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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走水了（）
一番功夫下来，八歌跑得气喘吁吁，也顾不得喘口气，急忙对王氏说，“老太太放心，大少奶奶身边的文月略懂一二，加上五柳先生有留下话，所以大少奶奶并未服用，反而赏给了文月。”
王氏舒了口气。倒不是说这人参鸡汤卢佳柔不能喝，只是大病初愈，身体还太虚，不宜喝这样大补的汤。
柯熙凤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八歌的话，怒起，“大嫂怎么把我辛苦给她炖的汤赏给什么月，我……”
“你给我闭嘴！”，王氏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潘氏，“怎么将厨房给她管了？”
“回母亲，媳妇让四丫头和五丫头自行挑选，也没想到四丫头挑的是厨房！加上有董妈妈看着，方才回话，董妈妈也并未说出什么异常，所以媳妇没注意！是媳妇的错，还请母亲责罚！”，潘氏一口气堵在胸口，只把柯熙凤和董妈妈恨了个透。
“回祖母，此事的确如三婶婶所说！若是怪三婶婶，实在是太冤枉婶婶了！我和四姐第一次管家，难免会出纰漏，还请祖母别生气！好在大嫂并未服用，实在是令人高兴！媛媛觉得，祖母应该好好嘉奖文月。”，柯熙媛倒不是帮柯熙凤。只不过眼下，若是只帮潘氏说话而不帮柯熙凤说话，便显得太过厚此薄彼了。
潘氏感激地看了眼柯熙媛，还是低声说，“媳妇管家第一天就出了纰漏，还请母亲责罚！”
王氏看了众人一眼，见余氏脸色慢慢转好，大有激动之色。沉吟了片刻说，“老三媳妇继续管家！这偌大一个家，若是一处出了错就怪你，也是太冤枉你了！你第一次管家，能处理得有条不紊，已是很不错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过了一会。见众人都不做声。王氏便开口，“阿苏，你去趟大厨房。告诉那管事，不管她是谁的人，给我做工如此马虎，罚俸半年。至于四丫头。继续回房里绣嫁妆吧！厨房，还是那管事自己管吧！”
苏嬷嬷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余氏。点头应了，“奴婢这就去！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将您的意思传到！”
柯熙凤看苏嬷嬷准备走，大声问道。“祖母，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要我管厨房了？今天一天，大厨房也没出错。难道就因为我做主给大嫂炖了个汤，就剥夺我管家的权利？”
余氏心一颤。拉着还准备说下去的柯熙凤，沉声道，“你这孩子，哪里有这样和你祖母说话的？快和祖母道歉！”
“母亲！女儿委屈！我……”，柯熙凤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余氏一巴掌。
王氏一把将手中的佛珠放下，“够了！你看看你们娘俩！”
柯熙凤不可置信地看着余氏，从小到大，余氏哪样不是随她心意，哪里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母亲，你……”，又捂着脸看了看周围众人的反应，哇地一声哭出来，跑了出去。
王氏的脸彻底黑了，摸了摸头，“阿苏，你快去大厨房！其余人，除了老二媳妇，都回去各处吃饭吧！今儿，本打算留你们一起用饭，眼下，也是吃不了了。都去吧！”
潘氏和柯熙媛全部依言告辞，结伴而行。走出了帘子，才开始听到余氏细微的啜泣声。
走了许久，到了二房和三房的分岔路，潘氏拍着柯熙媛的手说，“好媛媛，今天多谢你为我说话了！这管家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我啊，这些年一直为自己是小媳妇而开心，就是因为不用管家！媛媛，听我一言，凡事点到为止！在这个家，每个人，基本都是来路复杂的。就是那黎妈妈，很多人因为她曾是你大伯的贴身丫鬟，都对她以礼相待。”
潘氏每次见面，都是铮铮直言，每句话都是劝诫的话语，是为极贴心的长辈。柯熙媛感激地笑笑，“三婶婶，但凡媛媛决定做的，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婶婶，此消彼长的道理，婶婶一定明白！今次若是我放过他们，难保下次我就败在他们手上。”
潘氏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柯熙媛的胆大，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我就知道说不过你！不过，我倒是还提醒你一次！今晚，小心火烛！”
柯熙媛眼睛一亮，心里波涛汹涌，福下身子，“媛媛多谢婶婶点拨！”
潘氏扶起她，“二嫂一叶障目，太计较自身得失，这失去的……唉！也罢！五丫头，我还得回去！我那里孩子多，操心的事也多！就你那三叔，也不是个省心的！”
柯熙媛捂嘴笑了笑，“婶婶自去吧！今晚要是有好戏，改明儿媛媛一定亲自做套亵衣给婶婶！”
潘氏笑着和柯熙媛道别，便走了。
在不远处跟着的七巧四人见潘氏走了，这才走了过来。七巧是最耐不住性子的，此刻也不做声，全部静默地跟着柯熙媛，也不开口询问她脸上肆意的笑容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墨竹院，柯熙媛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字条交给七巧，“拿去给柯放，要他晚上一定给我办好此事，不得有误！办成了，其他的事有我兜着！”
七巧点头，收好信就立刻动身去外院。
柯熙媛则带着九惠打开箱笼找衣服，“九惠，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在晚上不显现的衣服？”
“小姐，这深色的衣服在夜里是最不显眼的，不如奴婢给您找件？不过，近来大太太给您做的衣衫，不是月白色就是靓丽的紫色还是粉红色，再就是鹅黄色。很难……”，想到了什么，九惠立刻从箱笼里拿出织锦皮毛斗篷，“这晚上只要披上这个，小姐又何惧里面穿什么？”
