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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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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平平淡淡,然而伯爵听了脚都要发软,一瞬间他只是望了梅塞苔丝一眼。这一瞬间犹如闪电一般的短暂,但梅塞苔丝觉得足有一个世纪之久,而基督山投来的这一眼却又是百感交集。基督山向伯爵夫人伸出手臂,伯爵夫人靠了上去,或者更确切地说,只是用她那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上面,于是两人顺着两旁摆了杜鹃花和山茶花的台阶走下。随他们之后,20多位客人凫趋雀跃一般,从旁边的台阶一哄而下。

第130章 面包和盐() 
莫瑟夫夫人和基督山一起来到树阴拱廊,这条拱廊实际上也是一条小径,两旁栽着椴树,前面是花房。

    “客厅里太热了,是不是,伯爵先生?”莫瑟夫夫人说道。

    “是的,夫人,您把门和百叶窗都打开,想得真是周到。”话刚说完,伯爵觉得梅塞苔丝的手在颤颤发抖。“可是您,这裙子太单薄,脖子上也只围了这么一条薄纱巾,您可能觉得有点凉了吧?”他接着说道。

    “知道我领您去哪儿吗?”伯爵夫人说,并不回答基督山的问题。

    “不知道,夫人。”基督山回答说,“不过,您看,我完全听您的。”

    “我们去花房,您看,在那边,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小径前面就是。”

    伯爵像有话要问似地望了梅塞苔丝一眼,但是梅塞苔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于是基督山也不说话。两人进了花房,里面琳琅满目挂满了鲜艳的水果。法国往往见不到阳光,所以这花房常年人工调节温度,以弥补阳光不足,一进七月,里边的水果开始渐渐长熟。伯爵夫人放开基督山的手臂,从一枝葡萄藤上摘了一串玫瑰香葡萄。“您看,伯爵先生,”她说道,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却又笑得这样的凄然,几乎可以看到那泪水将要夺眶而出,“请拿了吧,我知道我们法国的葡萄比不得你们西西里或塞浦路斯的葡萄,不过您对我们北方这种可怜的阳光不至于苛求的。”伯爵一鞠躬,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您不肯吗?”梅塞苔丝说,声音都已在颤抖。

    “夫人,”基督山回答说,“本人从不吃玫瑰香葡萄,恳请大度包容。”

    梅塞苔丝叹了一口气,手中的葡萄掉在了地上。旁边贴墙的桃树上挂着一只鲜美的桃子,同刚才那串葡萄一样,也是靠花房中人工调节的温度长熟的。梅塞苔丝走过去,摘下这只毛茸茸的果子。“那么,请尝尝这桃子。”她说道。但是伯爵像刚才一样又谢绝了。“喔,还是不肯!”梅塞苔丝的话音是那样地凄婉,不禁让人觉得她强忍住呜咽,她勉强说道,“真的,我太不幸了。”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这桃子同刚才的葡萄一样,也滚落到了沙土地上。“伯爵先生,”梅塞苔丝哀求一般地望了基督山一眼,接着说道,“阿拉伯有一种非常感人的风俗,凡在同一屋顶下分享面包和盐的人就永远是朋友。”

    “我知道这风俗,夫人,”伯爵说道,“不过我们是在法国而不是在阿拉伯,法国没有这种分享面包和盐的风俗,也谈不上什么永久的友谊。”

    “但是,总而言之,”伯爵夫人紧紧望着基督山的双眼,两手几乎是痉挛一般地握住他的手臂,十分激动地说,“我们是朋友,对吗?”

    浑身的血一下涌上心头,伯爵顿时面如死灰,接着血又从心头涌上喉部,奔向双颊,一瞬间他两眼茫然,仿佛头晕目眩似的。“我们当然是朋友,夫人,”他回答说,“而且,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呢?”

