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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鼎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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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谦沉吟半晌,亦觉有理,却又想道展城南那边不好答复,但美人即刻在抱,掌门之权唾手便得,也乐得不去想那么多了,道:“好,放了他,放了吧……”一阵迟豫之后,便对谷幽怜道:“快去带他出来吧,趁我未曾改变主意之前。”


谷幽怜立即想道那张魔鬼般的脸,登时胆寒到髓脊深处,却又知密室仅有她于张谦二人进过,太行弟子仍严守祖规,不敢破戒。但还是心跳若鹿撞一般,道:“大师兄……我还是又些怕,你也去吧。”


二人再次来到密室壁画前,张谦打开机关,谷幽怜长长吸了一口气,踏足进了去,谁知定眼一瞧,室内竟空无一人!她以为是自己看茫了眼,叫声:“大师兄!”张谦回首,猛然周身剧动,吼道:“混帐!人呢?”他转而怒视谷幽怜。


谷幽怜又惊又惶,连连道:“不是我,不是!”张谦略一忖想,便知自然不是她干的,只是对于已成废人的边城雪这般如铁坚强的求生意志所深深撼摄,他隐约感到支撑这已强大动力的源泉是来自所有冤魂所汇聚的足以燃尽一切的“恨”。


张谦抱着头,悔惶交加地蹲在地上,躯陡然发觉地面上的那条铁链,被生生捏成三截。那铁炼铸造得极厚,便是用宝剑也要斩上四五下方能见断。况且此室一传音墙所围,丁点响声,立时传入大堂,不可能不被发觉,由此可想,边城雪并非逃走,而是为人所救,那人不仅武功绝强,内力沉湛,更对太行派了若直掌。竟知这里有个密室,而太行山上下四面弟子无一有此等修为,除非……是杜长空的魂灵将他救走!张谦念及此处,竟吓得一身冷汗,心脏狂跳,倒退几步,慌乱地拉着谷幽怜离开。

边城雪只觉耳畔生风,犹似腾云驾雾一般,恍若隔世之梦。感到身下有人驮着自己,迷茫之中,沉沉地道:“前辈……前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那人只冷哼一声,磔磔怪笑,再不回话。边城雪只道是前辈高人,性情必然古怪,也不再问。在谷幽怜见到自己之前,实在是萌生死志,令自己最后一点支撑生命的希望破灭,反倒激发了自己怜惜生命的意念,为了报这血海深仇,边是吃尽天下苦头,受遍地狱劫难,也要活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进拂晓,之觉身体凌空,被人掷再地上,疼痛不已,又想到恩人前辈已负自己翻山越岭如此之久,更是辛苦,身体一翻,跪了下来。他平生不轻易向人屈膝,只是此人于己之恩实不下于羡仙遥与葛宣,感激无已,叩首道:“晚辈再此谢过恩公前辈。”抬头一瞧,只见那人身量极是瘦弱,实不知这副病躯是怎样驮着自己一路跋山涉水的,再细细看去,发现此人竟是个光头和尚,五十来岁,着一深纯白袈裟,雪芒发亮,夜行竟如此打扮,可见对自己的轻功颇为自负,然而太行人多势众,竟无一人知察追撵,足见他武功之绝。


那和尚笑颜可鞠,只是枯瘦之甚,猴腮裂枣,略微一笑而皮上的肉却不够用,竟恐怖之极。边城雪虽又些害怕,但又想到比起自己这副嘴脸,那和尚实在算是个美男子了,况且此人于己有恩,纵是面目可憎,又何须挂齿?只见那和尚轻轻拖起下巴,仿佛欣赏古轴名卷般瞧来瞧去,笑得愈发大起来,最终竟突兀地狂笑一阵,叫道:“妙!妙!太妙了!”


