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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女儿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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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蝎子身上。

不敢再去看蝎子死了还是逃了,白潇一转身就扶住了追月的鞍鞯,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快速爬上了马鞍。轻轻一扯缰绳,驱动追月之时白潇又低头往地上看去,只见一处沙地上又是细纱松动,黑亮的毒蝎子敏捷地从沙中爬了出来,作势就往追月这边袭来。

追月长嘶一声,四蹄翻起,细纱飞扬,闪电般及时冲开了。

下弦月在下半夜后自东方升起,白潇伏低了上半身,咬着牙默默辨认着方向,驱动追月往小镇大致所在的南方而去。从下午到晚上的几段奔逃中,已经让她渐渐适应了马背之上的疾驰,骑术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进步。可惜追月虽是好马,离神骏之流终究还是有着距离,跑得一阵之后,体力渐乏,步子又缓了下来。

白潇望望月,终于还是放弃了就势立即赶回小镇的想法。现在有月亮做引导,虽然不至于再次迷了大致方向,但在这样粗糙的指路之下,要顺利回到小镇也不太现实,此刻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而最重要的是,追月体力已经不足了,她自己也又冷又累,他们必须再休息一段时间。

下了马,将追月牵到一个小矮丘的背面,白潇却已经不敢再坐到沙地上去了。沙漠之危险,哪怕她还只体验到小小一角,也已经足够提醒她时刻警惕。

“快!前面有马蹄印!”伴着几声犬吠,沈错一行人提着应急灯,徒步找到了白潇与追月第一次停留的那个小矮丘。

“追月啊,我的追月!”同行的老那东低喊着,声音几似嚎叫,“啊!有痕迹了,我们快追,他们刚走了不久!”

刘四长舒一口气道:“还有精力跑动,那应该没什么危险。”

“也许,我们还是快点吧。”沈错一边低头看着沙地上新踩出来的马蹄印,一边紧步跟着大狗狗雷电疾行。他的神情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很模糊,高亮的应急灯照在沙地上又反出光来映得他前额一片迷离,使得年轻的他在这时候竟显出了奇异的沧桑之感。

沙漠中徒步行走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渐渐地紧跟在雷电身后的沈错就与刘四那东等人拉开了距离,他们走得快,远远地拉出了两个长影在前面领着路。一路上,除了雷电偶尔低吠,便再无人出声。

随意批着一件剧组里拿的旧外套,沈错感觉到,沙漠的夜,不只是荒凉,更是寂寞。

不知走了多久,到半月都渐渐要升上中天的时候,马儿惊慌的嘶叫声忽然就再次划响了整片寂静的沙漠!

沈错抬起头,手中灯光远射,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影子敏捷地翻上马背,然后马儿带上了人,惊慌奔逃!

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马转了个向,居然向着沈错的方向狂奔而来。马上骑士上身低伏,待离迎面走来的男子二三十米远时忽然大声惊呼:“沈错!你怎么……快!到我这里来,上马!”

是流沙!

沈错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迎上奔马,而是一边低喝着:“雷电,快跑!”一边撒开长腿返身奔跑,那意态,却是要独力与流沙赛跑。

“沈错!”白潇驱马往沈错的方向奔驰而去,追月危急关头,竟又爆发体力,速度瞬间提上一截,“你怎么……不上来……”

风沙呼啸着,白潇一人一马就如一团狂风,拖着高扬的沙尘奔到了沈错身边。追月马不停蹄,白潇双腿踩在镫里夹紧了,腰身却猛地反起,手臂长长伸出却拉扯沈错的臂膀——“沈错!你给我上来!”

这一瞬间,月华如霜,马疾如星,流沙快速塌陷,汹涌卷过,白潇只见到冷月下这个人抬眼的刹那,目似深渊……沈错抬起双臂,粗糙的掌心收起,握住了白潇的手掌,在这描述起来很长,实际却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双臂用力(奇*书*网^。^整*理*提*供),又将白潇推了回去。

仿佛有眼神交汇,白潇还在问:“为什么?”沈错不语,只在这几秒之间,他与马上的人,又拉开了距离,只是这一次,他在后,马在前。

更前方,几个人影,也在返身奔逃。而白潇的身下,追月狂嘶,身后,雷电呜咽哀吠。禽兽尚不愿弃人而去,人又何堪?

白潇费力拉扯缰绳,狂乱中的追月却猛地人立而起,一个大跳之下,白潇只决天旋地转,马儿扬蹄远去,她却被甩在了沙地之上!

一个身影自后而来,大力拉起她,沈错的声音在风沙与疾速之中显得有些模糊:“你应该……快走……”

全身的骨骼都似乎在叫嚣着要散架了!白潇头昏脑涨,呼吸不畅,只是顺着被拉扯的那个方向,机械般迈动步子,不敢停下。

正文 五十九回:红酥手

恍惚间半月掩云,月光黯淡了下来。沙流一路塌陷,迅雷不及掩耳,白潇才觉得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紧紧箍在怀里,双腿已是被牢牢胶在了流沙之中。流沙过境,就像恶魔强自将人吸入死亡沼泽,攀附缠绕,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绝望在被无限放大。

“跑不掉了……”两人沙中下陷的一瞬间,沈错又快速将白潇推开了。大狗雷电也猛地跃开,下肢被陷住,它拍着爪子狂吠。

“不能挣扎!”沈错低喝,“放松了,别挣扎,憋过这口气,就会没事的。”沙流塌陷,顷刻已将人埋到半身。

沈错以极快的语速道:“别担心,尽量舒展身体,放缓呼吸,别让胸腔受压太严重,只要流沙不是太深,不将脑袋淹住就会没事。”

