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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瑢戏谑地看着永琪,“是啊,五哥,兰珠小姐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永琪心下苦笑,这个玉儿,真是个“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家伙。“有她哥哥在教她,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下河抓鱼吧,六弟。”
说着,明枫、明瑞、兰珠他们就已经过来了。我跟兰珠在岸上支架子,他们四个大男人统统脱下外袍下了河去。
一时间,就听见这个喊:“抓住了!抓住了!”
那个喊:“见鬼了!看你还跑!看你还跑!”
这个又喊:“明枫,到你脚下了!”
那边又喊:“逮住它!别让它跑了!”
不一会儿,鱼没逮到几条,四个人均是弄得一身湿泞。终于——
“噗通!”
一大片水花溅了开去,永琪从水里站起来抹了把脸,“明枫明瑞,给我用剑刺!”
“是!”
兰珠笑得小肩膀抽得都快掉了。我好笑地看看一身狼狈的永琪,把他的外袍从那一堆衣服里拿了出来,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哥哥的新裤子,递给兰珠,“姐姐,你把衣服给贝勒爷送去吧,水里凉,他浑身都湿了,还是别在水里待着了。”
兰珠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抱着衣服向永琪走去。永琪没有推辞,换了干衣就上岸来。
我在岸上又支起了衣架,把他的湿衣服晾在衣架上。这样,待会儿走的时候,估计也差不多干了。然后从我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放进他手里。
“这是什么?”
“用盐腌的姜丝,您吃一点,暖暖身子。等会儿鱼一上来我就生火。别吃太多,咸口。”
永琪此时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兰玉,可是有人在他又说不出口。想了个接口支开兰珠,他就问道:“玉儿,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淡淡地笑笑,“贝勒爷哪里的话,过去的就过去吧,别老放在心里记着了。”
这句话,听着好像她是原谅自己了,不生气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口口声声的“贝勒爷”呢?而且,挂好的衣服又没掉,她总在那衣服架子间,跟他隔着衣服说话。这又是怎么回事?
撩开衣服,永琪转到她身前,“玉儿,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让我,一点也看不透。你真的原谅我了?”
自从我知道他就是永琪后,一直处于矛盾的漩涡之中。我想救他,我想保护他,我不想他这么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可是,如果我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违背了天意,打『乱』了历史的进程,我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如果不想心痛,就请不要把心交出去。”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闪烁着隐隐蓝光的晶亮眼眸。
他的模样俊美,身材高挑颀长,是京城多少官家小姐梦寐以求的夫君。他聪明睿智,有担当的魄力,人品高洁,是乾隆皇帝都赞叹其高贵的男子。如果要我看着这样一个造物主的杰作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匿患我会治疗的疾病,继而遗憾地死去,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不管我失眠多少个夜晚,想了多少不救的理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却是我做人、学医的原则。毕竟,医者父母心啊!
“因为不想心痛,所以你才把你的心护得严严实实?”
我摇摇头,“这句话,不是说我自己的,而是说你的。”
“我?”
“不要喜欢我,好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上了他的脸颊,这是一个多么年轻,多么有朝气的生命啊!而且……他今年才二十岁吧,我的女儿都十八岁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本来我前几天就想去求皇阿玛指婚了,皇阿玛也有意要你做我的嫡福晋,就怕你不肯,我才没有说。你要再这么胡思『乱』想,我现在就求皇阿玛去!”
哦?是这样?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包括为什么微服私访到我家,为什么要阿玛带我们来承德,为什么上课总是考我题目……
第20章 我来自未来(下)()
“你别激动,我……回去再跟你说好吗?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永琪面『色』不豫地“哼”了一声,牵着我的手,骑上了“电驰”。我被他横抱在身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搂住他的腰才能稳住身子。
电驰跑了一会儿,就来到一片空旷的地面。永琪把我抱下马,“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这里没人,不用担心别人会听见。”
“你心里不觉得我挺奇怪的?琴棋书画我都不会,偏偏对吏治、民主与集中这些东西一知半解……”
“不觉得。”永琪一撇脸,“其他女人不会是她们的事。你生来就是皇家的媳『妇』,你命里定好了的。而且,你就是为我爱新觉罗永琪生的,你的一切一切都适合我,你就是属于我的。”
一顿狂妄的抢白把我震得七上八下,“你还真是……王子病不轻啊!”见他倔强的不说话,我暗自下了决心,“永琪,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哼,那你是哪个世界的人?仙女?那你飞上去我看看。”
呀——这个死小孩!还来劲了!伸手朝他耳朵就是一拧!满意地听见他哇哇叫痛。“你认真一点,我是说真的。我来自两百多年以后的公元2011年。我是你们两百多年以后的人。”
永琪更是白了我一眼,“你怎么也糊涂了,那个于淑媛也是这样说的。别跟着她疯。”
“不是我糊涂了,也不是她疯。而是这是事实,而且,我跟她也许是来自同一个年代。
我知道,要你一下子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很困难。你不妨这样想,就像坐在一辆看不见外面的马车里,老天爷把你变回到秦皇汉武的年代去了,你要是看到满大街都是古人,穿着那个时代的服装,没有人梳辫子,没有红顶帽子,没有女人戴旗头,不穿花盆底儿,他们甚至可能还没有红衣大炮,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火铳,甚至他们还不会造纸,不会印刷,不知道李白杜甫,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海,海的那边还有别的国家……
我,就是从你的未来回来的。而我,则是从我的年代回到了历史上的乾隆王朝。”
永琪脸『色』刷白,“你是说,在你眼里,我也是个‘古人’?!”
