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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女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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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让栗宝山体味体味。栗宝山听后,虽心下立起争辩的浪头,但知道杨部长还有话要说,便压住心里的话,看着老部长,一声不吭。

杨鹤鸣赞叹栗宝山能够如此冷静。他接下来说:“根据省领导的指示,现在对你提出严肃的批评。你到太城以后,深入调查研究很不够,广泛听取干部群众的意见很不够,有的事独断专行,个人说了算,热情很高,考虑欠佳,做事不想想可能出现的后果,最后给上级领导找麻烦,这是极不应该的呀。”

栗宝山听了杨鹤鸣的这个严肃批评,心里倒觉得轻松了一些。因为这个严肃批评是根据省领导的指标才作出的。严肃批评没有说任何具体的内容,所谓深入调查研究很不够,广泛听取干部群众意见很不够,考虑欠佳等等,对谁都是适用的。另外,他从老部长的面容和语气里,也没有感到那严肃的分量。所以,他还是一声不吭,比刚才更加显得冷静。

杨鹤鸣沉了沉气,不得不把那句要紧的话说出来:“你把银俊雅的县长助理纠过来。”

栗宝山一听这个沉不住气了:“杨部长,你说什么?把

银俊雅的县长助理纠了?这怎么能行呢?”

杨鹤鸣说:“这是地委组织部的意思。因为对她的任职不合程序。”

栗宝山说:“怎么不合程序呢?我们任的县科级县长助理呀。”

杨鹤鸣说:“那也不行。而且,常委们没有通过,是吗?”

“怎么没有通过?他们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呀.再说,她已经以县长助理的身份去北京招商引资了,怎么能撤下来呢?”粟宝山表现出难以从命的坚定姿态。

杨鹤鸣劝他从命,说:“宝山,你听我的没有错。就说是地委组织从程序上提出了意见,你主动提出来纠正的,我给你谈的,也不往外讲,不会引起不良的后果。”

栗宝山听了杨鹤鸣最后这一句话,猛然想起了那个环境问题,他想告诉老部长吧,觉得那只是个人的一种猜测,没有证据,没有把握,怎么能随便对领导上讲呢?不告诉,继续这样谈下去,要是真有机关,那可就要坏大事了。因此他想,不如自己痛快地答应了,赶快结束在这里的谈话,过后再说也不迟。于是他说:

“杨部长,我完全想通了。我接受杨部长的严肃批评,纠正根俊雅的任职,一切按杨部长的指示办,请杨部长放心。”

杨鹤鸣不由睁大了惊奇的眼睛。他弄不明白栗宝山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栗宝山见杨鹤鸣好像要说什么倾心的话,赶快又说:

“杨部长,你就放心吧。相信我,我会一切都照办的。杨部长如果没有别的,就请到招待所去休息吧。”他说着,同时站了起来。

杨鸿鸣见是如此,便也站起来说:“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别的事了,还去招待所干什么,我走了。”

只是临行,杨鹤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栗宝山,用劲握了一下他的手,栗宝山也用劲回握了一下杨鹤鸣。两个人就此分手了。

十七、急转

就在杨鹤鸣返回地区的当天晚上,栗宝山和张言堂也坐车回到了地区。他们找到杨鹤鸣家里,先向杨鹤鸣汇报了大字报案件的新情况和他们的看法,尔后就详述不能纠掉银俊雅县长助理的理由。杨鹤鸣听后问他们,下午刚同意,怎么晚上又变了?栗宝山不说怀疑那屋子设有机关,只说怕当时顶了老部长不合适。杨鹤鸣虽然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答应他们,因为这是辛哲仁书记的意见。他又不能把这个告诉给他们,只能反复做工作,要他们还按他说的办。栗宝山和张言堂见夜已深了,只好告辞出来。

“我们先回家看看,想想主意,明天早晨在地委大院碰面后,再定怎么办。”栗宝山对张言堂说。于是,两个人分手,各回各家。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两个人在地委大院碰面后,栗宝山问张言堂有什么主意,张言堂提出去找辛哲仁。栗宝山说,绝对不能找李哲仁。命令是杨部长下的,只能找杨部长说。越级汇报,后果不可设想。这是政界里的大忌,千万不能贸然从事。他主张继续找杨部长磨。因为明显地看得出来,杨部长对他们是信任的,理解的,要纠他们的态度不是那么坚决。要是很好地磨一磨,兴许就不坚持了,或者有句什么话,他们拖着不办,到时候不跟他们叫真也就行了。张言堂表示同意他的意见,只是提出来自己不去为好,让栗宝山一个人去。栗宝山觉得这样也好。因此,张言堂去科室找同事聊天,栗宝山到杨鹤鸣办公室去磨。

谁料,栗宝山越磨,杨鹤鸣的态度反而越硬。正在栗宝山感到无奈,准备要走的时候,杨部长桌子上的电话机响了。

“喂。”杨部长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立时坐直了身子,一改方才的声调,“是是是,我是杨鹤鸣。啊,对……什么?”他好像有些吃惊,又好像有些难为情,但很快用明朗的语气说:“好吧,好吧,我明白。”杨部长放下电话,低头沉思。

栗宝山估计杨部长接的是哪位重要领导的电话,看他很忙,这时慢慢地站起来,轻轻唤了一声“杨部长”,打算告辞。

杨部长惊醒了似地:“啊,宝山,你坐,你说吧。”

“我想给杨部长说的,都已经说了。请杨部长原谅我惹您生气。杨部长这么忙,让我打扰了这么长时间,实在对不起,我先走了。”

栗宝山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宝山,你回来。”杨部长叫住他。

栗宝山转回身来,疑惑地看着杨部长。他忽然发现杨部长看他的眼睛变得温和了,脸也不像刚才那样严肃了。他走回来,站到杨部长的对面,看着杨部长,等杨部长发话。

“坐,坐下。”杨部长用平和的声调说,并且使着手势。

栗宝山心犯嘀咕地坐了下来。他看着杨部长,杨部长也看着他。杨部长好像等他说什么,但他这时猜不透杨部长的心,不知道说什么好。杨部长等了一会,等不到他的话,只好低下头去,像是思虑什么,然后对他说:

“你刚才说的银俊雅县长助理的事,不行就依着你们吧,暂不要纠了。”

栗宝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杨部长,你是说银俊雅的县长助理可以不纠了,是这样吗?”

