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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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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玉堂春经受不住,于是二人就故意地静默着,久了,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时,门忽然一阵轻响,二人惊得是从梦里醒来,不及开门,外面那个奉哥的就说:“我们爷少时过来!”

    二人哪里还敢睡,赶紧起来梳洗,理装。

    莺哥知柳金蟾的相公是个爱泼醋的,就将那带来的最素净淡青色袍子给玉堂春换上,发髻也不花哨,简简单单拢在后面,不插一点装饰,那衣领,那腰带无一不严谨密实,就连那脸上素日里施的粉黛,也只往薄里抹,但求一个庄重。

    玉堂春看着镜子里莺哥那严肃的脸,不禁笑了道:“你这打扮,哪儿学来的?”

    莺哥赶紧低道:“你可别在柳爷面前露出你素日与那些女人说话的模样,这柳爷可不比柳夫人,据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下人的规矩可大了,人还在书院读着书呢?那眼瞪人,不怒自威,而且特别善妒。上次,柳夫人只问我一句话,他都差点要撵我下船呢?”

    “这么凶?”

    玉堂春瞪圆了眼儿,再一回想昨儿晚上的情形,只觉得那柳夫人眉眼轻佻,虽面相极好,但一看那形貌就是个花柳之地的常客,只是,不想她家中有这么一个悍夫在侧但悍夫在侧,这柳夫人还敢流连花丛,可谓真胆色!

    “不然那柳夫人能对他唯命是从?我和你说,他说东,柳夫人不敢西,他说西,柳夫人就不敢东,这家里都是他说了才算,他要看咱们不顺眼儿,弄不好柳夫人想帮咱们,也是心有余力不从!”

    莺哥说罢叹了口气,后不禁低低地补了一句:“可叹这柳夫人是个性子极好的女人,偏偏却配了那样的一个相公。”

    玉堂春笑:“她相公那等模样,配她,你怎不说可惜了?”

    莺哥嘟嘴道:“不说娶夫当娶贤,纳妾才美艳么?”悍夫谁喜欢?

    “你啊,劝你绝了这心思!你以为她昨儿没来就是个好人了?那是她相公看出她心里藏了猫腻!”女人,见着漂亮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玉堂春起身对着镜子照:“而且,那柳夫人既得了柳爷这等美人,别的男人只怕都难入她的眼儿!就是一时,就跟她昨儿似的,想点新鲜的了,那也是马棚风一阵的事儿!多早晚,还得回她相公手里!”

    胭脂俗粉玩得素来都是个新鲜,谁家女人会正经放着绝色搁着不用?

333。第333章 苦口婆心:玉堂春奉劝莺哥() 
说话间,玉堂春微微拉了拉衣领。

    说实在的,也不知他这大半年是不是习惯了夜里的浓妆艳抹,衣服半穿半脱的,衣带子除上台时系了,其余时候,为不让好好的衣裳回来时这里破个缝、哪里撕道口子,他衣带子都没正经系过

    所以今儿这镜中领口拢得死紧的衣领,总让他满身不自在,好似偷穿不是自己的衣裳似的!

    玉堂春忍不住要把衣领松松,只是指尖才过去,又忍不住往上拉了拉,谁生来就是自轻自贱的人呢?

    然,那些女人招他去唱段子,谁会让他好好穿着衣裳?不都是三两下扒了,逢场作戏够了,再一掷千金,让他唱两段助助兴。

    思及往事难免伤感,尤其是此刻玉堂春对着镜子,就好似昨儿,他在那梳妆镜里,看见的那一地残衣之上、犹被知府大人那一头银发缠绕的尚不能蔽体的自己,今儿摇身一变,竟是要洗尽铅华、从良的素净了,真可笑啊!

    玉堂春嘴角勾笑,正要骂自己痴心妄想:卖身契还在人手呢!怎么从良?身后的莺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嘟囔了一句:“看你笃定的这话,难不成玉大哥比莺哥还先认识柳夫人?人都说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再好也是个夫不是?”

