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替嫁以后-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吵了几天,到底有没有人说出要查一查呢?当然有的,但很快被别的声音盖过去了,想从这件事里得到利益的人太多了,那一点冷静的声音,完全出不了头,在皇帝有意坐视的情况下,像雨滴砸进河水一样瞬间就没了。

    这一句话由于星诚说出来的结果可能都差不多,而且他说,不但会被人借势照头打压,更有可能东拉西扯反过来扣他帽子,但由一个侍卫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他的身份最低,最没有资格开口,这也完全跟他没有关系,惟其如此,他开这个口,才凸显出了整个事件的荒诞性。

    满朝衣冠楚楚,满朝别有用心,这一个最简单的公道,居然要一个侍卫看不过眼,从侍卫的嘴里说出来!

    丢不丢人?!

    丢死人了!

    本来情况未必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于星诚这一站出来,成功地把风向引了过去,他赔上自身,给这件事盖了个章,把原本站干岸上,拼命要把韩王踹下去的众人一起拉下了水。

    还吵什么,凭你吵什么,都是个丢人!

    于星诚话音落后,朝堂居然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这个局太难破了。

    侍卫还跪着,面色涨得通红,看去更是个打抱不平的模样了,只有侍卫——薛嘉言自己知道,他是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赌这一句,是冒了风险的,很有可能不但要挨板子,好容易活动来的这个缺也要丢掉,不过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有人告诉他,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帮他,他绝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就算丢掉这个缺,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他凭此得到的声望,比这一个区区侍卫要珍贵百倍,只问他敢不敢赌。

    ——说一句话而已,他有什么不敢!

    他当时拍着胸脯就应下了,不过真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要不是这一身甲衣撑着他,他可能已经怂了。

    煌煌天威,不是说着玩的。

    幸亏他兄弟了解他,只给他安排了这一句台词,叫他时刻留意着于星诚,发现他要出声,就抢在他前一步说话,除此外,什么多余的事也不要做。

    他也不敢做呀,现在只敢老实跪在这里,因为紧张,出了一头汗。

    他不说,于星诚在接着说:“臣夏日才自江南巡抚回来,对江南情形略有熟悉,臣请将功赎罪,前去扬州查延平郡王遇刺案,臣必竭力将此案查得清清楚楚,还朝堂一个清明,还皇上一个明白,不使皇上为诸藩相残烦恼,生手足之痛!”

    这才是他沉默至今,想要争取到的权力。

    查案一事,绝不能交给他人,那太不受控了,他必须握到自己手里,他可以保证自己公允无私,不能保证别人如此。

    他在这个时候,将这个目的说了出来,他有自信自己不会招致任何怀疑,因为这个时机太好了,简直天造地设,而且皇帝不会不同意,由他来领这个罪,收这个场,太合适了。

    再闹下去,真的要不好看了。

    皇帝也是要脸的,也得见好就收。

    “准奏。”

    他没有等待多久,御座上的皇帝开了金口,并且是一连串地把钦差的名目行头都封给了他,十分干脆。

    不能不干脆,朝堂上如此乱象,他才是天下之主,脱不了干系,于星诚揽的这个责任,其实是替他揽的,于星诚嘴里说着不能“为君分忧”,他站出来,其实就是分了。

    这种似是而非的分寸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时机错一点都不是那个味了。

    薛嘉言跪在角落里,心跳扑通扑通地听着,这封完了钦差,接着就得找他算账了吧?他在他们侍卫伙里混得还不错,希望等会揍他的时候能杖下留点情面——

    皇帝果然转向了他:“下跪当班侍卫者何人?”

    薛嘉言弯不下腰,就低了头,老老实实地把名姓家世报了。

    “原来是薛都督的侄儿,也是将门虎子了,怪不得性子也这样虎。”皇帝笑了一声,“你扰乱朝堂,本当有罪,不过眼下有一件差事,朕欲命你也去将功折罪,你愿不愿意啊?”

    薛嘉言这点眼色是有的,听着似乎不用挨揍,又激动,大声道:“愿意,但凭皇上吩咐,臣百死不辞!”

    皇帝点头:“倒不用你这么效力,于爱卿往扬州查案,此事牵涉刺杀,恐怕凶险,你挑几个人,带个队,就随行去保护他罢。”

    薛嘉言暂不知这有什么深意,不过不用挨揍就是好的,想也不想道:“是!”顿一顿又赶忙道,“臣谢皇上不罚之恩!”

    皇帝不再说什么,起身,往后走,退朝。

    薛嘉言领的这份差事等于也是钦差,不用再在这殿里当值,在走过来的太监的催促下,糊涂又激动地站起来蹦出大殿去了。

第72章() 
于家。

    与薛嘉言不同;成功争取到钦差的于星诚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对着方寒霄只是叹了口气;道:“镇海;我心中很失望。”

    他没有说对谁失望;也没有说为何失望;但方寒霄懂。

    是对皇帝。

    朝堂上呈现如此多的杂音;源于臣子们各自的私心,更在于皇帝的私心,不是皇帝因私心而放纵;吵不成今日这个局面。

    要照方寒霄的意思,皇帝是人,当然可以有私心;不过这不符合于星诚这样士大夫的期许;皇帝是人,更是人君;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能发私意凌天下也。

