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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又不想承受死前剧烈的疼痛，所以吞了很多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现在想想，她好像吞了有五六十粒安眠药，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我也许真是笨到不可救药了。”最后一个念头闪过大脑后，秦珊彻底失去了意识。
之后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情。稍微把时间往后推吧。
首先周梦瑶和秦珊被及时赶到的老师同学救了上来。两人被送进医院，周梦瑶所受的伤都是刮伤的程度，因此并没有大碍。秦珊因为服用了过多的安眠药，而被留下来进行特殊治疗。
医生说因为送来及时，倒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事情过后的几天秦珊仍昏昏沉沉的，说话力气也很小，情绪稍微激动就会心跳加快。每天周梦瑶什么都不干，就是在医院陪着她，跟她说笑话逗她开心。
这件事同时引起不小的回响。
第二天，闲着没事干的新闻记者就扎堆一样涌进学校。一些比较有经验的记者甚至已经提前拟好了第二天的报纸标题，诸如：《大学生因为承受不了就业压力而跳楼》、《究竟是什么限制了中国教育的正常发展？》、《浅谈大学生心理教育的重要性》、《一个由知情学生提供的故事》、《当代大学生启示录》、《回报社会之自我修养》、《时代潮流中的学生何去何从》。由于学校方面接受采访的时候并没有让这些记者得到过多可以用来登报的材料，这些写好标题的草稿最终也只能被扔进垃圾桶。
不过艺术系的老师们却对外宣称说这是行为艺术，并且要求学校将所有顶楼开放，从而解放学生的创作思想。实际上这个想法几乎要进入付诸实行的阶段了。之所以没有变成这种结果，是来自於校长登高一呼的决断。
因为某种政治动作才勉强保住饭碗的校长被施加压力，不能支持某些教师所属的思想解放派。结果校内的教师们有一阵子过得郁郁寡欢。反正楼顶原本就是禁止进入。对于上头的这场大骚动，学生们都觉得不关己事。
秦珊被学校领导找去交谈了一些问题，结束的时候还被心理质询室的女老师嘱咐以后有什么问题想不开要先来找她。秦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微笑着点着头。无论如何，这场骚动平息下来，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之后的事情了，加上事发当天还有后续的发展，所以这部分就先讲到这里为止。
太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因为是雨后的阳光，所以让人感觉特别的亲切。秦珊端着周梦瑶给她冲的咖啡站在窗户处往外面看着。刚好是附近的中学生放学的时间，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从大楼前面的十字路口经过。
“梦瑶，你过来看看，现在学生的校服是越来越时尚了，和我们当初的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真羡慕现在的学生。”
“那你跟他们一起去上学不就好了？你可以说你只有12岁嘛。”
周梦瑶没有多想，开起秦珊的玩笑。不过看到秦珊还是有点不高兴地瞪着她，她立刻装作认真的表情，说道：“你当初不也没穿校服上学吗？老师还不敢说你。结果其他学生回到家就跟家人抱怨学校的规章不一视同仁。”
秦珊则开始抱怨：“可是学校的校服穿起来本来就很难看的嘛，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穿校服的样子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还是有人穿起来很好看的不是吗？这还是你当初说的呢。”周梦瑶一边说着，一边把办公桌收拾好。虽然离下班还有点时间，不过她觉得既然没什么要事还不如回家。
可是秦珊却不说话了。周梦瑶看向她站着的方向，这次没有看到谁瞪着眼睛的样子。并不是由于自己的目光。
“哦……你说的是沈绪雪吧？咱们这位同学可不简单，听说又跑去英国留学了呢。”
秦珊似乎对于沈绪雪没有遵守三人进入同一个大学约定的事情念念不忘。以前每次沈绪雪打电话来的时候她都是让周梦瑶接。虽然这样，她却还会在电话挂掉后跟周梦瑶打听沈绪雪的现状。
“怎么一副再说其他人事情的样子？绪雪和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虽然好多年没怎么在一块了，不过她可是很惦记咱们的，这不，最近还给我打过电话呢。”周梦瑶难得用强硬的语气跟秦珊说道。
“……对不起，算我说错了。”
“不过仔细想想，绪雪好像说过她今年就会回国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是现在这个样子。”
“知道啦~对了，今天晚上咱们去看电影吧，《爱丽丝梦游仙境》新版，讲的是爱丽丝第一次梦游仙境的十三年后的故事，票已经买好了。”语调平缓，但是秦珊的黑瞳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你还不快点收拾自己的东西，咱们最好吃过饭再去，不然等到晚上9点多电影结束你又该喊着肚子饿了。”周梦瑶温柔地说道。
“咱们可以去吃肯德基。”秦珊像个孩子一样微笑着。
“快餐不行。”周梦瑶用手比了个禁止的手势。
秦珊立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过她也不敢反驳周梦瑶的决定，只好带着沮丧的表情往自己的办公室跑去。