    玉堂春冷笑:“此夫非彼夫!昨晚她屋里那动静你没听见?”都地动山摇一般了!

    莺哥脸儿一红:“那又怎的?柳夫人年富力强!”岂是那些个年纪半百的老女人能比的?

    “傻了你的!”

    玉堂春要说些什么好来吧,无奈莺哥别看与那些三番两次揩油的有钱女人,时常打情骂俏,你擦过来我擦过去,但毕竟不算经过人事,里面的道道,他那好说,只得似是而非道了一句:

    “就是十个你、十个我,加起来,也比他一个不上!”这可不是个僵尸般躺在帐子里,只会挺尸等幸的正夫。

    “这话就不明白了,不知是怎么个说道?”除了模样,他还比那柳爷年轻个一二岁呢!至于手段,他可也不是吃素的,那白总管便宜没捞上,可也给他买了一身簇新的行头了呢!

    莺哥撅嘴,恨玉堂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玉堂春叹气,不解那柳举人哪里好,怎得莺哥就觉得人家好,明明话都没说上过几句。

    “你啊嫁了人家,自然就知道了!”

    玉堂春不敢说白,转过身就去整理桌上的东西。

    莺哥抿唇想说你不也没成亲么,但他可不想踩玉堂春的痛脚,别人怎么骂玉堂春,玉堂春也许已经习惯,但他知道玉堂春的不得已,也这么说

    莺哥觉得自己会伤透玉堂春的心,到嘴的话少不得赶紧咽下,反正玉堂春是摆明了不看好他的心思,与其争辩伤了兄弟间的和气,一会儿那悍夫不小心听见,自己这不是往虎口里送么?

    想着,莺哥也不说话,先去开了门,接着掏钱请门外的小丫头买几色瓜果甜点进来,人家既然说是要来了,岂有不好好招待的?再说,知己知彼方能伺机而动嘛!

    兄弟俩忙忙碌碌,待一切准备就绪了,那柳家相公还是没来。

    莺哥悄悄儿打听了一下,那屋的仆人才说,柳家相公此刻正陪柳夫人午休小睡呢!这二十四孝相公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莺哥冷冷哼了一声回转身来继续等。

    兄弟俩无所事事,虽也困得合不上眼儿,但谁也不敢睡,就坐在桌边等,一等二等,眼见北堂傲还没来,莺哥又是极聪明的人,就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套玉堂春的话儿,想把他刚才不明白的夫妻间的事,问个明白,那个柳爷到底是强在哪儿了?怎得他莺哥就不如他?

    无奈,素日里笨笨的玉堂春愣是守口如瓶,一点风都不漏。

    玉堂春不说,莺哥也没办法,毕竟这种事儿,总不能自己去实践吧?他可是个男人,只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的妻主――一生一世只伺候在他的妻主身边了。

    莺哥不死心还想问,至于为什么只问玉堂春,因为女人们都最爱玉堂春,说他男子人中的尤物,明明模样并未比他强去太多,但女人就喜欢他,说他媚劲十足!

    莺哥刚才拐弯抹角不得行,这次干脆又绕个弯弯:

    “玉大哥,娘生前说,咱们男人演戏,演男人要像男人、演女人要像女人。大家都说大哥戏越演越好,眼神儿都透着媚骨的味道,莺哥一直不太明白,那媚骨如何练习才有呢?”

    玉堂春抿唇,要横莺哥一眼,问他难道不知这“媚骨”从女人嘴里吐出来是想要作践他们男人的意思么,但欲开口,又怕话太重,只道:“不过是女人们的混账话,你倒也当了真?你”

    训斥的话待要说出来,门那头就忽然传来了对面闩门的声音,然后一个束发华衣的男人叮嘱了门内的人一句:“好生听着,夫人一时醒来,赶紧来禀报!”

    接着“咔”一声,门上了锁。门外还立了一个站岗的。

    玉堂春和莺哥惊得差点成了豆豆眼:爹哦,防狐狸精防到这模样,开天辟地头一个吧?

