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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大瑞向来以量取胜，走的是批量路线换取最大价值，而扶桑这些烟花则是工艺品。”庄清妍接口道。
“不错，在咱们大瑞最大的烟花生产地刘阳，最大的礼花弹也就16寸，售价1000块左右。但是扶桑单枚烟花最高可卖到10万块，而且扶桑有一种被认证为世界上成功燃放中最大最重的烟花，叫做‘4尺玉’，直径达1米、重约460公斤，可以上升到约530米的高度，绽放直径达750米。”宁歌对烟花行情倒是十分了解。
“差异这么大？扶桑小鬼子们的烟花里面有金粉不成？”冯子默有些愤然。
宁歌悠然的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当年也和你一样愤慨，后来特意做过一番调查才知道，即使烟花里面敷球用的米粉，扶桑企业都要求大米必须是出自一个出产优质稻谷的县，这种米粉非常的细腻，用手捻没有任何的颗粒感，用起来粘黏性能好，就是从这样一种不起眼的原材料就可以看出扶桑对于原材料的把控是多严格了。而在刘阳，放在首位的是力求最高效的生产，为了简化工序甚至可以牺牲安全和质量，这种粗放式以产量论英雄的生产方式哪里能和这边精益求精的手工制品比单价啊。”
庄清妍和宁歌有着相似的观点：“我们大瑞习惯性的凭借高强度生产、低成本的人工，制造低技术的产品，以量取胜，创意创新都很薄弱，烟花如此，制造业亦如此。”
“好像确实如此，想当年在咱帝都举办奥运会的时候，烟花秀壮观归壮观，但也是走数量为王的路线，靠着数量获得了满堂喝彩，实际没啥创意，也就每2秒走一步，横跨帝都上空15公里的29个焰火脚印有点意思，但是和今晚比，还是相差甚远啊。”冯子默很是不爽的吐槽道。
“29个脚印中，只有跨入鸟巢的最后一个脚印是实景拍，剩下的都是用三维视频来代替航拍实景。”庄清妍冷然揭底道。
“那也没办法嘛，全世界都有这样的惯例，先录一个备播，毕竟向全世界转播不能出任何纰漏。”宁歌倒是不以为然。
闲聊间，武藤泽田回来了，于是众人乘车而返。
第86章 狮子大开口（）
话说从烟花观赏地回来，武藤井上早已准备好了上等的茶叶，就等着众人回来品茶谈合作。
同时这次为了缓和冯子默的立场，庄清妍还特意将宁歌留了下来。
“冯君，这次合作，我们是怀着极大的诚意的。”武藤井上喝了口茶，清朗的说道。
“不错，冯先生，此次我托宁歌搭线，将您从大瑞请过来，就是想让您通过实地考察了解我们的实力，进而与我们达成合作。”庄清妍也开口应和道。
“子默，就事儿论事儿，不要顾及我，你们谈，我喝茶。”宁歌也变向的撮合着。
对于这三人的一唱一和，冯子默端起茶杯笑道：“你们诚意这么足，我要是再直接拒绝下去是不是有点矫情了，搞不好就会被赶出大门吧？”
“冯君，您说笑了，您的赏光是我的荣幸。”武藤井上倒是谦和。
冯子默小小的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行吧，你们先说说情况，我考虑一下。”
庄清妍和武藤井上对视了一眼，相向点头致意。
最终还是由武藤井上率先开口道：“我们在开发一套车载设备中遇到了难题，想请冯君出手相助。”
“具体点。”冯子默头都没抬。
“是这样，这套车载设备主打智能辅助功能。在我们的设想中，这款设备可以让车辆在行驶过程中遇到各种紧急情况时，可以及时且主动的采取应变措施，最大可能的避免事故的发生，从而保证车辆中人员的安全。”武藤泽田在一旁补充道。
“然后呢？”冯子默依然不急不缓。
庄清妍接着解释道：“武藤家之前是和古歌公司合作，但是由于古歌公司自己也在研发无人驾驶车辆的原因，故而对这边的支持力度极其有限，导致这边研发进展缓慢。”
听到这里，冯子默不禁问道：“如此说来，庄小姐作为古歌公司人工智能领域的顶尖研发人员，背着古歌公司搞这种合作，不太好吧？”
“我虽然是德尔塔狗的核心研发人员之一，对人工智能也算有些见解，但是由于国籍问题，我在古歌公司其实是被严格防范的，对于商业化技术接触的并不多，也正是如此，在我主动申请前来时，公司很痛快的就批了，无非就是认定我来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同时也正好将我从核心研发团队中踢出去。”庄清妍自嘲道。
宁歌也在趁机在旁帮腔：“米国佬看似包容，实则保守，他们宁可信任咖喱国的阿三，也不会对我们大瑞人放松警惕。”
“这样说来，庄小姐此番做派也是咽不下那口气，想报复古歌公司么？”冯子默轻轻一笑说道。
“咽不下那口气是真的，毕竟我自诩在古歌公司也算是兢兢业业，却始终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商业技术，难免会有怨气。至于报复，还谈不上，顶多算是给自己铺条后路。”庄清妍倒也坦诚。
了解了这些之后，冯子默终于认真了一点，问起了关键问题：“你们遇到了什么问题，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识别、分析、处理。”庄清妍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三个词。
“喔？你是说在行车过程中对遇到的危机情况进行识别，然后做出智能的分析，最终做出正确而及时的处理是吧？”冯子默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姿态。
“不错，扶桑的汽车制造业极为强大，品牌车辆畅销世界各地，而我武藤家族企业的核心产业就是给各大厂商提供特定的零部件和配套的信息处理系统，只要在您的协助下研发出这款辅助设备，我们有信心可以很快打入市场，应用到车辆之上。”武藤井上适时的补充道。
