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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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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了楼,看到芙蕖还在和秘书说笑,提着的一颗心忽然就安稳了下来,还以为她已经离去,却发现其实她还在原地。

芙蕖看到湛海,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向他打招呼。湛海刚才冲得有点急,一口气还没喘过来,看到她的招呼,也只得轻轻地点头回应。然后,踌躇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问她:“最近还好吗?”

“还好。”芙蕖说。

“你的事……”

“不劳你费心了,谢谢。”一句话,将湛海还没说出来的那半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生生地逼回了肚里。

这时,慕蔷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拉住湛海,说:“姐夫,我妈有事找你。”说完,就想将他往楼上带。

可是湛海却一动不动,仿佛脚底生了根似的,他看着芙蕖,却什么话也没说。

一旁的秘书嗅出了点什么,静悄悄的就退到了一边,假装忙碌。

“你有事你就先忙吧。”芙蕖说,然后转过身,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一把被湛海拉住,他对她说:“你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说完,拉着芙蕖,就打算离开。

身后的慕蔷看到他们这样,焦急地喊了起来:“姐夫,你别走。”

慕蔷的喊话引起了正要下楼的何教授的注意,他皱着眉头,呵斥了失态的女儿一声。被父亲呵斥了的慕蔷有点悻悻然,嘟囔了一声之后,回到了父亲身边,末了,还不忘怨恨地瞪了芙蕖一眼。

这时,何教授夫妇才注意到芙蕖,他们俩从看到芙蕖的第一眼起,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身上。面对着何教授和何师母的注视,芙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不慌不忙地朝着两位老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挣脱了湛海的嵌制,打算离开。

却没料到她这次的离开是被何教授喊住的,他说:“郑小姐,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和你喝杯咖啡。”

芙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何教授,然后摇了摇头,说:“我没空,我要赶下午的飞机。”

听了她的话,何教授有点失望,但是他仍旧没有放弃邀约的打算:“那么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你。”

“爸爸”站在一边的慕蔷喊了起来:“她有什么好约的,一个杀人犯的情妇。”

“住嘴!”何教授再次怒喝自己的女儿。

慕蔷面对着父亲的指责,心里愤愤不平,撅着嘴,喘着大气,怒火冲冲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信,可以问姐夫!”

“我叫你住嘴!”

“偏不!”这次慕蔷没有听教授的话,继续说:“爸爸,你不要被她那张脸给欺骗了,她不是姐姐,你不要因为她长得像姐姐就对她产生好感,她连给姐姐提鞋都不配。”

“何慕蔷!”这一次不但只是何教授,就连湛海都看不下去了,和何教授一起,制止了慕蔷的话语。

而楼上听到了吵闹声的齐律,也匆匆赶了下来,看到现场焦灼的气氛之后,马上走到芙蕖的身边,担忧地问她:“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芙蕖指了指一旁的慕蔷:“有人被狂热冲昏了头脑,变成了《蝴蝶梦》里的女仆,念念不忘一个已逝之人。”

“我不是女仆,我姐姐也不是丽贝卡,她更不是你。”

“对,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我和她是永远都不相同的两个人,她她运气好,一早就逃出生天,我运气差,最后沦落欢场。这是命,我不信命,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认命。”

莫名其妙的一段话,引得众人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却只有何教授夫妇,听出了这里面的弦外之音。

“郑小姐,这么说来……”

“如你所猜,我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妹。”

孪生劫

孪生劫





芙蕖不知道父亲娶母亲算不算乘人之危,她只知道如果父亲没有娶母亲,她和何慕瑰的这一生,或许都会有变得不同。

她和慕瑰,长得不差毫厘,在同一个子宫呆过,在同一家医院诞生,有同一个亲生父母,却有着不同的养父及经历。有的人一步登天,有的人沦落风尘,有的人被人艳羡,有的人被人唾骂。有时芙蕖都在想,她和慕瑰,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两个人的人生会有着这么悬殊的天差地别。每一次想到最后,她都只能闭着眼睛承认,这就是命,一个人面对着命,除了承受,还能怎样?

故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芙蕖和慕瑰都只是襁褓中的婴儿,稚嫩,可爱,粉嫩得掐得出汁,每一个人看到了都会喜欢。

如果,她们诞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如果,她们的养父是一个没有恶习的良好市民,如果,她们的亲生父亲一直呆在她们的身边,那么骨肉相离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但可惜,这些如果她们一条都不符合,刚出生半年多的小婴儿就被烂赌成性且欠下一屁股债的郑父,当成了还债的资本,推到了命运舞台的风口浪尖上。

一个初生的女婴卖给人贩子,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叠钞票,可是对于家徒四壁,一早就已经揭不开锅的郑父来说,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所以,当他背着妻子将女儿卖走,然后换来那一叠钞票的时候,他心中的得意,溢于言表。

而当工作了一天,下班回家后却发现女儿不见了的郑母来说,这无疑于是晴天霹雳,那一个瞬间,天昏地暗,仿佛天地都要塌下来了。她哭,她闹,她抱着嗷嗷待哺的另一个女儿跑回了娘家,她说她要离婚。

可是,在二十多年以前的社会,一个单身母亲要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更何况当时的社会,离婚又是多么的不光彩的一件事情。于是,郑家的家长开始来她家做她的思想工作了,一人一句,郑母本来还很坚固的思想堡垒,开始慢慢动摇了。再加上郑父为了挽回这段婚姻,不断地在妻子的面前发誓,戒除毒瘾,不断地在岳父岳母面前干活,讨好二老,为了表达自己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决心,郑父甚至不惜自残身体,以获取郑母娘家人的原谅。

也许是郑父的决心打动了郑母,也许是半年的拉锯战实在太长,郑母已经丧失了抗争的力气,也也许是她终于认命,半年以后,身心俱疲的郑母,终于在郑家家长的劝慰之下,回到了夫家。

从此以后,芙蕖的悲剧埋下了草蛇灰线,延绵千里的伏笔。

郑母临死前问芙蕖:“你恨我吗?”

