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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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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女人,进去后肯定如掉进蜜罐般能肆意寻欢作乐。嫛婗国的女子却不是好惹的,自幼学堂习武,防身绰绰有余,且一呼百应,当即将那些意图不轨的男人扭送衙门。县令大怒,定下斩刑。只是嫛婗律法规定,死囚须集中关押,为防冤案三年后方能行刑。广佑帝怎会大赦此等恶徒。“还是老师帮学生想想有什么有趣的法子?”
  孔白那会有主意,拧着眉半天才道:“要不开个运动会?”
  “太傅说说看,”广佑帝道。
  “就是谁跑得最快,跳得最高,力气最大之类的,嫛婗全国百姓都可以报名,前三名发证书和金银铜牌。”孔白一胡诌,广佑帝来了兴趣,道:“不错,京城近郊有块空地,搭个场地费不了几个钱。我还可以办个智力运动会,谁的棋、画、琴等是最好,老师你看行吗。”
  孔白道:“棋可以比赛胜负。那画和琴都是高雅玩意,还得有人评判,老百姓不会喜欢吧。还不如比比谁的发明创造好玩呢。”
  广佑喜道:“有理。我看比赛的日子就定在重阳那天,九月初九。这样君民同乐的事情可以经常举办。不不不,”她自我否定道:“太频繁,耗费国库,不如五年一次,老师以为如何?”
  孔白笑道:“一切听陛下的。”广佑帝又道:“这事交给太傅你如何?”
  孔白忙摆手道:“别啊,陛下,臣过几天准备带翠儿和孩子沿着升平河去云州看看。”广佑帝笑道:“回来后老师可得把沿途的趣事讲给学生听听。”
  六月二十一,孔白带着翠儿和重白登上了去云州的船,她是想带全家的,可惜敬白爱白不听她的,尊白压根跑得没影了。
  崇山峻岭间挖河,工程浩大出乎人的想象,也不知古升平是怎么办到的。孔白站在船头,看着山水相映,脑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三峡的奇景。三峡是天然的,可这却是人工雕琢的,这些女人们创造的是怎么的奇迹。河的两岸是官道,人马来往不绝,每个数十里有石桥相连。山间低洼平坦处,早已有了炊烟,都是以前挖河工留在当地成了村庄。不消大半日,到了云州的宝阳县,孔白一家弃船登陆,她不打算再乘船南下,她要在这里和翠儿开展缅怀之旅。
  宝阳县如今一派繁荣。孔白努力地寻着当年的痕迹,哪里还有影。夏日到处郁郁葱葱,良田里随处可见顶着荷叶劳作的人们,送饭的家人提着瓦罐急匆匆走着,只是男女比例明显失调,十人中有两三个男人就算多了。
  出了县城,田埂旁围了一大群人挡住了道路。孔白是个好凑热闹的,吩咐马车停下,抱着孩子拉着翠儿挤开人群进去观看。一个男人正指着两个女人咒骂,两个女人中一个短衫打扮手拿锄头的将另一个身著罗裙手提瓦罐的护在身后。
  听了一段,又问了旁人,孔白明白了。原本这男人和身著罗裙的女子是对夫妇,广佑六年成的亲,那时嫛婗国已经基本得了古国。两人成亲三年连生三个女婴,后来人们都说嫛婗国的地方是生不出儿子的。这男人为了传宗接代便卷了全部家财丢下一家跑了。这罗裙女子是依附男人长大的,做些针线女红还行,下地干活根本不能。所幸嫛婗律法,看病免费,孩子有学上中午还管顿午饭,她也给人浆洗织补攒些钱,日子虽紧却不至于饿死。短衫女子是广佑十年随着挖河修路的大军来到宝阳县的。升平河是两头开挖,中间汇集的。短衫女子和内子带全家一起来的,广佑十二年的时候她内子病逝,留下三个孩子,她要上工还要照顾孩子,难免疏忽。有次孩子出营地玩耍一直未归急坏众人,天亮后被罗裙女子送回,一来二去两人熟识。旁人见这二人俱是孤离便有意撮合,二人也有意。广佑十五年二人到衙门合了户籍成了一家,后又添了两个孩子,短衫女子孩子大些,带着妹妹们和谐融乐。
