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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玉满京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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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近日不怎么来,大家等你好久了!”

    虞同韫转头,看到一双波光盈盈的眼,那眼角微微挑起,眼尾一簇睫『毛』翘着,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好似小女儿含羞嗔怪,垂下眼的时候,浓密的睫『毛』覆上来,楚楚可怜般的妩媚,又是另一番撩人的风情。

    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阮明婵。

    “你闭上眼。”

    那人听话地阖上眼眸,嘻嘻笑道:“二郎要干什么?”

    虞同韫伸手抚上她的肩头,细腻柔滑,白皙剔透,和那日他抓住阮明婵的手腕一样的感受。

    他低下头,在她颈间轻嗅。现下她的面容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平日里让他频频蹙眉的脂粉味现下也成了沁人的幽香,一缕一缕地钻进四肢百骸,让人浑身酥软。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都以为虞二郎陷在了浮花浪蕊温柔乡,早将那劳什子公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虞同韫心里的那根弦,确实断了。

    被心心念念的女孩打了耳光,还要费力维持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不去放纵一把,还真是委屈了他这个娇生惯养的虞家嫡子。

    他虚咳一声,理了理衣襟,对车夫道:“你去谢府一趟,让他顶我的班。”

    “哎,好嘞!”

    身边的女郎们彩蝶拥花似的簇拥上来。

    “二郎,二郎,我们上楼去。”

    三两步上了二楼,纤纤素手往左一指,虞同韫也往左拐弯,踹开了门。

第10章 五陵年少争缠头(六)() 
裴劭靠着凭几,盘着两条大长腿,随意坐在那。

    杜献略显紧张,面『色』微红,正襟危坐。

    屋里香炉熏烟袅袅,暖意融融,一架青鸾牡丹团刻琉璃屏风,地上铺着金丝菱纹绒毯,红纱帐床榻,大红底鸳鸯戏水被,是妙龄少女的闺阁,却又多了一丝风尘味。

    他面前跪坐着的少女身着粉红百蝶花抹胸襦裙,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肤『色』如雪,两颊却毫无血『色』,抱着一把琵琶,瑟瑟发抖。

    因为害怕,她平日最拿手的曲子,也破了不少音。

    “叫什么?”裴劭突然发问。

    “奴、奴名玉芙。”她手一抖,又错了一个,咬着唇快要哭出来。

    裴劭撑着下巴,恶劣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在等你的二郎?”

    杜献尴尬地咳嗽一声:别太过分了。

    玉芙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角的泪都快滴到腮边了。

    一盏茶功夫前,她正在房中调着琵琶,想到今日该是虞同韫来的日子,心中便格外期待。在一群油光发亮的油腻中年官员间,虞同韫这样温文尔雅又英俊多金的世家郎君少之又少,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要说不倾心于他,那定是昧了良心。

    哪知琵琶弦调了一半,闯进两名少年,『逼』着她弹曲子。

    少年英气勃发,眉目英挺,不输于虞家二郎,只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可怜小娘子久居深闺,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何方神圣,战战兢兢地被迫弹了一曲《绿腰》。

    一曲终了,裴劭侧头道:“虞同韫品味不过如此,这都弹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芙:“……”

    杜献绝望地捏了捏眉:要是让他老爹知道自己来了这么个地方,他有十条腿都不够打。

    “三郎。”他凑过去悄声道:“差不多可以了,我们走吧。”

    裴劭难得善解人意地没有勉强,走了几步,又转头冷冷道:“不许对别人说,我们来过。”

    小姑娘明显是惊吓过度,颤抖了一下,才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裴劭鲜少来这种花街柳巷,大约也只有这点品质能在他“恶贯满盈”的生涯里堪称“出淤泥而不染”。杜献大松一口气,空气里残余的脂粉味让他打了个喷嚏,心道:莫非裴三开窍了?想要找点不同寻常的乐子?

    ……

    次日,继“裴家三郎被一球杆掀下马”后,虞家二郎在青楼被人蒙头揍了一顿的事在朝野里迅速传开。

    同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麻烦的在后面。

    御史台连夜写了弹劾奏折,雪片一样飞到了陛下书案上,控诉堂堂秘书省秘书丞不思公务,私自翘班狎『妓』。

    彼时,皇帝正为了关中大旱一事悬而未决、旁枝横出而烦躁不已,朝堂上当众责备了左仆『射』虞师道。虞师道今早才知道这件事,被弄了个猝不及防,打在儿子身上的棍棒仿佛都成了迎面而来的耳光,众目睽睽之下好不尴尬。

    回去后敲着拐杖破口大骂整整半个时辰,虞同韫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听完。

    虞师道骂到中途,喝了杯茶,看了眼形容狼狈的儿子,斥道:“回去!躺着去!”

    “是。”

    虞同韫敛下怒气,收了逆鳞,一撅一拐地回到塌上,背部五花十『色』挂了大彩,连躺下都痛得龇牙咧嘴,他只能趴在塌上,『裸』着上身,让人拿浸了『药』水的热『毛』巾敷着。

    虞同缈这会虽手脚不能动,但心里却清楚得很。

    原以为那车夫只是为了讨好自己,现在看来,是给人做了走狗,事一出,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一辆马车停在坊里。

    虞同韫自诩为人谦和,至少表面文章做得滴水不漏,但朝中嫉妒自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他想了又想,那些人官职不大,忌惮于虞家势力,敢怒不敢言,断然不敢下如此毒手。

    这等小人行径,怕是只有裴劭做得出了。

    将他围殴了一顿不算,还特意引自己进了青楼,给了那些御史言官口诛笔伐的机会,将他参了一本,闹得满城风雨,连陛下都出口指责。

    玩忽职守——要是普通人,乌纱帽早没了。

    想到这个,虞同韫心中一阵暴躁,狠狠锤了一拳,“不过是一些刀笔小吏,也敢弹劾我!”

