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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周围死一般寂静。也就在那一瞬间，萧仕轶两只手臂，被那一道金光抛向空中，整个身体却被那一团白影击落在山石之下，笑声戛然而止。回声却在众人脑中萦绕不绝。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等待末世降临，湮灭的那一刻，是悄无声息还是猛烈爆炸？所有的一切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还是慢慢的可以看到自己一点一点被无形吞没？
一切都是未知。
一切都即将揭晓。
一秒如一年，心跳如急骤。
有人不堪重负，轰然栽倒，已无人理会，早一秒死和晚一秒死有什么分别呢？
可是，湮灭似乎来得有些太慢了，慢得已经超出了众人的“理解”能力。
终于有人大喊，“假的！啊……哈哈……那是假的，骗人的呀……”
竟然虚惊一场，两只玉佩合到一起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场的人，瞬间忘了自己是谁，无论“黑”还是“白”，手拉手拥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有人怒不可遏，跑上前去掰开萧仕轶的手掌，两只玉佩严丝合缝融在一起，就像只有一只，当把玉佩拿起的时候，另一只从中掉落出来，才能确定萧仕轶真的是把两只合到了一起。
“妈的，吓死老子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打手猛然提起脚掌向下踏去，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两只千年古玉瞬间瓦解，周围响起一片欢呼。欢呼声响彻山林震耳欲聋，但是一个极其轻微的“嚓”声，此时却执拗地、印记般地刻上人的耳鼓，细若游丝，却清晰可闻，直撼人心。
山林瞬间变得寂静，一片流光宛若云霞忽然从那名打手的脚底泻出，太薄、太美，似轻纱幔帐横挂南北。定是那打手也对这片流光爱不自禁，所以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分为两半，一半在流光东侧，一半在流光之西，用鲜血印染着这片流光。
接下来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面八方，一片片流光交相迸射，整个山林被美丽梦幻的五彩霞刀像分西瓜一样切成了数半。天空中弥漫着泥土、石灰、草涩与血腥味儿，没被分成西瓜瓤的幸存者，齐刷刷趴在地面，死死抱在被切成的沟壑相间的地棱上，望着踩碎玉佩而被切成碎片的那名打手，胸中腾起一万句最恶毒的语言……
谁也没有想到，一模一样两块来自不同时空的玉佩，相互之间形同空气，可以毫无障碍地互相穿过，不会发生任何反应。但是当构成玉佩的细小颗粒相遇时，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能量。那名壮汉在激动之余犯了致命错误，他踩碎了玉佩，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刹那间不同时空物质相互湮灭，以踩碎的玉佩为中心，整个山谷都充斥着七彩的光芒。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短短几十秒钟。方圆几十万平方公里就变得面目全非，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纵横交错，巍峨苍翠的高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切片面包，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大地这只餐盘里。
幸存的未必是幸运的，要么完整的生，要么完美的死，最悲惨的是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便被切成了好几块，而其中一块却还活着。当光刀停止的时候，地面上，蠕动着无数个凄惨嚎哮的躯块，不为别的，就为了滚落进身旁的万丈壕沟，赶快结束遭受的痛苦。
当然，有人痛苦就会有人欢笑。虽然他也损失一条手臂，但是却换回了四只水滴串珠，竟然还能不死安然返回小岛。一想到这笔买卖，老石川做梦几乎都要笑醒。
他一心以为，人间秋水已经凑齐。所以唯一的遗憾便是石川俊秀下落不明，已派人出去打探下落，不过有没有结果都不是老石川目前最关心的。他最急切想要知道是再次使用人间秋水，对江秉进行复苏，结果会怎样？
实施之前，老石川内心十分忐忑，有前车之鉴，为了避免江秉进一步失控，或者出现不可测事件，他与江秉做了一次交谈，问了江秉几个问题。
“江秉，你怎么看待‘恩’与‘仇’？”
“我的概念里没有这两个字，只有对与错。”江秉表情淡漠道。
“很多事对与错并不是绝对的啊？”老石川问道。
“我有我的标准。”
“如果你判断出‘对与错’之后，会怎么对待呢？”
“根据对错程度，做出应对，直至消除隐患为止。”
“那万一你无法判断对错呢？”
“不可能，按照标准所有事都会有对有错。”
“你的标准是什么？”
“人类、国家、主人、自己。”
“这是判断对错的顺序吗？”
“是的。”
“有没有不按这个标准来进行判断的机器人？”
“不存在，出厂之前必须经过严格检查，完全符合要求才可以。”
“之前我对你有过一次实验，刺激你加速复苏，但是却惹怒了你，那次对错是对应哪个级别？”
“危害到了我个人的安危。”
“可是，为什么我们切割你的四肢甚至五官、皮肤的时候，你都没有反应呢？而且事实上，你以前也经历过受伤，但最终都得以恢复，而且你都没有发怒，为什么那次实验室里你最终却不允许了呢？”
“我是不能被浸泡在酸性溶液中的。”
“如果你的主人这样做，你也会消灭他吗？”
“不会，主人的需要在我之上，他有权决定我的生死。”
“那么如果国家要那样对你呢？”
