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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时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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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诺正巧钻进房间,房门就在它身后砰上。它感到急促而短暂的震动,似乎是从大地深处涌起的轰鸣——大地的肚子也饿了吧?所以曦诺抬起了头,对着穿红褐色风衣、拥有很舒服的头顶的青年喵喵叫唤;可是他的注意力都在床上那个背负四对羽翼的漂亮姐姐身上,根本没有在意折耳猫的声音。曦诺想要走近一些夺还拉的注意,刚刚抬起的小爪子却停在半空。

它认真思索了片刻,终于得出原来自己的尾巴并没有被门夹住的结论,便快乐地朝近旁一个矮柜跑去。

“真实被虚幻的东西勾出水面了呢。那个女人,好强的魅术。”拉把露希亚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尽量让露希亚以最舒服的姿势恢复。

“很强吗?评判的标准是连你的眼睛也发直了是吧?!哼!”露希亚的脸色逐渐好转;她甩开拉攥着自己的手,别过头不去看他。但门窗紧闭的房间有些异样,很温暖的感觉,极快地消除了她的乏力感。

“没什么,一个吸收多余的灵与魂的魔法阵而已,”拉自觉回答道。“否则哪有这么气力来让你吃醋的~”

“你个笨蛋!”露希亚是真的生气了,她默念起“拟态”的咒文,不过能量还未覆盖在他们身上就被拉的深吻打断。

默念咒文的口型反倒给了拉长驱直入的机会,露希亚的思绪被这一记强吻打断片刻,回过神来、便试图推开拉;只是他们的姿势太适合缠绵,挣扎无果,露希亚嗔怒地咬了拉的舌头一下。

“小希亚,几小时没有让我表达一下我的忠心与爱意,你的嘴里会长刺的么~”拉把她抱得更紧,抚摸着她的羽翼,如此洁白,带着能将他击溃的温柔,“我设置的魔法阵怎么会这么无趣。即便是上帝亲自来察探,也只会发现这里是两个人类住进了一间没有关紧窗户漏风的房间而已。”

他细心地为她梳理每一片翼羽,就像从前一直做的那样,“这么美丽的东西,总是隐藏起来怎么能去秒杀那个用魅术的女人呢?”

“唉……”露希亚躲在拉的怀里,很安静,她知道他一直都在,一直都会在,“因为我得到过一句忠告,‘人类只有在窒息的时候,才会慨叹尘埃的重量’。”

“那些‘十二护卫’的人?呵呵,与魔物抗争,与上帝抗争,这世上有多少生灵能像他们一样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不是所有人类都像鸟人们想得那么卑微——这个世界,所有生灵也是尘埃般无处不在呐,”拉依旧紧紧抱住露希亚,“你现在可是被裹在我这团尘埃里,其他的,都由我为你赶走吧”

“喵~!”

曦诺从衣橱上精确降落到拉的头顶,好像是为他的宣言标上一个可爱的惊叹号。

“哈哈哈哈,拉你就不要去管曦诺了嘛,挺好看的。”

“不可饶恕……”拉抓下曦诺,“脊椎动物,如果你再爬到我头上,会让我养成每天帮你洗澡的好习惯的,你懂么?”

他手中凝出一个巨大的水球,以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威胁曦诺。

“喵!!!!”曦诺发出杀猫般的惨叫,蹭地逃到了拉的头上。

第六章 无邪者

几个“十二护卫”的成员七手八脚地把库尼斯脸朝下抬到用座椅临时拼凑的床上,戴着铠甲护手的女人随即上前扯开他的腰带。

“喂,新来的小鸟,你把我的腰带抽下来、是为了做好待会儿让我把它吊在你脖子上的准备吗?!你没看到这里有很多人吗?!”鉴于库尼斯全身无法动弹的现状,所有的愤怒只能从口中喷泄;无论那个真正导致他如此倒霉的家伙正在不远处开心地与一群女孩嬉闹,反正库尼斯的满腔怒火就是必须去焚毁些什么,谁叫新来的女人正好冲到他面前——这种时候当然应该把薪柴抱开了,难道叫火星跳到别处去么?