边城雪一阵恙怒,然而此人毕竟救了自己,也不便发作。他连连遭遇剧变,见尽人世间虚伪无耻之勾当,又受此惨刑,对任何事都开始怀疑,料想这和尚未必是正人,难保不是来太行原为了行窃,巧在遇上自己,发现比他更丑万倍之人,一时高兴,便救了自己也未可知。既是如此,自己已然谢过,走便是了。他刚欲离开,忽觉自己五脏俱烈,如火焚燃,全身骨路仿佛碎了一般,原来自己连站立都不能,只能已一步一爬地行路,顿感悲愤之极,仰天狂嗥,震开滚滚尘云,直射灰宇。那和尚大笑,轻轻拉过边城雪,道:“好小子,跟着你一难大师走吧。”

边城雪此时心灰意冷,亦不反抗,道:“有劳大师,不知去哪儿?”

一难和尚笑道:“咱们一直往北,去个好地方,老衲为你寻个名医治伤!”


边城雪并未识得一难,见他说此,这般好心,自是不信,道:“我这伤,怎能治好?若是能治好,那死人也能治活了!哼……”他又压低声音,黯然自语道:“纵使身体治愈,心伤却永远也无法治愈。”


一难道:“老僧出家人,焉能妄语?你有所不知,老衲又个朋友,住在极北色楞格河的富贵城,医术奇妙,堪与巫山慕医难分轩轾,只不过久居塞外,名迹无人多晓而已。一日此人与老衲打了个赌,说只要不死,再重的伤也能治好,老衲偏偏不信,便出来找,老衲武功虽是还说得过去,但要一掌将人打得打半死小半活却也真不易,一连打了二十六人,却无一能幸存,失望之际,他娘的佛祖保佑,叫老衲我见了你,嘿!这番看那家伙还有什么话讲?总该认赌服输,给我那半张藏……”说道这里,自觉漏嘴,连忙刹住。


边城雪这才明白,这和尚生性邪恶,杀人如麻,只不过阴差阳错救了自己罢了。但他此时神志已衰,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善恶也不愿去明辩清晰,倒不似过去听闻此等骇事时那般愤慨了。他道:“我自己会治,劳烦大师送我到市集药铺,我自会抓几副方子调补。”

一难道:“你会治病?那可不好,万一治得起色,岂非降低了难度?到时只怕老和尚会输给老医怪。哼,咱们不去市集,专往人迹绝至之处走。”


边城雪知他视人命如草芥,根本没法子跟他讲理。一难见他心情不好,恐怕未待到得塞外就死了,便并起两指,抵至边城雪膻中穴,运起内力,输入一股真气,起先一难生恐真气输入得太过急盈,令本就虚弱不堪的边城雪血脉膨胀而死,是以只运了二成力,谁料如同泥牛如海,再无半点回音,一难复惊道:“小子,武功招式全给废去了,可这内功……嘿……好雄厚的内力,你若不受此伤,老和尚未必就能拿得下你。对了,太行山应当没人是你的对手,你是被何人所伤?”手上又加真气。

边城雪觉得气海一股暖流,很是舒畅,心中却无半点舒畅,只道:“陷阱。”

一难愣了愣,点头道:“哦,是这样,傻小子,武功再高,只要你脑子不灵光,还是废物一个。”


边城雪最受不了这个词,愤怒地吼道:“我……我是废物?是废物?”眼前发黑,“哇”地又吐了一大口血。一难感到他内息紊乱,便暂止替他运功疗伤,只道:“我说小崽子,你也不用太难过,当年老衲受到的苦楚,决不下于你。现下你想要什么?权利还是金钱?要说金钱嘛,老衲再过十天半月也就到手了,权力也指日之事。当和尚跟废人何异?但老衲偏生不同,自由得很,想干什么干什么!”他忽然一掌拍出,将身边刚好路过的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击得脑浆四溅,吓得四周路人狂奔乱叫,纷纷逃开。

边城雪如只听闻,也习惯而不怪,但亲眼所见,则决不容忍,大怒道:“你怎地这样滥杀无辜?”

一难道:“无辜自然是要滥杀的,难道你要我挑着杀?”


边城雪见他不可理喻,也便不再与之置辩,一难拖着他进入一条山路,走了不到两盏茶时间,眼前骤然出现,二十几个携着单刀的壮汉,横眉竖眼,眈眈相向。边城雪只道是太行派人来拿自己,却又见他门并不使剑,心下狐疑,却听为首那老者喝道:“老淫秃,你将我女儿怎样了?”

