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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之城:伊岚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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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开心地笑了,但笑声很快地转成一阵喘息。傅顿长期以来都被咳嗽的宿疾所困扰,拉森非常清楚这个男人还是摆脱不了他的烟瘾。

「当然,我的大人。」傅顿一边咳嗽一边回答。「我什么时候不好过?」傅顿是个对自己人生非常满意的人,而咳嗽的宿疾也是因为他对吸烟的爱好所致。「我该如何为您效劳呢?」

「我需要你的一种药剂,傅顿。」拉森说。

「当然,当然。什么用途的呢?」

拉森微笑,傅顿是个古今罕见的天才,这也是为什么拉森可以忍受他的怪癖。这个男子不光是拥有侍灵,还是个献身于秘教(一种杰斯珂教派在乡下地区的危险分支)的信徒。虽然官方上哈弗也属于德瑞熙宗教圈的一分子,但是他们原始而人烟罕至的偏远地区很难监督管理。许多农民虽然虔诚地信奉舒·德瑞熙教派,但也同样热心地参加他们那些午夜的秘教仪式。傅顿在自己的镇上就是个秘教信徒,虽然他在和拉森交谈时,总是装出一副德瑞熙正统派的模样。

拉森说明了他的需求,而傅顿重复了一次。虽然傅顿用药成瘾,但是他非常擅于调制药水、毒物与炼金术药剂。拉森没有看过席克蓝大陆上有谁比得上傅顿的技艺。也是靠着他,拉森才从被政敌毒害中捡回一条命,而那种慢性毒素原本是没有解药可言的。

「这没有问题,大人。」傅顿以他厚重口音的方言回答拉森。即使长年与那些哈弗人交涉,他还是听不太懂这些方言。他甚至很怀疑那里的人并不知道菲悠丹其实是说纯正、正确的菲悠丹语。

「很好。」拉森说。

「是,只需把我已有的两种药剂混合就行了。」傅顿说。「您想要多少剂呢?」

「起码需要两剂。我会以标准价格付钱给你。」

「我真正的报酬是知道我侍奉了上主杰德司。」男子虔诚地说。

拉森忍住发笑的冲动,他很清楚秘教在哈弗人心中的地位。那是一种令人不悦的信仰,好几十种不同宗教的融合,并且加上一些异常的行径(譬如说献祭典礼与富饶仪式)好让它富有神秘的魅力。不过哈弗的事情可以改天再说。那里的人民懂得依沃恩的命令行事,而且政治上对于菲悠丹而言无足轻重,当然,他们的灵魂有着严重的危险——杰德司并非以对无知者宽大而著称。

改天,拉森对自己说。改天。

「大人打算什么时候要这些药剂?」男子问。

「这就是问题了,傅顿。我现在就要。」

「您在哪里呢?」

「亚瑞伦。」拉森说。

「喔,很好。」傅顿说。「大人终于打算让那些异教徒皈依改宗了。」

「是。」拉森带着轻蔑的微笑回答。「我们德瑞熙已经忍耐亚瑞伦太久了。」

「嗯,阁下选上一个不能更远的地方呢。」傅顿说。「就算我今晚完成那些药剂,然后在早上将它送出去,这起码也要两周之后才会送抵您的手中。」

拉森痛苦地皱起眉头,但是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那就这样吧,傅顿。我会补偿让你如此赶工。」

「一个杰德司的忠实追随者,会为祂的帝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人。」

很好,起码他很清楚他的德瑞熙教条,拉森耸肩地想。

「还有别的吩咐吗?大人。」傅顿问,伴随着轻微的咳嗽。

「没有,去工作吧,然后尽可能地快点把药剂送来。」

「是,大人。我会立刻开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向我祈祷。」

拉森皱起眉头,不过随即忘记这样一点小小的言词错误。也许傅顿对德瑞熙教条还没有那么熟练。傅顿并不知道拉森拥有一个侍灵,他只是单纯的以为一位枢机主祭可以透过向杰德司祈祷,杰德司就可以将他的言语透过侍灵来传达。仿佛上主杰德司是某种邮政系统似的。