果真是人都会有一叶障目的时候，柯熙媛笑着说，“还是你这丫头聪明！好，你也自行去准备两套不显眼的衣服，和七巧一人一套，今晚，你们听我调遣。”
九惠知道柯熙媛必有大事要做，笑着应了，便关好箱笼，想了想，还是问，“那芙蓉和木棉？”
“她们就不必了！不过，记得，她们也只知道，晚上我在房中睡觉！叫罗妈妈过来！”，柯熙媛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少女扬起的眉角，心里也突然愉悦起来。
九惠出去了不久，罗妈妈就进来了。罗妈妈神色里明显有喜色，开口就说，“小姐今晚可是要……”
“妈妈，今晚墨竹院就交给你了！任谁都不能将消息传出去！等会，妈妈就去……”，柯熙媛和罗妈妈两人又细细研究了番，才下了决定。
晚上
子时一过，外面的风极大，吹得人生疼。两个人抖抖索索地接近库房，靠近库房西北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真要烧吗？”，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到。
“可不是要烧？那五小姐太厉害，要是查了什么出来，岂不是我们全部死了？轻则丢了差使，这往重了去，可是会被主家丢去衙门吃官司的！”，另一个显然很坚定。
“我还是不敢！这要是查出来使我们烧的，有几条命够我们活的？大太太后日就回来了，这要是……”，前一个明显还在犹豫。
“张二家的，你这就怂了？当初见了银子眉笑颜开的时候，不见你这个样？”，后面这个语气明显有些不屑。
“许三家的，你也别这么说！毕竟你们两口子就一个女儿，还配了人了。可我可是有两个儿子的，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的儿子们……”，张二家的只要一想到家里的儿子，手就不自主地抖了起来。
“呸！你要是现在不烧，明天你儿子就出事！现在烧了，还不一定出事！大姐说了这样做，就这样做！你不烧，我来烧！我可不要死在一个还没断奶的女娃娃手里！”，许三家的说完就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打开吹了吹，燃了，却又因为风大熄了。
“火油！张二家的！火油在你那！快给我！”，许三家的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其实也很慌乱。
张二家的心一横，将手中的火油递给她，“你说说，会不会查到我们……”
许三家的心里烦闷，踢了她一脚，“别那么大声！你想招谁来啊！”，利索地将火油撒在库房门前，犹豫了一下，将火折子遮好，用力吹了吹，终于是燃了。然后闭上眼，奋力一丢，火立刻就燃了。
然后，火一燃，四周立刻涌现大批人，一群人拎着一桶桶的土就往火上盖。不一会儿，火就彻底没了，连点零星点儿也看不见了。
两人心里一沉，往地上一坐，完全傻眼了。
一个身披织锦皮毛斗篷的少女笑盈盈地靠近她们，笑着说，“倒是辛苦二位大晚上来烧库房，如此，不得不请二位去荣华院一趟了！”，然后回过头对柯放说，“祖母此刻还在沉睡，将她们二人给我绑好了！但是要注意，不能绑死了他们！给我找两个婆子盯着她们，势必要保证活口！剩下的，九惠和七巧安排！”
许三家的和张二家的还没开口就被人迅速堵住嘴，然后就看着一群人有序地烧起树叶，造成浓烟，然后人群四处分散，大声喊着，“走水了！走水了！”（未完待续）
第89章 处置（）
王氏披着件衣服闭着眼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因为天冷，室内已经放了炭盆子，终究还是觉得干燥了些，嗓子有些痒，于是轻声咳了几声。
“阿苏，什么时辰了？”，终于，王氏开口说话了，旁边的苏嬷嬷松了口气。
“小姐，刚刚卯时！您……”，苏嬷嬷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七上八下。近来府中事情极多，王氏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这种时候，偏偏卢氏又不在家。蓦地心中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不知为何，想到那个身影，莫名地镇定很多。
“你说，五丫头是怎么知道，今晚她们会去烧库房？还有，她这场戏，到底是她自己想的主意，还是……”，王氏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闪动着一些波幅很大的情绪。
苏嬷嬷却是心头一震，她跟了王氏这些年，是了解王氏的。随着年纪的增大，当初一腔热血的王氏慢慢也平了下来。近几年，愈发的求安稳。
眼下，柯熙媛用计抓住想放火的人，还特意带了八歌和她一起去旁听，任谁也不能说她冤枉了那两个纵火的人。就是苏嬷嬷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此招甚妙。
那两人不知道，周身全是府中精悍的护卫，全是由柯放特意申请后埋伏好的。虽然有些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却又极稳妥地得到柯有为的支持，也让她师出有名。
再加上后来烧树叶放烟的那一幕，苏嬷嬷就彻底知道柯熙媛的想法了！这个少女，她想将萝卜连根拔起！
想到这，苏嬷嬷还是不可抑制地对她有好感，笑着说。“瞧小姐说的！五小姐现在的样子，可不是像极了您年轻的时候？难不成小姐忘了自己三戏朱姨娘的事情了？”
远久的记忆经提醒这才回到脑子里，笑了笑，“的确是有几分像我！不过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丫头，比我年轻的时候倒是稳了几分。阿苏，真是可惜！要是那个夏姨娘的出生高一点。五丫头也……罢了。那两个人可有给我看好了？”
“小姐放心，八歌这回亲自盯着，说是不睡觉也不会让她们出事！还有。五小姐吩咐了，绑住她们的嘴，以防她们咬舌。”，苏嬷嬷还没说柯熙媛交代的其他办法。她明白。有时锋芒太露，不是什么好事情。想到有人交代的话。苏嬷嬷心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