白潇头晕脑涨,眼前一片昏黑,这诡异而惊险的夜里,身边这人却似是天地最暗的那一刹那间喷薄跃出的恒星,燃烧得肆无忌惮,透亮温暖,却也实实在在地能将人灼伤。

然而大自然的神威就如地狱传来的咆哮,不容人多想。白潇双手刚成一字舒展张开,沙流就已将她陷到了脖颈之处。尽量学习仰泳的姿势,白潇反而心中一片清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冷静。

湿润黏稠的沙砾就像魔鬼的梦魇,将她紧紧包裹住,抵死与她争夺着肺叶里微薄的氧气存留权。

一呼一吸是人的本能,而在太多的日夜里,人这种复杂的生灵却很难注意到这个本能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本能受到挑战的时候怎么办?人类是敢于与天抗争的生灵,只是自然面前,单薄的人力,终究还是太过苍白。

这不是白潇第一次在生死之线上徘徊,却是她头一次如此清醒直白地面临死亡的威胁。伸头一刀,喀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一个未知的时限里,清醒地看着死神的脚步一秒一秒地逼近,人却无力反抗。

流沙并没有太深,刚掐住白潇的脖颈,就停止了继续下陷,但这并不意味着死神就此放过了嘴边的猎物。

流沙是一种半液态,难承重的沙水混合物,黏性和吸附力非常的强,哪怕已经停止了咆哮,看似静态的它还是非常可怕。白潇几乎全身都陷在流沙里,她要面临的问题,就不只是怎么脱离出来,更是要做到在脱离之前不让自己被窒息死。

据说人在流沙中要抬起一条腿,相当于必须付出能抬起一辆小轿车的力量,先不说白潇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力量,就是陷在流沙中的这一点,就阻止了她一切挣扎的可能。静止不动,还能抢夺一线生机,如果挣扎,那纯粹就是提前自杀。

所以她必须等,等着再一次和死神赛跑。要么坚持到吊车来救,要么在这之前就失去氧气的控制权,窒息死亡。

这点常识,不只沈错知道,白潇其实也知道。

而越知道,越清醒,前路反而越如无底之渊,越显可怕。等死?还是获救?不论哪一种,都是被动的,而在这每一次小心翼翼地呼吸都无比艰难的时候,秒表被无限放大了——度秒如年,怕也不能形容其漫长艰辛。

白潇无法测知具体时间,到她视线渐渐又清楚了一些时,她只发现月亮又从蒙胧的云中亮出了清冷的华彩,只是半月,但也足够她再次看见对面沈错的身影轮廓。

这一瞬间,她是心有唏嘘的。

先不管沈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只说到同面死亡,这是他们第二次了。上一次是沈错连累的她,而这一次,是她连累的沈错。这个,要不要计较,能不能分辨谁欠谁更多?

月色终究还是不够明亮,白潇看不清沈错的表情,她只看到一片阴影。看到沈错的身高比她高出一头,所以失陷的情况比她好,沙流没淹到他的下巴,而是淹到胸口。

白潇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苦涩紧张,竟然还有些许欣慰。

“白潇……”沈错低低的,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艰难的开口了,“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白潇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被挤压得似乎已经变形了的肺叶已经不容许她吐气出声,使用声带了。而沈错的情况,要好一点,所以他还能勉强说话。

“这段时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把你忘记了,但是当得知你被困沙漠之时,我却发现……忽然有山崩海啸席卷在了面前,我才感觉到,如果你从此……不在了,那我的人生……将失去又一片念想,和色彩。”沈错断续着,艰难地维持着呼吸,缓缓说话,长篇大论,“我从小,追求的东西,就不多。读书,求财,和争夺权势,其实只是因为,我要对抗一个人……我不是生来就父母双亡的,是那个人,害得我父母双亡。”

白潇才想起,沈错据说是出身寒微,他的亲生父母很早就亡故,他是被一个单身的瘸腿老汉领养才没成为孤儿的。

沈错,原来就是沈错,他不是什么沈公子,也不是她后来渐渐以为的,另一个世界里的贵族纨绔。他没有祖荫可供借庇,他是在草根里成长起来的。同出草根的亲切感,让白潇恍惚回味到了与沈错并肩行走在雨夜的默契。

那这么年轻,这样的成就,他又是怎么取得的?钦佩的同时,白潇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了。带着同样难言的复杂心绪,白潇继续一声不吭的听着沈错倾诉似的独白。

这个神秘的男人,在这个神秘惊险的夜里,突兀地,就开始向白潇掀起了他神秘的面具。

“我的父亲,出身在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从最兴旺的时候开始,传承于那个动乱的年代。列强入侵,国家内忧外患之时,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几个高层一半选择加入红色阵营,一半开始了艰难的民族资本主义旅程。统一战争以后,资本主义经济收归国有,这个家族也就明智选择了低调归隐。

说是归隐……其实是转到了暗地里去掌权。在现在的中国,其实还是有真正的大世家的,只不过越是世家,反而越是低调……他们的根节和网络,散布到了各个领域,分开来不起眼,聚合起来,却是恐怖的财力势力。他们按世代传承,同样也就更讲究规矩和格调。我的父亲,就是严谨教育之下出身的世家贵公子。”

白潇开始愕然,心里的评价是:这很出乎意料。沈错,说来说去,又不是草根?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也不是那个家族的人,我是不被记在族谱的。”沈错的声音虽然沙哑不变,但平缓也没变,他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可正常时候,沈错的声音是醇厚清冷的。也许……是他身体不适,嗓子坏了,最近声音才会一直沙哑。

“我的母亲,是一个狼女,一个山林里,被野狼养大的女人。她与我的父亲相识的时候,父亲即将与家族安排的一个女子结婚。那是他准备彻底服从家族之前的最后一次叛逆,他去了东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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