「晚安,傅顿。」拉森说,忍着声音中的不悦。傅顿是个药瘾中毒者、异教徒和伪君子,但他依旧是个重要的资源。拉森很久以前就认为,如果杰德司会允许祂的枢机主祭使用侍灵,那祂一定也会允许他利用傅顿这样的人。

毕竟,杰德司创造了所有人类,包括那些异教徒。

第十九章

伊岚翠城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每一块石头都在发亮,仿佛有火焰蕴藏其中。破裂的圆顶修补完好,光滑有如蛋壳的表面在地平线上隆起,细长的尖塔延展至天空有如洒下的光柱。城墙不再是道围篱,大门永恒地敞开,不再因为保护而存在,而是象征着团结。城墙是每座城市的一部分,少了这样的城墙,伊岚翠也将不再完整。

而在这些美丽与荣光之中的是伊岚翠人,他们的身体仿佛这座城市一般地散发着内蕴的光芒,皮肤反映出光亮的银白色,那不是金属的银色,而是……纯净之银。头发白亮,但不是因为年迈衰老而出现的灰白或棕黄,是钢铁在高热下所呈现出来最炽烈的白色,一种毫无杂质的纯色,强大而集中的白色。

他们的举止仪态也是同样的耀眼,穿梭在城市中的伊岚翠人散发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氛围。即使最矮的男性也显得高大而英挺,最平凡的女性也有着令人无法挑剔的美貌。他们态度从容不迫,闲适地游移,从不疾行,乐于向所有人打招呼。但是力量潜藏在他们之中,从他们的眼中,以及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一点都不难理解为什么这样的生物被敬若神明。

同样无法忽略的是符文。覆盖着整座城市的古老文字,镌刻在墙壁之上,彩绘在门扉之间,也同样地当成文字书写。大部分的符文没有生命,只是单纯的符号字母,并不具有神奇的魔力。但某些符文却明显地蕴含着能量。散布在城中的巨大金属碟上,刻着艾欧·泰亚,三不五时就会有个伊岚翠人将他或她的手臂伸入文字的中心,随即那名伊岚翠人的身体就会开始发光,接着整个人消失在一团闪光中,最后人就会被传送到城市的另一个区域中。

在光辉之中站着凯依城居民的一个小家庭,他们的衣着豪华细致,谈吐优雅而文明,然而他们的皮肤却不会发光。城市中还有着其他的普通人,虽然不如伊岚翠人众多,但依旧数量不少。这样已令其中的男孩感到安慰不少,让他觉得比较熟悉。

父亲紧紧地抱着他年幼的儿子,怀疑地四处观望。并非所有人都崇拜伊岚翠人,有些人就是比较多疑。男孩的母亲用手指牢牢地紧扣着丈夫的手,虽然在凯依城居住了超过十年,但她从没进过伊岚翠城。不像男孩的父亲,她的紧张多过猜疑。她担心儿子的伤势,和每个儿子濒死的母亲一样忧虑万分。

突然间,男孩感到脚上的痛苦,剧烈得令人晕眩,因为他断裂的大腿骨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他从高处摔下来,大腿因为猛力的撞击而碎裂,骨头插出皮肤之外,露出白色的骨片。

他父亲请来了最好的医生进行手术,但他们还是无法阻止感染。碎成十几片的腿骨已经尽可能地拼回原样,但即使没有感染,这个男孩下半辈子也必定得当个跛子。然而在感染之后……截肢就变成唯一的选择。私底下,医生们还担心这个办法也已经来不及,断裂的伤处太高,化脓与感染可能已经蔓延到身躯。孩子的父亲要求知道真相,明白他的儿子命在旦夕。于是他来到伊岚翠城,尽管他这一生都不相信那些神祇。

他们把男孩抱到一间有着圆顶的建筑物,当门无声无息地滑开的时候,男孩差点忘了自己脚上的疼痛。他的父亲在门口突然停下,仿佛在重新思考自己的行为,但男孩的母亲却坚持地拉着丈夫的手臂。最后他父亲点头,低下头进入那栋建筑。