    这样一种语气远不是莫瑟夫夫人所期望听到的,她扭过头去,呻吟一般地叹了一口气。“谢谢。”她说道。接着她又迈步往前走去,两人默默无语地绕花园走了一圈。“先生,”这样静静走了10分钟后,伯爵夫人突然又开口说道,“您真的见过许多世面,游历过许多地方,受过很深的苦吗?”

    “我受过很深的苦,是的,夫人。”基督山回答说。

    “现在您很幸福吧?”

    “可能吧,”伯爵说道,“因为没有人听到我哀叹。”

    “您现在的幸福是不是使您的心地更为和善?”

    “我目前的幸福同往日的痛苦彼此相当。”伯爵说。

    “您没有结婚吗?”伯爵夫人问。

    “我结婚?”基督山打了一个寒颤说,“是谁对您说的?”

    “谁也没有对我说,但是别人好几次看到您陪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去歌剧院。”

    “这是我在君士坦丁堡买下的一个女奴,夫人,她原先是个大家闺秀,我认她当女儿,正好我在这世界上也是举目无亲。”

    “这么说,您是单身一人?”

    “我单身一人。”

    “您没有姐妹……没有儿子……没有父亲吗?”

    “我没有亲人。”

    “您生活中一无所恋,那又怎么生活的呢?”

    “这不是我的过错,夫人。在马耳他的时候,我爱上一位姑娘,就在我要同她结婚的时候,战祸降临,像一阵旋风把我卷到离她十分遥远的地方。我以为她非常爱我,会等着我,即使我死了,也会忠贞不渝。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了。人过20岁都有这种经历,我的心比别人脆弱,觉得很伤心,但换了别人就不会这样难过了,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

    伯爵夫人站下停了一会儿,似乎她需要稍稍缓一下才能喘过气来。“是的,”她说道,“所以这份爱一直埋在您内心深处……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恋爱……后来您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姑娘?”

    “再也没有。”

    “再也没有!”

    “我没有再去她生活的那个国家。”

    “马耳他吗?”

    “是的,马耳他。”

    “那么,她是在马耳他?”

    “我想是吧。”

    “她给您带来了痛苦,您原谅她吗?”

    “对她本人,我是原谅她的。”

    “但只原谅她一个人,对那些使您和她分离的人,您总是切齿痛恨?”伯爵夫人一下站到基督山面前,手里仍拿着几颗馨香的葡萄。“请尝尝。”她说道。

    “我从不吃玫瑰香葡萄,夫人。”基督山回答说,仿佛他们两人在吃的问题上是永远谈不到一起似的。

    伯爵夫人非常绝望,把剩下那串葡萄扔进了紧挨身边的树丛。“坚如磐石!”她喃喃说道。

    基督山仍是声色不动,好像这一声责备不是对他而说的。就在这时,阿尔贝急急忙忙跑过来。

    “噢,母亲!”他说道,“太不幸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伯爵犹如大梦初醒似的一下挺起身说,“您说什么不幸?是呀,准是出了什么祸事了。”

    “维尔福先生来了。”

    “怎么呢?”

    “他来找维尔福夫人和小姐。”

    “有什么事吗?”

    “圣梅朗侯爵夫人刚到巴黎,带来一条噩耗,说圣梅朗先生离开马赛后刚到第一个驿站就去世了。维尔福夫人正在兴头上,对这样的祸事一时没有听明白,也不肯相信,但是瓦琅蒂娜小姐,虽然她父亲说得很婉转,一听全都猜到了。这一打击对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顿时心胆俱裂,一下晕倒了。”

    “圣梅朗先生是维尔福小姐的什么人?”伯爵问道。

    “是她的外祖父,老人本想来催促外孙女同弗朗兹结婚的。”

    “啊,是这样!”

    “现在弗朗兹的事倒是顾不上了。为什么圣梅朗先生不也是唐格拉小姐的外祖父呢?”