  这男人跑出嫛婗国后花钱买了一个寡妇,日子还没安定,强盗土匪官兵轮流来骚扰,寡妇又被抢走钱也没了。他辗转到了高国被抓了壮丁当了兵,没吃没喝还挨打,去抢百姓,结果百姓穷得除了命一无所有。高国的军队分几等,最强的是御林军,其余的只能靠人数向朝廷要粮饷,所以拼命的抓壮丁,人逃跑了却瞒报。他和一帮子人乘乱逃跑也没人抓。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回嫛婗,虽没儿子但好歹能颐养天年。结果回来却见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成了一家。他气得发疯,指着两个女子大骂,才有了一大堆人围观。
  这男人骂了半个多时辰,见没人替他讲话,两个女子根本不理他,火上心头,便动手去推短衫女子。正推搡,四个十多岁的女孩牵着两个两三岁的幼儿叫嚷着跑来厮打。众人要上前劝,两个年轻强壮的女子分开人群,一拳将男人打翻在地。孩子们围上去不停地说,“大姐二姐,他欺负妈和娘。”
  男子捂着脸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兔崽子,女人就是贱,老子的种居然还打老子,反了天。”
  两个年轻健壮的女子关心地问:“妈、娘,你们没事吧。”
  短衫女子摇头,“你们俩不是今日回军营?”
  大的那个道:“妈放心,我叫伙伴先回去帮我们请假,我们明天回去。”
  小的那个盯着男子道:“你别嚣张,我已经报官了。”
  正说着,县令带着四个衙役来了。了解情况后,女县令对男子冷笑道:“本国律法,失踪三年即可消去户籍当死亡论。你的前妻自可另嫁。”
  男子犹自犟嘴,“可我还没死,她就应该给我守着。”
  县官怒道:“你说的是古国的律法,不是嫛婗的。嫛婗律法若没和离。丢下伴侣孩子是重罪。你居然还在胡搅蛮缠,刁民,本官要将你逐出嫛婗,永远不准踏入,否则斩头。”她一挥手,衙役将男人绳捆索绑带走,那男人大喊,“你们都是女人相互包庇,我冤。”一块石子正中他面颊,他看扔石子的居然是他大女儿,骂道:“贱种,早知道当初生下就将你掐死。”
  女孩的眼神射出怨恨,“呸,你也配做我们爹?当年我娘搂着我们盖着一条薄被在冬天发抖时,你在哪里?你滚出嫛婗国,和你的儿子过吧,我们不要你。”短衫女子过来搂住她轻声安慰。
  见男子被抓走,人群渐渐散去。孔白一家继续游山玩水到了恒威关。找不到当初敲诈她们的客栈,孔白还有些失落。拜访了白固信一家后,她们便向回走。为了节省时间,她们决定乘船回家。夏季水运繁忙,一连几天没有空船,孔白焦急,却正好碰上了晏安丽的乘船。孔白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带着家人跳上船,笑嘻嘻和晏安丽打招呼。
  晏安丽大度一笑,邀请她们一家过来进午餐。孔白也不客气,两人攀谈起来。
  “你回京述职?”孔白问。
  晏安丽道:“退休。嫛婗律法五十岁退休,我刚好五十。”孔白问:“那你以后想干什么?”晏安丽道:“退休后还有俸禄自然衣食无忧。我们打算回家乡置办个小屋,安度晚年。这些年嫛婗人口暴涨,人才,国库都有些紧。我们这些退休的可以去学堂教书,象征性的领些费用,减轻朝廷负担。我已给陛下上了折子,陛下准了。”孔白道:“你是大才啊,去教幼儿,不觉亏吗。”晏安丽笑道:“晏某以为,幼儿之学重之又重,人生起步皆在于此,非良师不行。其实我也不算大才,我内子才是呢。如今孩童三岁至十五岁皆有学堂照顾,内子的负担减轻。我给陛下上的最后一道折子便是允许内子和外子一样出来做工。”
  “不错啊,都是女人分什么内外。”孔白又问:“怎么就你和你内子,你的孩子呢?”