光线来自于墙壁上发光的符文,一个女子走上前,她的白发长而丰厚,银色的脸庞带着鼓励的微笑。她无视他父亲的不信任,双眼洋溢着同情,从他父亲迟疑的手上接过男孩。她小心地把男孩放在一张软垫上,接着伸手在他头上挥舞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舞动。

那个伊岚翠人缓慢地移动她的手指,而空气中开始发光,一道光芒的轨迹自她的指尖流泻,仿佛空气随之破裂,线条散发着一种深沉而强有力的光芒,仿佛一条光线构成的河流在狭小的湾口奔流。男孩可以感受到那种力量,他可以感觉到力量好像正呼喊着要挣脱,然而却只有一点能允许被释放出来。但那一点点就足以散发出让他无法逼视的光亮。

女子谨慎地移动,完成艾欧·埃恩,但不只是艾欧·埃恩,它更为复杂。它的核心类似于治疗的符文,但还有着十几条线与弧线在图案之中。男孩的额头因为思考而起皱,他从家庭教师那里学过符文,那个女子如此剧烈地更动符文似乎十分奇怪。

那个美丽的伊岚翠人完成了她复杂图案的最后一笔,接着符文散发出更强烈的光芒。男孩感到一种灼烧从脚上一路蔓延到胸口。他开始喊叫,但光芒突然消失。男孩惊讶地睁开双眼,而艾欧·埃恩的痕迹依旧印在他的视线中。他眩目地望下看,伤口已经消失了,甚至连一条疤也没有留下。

但他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疼痛灼烧着他、撕裂着他,让他的灵魂为之颤抖。痛苦应该要消失,但是却没有。

「现在好好休息吧,小家伙。」那个伊岚翠人以一种温暖的语气说,并且把他按回软垫上。

他的母亲开心地流下眼泪,甚至连他父亲都看来心满意足。男孩想要对他们喊叫,告诉他们有些事情不对劲。他的腿没有被治好,疼痛依旧存在。

不!事情不对!他挣扎地想要说话,但他办不到。他没办法说话……

「不!」瑞欧汀大喊,突然整个坐起身。一时之间他因为不适应黑暗而视线模糊,最后他深呼吸了几次,用手抱住头。痛苦的确还在,甚至强烈到足以影响他的梦境。他现在已有十几处小伤口和瘀伤,即使他才来到伊岚翠三个礼拜。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处伤口,而它们集中成一种强烈的痛楚从额头打击着他的理智。

瑞欧汀呻吟着,向前倾并且抓住他的脚对抗着痛苦。他的身体已经不会再流汗,但他可以感觉到身体在一阵阵地发抖。他咬紧牙关免得叫出声来,忍耐着有如潮水般涌来的痛楚。缓慢而艰苦地,一点点重新获得控制。他摒除了疼痛,安抚着他自己的身体,直到他可以放开他的脚,并且站起身来。

状况愈来愈糟,他知道不应该这么严重,他在伊岚翠城里还不足一个月。他也知道痛苦的出现应该是平稳的,起码别人都是这么说,但他的疼痛却像是波浪般地忽强忽弱。它永远在那边,等着在他最脆弱的一刻扑倒他。

叹了口气,瑞欧汀推开他的房门。他还是对于伊岚翠人需要睡眠而感到奇怪。他们的心脏不再跳动,他们也不再需要呼吸,那为什么他们还需要睡觉?其他人并没有办法给他答案。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光了。

所以,瑞欧汀只好睡觉,而睡眠带来梦境。跌断大腿的那年,他才八岁。他父亲不情愿地带着他进城里——灾罚之前的伊岚翠城。艾敦一直对伊岚翠多所猜忌,瑞欧汀的母亲却很坚持一定要来,她已在十二年前去世。

孩提时的瑞欧汀并不知道自己离死亡有多近,他感觉到痛楚,还有移除痛楚后的美好宁静。他也记得这座城市与居民的美。艾敦在他们离去之后说了很多严厉的批评,而瑞欧汀强烈地反驳他的父亲,从此之后这类的争执愈来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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