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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放肆！这是你与父皇说话的态度吗？”李炎颇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你既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就不会任我被赵氏欺压！说白了你就是畏惧赵氏家族的人！你为了巴结赵家，竟然任由赵氏将母妃害死！现在呢？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凌墨轩故作痛心地道。
李炎满脸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说中了心事，羞的。
“胡说八道什么？念你年纪还小，我这次放过你，绝对不能有下次！”
“你知道吗？母妃临死前还让我要好好听你的话，让我不要惹你生气，他说你是个好父皇，好皇帝！呵，我想母妃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死不瞑目！没有一个好父亲会任由自己的老婆欺负他的儿子，没有一个好君王会让他的百姓忍受饥荒！”
“李清玦！你今日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你是想要造反吗？”李炎指着凌墨轩吼道。
凌墨轩根本就不理李炎的盛怒，继续道：“你是知道的吧？母妃被下药的事情，你当年那么狠心，连自己的妻子被害都可以视而不见，你就那么断定我今日就不会弑父吗？你做过的事情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想干什么？”李炎瞪大了眼睛，看着有点疯狂的小儿子。
“我要你向母妃赔罪！还要你将谋害母妃的凶手解决！”
“你。。。”李炎还没说完话就被凌墨轩点了穴，顿时动弹不得。
凌墨轩将李炎从皇宫里悄无声息地带了出来，将他丢在了李清玦为余贵妃建的衣冠冢面前，这是李清玦长大之后偷偷建的，也是给余贵妃死后能有个安身之所，皇宫里，贵妃级别的妃子死后是要入皇陵的，当时李清玦对皇家的人失望极了，所以不愿意让自己含冤而死的母妃再进入那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这。。。这是什么？”被解开了穴道的李炎看着面前写着的“慈母余氏之墓”，颤抖着问道。
“你看不懂吗？这是我为母妃建的衣冠冢。”凌墨轩摸着墓碑上的刻字，这是李清玦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当时他正站在后面看着，看到李清玦刻得血肉模糊的手指，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亲情的。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父皇母后对他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总是心安理得的受着，现在想想他当时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呢，应该说是李清玦改变了他，他学会了对父皇母后说谢谢，懂得关心他们了。
“让你母后葬在皇陵里是她的荣幸！衣冠冢算什么？”李炎一脸不屑。
“衣冠冢是挺简陋的，但是这里至少干净！皇陵里不知道有多少像母妃这样被害死的妃子，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但是你却因为害怕失势，对这么多条人命视而不见，你良心不会痛吗？哦不对，你没有良心。”凌墨轩一脸嘲讽。
李炎哑口无言，看着余贵妃的墓碑，心里涌起昔日的种种，他对余贵妃还是有感情的，可是那个时候年轻，对权势的事情看得比较重，所以对于赵氏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没有阻止，本来这些后宫的事情都要靠他们的手段，他是不便插手的。
凌墨轩看着李炎一脸怀念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还好他父皇对母妃很好，后宫三千也只宠母妃一个，不然他都不知道经历过李炎之后怎么面对父皇。
“给母妃赔罪！”凌墨轩掷地有声。
李炎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咄咄逼人的凌墨轩，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赔罪也行，赔命！”凌墨轩拿出怀里的匕首，一步步靠近李炎。
“你你别乱来！我是你父皇，玦儿！乖乖放下匕首，父皇不责怪你。”李炎吓得倒退了几步，本来还没更衣就被凌墨轩带出来了，穿着里衣披头散发加上此时惊慌失措满头大汗的样子，哪里有往日穿着龙袍威武霸气的样子？
“赔不赔罪？”
“赔我赔。”连滚带爬地挪到墓碑前，说道：“舒儿，朕对不起你，真不该放任赵氏欺压毒害你，朕错了，原谅朕吧。”
舒儿是余贵妃的乳名，李炎以前就是这般唤她的。
凌墨轩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炎的忏悔，要不是他逼着李炎，他能说这样的话？虽然说的话没有什么诚意，但是一个从小便高高在上的皇帝能这样说已经够好了，他要求也不会太高，这样就好。
李炎的虚情假意还没表演完，凌墨轩就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他往皇宫里带，方向嘛自然是永安宫的方向。
“现在，你该帮母妃报仇了。”
李炎看了凌墨轩一眼，满眼深意。
“你不用想着这永安宫里的人会来救你，这里都是我的人。”
凌墨轩走在李炎身侧，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李炎在想什么。
李炎眼眸深了深，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小儿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单看他刚刚将他带出去的轻功就不得了了，也是，在这深宫中，没有受宠母妃庇护，能存活这么久，他早该想到的。
凌墨轩找到赵氏所在的房间，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踢开。
里面的赵氏被吓得尖叫一声，她现在看谁都觉得是余贵妃回来找她索命来了，更何况是与余贵妃长得极其相似的李清玦。
第85章 解恨（）
“啊。。。贱人！不要过来，都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吸引了陛下的注意力？！还生了儿子！所以你必须死！必须死。。。。。。”看了一眼凌墨轩之后，赵氏就抱着头缩在床角，开始喊叫。