我点点头,“我一直在想我在原来的世界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命运会把我带来这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于淑媛是什么情况,可是我是在一点预兆都没有的情况下来的。将来,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地回去,我不知道。”
永琪的脸『色』又白了一层,“你还有可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也许只有灵魂会消失,肉体也许会存在,也许不会存在。”我的心中泛起丝丝心疼,轻轻牵了他的手,“永琪,这就是你觉得看不透我的原因。这也是我最大的秘密,从此以后,我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
永琪苍白的脸上,双唇紧紧抿着,他太震惊了,没办法一下子找回理智。
“希望你别喜欢我,趁陷得不深赶紧……快刀斩『乱』麻。我的心不是石头,我看得见你的好。只是,我给不起你这样的承诺。”尤其,看你就跟看我儿子似的……
永琪的脸,却一下子由苍白变为涨红!“你以为……算了!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吗?哼!”踌躇了一会儿,见我没有挽留他,生气地一甩袖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我只好苦笑,哎,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可是,我还是伤害你了。从此以后,我会守护你,哪怕你并不知晓。看来,得走路回去了。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慢慢走吧……
待得永琪打马回到河边,永瑢的鱼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见永琪孤身一人骑马回来,却不见了兰玉,就问:“五哥,兰玉呢?”
永琪没理他,径自跟明枫说:“你去接她吧,就在来的路上。”
“算了,还是我去吧。”永瑢虽恼永琪恁地没有风度,把女子孤单一人弃在草原上。但因毕竟永琪是哥哥,而且品阶比他高,又是皇阿玛身边的红人,他只能心里暗骂,身手利落地翻上马背,牵了“逐月”,朝来时的路寻去了。
奔驰在路上,永瑢心里千回百转。他没忘记永琪说来骑马的时候,兰玉半点不为所动的样子。是他说会烤鱼给她吃,兰玉才出来的,也算是他的客人,跟永琪是没一丁点关系。不管怎么说,永琪这次,是过分了。
远远的,看见草原上立着一个淡紫『色』的身影,那万绿丛中一点紫,真像那樱草花。永瑢笑了,牵着逐月飞快地向那“樱草花”奔去。
我见远远有人骑着一匹马,还牵了一匹马来,还以为是永琪这个混账家伙良心发现了回来接我呢。等走近了,才发现是永瑢。我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管看见谁,此刻我都是感激的。不然,靠我用脚走的,大概天黑也回不去。
上前接过逐月的缰绳,正要让它卧下,永瑢却下了马,走到我背后,双手握着我的腰一举,让我跨上了马背。“谢谢。”
“快走吧,鱼都烤好了。这可是为你烤的,烤焦了可就糟蹋了,呵呵呵呵。”永瑢陪着她慢慢小跑着往回。“你们吵架了?”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
于是他没有再问。“你唱歌儿很好听,别有一番心旷神怡的味道。”
“你听到了?献丑了,别笑话我啊。”
永瑢回头看看我,“听你说话,真不像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
我一惊!有那么明显吗?“谢谢世子爷夸奖,我阿玛和额娘要是知道有人这么夸我,肯定高兴极了!”
永瑢又笑,却是一路无话。
事实证明永瑢的烤鱼真的是很美味,我破天荒地一个人吃了四条巴掌大的鱼儿!永瑢看着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笑了。
第21章 淑媛表白无应答()
从那天跟着皇子们上了学堂以后,皇上竟然下令我们也必须跟着一起去上学堂。哇咧,没想到我在那边读了十六年书,到了这里还要读书,老天啊!你干脆灭了我吧!
于淑媛的禁足令也“刑满释放”了,虽然行为举止好像规矩了许多,但是她眼神里依然有桀骜不驯的光芒。作为一个跟我一个年代来的新新人类,我就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了。
课堂上,纪师傅提问:请议姜太公的“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命我先作答。(自从上次考了吏治以后,这皇上和纪师傅每问必要我回答。)
我想了想,站起来说:“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就是两个字——随缘。既不放弃,也不强求。虽然这鱼儿不一定上钩,但是上钩的就一定是心甘情愿的鱼儿。”
纪师傅点头,“荣贝勒,您也说说您的见解吧。”
永琪站了起来,“我的理解却是另一层意思,‘宁向直中取’,那就说明从‘直’是可以取到的,只要鱼儿肯咬钩子,我就一定能取到它。‘不向曲中求’,曲,乃弯绕、诡计、心机,如果要我用这些才能钓到鱼儿,那我宁愿不要。以人为例,尤为如此。”
纪师傅又点点头,“好一个‘以人为例,尤为如此’。于小姐,你的见解呢?”
于淑媛却回答:“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