一难大惑不解道:“你女儿,哪天?”


老者厉声道:“还装什么胡羊?十天前……”一难不耐烦地打断道:“都十天了就别提!光昨天我就干了六个,到今儿个早晨已经一个不剩都死光了,十天前么,尸体都臭烂了,我却又如何认得哪个是你女儿?”


老者双目烈火直喷,劈面一倒砍来,一难身形巍然,两指疾伸,不偏不倚佳住刀尖,内力潜递,刀登时断为两截,众人无不变色,一难哈哈大笑道:“这算得了什么,老僧不会两下子把式,光每天玩过的女人家人来寻仇,老僧早给人切成千块万块了。”

边城雪道:“你这般为非作歹,有朝一日必会恶贯满盈。”

那老者道:“小子,,你是他什么人?”

一难抢道:“我是他师父,把道理跟他一讲,他便大彻大悟,跟着我一路当快活和尚了。”

老者一瞧,边城雪被铁块烙烧儿毛发疏少焦黄,还当他真也是和尚,怒极,又要砍来。


一难伸手一探,已夺过一把单刀,而持刀者竟未发觉,一难喝道:“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刀法!”唰唰横竖几下,残肢断臂蘸血漫天乱飞,这刀只是寻常铸铁,但一难巧运内力,锋锐难匹,无坚不摧。老者大惊,将刀虚晃一圈,转头欲走,一难几下兔起鹃落,似封豖长蛇,但听扑哧一声,那老者似被夺去了三魂七魄,木立当场,一难冷笑着张开枯手,掌中竟多了一颗微微跳动,血淋淋的心脏!便在此时,老者的胸口才慢慢溢出血来,边城雪几欲呕吐。

一难大笑道:“如何,小子初涉江湖,给吓着了?这是老衲的成名功夫“剜心爪”,别说心脏,便是脑子也能给掏出来。”


边城雪见遍人间极尽惨烈之事,当下冷冷道:“你的武功的确厉害,但我毫不佩服。”若是过去,边城雪即使死也不受恶人所挟,可此时自己性命正是难保,加之大仇未报,也不作抵抗。

一难大笑道:“好!我喜欢你的直言不讳,武功么,本来就是杀人用的,武功强的杀人,武功弱的给人杀,这不是天下最真切的道理么?”

边城雪深有感触地道:“可惜我没有能早些悟到这个道理。”


其余的人吓得瑟瑟发抖,一难笑道:“都滚吧。”胆子大的先行跑开,惊魂未定者也陆续跟着跑。一难道:“你我现下是一条船上的了,没人会相信和一难和尚在一起的还是好人。”

边城雪道:“你的行径与魔鬼何异?”

一难笑道:“不错!老衲的外号便叫做魔僧,人只活这一次,一死什么名利都得付之流水,为何不趁活着的时候尽量快活快活?”

边城雪忽道:“你认为人生最大的快乐就是追求财富,杀人放火奸淫妇女么?”

一难道:“不是么?难道还有更好的么?”

边城雪淡然道:“有,但你未必体会得到。”

一难奇道:“那是什么?”

边城雪一字一顿地道:“把自称是你朋友和恋人的仇敌,亲手送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路上,边城雪这副恐怖之极的样子吓倒不少人,一难无奈之下,给他戴了面具,又被人误为患了麻风病。此时,已出中原之境,景象渐有奇变,雪峰皎皎,冈峦碧翠,牧草丰美,牛羊成群。旷原茫茫,孤穹雕掠,又有久旱干涸之处,远山云渺,见候鸟数万,渐渐人迹罕至,几缕袅烟源自金黄色的回族帐篷。一难拖着边城雪下马,随便进了一座帐篷,用回汔的话道:“快起来,生火造饭,老衲饿穿肠子了!”


回纥老汉见二人汉族打扮,但天生好客,又笃信佛教,虽与西藏密宗不同,却同属一脉,而喇嘛也不忌肉食,故而吩咐备饭,不一会儿端上,手抓羊肉,青骡饼,乳酪各一盘,达了几斤马奶酒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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