凌墨轩走上前，拽着赵氏的头发，将她扯下地来，说道：“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赵氏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那贱人的儿子，想到刚才她在他面前失了态，恼羞成怒，站起身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可还没碰到人，手就被抓住了，凌墨轩看着蓬头垢面的赵氏，眼里闪过嫌弃，一甩手将她的手放开，狠狠搓了搓手，仿佛刚才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赵氏，怎么？亏心事做多了，鬼找上门了是吗？”凌墨轩冷笑。
“小杂种！你来干什么？”赵氏甩了甩被甩疼的手腕，尖声说道。
凌墨轩眼神一厉，反手给了赵氏一巴掌，狠声道：“你看清楚，现在你是什么样子，还敢在我面前叫嚣！”
“即使我现在是冷宫的妃子，比起你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是差不了多少的，你在我面前端什么架子？你看看我这里，哪样东西比你差？”赵氏倒是自信。
“那我来呢？我可比得上你？”李炎站在凌墨轩身后，沉着声音开口。
赵氏总算是看到李炎了，一脸惶恐道：“陛下，你。。。你怎么来了？”
凌墨轩的身材跟李清玦一样，都是高大型的，所以李炎站在凌墨轩身后就被完全遮住了，再加上他故意不出声，赵氏没看见他也没有错。
“我不来怎么见证几年前的真相？赵氏，你真是胆大包天！怎么？杀害皇贵妃还不够？现在还要残害皇子？”李炎冷笑道。
“陛下！你不要相信这小杂种说的话，我没有啊。。。”赵氏走过去一手拉着李炎的衣袖，一手指着凌墨轩，嘴上却还不知悔改。
“朕的儿子是小杂种，那朕是什么？”李炎一甩袖子，将赵氏甩了出去，继续说道：“赵氏，朕告诉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现在你将你做过的事情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朕再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这也是凌墨轩要求的，他现在要将赵氏做过的事情公诸于众！这也算给李清玦一个交代了吧？反正赵氏是活不成了。
赵氏知道狡辩已经没有用了，就将她谋害过的妃子都一一列出来了，还有一些是被李炎多看一眼的宫女！最残忍的是。。。她竟然还害过怀有身孕的妃子！
李炎虽然知道赵氏做过很多坏事，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些被害的孩子都是他的骨肉啊！但凡有一个比李清朗聪明点的儿子出生，他就可以放弃李清朗了！毕竟一个君王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儿女情长优柔寡断。
“陛下，臣妾都说出来了，可以饶了臣妾了吧？”赵氏一脸希冀。
“哼！既然都说出来了，你就可以去死了！”李炎眼一瞥，看见刚才凌墨轩拿着的匕首正明晃晃地放在腰间，拔起匕首就往赵氏胸口而去。
赵氏看着近在咫尺的李炎的脸庞，不可置信的，苦涩痛心的，眼里思绪翻转，最后转变成了绝望痛苦，这个将匕首插进她胸口的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啊。。。。。。
李炎看着断了气的赵氏，眼里是被压抑多年终于解放的轻松快意，但是想到身后站着的凌墨轩，他收敛了情绪，转过身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凌墨轩自始至终都是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李炎和赵氏自相残杀的，自然也没错过李炎将匕首插进赵氏胸口时眼里闪过的兴奋的光，现在看到他那被逼无奈的样子他莫名地想笑。
“我的好父皇！满意的人是你吧？这些年受赵氏娘家的压迫，想来是早就想要像今天这般将赵氏杀之而后快了吧？呲，果然是自古无情皇家人！”凌墨轩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但是他知道他们北陵皇室不会像李家这样毫无人性可言。
李炎被说中心思，赤红着脸指着凌墨轩：“你！”
“行了，我的人也快到了，你赶紧去召集你的御林军，不然我怕逼宫逼得太轻易了，良心不安！”凌墨轩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李炎还在回味凌墨轩这句话，脸色一变，立马跑回御书房，先将玉玺藏了起来，然后喊道：“来人呐！”
秦公公赶紧跑了过来，为了保护御书房里的东西，他是住在御书房附近的，有点纳闷儿陛下怎么没有摆驾就来了御书房，还没人通报。
“陛下您有何吩咐？”
“立马给我召集所有御林军，护驾！”
秦公公一脸懵逼，护驾？护什么驾？谁那么大胆？
“还不快去！”李炎看到傻站在那里的秦公公，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笔墨就砸了过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秦公公被砸了一身墨水，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此时夜笙歌已经带着一帮子人悄无声息地进了皇宫，本来还没那么轻易，李炎把巡逻的御林军全部调过去了，所以他们进来得不要太容易。
这也是凌墨轩的计策，不然他吃饱了撑着告诉李炎说要来逼宫？这不是让他有了时间提早防范吗？当然他们也没在怕的。
正飞身站在御书房房顶的凌墨轩见李炎将人召集得差不多了，就赶去约定的地点跟夜笙歌汇合。
“阿笙，搞定了。”
夜笙歌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那些跟来的人看到带着人皮面具的凌墨轩，还有腰间带着的象征身份的刻着“玦”字的玉佩，纷纷警惕地看着他。
凌墨轩也不在意他们的眼光，等着李炎耐心消耗殆尽。
李炎在御书房等了半天，没有如期等来凌墨轩所说的他的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想到他被一个吓唬吓成这样，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在今天受到了天大的挑战，喊道：“来啊！全城通缉七皇子李清玦，抓到人朕重赏一万两银子！”
“啧啧，原来我这么值钱啊？那还真是谢谢陛下这般看得起了！”凌墨轩知道李炎已经没有耐心了，就从暗处出来，欠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