江秉一直有问必答，石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江秉竟然愣了。他的大脑里已经按照石川的问题逻辑推测出他的下一个问题：如果人类对他这么做，他会怎么办？
（本章完）
第290章 自造时空机（）
？ 按照判断顺序，人类和国家需要犹在主人权益之上，主人的意志尚且不能违背，何况更高级别的国家和人类呢？
老石川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秉等待答案，突然就在江秉淡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意。他心中突地一凛，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每次，江秉在确定对方是恶意之后都会出现这种眼神，而之后就会迎来江秉的暴怒。
“哦，我想通了！”老石川突然说道。
“想通了什么？”
“国家和人类包括的个体有很多，不应该一概而论，应该在具体时候根据具体情况再分析。”
老石川说完心惊胆战地望着江秉，他看到江秉眼中愠怒的神色渐渐熄灭，他吐了一口气。他很想再问一个问题，他想知道机器人是否诚实，是否不会撒谎永远表里如一。但是他没有问。因为无论江秉如何回答，他都无法确认是否是真实的答案。
你会撒谎吗？
不会！
呵呵……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石川在为江秉复苏的时候，选择了白天而且是在地下室，他发现地下室作用并不大，根本无法遮挡耀目的光华，反倒是日光可以起到大大减弱的目的。
这次过程要比第一次快得多，这时的江秉已经不是低端休眠状态，他可以配合石川实施复苏。所以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整个过程便已经结束。老石川在这个过程却纠结了三次，因为越是接近结束，他越感到心慌，他问自己要不要停下来，要不要反向操作？可是他最终没有。
复苏结束，石川从外表看不出江秉有什么变化，有几次他都想问，但都忍住。江秉一直站在院子里，呆呆地仰望着天空。石川看不到江秉的眼睛，从身影和姿态他感觉到江秉内心深深的忧郁。
从下午一直站到夜里十点。石川一直陪在身边。突然江秉开口道：“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江秉给石川列了一个单子。拿着单子，石川却傻了，单子上所列的那些东西他一个都没听说过，而且大多数名称奇特，他查阅了世界语言资料库，也未能知道说的是什么。他只好找到江秉说明情况，江秉苦苦思索，之后又重新给他写了一份。
这次，石川可以看懂了，但是却无法完成，因为江秉所列这些东西，世界上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第三次，江秉给他提供了一份十分庞大复杂的清单，清单上所列物品分为一级、二级、三级……要石川逐级准备，如果在一级这个级别上找不到，便在下一级更加基础的材料清单上去准备，一直到最基础的化学元素。
一个月过去了，石川物品还没有准备齐全，江秉变得越来越急躁。他不时把石川找去问话，石川也十分委屈，有几样元素，石川走访了世界上一流科学家和实验室，甚至不惜利诱、敲诈、恫吓，但是地球上没有的东西，他也无能为力。
“必须要这几样东西吗？其他的行不行？”石川愁道。
“不行，要制造时空机没有他们不行？”
“江秉先生，您要造时空机？为什么？”直到这时，老石川才知道江秉要他准备这些东西目的何在。
“我必须去寻找主人。”江秉说道。
“你已经知道主人的下落了吗？”
“没有。”
“那怎么找？”
“他肯定是落入了不同的时空，以主人掌握的科技水平，说不定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时空，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先回去看看。”
“你和主人怎么会落入不同时空的呢？”
“我们的飞行器在高维时空通道被时空垃圾击中，被迫提前结束行程。你要知道，在高维时空差之毫厘，最终降落的时空点就会差别很大。为了不至于和主人降落在不同时空，我们必须紧紧拉住对方同时离开。我记得我们一起计数，可是，刚数到3正准备起跳之时，我们却又遭遇了时空裂隙，我只听到主人说了一声不好，后来的事便不知道了。”
“在高维时空还有垃圾吗？时空裂隙又是什么？”老石川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幼儿园时代，竟然什么都不懂。
“制造垃圾是所有生命体共同的特点，无论生命形式是怎样的，只要存在新陈代谢，就不可避免会产生垃圾。就连我们机器人也不例外，只是垃圾形式千差万别，高维时空垃圾的存在形式，不是我们人类常说的垃圾形式，绝大多数，我们人类无法识别。”
江秉在说到“我们人类”的时候，非常自然，看来在“时空”这个尺度上，江秉是十分认同自己人类的身份。
江秉继续说道：“时空会因为各种原因出现裂隙，仅仅一次简单的穿越行为，就可能导致尺度不一的裂隙产生。有的裂隙很小，小到几纳米；但是有的裂隙可能很大，大到横跨整个宇宙，没有尽头，以至于……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江秉说着说着突然打住话头，目光中出现一丝不耐烦。
“噢是这样，”石川赶忙解释，“我们要时空机，不一定非得从最基础配件一点一点生产，是吧？”
“你有什么好方法？”
“我听说佟暂的父亲在不久前刚刚乘穿梭机离开，他怎么能制造出时空机的呢，我们是不是可以借鉴？”
“他失事的飞行器保存的较好，那时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没有抢夺的能力。”
“世界上应该还有其他失事的飞行器吧？”老石川提议道。
“或许有，可是要到哪里去找呢？”
“江秉先生，之前我们曾经在西双版纳热带雨林收集到大量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