    方寒霄没和皇帝打过多少交道;对皇帝也称不上什么感情;但于星诚读圣贤书,学辅君术;他是有的,正因为有;他才觉得失望。

    “皇上从前;不是这样——”于星诚若有所失地,又叹了口气。

    皇帝这样的表现,不但展露了对于韩王的心结,同时对延平郡王的遭遇也显得很漠然,不是他借势出头,皇帝尤不着急派人去查出真相,以还延平郡王公道。

    不过以他成熟之心智,不会任由自己限于这种情绪里太久,这口气再叹完,很快就回转了过来,笑着赞了方寒霄一句:“镇海真是神来之笔,我都不知你安排下了侍卫这一招。”

    方寒霄表情淡然,微笑了下,写:嘉言来与我抱怨,我顺手教了他一句,能不能赶巧用上,我也不知。再者,您也是不知的好。

    于星诚对他后一句表示赞同:“不错,朝堂上那么多双眼睛,我确实不能提前知道。”

    薛嘉言不早不晚,抢在他前一步说话,对于他已经是个提醒,他不宜再知道更多,流露出一点事前串通的迹象,都可能为人察觉,就不察觉,临场发挥的效果可能也没那么好。

    他想了想,道:“镇海,你近来京中有事吗?若无事,不如随我一起前往扬州?”他又补充,“不必怕人多想,我才带尚宣出去过一趟。”

    女婿能带,那再带一带女婿的妹婿好像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有一层亲戚关系掩盖,许多事行起来确实要方便不少。

    就算有人想得多些,觉得他们这组合可疑,方寒霄的哑疾是另一重掩护,也难想到带一个哑巴出门有什么深意。

    而且不但是和他有,方寒霄更即将要和延平郡王有一层连襟关系,皇帝这鸳鸯谱一拉,不仅是在隆昌侯和潞王之间埋下了一条芥蒂,把他们几家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错综复杂了。

    于星诚不是心血来潮做出这个邀请,他有理由:“此案牵涉王爷,王爷那边的事,你更清楚些,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方寒霄犹豫了一下,点头。

    他去确实更方便,比如那长/枪究竟是真是假,他直接可以分辨出来,不必传信再去甘肃确认,奔波耽误。

    既已说定,于星诚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就催他:“那你快回去收拾收拾行装吧,跟家里长辈禀报一声。”

    方寒霄点头,转身要走,于星诚忽又把他叫住:“镇海。”

    方寒霄在门口停住,转回身来,神色间带着疑问。

    于星诚深深注视着他,低声道:“镇海,你与我交个底,此事当真与韩王无关?”

    他虽然站了队,但归根结底是因为韩王身上的那个嫡字,他的站队,是真出于公心而无私谊。

    作为朝廷命官,他与韩王其实没有实质上的深入来往,那位一竿子被封到边关上去的王爷究竟为人如何,他不能尽知,他嘴上说此事绝非韩王所为,心里不能真的肯定到一丝疑问都没有。

    无论答案是与否,不会影响他的立场,毕竟蜀王和潞王都不是省油的灯,韩王忍到此时才出手已经算坐得住了。可是在赴扬州之前,他需要求得一个真相,他不能接受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就是韩王干的,那会让他的争取变成一个笑话。

    他愿意秉承公心替韩王尽力洗脱污名,但不能说服自己替韩王做出伪证,这违背了他的信念。

    方寒霄走了回来,执笔慎重写:如是韩王所为,请您如实上报。

    于星诚看他一笔一划写完,松了口气笑了:“这就好,都是眼下局势乱麻一般,闹得我也草木皆兵了。”

    方寒霄挑挑眉,写:您想一想潞王,便知王爷无暇如此。

    蜀王家还算好,三个儿子,潞王家可有六个,这得杀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哪怕韩王是个冷酷魔王都没必要这么干。

    于星诚点头赞同:“你说的是。”

    不过也不能怪他多想,局面确实开始朝着凶险的一面去了,连刺杀都出来了,下一步,又会发生什么?

    而不是韩王,刺杀延平郡王的这个幕后黑手,又究竟来自哪一只呢。

    件件都是问题,这些问题眼下都得不到答案,只有等到了扬州,才能查知一二了。

    **

    方寒霄回到平江伯府,先禀报了方老伯爷,方老伯爷没说什么,扬州不算远,走水路十天左右就到了,也不累,方寒霄从前常跟他在运河上跑,这条路更是精熟,都不用他格外操心什么。

    他只是先问了一句:“于大人怎么肯带你出去?”

    方寒霄跟他对望一刻,镇定,不动。

    他当然想得出理由欺骗方老伯爷,不过他不太想,说一个谎,要无数个后续谎言去圆,隐瞒方老伯爷,跟主动变着法去欺骗他,毕竟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他在心理上的承受也不一样。

    他不去拿纸笔,方老伯爷就知道问不出来了,他从前还生气,现在气着气着,已经习惯了方寒霄就是有许多事情瞒着他,无奈地道:“好罢!于大人是个正经人,你愿意跟他出去见识见识也好,只是不要自作主张,于大人也算你的长辈,你遇事多问问他的好。”

    见方寒霄应了,挥手示意他走,孩子大了,管不动了,他这大把年纪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也罢了。

    不过这是他面上的赌气,于他心底,方寒霄是孙子,不是孙女,天天闷在家里才不是个事,虽然哑了,也该常往外去,多些历练才好,他如今无职在身,又是这个熬一年算一年的身子骨,除了给孙儿留些银钱,帮不了他更多,他自己找着门路,他总犯不着去阻拦。

    方寒霄下一步就去了新房,他也要告诉莹月一声。

    对莹月来说,丈夫出门办事还是个挺新奇的体验,但新奇之外,要说别的什么感受,她是没有的。

    看完方寒霄写的,她就点点头:“哦,好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