“是啊,是啊,你的大嗓门已经让‘很多人’变成‘所有人’了。”戴着铠甲护手的女人手上的动作丝毫不缓,让库尼斯露出了腰部,就像一条肥胖的豚鱼仅仅从中间刮去一圈鳞片一般可笑,“还有,我的名字是克劳狄乌丝,如果你拼读不来这么长的词汇的话,称呼我为克蕾迪女士也无妨。”

“小鸟叽叽喳喳的烦什么,到底能不能快点让我起来去揍那小子一顿?!”

“现在不是挺好,你可以去咬他啊。”

“你……啊!小鸟你是在用喙啄我啊!轻一点!”

“有感觉的么。”克劳狄乌丝又用她的铠甲护手碰了碰库尼斯腰上的一块红肿——看上去就像被还算有点个头的虫豸撕咬而留下的肿块,只是撑起它的不是血液或者毒液,而是库尼斯可怜的错了位的脊椎。

“跟扎进你胸里的刺一样!你说……哎哟……能不痛吗?!”库尼斯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直接连在腰上,那是他唯一感觉所在。虽然它的表现形式只有清晰到单纯的疼痛,不过好歹因此知道自己还活着。

克劳狄乌丝没有回话,但是一阵一阵微弱而绵延的痛楚说明她正着手解决库尼斯的伤。

“到底……怎么样了?”后面半响无声,库尼斯的语气便软了下来。毕竟自己的身体掌握在那个女人手中,库尼斯现在是愤怒,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库尼斯……至少你喝酒进食没问题,可能用嘴衔住刀叉需要一段时间的指导训练——噢,算了,你也不像是会用刀叉的人。”女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就像说着那句臭名昭著的“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什么?!噢不,小鸟,噢不!”这个大汉顿时语无伦次,如果要他如此熬过下半生……拜托,到时候每天还能睁开眼睛看到太阳绝对会是最最折磨的事情,“小……啊不,克蕾迪,不不不,克劳狄乌丝大人,您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当然了,库尼斯,既然你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地念出我的名字,”克劳狄乌丝话锋一变,似乎都能听到“格拉”的转折声,“待人处事时的礼貌是多么重要。准备好了?一、二……”

“喂,等等,你想做什么!克劳……啊!!!”

铠甲护手猛击肿块。精确的计算并没有让这如同将魂魄拍进身体的行为显得高尚,反倒是低沉的闷响和库尼斯的惨叫把那种像是生生将魂魄从身体抽离的痛苦播及到了每个旁观者的心里。

“‘三’呢!‘三’呢!你的‘三’呢!”他找不到比歇斯底里更好的方式表达当下的感受,每根骨头都隐隐作痛——等等,每根骨头?

“‘三’我默数了,与你无关。安静一点,库尼斯,现在你又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了不是吗?其余只要像普通的拉伤处理。不过我可不保证等你伤愈之后可以如你所愿去回敬那个诗人一顿,”克劳狄乌丝取过桌边的空酒杯,缓缓倒入莱姆酒,“他所使用的东方技法,即使你把须哀之垣的墙拆下来套在身上,在熟悉这种技法的人面前也只是经络与血脉的集合而已——最好的医师和杀手。据我对它的浅显了解就足以找出二十几种制服你的方式,那个吟游诗人应该是要翻一倍;然而真正麻烦的在于,这种神秘技法恐怕只是他所擅长的……之一罢了。”

她把酒杯递到库尼斯面前:“喝一杯吧库尼斯,安静一点。如果倒满了就不会发出声响,你觉得呢?”

酒杯中的液体饱满得微微凸起,似乎随时都会溢出,却是嘲讽着人们多余的担心。

“如果是你,有几分把握?”