“想法倒是挺好，说的也轻巧，但是这内在可不简单喔。路上车况瞬息万变的，一个判断错误都可能导致车毁人亡，到时候你们赔得起么？”冯子默就差翘起二郎腿了。
“一个亿，如果冯君可以帮我们解决核心智能问题，我们愿意支付一个亿作为报酬。”武藤泽田直接出价了。
冯子默却是不为所动，出言调侃道：“一个亿的扶桑币也没多少吧？”
“大瑞元，一次性支付！”武藤井上坚定的吐出两个词。
这下宁歌直接不淡定了：“我滴个乖乖，一个亿？这劳务费也太丰厚了点吧！”
冯子默却是喝着茶没有搭话。
“子默，一个亿啊，你咋这么淡定呢？”宁歌双手按着冯子默的肩膀摇晃了起来，还好冯子默手中的茶已经喝完了，不然非得摇洒了不可。
等宁歌停下来，冯子默才悠悠开口道：“我不知道他们给这款设备的期望定价是多少，但是这种可以救命的玩意儿，肯定不会便宜，而据我所知，去年一年，仅扶桑国的八大车企，全球销量就达到了2000余万辆，一个亿不过洒洒水啦。”
“两成股权！”庄清妍见冯子默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于是直接喊出了事先和武藤家族商定的心理价位。
冯子默盯着庄清妍问道：“不知这个合作是有几方？各方占股比例和出力情况是怎么样的？”
“只有三方，你，我代表的庄家，还有武藤先生代表的武藤家。”庄清妍毫无保留的开诚布公道：“你作为研发主力，占两成股权；庄家负责提供一半的项目资金，同时负责设备在大瑞的生产及销售，而且庄家在的海外销售也有几分门路，我也会带领庄家的技术团队参与到研发中，故而占四成；武藤家族这边则是我们的研发大本营，负责提供研发所需的所有物资，并且负责在研发成型后将产品推入市场，同样占四成。”庄清妍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显然早已打好了腹稿。
冯子默展颜一笑，说道：“庄小姐说漏了一点吧？”
“喔？请指教。”庄清妍问道。
“你们庄家不是还起着中间人的作用么？”冯子默说道。
庄清妍笑笑没有说话。
冯子默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轻描淡写的说道：“三成股权，外加一亿瑞元，一次性付清，见货立付。”
“不可能！”武藤泽田第一个跳了出来。
冯子默不以为意，只是将目光放到了武藤井上和庄清妍脸上。
武藤井上原本古板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庄清妍也是蹙眉沉思。
倒是宁歌出声力挺冯子默：“这年头技术才是最值钱的，没有产品，你们两方空有生产能力和销售能力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毛都赚不到。”
“话不能这么讲，这款产品的研发预计都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消耗大量的金钱，哪怕将实验版做出来了，但是后期建立工业化生产线，再到生产和销售，都是要花费不菲的成本，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本，而冯先生不用投入一分钱，仅仅凭技术占两成纯利已经是极其优越的回报了。”武藤泽田说的倒也有理有据。
“花的多，赚得也多嘛，没有投入哪来的产出，我相信只要我兄弟弄出这款产品，大把的厂家哭着喊着来合作。”宁歌毫不退缩的针锋相对。
冯子默也不能让宁歌一个人冲锋陷阵，因此开口道：“至于你说研发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消耗大量金钱纯属扯淡。交给我，再配几个打下手的，一个月，妥妥的搞定，都不用庄小姐再劳师动众的率领大队人马前来，这可是省下了老大一笔钱。所谓时间就是金钱，我想，一个月的工期，绝对超出你们的预期吧？”
“当真？”庄清妍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
要知道，庄清妍当时的预估至少是要花上一年乃至更长的时间，而且还毫无把握，如果冯子默所言当真，那还真是不仅节约了大笔的经费，更是实打实的可以尽早盈利。
“当不当真先不说，我比较关注泽田先生刚才说要几年才能回本，那这回本的前几年，我有没有分红啊？”冯子默却是选择性的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本儿都没收回来，怎么分红？当然不分。”武藤泽田一脸理所当然。
“这样的话，股权我不要了，一个月后我将试用版交给你们，你们直接给我十个亿好了。”冯子默改了合作条约。
鉴于几年后小命未卜，冯子默肯定是要当年拿到分红才行，要是得等到几年后，人说不定都挂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冯子默的改口让神色稍霁的庄清妍又急了起来：“冯先生，为什么要改条件呢？对于前景不明的项目，十个亿是不可能的啊。”
“请我出手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又不喜欢长线投资，要么一次性买断，要么逐年分红，非要第三种方案，那就只能是一拍两散。”冯子默极为强硬。
眼见冯子默已经将话说死，也没什么回转的余地，庄清妍只得委婉说道：“要么这样，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冯先生回去构思一下设计方案，我和武藤先生则回去和各自的董事会汇报一下，我们明日再谈，如何？”
“也好，明儿见！”冯子默倒是洒脱，起身便欲离开，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试图跟我玩儿虚的，想合作就拿出你们的诚意，不然明天我可能就要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