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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背锅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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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就在眼前,枣红马却越跑越慢,终于在一个上坡时,体力不支瘫倒在地。

    努巴尔似乎早有预料,在马儿倒地的一瞬抱起思茹滑下马背。稍时,他走到马头旁边,一遍一遍抚『摸』着油光水滑的鬃『毛』,嘴里说着些听不懂的西凉话。

    不一会儿,那匹枣红马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又重新站立起来。努巴尔放下缰绳,笑着一拍马屁股,只见它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再度奔跑起来,慢慢地消失在远方。

    努巴尔回头无奈笑笑,指着自己双脚道:“只能靠这个啦。”

    好在追兵已远,思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强行打起精神:“没事,我以前可是长跑冠军呢,再走个十里八里不成问题。等出了这片戈壁,咱们再找户人家歇歇脚。”

    她中学拿过长跑冠军不假,不过现在说这话确实吹牛皮的成分居多。整整一个通宵,不吃不喝不睡,先前坐在马背上还不觉得。此刻下地行走,头顶上赤日炎炎,思茹只觉头晕脑胀,浑身跟散架了似的,两条腿酸痛得怎么都不听使唤。

    她不甘示弱,拼命走在前面。努巴尔见她脚步虚浮无力,调笑道:“走不动了吧,要不要大哥背你?”

    思茹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别逞强啦……”努巴尔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思茹却没料到这猝不及防的一拍,一时失去重心,腿脚又使不上力,整个人便向前跌去,猝不及防吞了一大口沙子。

    “……”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努巴尔慌忙将她抱起,只见她双唇干裂,胜雪的肌肤上蒙了一层黄沙,只有一对眸子依然清明如水。

    “大哥错了,是大哥错了。”他不住地道歉。

    思茹说:“你放我下来。”

    努巴尔这回死都不肯放手。

    谁有空跟他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她只是刚才摔倒时,耳朵贴在地面,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思茹烦了,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你他妈快放我下来啊!”

    说好的中原女子柔媚温婉呢?努巴尔悻悻松了手,却见思茹又重新倒在地上,右耳紧贴在晒得滚烫的沙子上。

    “妹子,你……”

    “嘘。”思茹凝神听了片刻,又喊他,“你来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努巴尔疑『惑』地看了她一会儿,俯下身子侧耳倾听,倏然间神『色』立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绵绵的马蹄声循着戈壁沙石传来,在几里外的地方扬起滚滚烟尘。

    努巴尔紧张地问她:“你还跑得动么?”

    也许走一晚上她还能撑得住,可在马背上颠簸一晚上……仿佛一双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这滋味真心难受。思茹顾不上矫情,实话实说:“跑不动了。”

    “来,大哥背你。”努巴尔弯下腰,让思茹趴在他的背上。

    虽然身心俱疲,还背着一个大姑娘,努巴尔的脚步却丝毫不见迟滞。他的脊背又宽又阔,像一座小山,可以为她遮挡风沙。

    可毕竟两条腿的人毕竟敌不过四条腿的马。

    马蹄声愈来愈近,思茹回头,已经隐隐能看到地平线那一抹黄沙扬尘。

    “还有多远……”她喃喃自语。

    其实即便到了祈州境内,只要没能进城寻求援助,这些杀手一样不会放过他们。可是要凭双腿跑到祈州城……那简直不敢想象……

    “不远了,只要出了戈壁,他们视野就不会太好。祈州山路多,马匹也派不上用场。”努巴尔喘着粗气,他终究是人,不是神。

    “要不你放我下来吧,反正他们要抓的人是你,说不定会饶我一条小命。”

    思茹苦笑,如果在城里,那些杀手还因忌惮官府,不会多花力气抓个没用的小丫头。可在这戈壁滩上,杀个人,不过一刀的事。

    追了一个晚上,就当拿来泄愤也未尝不可。

    她不是不想活,可若再这样下去,就是两条命都得交代在这寸草不生的鬼地方了。

    努巴尔汗如雨下,吃力地道:“你放心,是大哥拖累你至此,大哥不会扔下你不管。”他低吼一声,腿脚发力,步伐更加快了。

    然而没过多久,不用贴近地面,已能听到踏踏马蹄向他们不断『逼』近。再怎么拼命挣扎,羊入虎口不过迟早的事情……

    “他们就在前面!”

    “放箭!”

    一排箭矢在他们身后坠地,那些只是寻常白羽箭。

    “妹子,你下来。”努巴尔突然道。

    啊?他终于想通了么,一起死倒不如活一个?思茹松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双腿落地。不料努巴尔却转身将她抱在胸前,继续向前奔逃……

    这样跑,岂不是更慢?

    然而所谓背后,胸前,不过是谁当那个挡箭牌的区别而已。

    一时,思茹感觉自己像被风沙『迷』了眼睛。

    箭矢如同暴风骤雨般再次袭来,思茹再也忍不住:“你放我下来!”

    “不放!”努巴尔从未像此刻斩钉截铁。

    反正穿越来的命不值钱,说不定她早就是个死人,说不定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又穿回现代去了呢?思茹狠下心来,朝着他□□的上臂用力咬下去,极淡的血腥气让腹中空空的她有些作呕。

    努巴尔突然顿住脚步。

    “你想通了是么?!”