    “阿尔贝!阿尔贝!”莫瑟夫夫人温和地责备说道,“您胡说些什么?啊,伯爵先生,他非常敬重您,请您告诉他,他这样说是不对的。”

    她向前迈了几步。基督山望着她,目光是这样奇特,神情又是这样迷惘,而且充满着爱慕,梅塞苔丝不由得又退了回来。她一边挽起基督山的手,一边紧紧拉住儿子的手,把他们两只手靠在一起,“我们是朋友,对吗?”她说道。

    “啊!您的朋友,我不敢有此奢望,夫人。”伯爵说,“然后不管怎么样,我总是您顺从的仆人。”

    伯爵夫人怀着难以形容的伤感一个人先走了,她还没有走到10步远,伯爵看到她用手帕在擦眼睛。

    “是不是家母和您有点不投机?”阿尔贝惊讶地问道。

    “恰恰相反,”伯爵回答说,“刚才她不当着您说我们是朋友吗?”

    于是,他们两人也回到客厅,瓦琅蒂娜、维尔福先生和夫人刚离开不久。不用说,他们一走,摩莱尔也跟着告辞走了。

第131章 圣梅朗夫人(1)() 
维尔福先生府中的气氛刚才确实有点丧气。维尔福夫人虽然左说右说,仍不能说动丈夫陪她去参加舞会。两位女士走后,检察官像往常一样,一人关在书房中。书房里堆着一大摞卷宗,别的人见了早就吓坏了,但对维尔福来说,这点东西在平常日子还只是刚刚能满足他那强烈的工作欲望。但是这一次,堆着的卷宗只是摆摆样子而已,维尔福闭门谢客,倒不是要工作,而是想思考一些问题。书房门已经关上,仆人那里也已吩咐过,除非有重大事情,谁都不许来打扰他。他在椅子上坐下,把七八天来在他心头泛起的愁思和苦涩的往事又细细理了一遍。然而,他不去翻动摆在他面前的那一大摞卷宗,而是拉开写字台的一个抽屉,再打开一道密锁,抽出一沓私人笔记。这都是他自己细心留下来的亲笔记录,上面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名,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密码分门别类作了标记。这些都是他在政治生涯上,金钱往来上,法庭诉讼上以及他在偷香窃玉时遇到的各种敌人。人数之多今天已到了惊人的程度,他自己心里也早已经开始发怵。然而,这些人不论多么有势力,概是那个科西嘉人向某个神甫说过,那神甫又向别人说了。基督山先生可能听说了这事,为了探明真相……”

    维尔福想了一下,不禁问自己:“基督山又何必来探明真相呢?基督山先生,即这位扎科纳先生,是一位马耳他船主的儿子,在塞萨利山开银矿,现在第一次来法国,他出于什么利害关系要打听这样一件凄惨而神秘、又毫无意义的事呢?布佐尼长老和威玛勋爵,一个是他的朋友,另一个是他的敌人,他们两人给我说的情况对不起来,但是在我看来,其中有一件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那就是,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和什么场合,我同他不曾有过任何接触。”

    但是,维尔福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不这样想。事情被揭露对他来说倒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可以矢口否认,甚至可以驳斥。至于墙上突然显现的“算、称、分”这三个血腥腥的大字(见十五章注。),他也不怎么担心。他所忧虑的是,这三个血字究竟是通过谁的手写下的。

    他竭力安慰自己。他野心勃勃,做过不少黄粱美梦,有时隐约看到自己在政治上的锦绣前程,但是他怕把这么一个长久以来一直蛰伏着的敌人唤醒,所以现在只是一心去想他将来的天伦之乐。就在这个时候,庭院里传来马车的辚辚声,接着他听到一个上了年岁的人从楼梯上向他书房走来,随后楼里响起一片哭泣和叹息的声音,好像是仆人看到主人家里遇到什么不幸,乘机显示自己从而在抽噎和哀叹。他立即过去把书房的门闩拨开,顿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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