“呵呵,难说,库尼斯。许多事情和看起来不太相同的。”

“切,你也没有把握,那不是你叽叽喳喳的资本么?”库尼斯不屑地啐了一口,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接过酒杯。

不知与什么产生共鸣,液面一阵荡漾,泛起的涟漪将边缘的酒挤下了杯沿。

“十二护卫”首领尼禄突然起立,眼神比手中餐刀的银光更加敏锐;不过、与其说是看到猎物的猎人,更像年轻的狼王发现终于有挑战者敢在对立的山头上对月长嗥。

“大地的号角已经吹响,必追随贤者之声,开始了!顺从召唤吧。”他的语调从低沉转为尊敬,右手抚按胸前的“羊首枯骨”图纹;易于言表的动作透露着无法言喻的威严。

库尼斯不禁松开酒杯,与圆桌边的所有人一起默念:“顺从召唤。”

跌落的酒杯倾倒在地,溅成惨烈的形状,如同祭奠。

……

少女们兴奋地睁大眼睛,却互相督促着不要发出声响,生怕惊散了眼前的奇景。

桌上的五杯基酒里跃出五个巴掌大小的孩童。宁静的蓝色独自坐在杯沿,冷不丁被精力充沛的红色高高抛飞,撞倒了平和的绿色与愉快的黄色,吓得多愁善感的紫色嚎啕大哭。

五个小人闹作一团,不小心便沾染上了别人的色彩,或是继续哭泣,或是安慰着流泪的同伴,或是环绕酒杯一圈又一圈的炫耀斑斓的新身体,或是静坐思索,或是欣赏光线透过自己身体折射出的漂亮的光晕,煞是可爱。

少女们不禁凑近细看,五个孩童害羞得紧张,脚下一滑跌入酒杯,汇成淡淡的青色。

“哇~好厉害~~”她们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手法,原来酒的调配也可以这么赏心悦目。

“酒名‘无邪’,献给你们的美丽,愿它永驻。”子夜守不失优雅地吐出一口烟圈,居然弥漫的是很好闻的熏香的味道。他淡淡一笑,似乎将东方的神秘与旖旎如画卷般展开在女孩们的面前,引人入胜。

“无邪”柔和而不失口感,像是一块不经雕琢、不舍雕琢的璞玉,融入心扉,即使是不胜酒力的少女也忍不住多加品尝,本地的酒调反而引发东方的感觉,让她们心中又添几分对彼岸土地的向往。

“你们享受的神情是对我最大的赞美。只是刚刚的祝词有点像以夺取少女青春换得永生的老巫婆会挂在嘴边的台词,原谅我的失言吧。当下气氛,更适合一晚《月色》呢。”

吟游诗人取下嘴里的卷烟,用明亮得如同阳光的火焰包裹住它——他的手里似乎藏了一位能工巧匠,耀眼的光焰熄后那卷烟便成了一把璀璨的手琴,金色的琴弦正震颤着火焰——真正的手琴抑或光与焰的魔法?当子夜守拨响序曲时,已无人愿意深究。最美好的东西总是似幻似真,所以让人欲罢不能。正如他的歌声。

每个音符都虚幻得太浮夸——没有沉浸在子夜守歌声里的只有自己。他觉察到了那阵急促而短暂的震动,像是地心敲响的丧钟,即便传到这里仅仅使杯中酒水荡漾,但同时引发的能量的波动,尽管同样细微,却叫任何一位略有常识的法师都无法忽视,之后“十二护卫”的匆匆离去……终于要开始了,会是什么呢,财富?名誉?权力?子夜守猜不出还能从这片土地榨取什么,他能想起的只是那位盼望自己的孩子早日归来的老人浑浊的双眸——也许是因为子夜守对依鲁萨洛镇还不够了解的缘故吧。

不过有些事情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清楚。上位者的有所为往往会在历史中切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她或他们自诩为历史的创造者,但受伤的历史流的永远不是这些人的血。太平盛世是平民的骸骨堆积的,兵荒马乱是平民的骸骨堆积的,子夜守游历过很多地方,也正是他找不到值得记录的故事的原因。他想写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人们推翻广场上的雕像,塑起新的王;几十年后,又心安理得地推翻王的雕像,塑起对新的统治者的尊敬。上位者的冷酷割开伤口,民众的冷酷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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