  “朝廷实行每户从军制后,大的就从了军,二的进了太学,老三在大学。”晏安丽口中的每户从军制是广佑十三年实行的。嫛婗国人成亲有孩子后要分户。每户有孩子两个,其中一个就要从军。五个孩子中要有两个从军。七个,九个孩子中要有三个,四个从军。而大学则是十五岁后国家供养人学习的机构。太学属于政府机构发俸禄的,当官要先进太学。
  孔白想想别人的孩子,在想想自己的孩子,直叹气。晏安丽问:“你怎么来云州?”
  “小孩子学堂放假,来玩的,”路过宝阳县时,孔白感慨道:“当年我从这进入嫛婗,吃得苦简直不能提。”
  “是啊,”晏安丽眼露钦佩道:“古升平真是奇才。这条升平河把云州和京城的重要河道都连接起来,嫛婗国真正合为一体。腾飞指日可待。”
  “古升平去哪儿?”孔白问。
  晏安丽奇道:“你没见到她,她升官回京了。”
  “以后有机会碰到要好好聊聊。”孔白话是这么说,可她见到古升平时是九月初九,嫛婗办运动会的日子。那天京城近郊人山人海。孔白带着翠儿和孩子凑热闹,正巧碰到古升平一家五口。古升平的面貌再不清丽,满是风霜。
  一家茶馆里,孔白好奇看着古升平的内子,道:“她是?”古升平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她是竹儿。”孔白问道:“你不是放她走了?她不是不愿和你?”
  翠儿捅了一下孔白,哪会有人这么问。古升平毫不在意,大笑道:“没半年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竹儿拧了她一下,嗔怪道:“没个正经。”
  “说说,你当时怎么想的?”孔白比较好奇这个。
  竹儿害羞,犹豫一会最终还是说道:“当初也不知怎么想的,男女,主仆,尊卑,像山一样压在我的心上。后来回了云州,日思夜想都是她,实在受不住,就来找她了。”
  孔白真心道:“真是要恭喜你们了。”她对古升平道:“听说你升官了?”
  古升平道:“我进了工部监造司,陛下准备三年内修一条从定胜关到冶城的大官道。这道路一修好,战争就要开始了。”
  “怎么会?”孔白心里一惊,她大女儿在冶城从军。
  “陛下素有大志。国家富庶,已没后顾之忧。她首先要搬开的就是高国这个绊脚石。”古升平缓缓道。
  孔白相信这话,这个以前的公主对政治能不敏感。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当初晏安丽给你爹财宝让他离开云州,你知道?”
  古升平怎么会不明白孔白的意思,她苦笑道:“咎由自取,当初我劝他留下安生做个小民,他不听怪不得别人。”孔白点点头,两家人热络的吃喝起来,不再谈论这些话题。
  可惜天不遂人愿。广佑十八年十一月定康帝病逝,内子殉情。广佑帝悲痛欲绝,和皇后去竹山理丧。回宫后,奚持雅一病不起。次年三月二十晚,小喜和一帮御医皆神色黯淡地退出殿外。广佑帝坐在床上将爱人紧紧抱在怀里,两眼已经干涩无光,口中不停轻声呼唤,“雅儿,当年御花园里一群女子,我只一眼便认定了你。你静静地站在花草前,脸上露出淡淡地微笑,花没人香,人却比花雅。我的心都醉了。雅儿你再看看我,看看你的广佑。”
  奚持雅勉力地睁开眼,脸上突显红晕,艰难吐出四个字,“来生,一起。”最后深深地看了广佑一眼,仿佛要将她刻入自己的灵魂,那一眼含有太多情绪,不舍、疼惜、留恋,但更多的却是喜悦,喜悦今生与你携手,喜悦生命的尽头是在你的怀中。
  当晚亥时,皇后奚持雅薨。大丧后,广佑帝把自己锁在殿中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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