芙蕖摇了摇头,恨一个人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她身边已经有极度痛恨的一个人了。她不想恨完父亲之后又去恨母亲,她怕恨到最后,她连一个值得去爱的人都没有了。

“如果当初我没嫁给你父亲就好了。”那么芙蕖这一生的悲剧就不会上演,而慕蔷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写。到那时,她就不会遇见结婚多年却生下一个死胎的何教授夫妇了,她也不会从一个弃女一步登天变成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了。到那时,她和芙蕖一样,都是私生女,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白眼中,名校,美好的生活,和严父慈母的家庭都会和她绝缘。或许终其一生,她都摸不到A大的大门,更遑论A大校园里那些意气风发的日子,以及意外相识,相恋的恋人。

最初的最初,芙蕖和慕瑰,其实并无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郑父去见人贩子前,她那一声嘹亮的哭声吧,就是这一声啼哭,将她的一声改写,从此鱼跃龙门,衣食无忧。

每思及此,芙蕖都会想,如果当初慕瑰没有被卖走,她们的命运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到那时被迫卖身的会不会是她?而在名校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有会不会是她?

然而这一切都是只能是幻想,写错了的算术题可以用橡皮擦掉,打错了的字可以用键盘消掉,可是走错了的人生,又拿什么去抹掉?

所以,时至今日,芙蕖也只能坐在这里,面对着何教授一家,客气,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嘲讽,说着她的另一个妹妹的身世。

除了何家二老,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齐律。反应最激烈的是慕蔷,她第一个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不可能,你撒谎。”

芙蕖点燃一支烟,瞄了她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你崇拜你姐姐,我知道,你爱慕你的姐夫,我也知道,你憎恨我,我更知道。你觉得我的存在辱没了你的姐姐和姐夫,对不对,可是”芙蕖笑了一下,带着一种得意的味道:“你居然没想到,我比你更亲近你的姐姐。你更加没想到,你姐姐的身上,居然流着和我一样肮脏的血统。”

“你胡说,你胡说。”有人承受不了,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就算我姐姐流着和你一样的血液,你也不会因此变得高贵。你想攀龙附凤,你想和我姐姐攀亲戚来洗脱你的罪名,洗脱你曾经是个婊 子的事实。我告诉你,你休想!”

“何慕蔷!”湛海听不下去了,大喝了一声慕蔷的名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可是芙蕖这个当事人却没有动怒,她不怒反笑,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对的,我是个□,这是事实,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改变。可是何慕蔷我告诉你,我和你姐姐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和她只是输在了命而已。我和她将命调转过来,我是她,她是我,她不会做得比我更好,我也不会做得比她更差。哦,不,如果我和她的命调转了过来的话,她或许连18岁那年的那一关,她都过不了。”

说完,芙蕖一掐香烟,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然后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慕蔷身上:“谢谢你送我的鸡,可惜我过年要回家,享用不了。”

窗外铅云密布,狂风大作,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窗外,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大树,好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芙蕖站在玻璃窗前,脸色像窗外的天气,她说:“何慕蔷,奇。сom书临别前我想跟你说一句话,你有姐姐要保护,我也同样有妹妹要保护,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可以跟你玩命。你别怀疑我的决心,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烂命一条,但是你不一样,你前程似锦,你金枝玉叶,你敢不敢跟我拼命?”

被人说中痛处的慕蔷早已苍白了脸,听到芙蕖的狠话后更是怕得咬紧牙关。芙蕖瞄了她一眼,心里冷笑一声,一个只会鲁莽,却连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的蠢妇。

时钟的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12点,芙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她一走,湛海立马跟着她冲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前,一把拉住她,说:“我有话跟你说。”

芙蕖抬头看着他,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可是从今往后,恐怕也只能任由岁月渐渐将它模糊了:“我和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就这样吧,我还要赶飞机。”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就一句。”

“湛海,我也跟你说一句话,就一句,做人难得糊涂。”

“我哪点不如他?”

“谁?”

“他,齐律。”

“我拒绝回答。”

“那好,我再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要跟他结婚?”

“……不是。”

就在那么一瞬间,湛海原本冷硬着的脸,忽然就柔和了起来:“你说,你想结婚。”

“啊,是吗?但是我现在不想了。好了”芙蕖挣脱了他的手:“你的问题我回答完毕了,我要走了,再见。”

走吧,走吧,有多远就走多远,像躲瘟神一样去躲一个人,从今往后,最坏的结果就是念念不忘,最好的结果就是形同陌路。

可是,走了没几步,芙蕖的身影还没消失在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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