    “你还有脸说!”虞师道怒道:“今年开春,陛下便下令整治各部,主持考核,要求朝廷官员奉公克己,反躬自省,特别是现在关中大旱,大小诸事多如牛『毛』,更是忙得连洗脸吃饭都没时间,此等多事之秋,你倒好,自己逍遥自在不说,还偏要知其不可而为之,去、去那种地方,落人口实,为人耻笑!刀笔小吏……你现在倒是去和那些刀笔小吏理论去,你看陛下会听谁的?!”

    虞同韫没脸说实话出来,半晌后才幽幽道:“儿子知错。”

    虞师道长叹一声:“本来我是想举荐你去做江州敕使,现在看来,你没被贬职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虞同韫不语。

    江州是长安门户,人口密集,地理险要,颇受朝廷瞩目。他记得,正月末的时候,陛下下令开放安业十年所设的义仓,资助当地灾民,却不想整整三万多石的粮食,如泥牛入海,激不起一丝波澜,饿肚子的仍旧饿着肚子,白骨满地,哀鸿遍野。

    朝廷亲自前去查探,发现义仓内早已空无一物,哪还有一粟一粒的影子?

    后来派人一查,原是那江州太守私下将粮食贱价卖给了当地豪绅,只短短几日,几乎是洗劫一空。陛下大怒,下令革去那人的职务,又为确保敕令能彻底落实,特意下旨派敕使监督。

    而虞同韫记得,那江州太守上任不足一年,此前与阮敬元有一些往来。

    他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为去年他去凉州都督府赴宴,看到席上一人颇为殷勤地向阮敬元敬酒。现在想来,那人短短一月便荣迁太守,恐怕与这位封疆大吏的推荐脱不了干系。

    一个念头若隐若现地浮在脑海里,虞同韫不动声『色』地看了父亲一眼,“江州与凉州相隔十万八千里,阮敬元不愧是开国功臣,人脉倒是挺广。不过现在谁去做这个敕使,都是一个烫手山芋,不如父亲就举荐阮明琛如何?”

    虞师道捋了捋胡须,略带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二郎,莫要胡言『乱』语。”

    虞同韫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御史台别的不会,捕风捉影最是擅长了,儿子深有体会,又哪里胡言『乱』语了?”

    虞师道不置可否,在屋里踱了几步。虞同韫忐忑不安地等着,却听他老父道:“说起阮家,既然人家不愿将女儿嫁过来,我看你就别巴巴地等着了。陛下倒是有意将公主嫁给你,不过这事一出……哼!”

    言罢,他又来了气,话说到半途,自己先气走了。

    屋里便只剩下虞同韫和给他敷『药』的侍女。

    他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喊了仆从过来。

第11章 风流肯落他人后(一)()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阮府后挖了一片人工湖,阮敬元买了鱼种洒在湖里,到了春天长得飞快,能看到湖水下黑乎乎的一团簇在一起。

    阮明婵手里抓了把鱼食,一点一点地往水里投。

    一旁阮明琛崩溃道:“明婵,别投了,鱼都到你那边去了!”

    阮明琛和阮敬元父子俩一人一顶草帽,坐在湖边钓鱼。鱼篓里一汪浊水,几根水草,映着头顶太阳的光斑,游弋晃动。

    阮明婵听话地收回手。

    半个月前,本就受诏入京、赋闲在家的阿耶遭御史台弹劾盘查,彻底晾在了家里。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举荐了阮明琛去做江州敕使,这一上奏,背后一连串事情令人目不暇接——凉州都督阮敬元察人失当,蒙蔽朝廷,有结党营私之嫌,由此过失,剥夺一切官职,回府待命,兵部司城职方郎中阮明琛连坐。

    阮明婵道:“阿耶与他至多不过交情甚笃,哪来的结党营私一说。再者,那人后来自己找了门路去巴结吏部尚书,当时吏部的考核也顺顺当当地过了,这责任,怎么也得由吏部尚书担吧。”

    阮明琛凉凉道:“吏部尚书一个月前就在家蹲着了。”

    阮明婵:“……”

    江州太守名周立德,对于此人,阮明婵还有一点印象。

    他原是阿耶好友,几年前因一点小事惹陛下不快,外放至凉州隔壁一个下州任官,逢年过节哐当哐当拉着辆载满美酒的马车来都督府寻阿耶喝酒,酒至酣处,常痛哭流涕,大有“天公不识人才,朝廷『奸』佞妒我”的愤懑。一次酒席间,阿耶谈起吏部尚书与自己有些交情,不过往来不多,但此人爱才,常为陛下举荐忠良,或许可以去他那碰碰运气。周立德脑子灵活,在心里暗暗记下,转头送了几百金的礼,重又当上了中州太守,虽不比天时地利的京官,但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阮明琛长嗟短叹,转而怒道:“这杀千刀的周立德,挪用义粮巴结豪强官绅,真是胆子比天还大!”

    害得他们陪他一起家里蹲。

    谁都看得出来,这次关中大旱是天下初定后第一场天灾,事关中原民心,陛下有多么重视不遑多说。

    “剥夺一切官职,回府待命”,敕令上短短几个字,却不知要忍受多久才能官复原职。

    “这倒正合我意。”闻言,阮敬元却『摸』着胡子笑了笑,突然一抬手臂,一条约莫两指长的鲤鱼破水而出,鳞片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阮明婵撑着下巴,“阿耶,这鱼还太小,吃不得。”

    “谁说要吃了?送给婠婠养着。”阮敬元假意剜她一眼,把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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