“是”“那太好了!太感谢杨部长了。我代表太城县全县人民感谢杨部长。”栗宝山非常高兴。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杨部长的态度会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同意了他的意见。

杨部长依旧低着头说:“因为纠起来确实有困难,于你们的工作也不利,所以只好这样了。”

“感谢杨部长对我的理解,对我工作的巨大支持。”

这时,杨部长抬起头来问:“昨天下午我到县里对你说的话,你给别的人说了没有?”

“没有,我给任何人都没有说。”实际他给张言堂说了,在这里他根据杨部长的意向,几乎是未加思索地撒了一个小谎。

“那好,昨天对你讲的和今天对你讲的,你统统不要再对任何人讲了。就好像这事不曾发生过的一样。你记住了吗?”杨部长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把频率放得很慢,一字一句说得又清楚,又有分量。说完之后,用眼睛盯着栗宝山,等候他的回答。

栗宝山这时虽不十分理解杨部长的用意何在,但他知道杨部长的这个交待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所以他也一板一眼地口答说:“请杨部长放心,我记住了,昨天下午杨部长到县里对我讲的和今天在这里对我讲的,绝不对任何一个人讲,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以党籍作保证!”

杨部长很满意栗宝山能把他的嘱咐复述出来,放心地点了一下头说:“好。”

栗宝山心想,杨部长肯定还要批评教导他一番。可是没有。杨部长再一次抬起头来对他说:“就这样吧。你去忙吧。”他见杨部长下了送客令,赶快告辞退了出来。

张言堂早在院子里等着,见栗宝山满面春风地走出来,高兴地跑上去问:“是不是获得了意外的成果?”

“你怎么知道?”

“从你脸上就能看得出来。”

“是这样。”栗宝山简要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张言堂又问他:

“你知道叫杨部长突然改变态度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好像和他接的那个电话有关系。”

“很可能。不过,真正的原因我已经找到了。”

“你已经找到了?是什么?”

“你来看。”

张言堂给栗宝山展开当天的《人民日报》,只见第一版上显赫的标题登着:《太城县拨乱反正图大业,奇才女奉献良策挑大梁》在长达万余字的文章中,剖析了造成太城经济落后的根本原因,记述了栗宝山上任后如何解放思想,更新观念,敢想敢干,给银俊雅平反,银俊雅如何有才,如何献出矿业兴县的良策,栗宝山及其县委又如何打破常规重用人才,委以银俊雅县长助理的重任。并且说,这是太城县在改革开放中迈出的关键一步,它使太城县人民看到了脱贫致富的曙光。还说,太城县的经验,在全国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等等。

正是这一篇文章改变了杨鹤呜的态度。确切一点说,杨鹤鸣态度的改变,是因接了那个电话,那个电话是因这篇文章。电话是地委书记辛哲仁打的。

自把杨鹤鸣派往太城以后,辛哲仁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平心而论,他是很不愿意对栗宝山提出批评的。不但不愿意批评,倒觉得应当支持和表扬栗宝山才是对的。虽说栗宝山提拔银俊雅当县长助理欠妥,但栗宝山总算打破了太城县污浊沉闷的空气,在那里树起一杆令好人鼓舞、叫坏人恐惧的旗帜,使他似乎看到了太城黎明的曙光。大字报的出现,从反面说明了这一点。然而,上边的一些领导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传下来了那个指示。尽管他费尽心机,也不能不采取适当的形式,派杨鹤鸣去批评,去纠正。他既为栗宝山、为太城担心,也为自己的私心而感到愧疚。他本是一个心底坦荡,不愿意做违心事的人。可多年的仕途实践,改变了原来的那个他。每每回想起这个变化,他都心发酸,又不得不继续下去。想当初,还在他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由于受父母的熏陶和影响,就立下了要当科学家的宏愿。因此,他学习十分刻苦,门门功课成绩优秀,尤其数理化在中学一直名列全校榜首,一九六五年以高分考取了中国科技大学。但命运不济,人大学不久,即赶上了文革,学业被荒废,后来分配到了农村。那里没有塑造科学家必要的环境和条件,他只能随势而安,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知不觉就进了乡机关,又进了县机关。先是当农业技术员、农机站站长,后来又当副乡长、乡长、副县长、县长。一九八三年机构改革的时候,因他有大学文凭,又是从基层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来的,又年轻,一下子选他当了行署的专员。后来地委书记到线,他又接了地委书记。任这个职务也已经有八年多了。从前,他对职务升迁看得很淡,不管是在乡,在县,还是在地区,都把精力百分之百地用在工作上,从来没有想过,干工作是为了升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约是最近几年的事,他开始想到个人的升迁,而且这个意识越来越强烈,常常为此苦恼,为此愤愤不平。因为周围的环境使他越来越体察到,当今在从政的圈子里,升迁已几乎成为一个人能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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