    北堂傲一转身,玉堂春和莺哥立刻弹跳起来,不自觉得地去迎驾,谁让他走个路来,短短十余步,前面是引路的,后面还有两个端茶送水的。

    “爷,请――”不待玉堂春招呼,奉箭已将从自己屋里抬来椅子弹了弹灰,重又铺上软垫,请北堂傲坐了,这弄得玉堂春和莺哥反而不敢坐了。

    北堂傲看着二人还知道点尊卑、规矩,索性就将刚才来时准备的一堆说道丢到了一边儿,抬手令奉箭将柳金蟾草拟的那份折子端出来,自己也不接,只让奉箭递给抱璋,抱璋再传给玉堂春,为何?

    封建等级思想,北堂傲这等琼闺玉宇里的贵公子,见玉堂春、莺哥这类大府邸看来与伎生等同的风月子弟,触摸他们相关的东西都是闺阁未嫁男子的大忌。

334。第334章 扑朔迷离:北堂傲巧试人心() 
虽然规矩迂腐,北堂傲也嫁了人,该遵从的还是必须遵从,这才能彰显他出身的高贵,不然他将来怎么教育儿子女婿,谨守夫道?

    玉堂春起初是不解,接着一见那呈来一纸白底黑字,尤其是把他那相关的案子洋洋洒洒数百字细细读来,顿时泪眼婆娑,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北堂傲面前,泪流满面,太多的言语都瞬间难以言诉,除了磕头还是磕头!

    唬得莺哥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跟着直磕头。

    “青天大老爷,只要能将玉堂春这案子审明白去,玉堂春就是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来老爷、夫人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后面一段老掉牙好似唱词似的话,听得北堂傲耳朵起结。而且北堂傲自打落地,被人磕少了?多少人磕着头,心却不在,他媳这个做什么?

    他要的是真正的人心。

    北堂傲只掏掏耳朵,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疼似的说道:

    “看你,哭什么?又磕什么?这还没让那胡跋照着誊抄上去,你就哭上了,倘或他日案子真得沉冤昭雪,你岂不是得把这张小脸儿磕破了去?也不怕留了疤,怎么嫁人?”

    “玉堂春这脸儿算什么?磕破了头,一辈子给老爷做使唤下人,为老爷您端茶送水报答您与夫人的大恩大德”玉堂春又把戏里的唱词声情并茂地一股脑儿哭了出来。

    北堂傲品着茶,心里一梗,暗暗冷哼:你来端茶送水?你别把自己拔干净了往那枕头上送本公子就上了高香阿弥陀佛了他北堂傲只求这一别后,再不见才好!

    只是此话岂能外道?

    北堂傲佯怒:“混说什么话呢?夫人,岂是那等人?”真难说!

    吓得玉堂春赶紧拭泪复磕头:“是玉堂春胡言乱语,求爷莫生气!夫人自是天生头一等青天大人!”

    奉箭也忙从一旁劝道:“就是,玉班主,我们夫人不是刘宣胡跋之流,而且我们老爷素来是侠义心肠,最见不得这些个女人仗势欺负我们男人,你赶紧起来说话吧!”

    北堂傲冷冷一斜奉箭:他何时侠义心肠过?他北堂傲自来秉持着泾渭分明,无利不起早的原则好不好?

    奉箭赶紧暗暗吐舌,缩了脖子。然奉箭这高帽子都给他北堂傲戴了,北堂傲怎么能不从善如流呢?

    一抬手,示意抱璋和引璋两个娃娃扶起玉堂春,自己则接着淡淡道:“再好看看这状纸,可有遗漏?可有需要填补的?”说着,他令引璋铺开了笔墨纸砚,抱瓦也开始研磨了。

    玉堂春一听这话儿,赶紧起身拭泪,就着手上的状纸,逐字逐句一个个地看,无奈他不过是个戏子,虽然当然跟着那苏秀才学过几日字,但通篇看下来,怎么说呢?就只看懂了她师傅那么一段儿,缘由吧,还是得提那苏阡陌――

    当日苏阡陌为他师傅伸冤时,也写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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