    “不是……”努巴尔怔怔看着前方,“妹子,前面是个悬崖,下面是……是朔江。”

    朔江,发源于西凉雪山,一路自西向东延绵几千里,贯穿祈州府管辖的几个郡县。而阳陵县境内的这一段,因峡长谷深,江道迂回曲折,多有险要之地,故而水流格外湍急。

    杀手近在咫尺,而涛涛江水奔流在峡谷中犹如虎啸龙『吟』。

    前有天险,后有追兵。

    如此时运不济,当真是一个也活不下来了么?

第37章 国殇() 
退无可退的绝路。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主角跳崖不死定律”; 就算有; 自己好像也只是个女配……思茹站在悬崖边,踟蹰不定:“你不是说,西凉人看天上的星星就能找到路么?”

    努巴尔挠挠头:“星星只说了祈州的方位; 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坑啊……”说完,他挥刀挡去了身后飞来的一枚羽箭。

    “妹子; 我们今天要是死在这里……”

    “死你个脑袋啊!”生死关头; 思茹凭空来了些精神,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揉』了『揉』被风沙『迷』住的眼睛,“那旁边有个石屋,咱们先进去躲躲。”

    “好!”努巴尔没来由地信任她。

    背后一箭快过一箭; 二人凭着努巴尔手中一把削铁如泥的弯刀,有惊无险地躲进了石屋。

    说是石屋; 实则就是个砂砾和岩石垒成的小窝; 两个人站在里面都觉得『逼』仄。窝里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条已经烂了的瘸腿板凳,和一只被黄沙埋掉半个身子的破陶碗。

    好在这间小屋开了一扇门; 没有窗; 关上门时里面就黑洞洞的,像极了一个碉堡。密密麻麻的羽箭向他们『射』过来,都被这坚不可摧的“碉堡”挡在了外面。

    几束光线穿过石缝照进来,只见努巴尔持刀立在门边,微微弓着腰; 两颊绷紧,目光森冷如冰,好似一匹蓄势待发的头狼。

    这是他们最后的庇护之所,若有人敢闯进来……来一个,他要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

    很快,外面的杀手发现任他们放再多的箭,石屋兀自岿然不动,便不再做这徒劳之功,转而派人将石屋包围起来。

    思茹听到这纷繁杂『乱』的脚步声,心下一惊,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还记得,一个月前曾见到那个自称龙骧将军麾下的吴校尉。那些官兵一早整装待发,从河内出发,奔赴祈州边境,正是为了保障互市安全。可如今卢家马场和阳陵接连出事,西凉王子被大批人马追杀,却见不到半个官兵的影子?

    正思忖着,小屋那扇破的不能再破的木门被一脚踢得粉碎——

    努巴尔背靠石墙,毫不犹豫地举刀挥下,那人还没『露』脸,先断了条大腿。

    “妹子你真行,找到这么个好地方。你看,只要大哥在这守着,他们一个也别想进来……”

    话音未落,又有两个炮灰送上门来。努巴尔横刀劈过一人胸膛,再将那弯钩状的刀尖向上一挑,另一人喉头被戳了个窟窿,即刻断气。

    不过兔起鹘落之间,石屋前已经横尸三人,一时再没人敢试图靠近。

    可是这屋里没水没粮,就算努巴尔神功盖世,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他们又能支撑多久呢?这石屋易守难攻,一时苟延残喘尚且可以,但若不能冲破重围,只怕会衔耗死自己。

    杀手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并不急着再来送人头,而是就地围坐一圈,喝几口水吃上几口干粮。此时此刻,守株待兔才是明智之举。

    双方僵持到入夜时分,依然动静全无。

    一天一夜的逃难之旅加上不吃不喝,思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夜风扬起,将门外尸体那股酸腐恶臭的血腥气送入鼻中,她极为难受地干呕了一声。

    “妹子,你是不是捱不住了?你要捱不住,大哥这就杀出去,大不了就是个死。咱们两个死在一块儿,也好过那些孤魂野鬼。”

    思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谁想跟你死一块儿了?你捱不住我都捱得住。”

    她看得出来,他一整天都绷着这个随时提刀杀人的姿势,其实比自己更累。她突然产生一些莫名的期盼,西凉王子失踪了这么久,龙骧将军他们知道么?安阳侯府知道么?是不是再撑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他们了?

    看来人濒临死亡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哈哈哈哈。”外面一人忽地朗声大笑,“没想到王子殿下在这种时候,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跟美人花前月下啊。”

    努巴尔既听不懂“闲情逸致”也不太明白何为“花前月下”,听得一头雾水,当即越发疑『惑』。先前因为“黄铜小箭”,他觉得这些杀手可能是塔厉国师派来的人,然而这些人却说的是中原话,而且喜欢四个字四个字的,又不太像西凉人。

    思茹转眼看向门外,提了口气道:“小女子并不知道他是什么王子殿下,如今无端被牵扯进来,只想苟活一命。不知能否请阁下网开一面,给小女子留条生路?”一面说着,一面朝努巴尔眨眨眼睛。

    那人笑道:“王子殿下,看来小娘子与您不是一条心呐。”

    努巴尔会意,旋即道:“中原有句话,叫女人和小人不好养,看来是真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王子殿下的中原话,学得不错。”那人重复了一遍,又转而道,“这位小娘子,你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帮我们拿下王子殿下的项上人头,那什么都好说。”

    思茹道:“我打不过他呀。”

    那人哈哈大笑:“这样的话,就只能恕在下无能无力了。咱们这些人,拿钱办事,办砸了,可不好跟金主交代。”

    努巴尔问:“你们金主是谁?”

    “噫,这个可不能说。干我们这行的,泄『露』了金主的秘密,那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那人语意带笑,“小王子,容在下说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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