星期四上午，在举行招标说明会的中介公司大楼前。
秦珊一脸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好奇地四处张望。眼前是一栋有着沉稳感觉的四十七层楼办公大厦。门厅前的广场有着高耸的拱门，玻璃制的屋顶透进明亮的阳光。大厅的墙壁为大理石材质，穿着衬衫的上班族，匆忙地在这个以白色为基底的空间中来来往往。
这幅景象和她们公司的复合大楼相差甚远。景观植物搭配前卫的装置艺术品，大厅的一角还设有典雅的咖啡台。这……这差距也太夸张了。这奢华的气氛让人难以相信一样都是设在北京的公司。
“珊珊，别再看了，赶紧跟着我进会场。”穿着西装的周梦瑶转头在几步远的地方呼喊着。她今天的穿着相当正式，白色的女用衬衫搭配灰色的西装外套和及膝的裙子。
秦珊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快步赶上周梦瑶。“这家公司好像很大呢。”她轻声低喃。
“毕竟是连在国外都知名的公司，而且股票也有上市的大企业，所以政府才会放心这家公司担任招标的中介。由于市场不是针对个人用户，所以在一般人眼里知名度并不高。”周梦瑶给秦珊解释道。
秦珊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有几个负责会场内部的工作人员看着自己，眼光锐利，虽然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很明显地就是在观察秦珊她们的举止。
“这家公司好像很重视对企业文化的考察，所以不要掉以轻心。在那边观察的人或许就是负责审查来宾的人。我们身负公司的招牌，先不论是否可以取得项目，绝不可以做出任何失态的举止。知道吗？”
“嗯……”秦珊同意地点着头。的确，并没有任何保证，审核人员一定要等到说明会开始才会到齐，现在这个瞬间就开始进行审查也不奇怪。
周梦瑶从皮包拿出笔记用品，转着笔杆一改语气说：“话说回来，有名的的房地产公司果然都来了呢。招标负责人通知的范围也挺广的，明明增加投标人数，也会增加审查的工夫，还真尽职啊。”
秦珊闻言赶紧往四周看去。的确可以看到大厅内充满参加者。正值壮年的男士、满面春风的年轻男子、职业妇女和貌似知识分子的中年男子。各式各样的人都在等待招标会开始。
“我一个都不认识呢，梦瑶你难道对于这些人都认识？”
“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你还没来公司呢，我曾经和那些人为项目对上过。会来参加这种大型招标会的公司我大概都知道。。。。。。例如那边的几位。”
周梦瑶抬起下巴示意。在会议大厅的左后方，以给人威严感觉的中年男子为中心，左右站着二十多岁的男女。
“那是浙江广厦公司的业务组，因为最近想要扩大在京城的市场占有，所以一定会来参加像今天这种项目的说明会。坐在他们后方的是天津一家今年上升势头强劲的公司，那边的好像是外资力宝集团，作为印尼最大的房地产上市公司，他们有很强的资金优势。。。。。。其他的公司我倒是不太了解，但也都是很有名的公司。”
说着这些事情的同时，周梦瑶开始有种自己来错了地方的感觉。这种大企业齐聚的场合，像她们这种小公司真的可以来吗？她本因为秦珊会比她还紧张呢，结果转头一看，秦珊却是满脸兴奋的样子。
“听我这样说了，你不会还以为我们会有可能投标成功吧？”周梦瑶笑着调侃她起来。
秦珊正想说什么，不过感到背后突然一阵骚动，她赶紧回头看去。穿着西装的集团进入大厅，总共五人。年龄约二十后半至三十前半，全体带着从容的表情悠然地前进。周围的人也都跟她一样往这伙人看去，而且还议论纷纷的。
“这些人什么来头？感觉一个个表情都那么嚣张。”
嚣张？周梦瑶笑了下。人家只是自信而已，秦珊非得别把别人描述的好像反派角色一样。
“那是千万科公司……”周梦瑶用嘶哑的声音低喃。
“千万科？”秦珊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
即使不熟悉房地产行业的人也都知道这个名字。国内最大的专业住宅开发企业，也是股市里的代表性地产蓝筹股。业务覆盖到以珠三角、长三角、环渤海三大城市经济圈为重点的31个城市。公司连续六次获得“中国最受尊敬企业”称号，而且入选了《华尔街日报》“中国十大最受尊敬企业”。 毋庸置疑是个超大型企业。
☆、意气用事并不见得鲁莽
“连那种大型公司也来参加呀……”秦珊沮丧地嘟囔着。这样一下不用她们敷衍了事，打从一开始的胜算就是零嘛。不，应该是负数。当她她侧着头打算问周梦瑶的接下来的打算的时候，会议大厅内突然传来了用麦克风说话的声音：
“让各位久等了，招标会即将开始，请各位就座。”演讲台上站着一名年经的会场工作人员，他环顾会场，确认场内平静下来后继续开口：“诚心感谢各位参加由本公司负责担任中介的关于新区商业大厦群建设的招标。此计划是北京市创建创新型城市很重要的一步，所以绝对不允许任何的失败。各位来宾都是在行业里享有良好声誉的公司，我们相信在各位的协助下，这次招标一定能够取得完满成功。”
工作人员接着继续说明了一些注意事项。发放的资料原则上禁止影印，如有必要须经主办方同意方可影印。提案结束后，发放的资料需要全数归还，并删除提案数据。若为了取得估价数据而必须提供数据给其他公司时，请事先签订保密协议。
“规定还真是严格。”从刚才开始就忙着记录的秦珊不禁跟周梦瑶抱怨。不过想到这次项目的重要性实在不一般，这家公司会如此要求死板也不无道理。
“以上是本公司提出的注意事项，接下来请招标总负责人左文玉主管为大家介绍招标相关事宜。”
有个人影从演讲台右侧走上台。
是名女性。高挺的鼻梁，淡灰色的细长双眼给人一种如沉稳的印象。朴素的黑色紧身长裤配上笔挺如新的白衬衫。她扎起长发，露出颈项的模样，看来很像哪间公司的经理秘书。
“我是业务部的主管，负责主持这次项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