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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灰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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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打量那蓝衫客,微笑道:“这位公子好生渊博,不知如何称呼?”

那蓝衫客却只一笑:“山野之人,不通武功,这名姓也没什么要紧。”

严妆知道江湖上有一些人原是秉性特异,便不多问,又寒喧几句便即归座,先要了一壶三中酒,又掂量了几个人的口味要了几个菜。

时隔不久,那壶酒便先上来,严妆见殷浮白与秦兴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犹自不休,对身边一切充耳不闻,却也好笑,便不管他们,先为龙在田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大哥,我敬你一杯。”

一旁的龙在田在听到那蓝衫客言道“意中人”三字时,心情亦是一滞,说不出的又是甜蜜又是心酸。此刻听得严妆敬酒,双眼凝望她良久,目光中全是难解之意,终是慢慢笑道:“自家人,客气什么。”便举起杯子,与严妆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严妆也喝尽了这一杯酒,觉得入口清冽,仿佛昆仑山顶的雪水,那酒味初品是淡的,甚至带一点微微的酸涩之意,待入喉间,却觉森森烈意,那一点酸涩便成了药引,撩拨得滋味无休无止,回味无穷。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殷浮白。夜色缭绕之下,少年的侧脸轮廓如若月光下润泽的瓷器,因着正在教剑的原因,尤显坚韧认真。她倒了一杯酒,递与殷浮白,柔声道:“别教了,且进一杯酒。”

殷浮白却只道:“且等一会儿。”严妆把酒杯硬放到他唇边,他也便低了头,一饮而尽——然而殷浮白却不擅饮酒,这一杯喝得急了,面上登时染了一层红晕,淡淡的,便如那瓷器上又补了一层明媚的釉色。

殷浮白全神贯注看着他手中的剑;严妆全神贯注看着殷浮白,只想他也喝上一杯三中酒;龙在田眼里却只看着严妆,默默又为她倒了一杯酒。

这一边秦兴却委实没有殷浮白这等视周遭环境于无物的本事,低声道:“小师叔,师父和二师叔已经在用餐了……不如,我们等下再学?”

殷浮白有些不乐,却仍是停了手:“还剩下一招,吃完饭我再教你。”

秦兴忙道:“是,多谢小师叔。”便为殷浮白斟了一杯酒。

正在这时,隔壁桌上有个年老声音道:“一壶酒也不肯赊?好生无理!”

随后便是那小二的声音,点头哈腰甚是无奈:“老爷子,并不是我不肯给您赊酒,只是您已经赊到第十壶了,您又不给银子……”

殷浮白回头看去,见东侧窗下坐了个年老乞丐,衣衫破烂,拄了根拐杖,杖头挂了个光可鉴人的洒葫芦。看这老乞丐面上满是污垢,几乎看不出相貌究竟如何,但气概却极是雄壮,一副不好招惹的架式。他见殷浮白正在看他,便发怒指道:“小子你看什么看!”

殷浮白忙一缩头,笑道:“老爷子,对不住,不如我请你喝酒如何?”

老乞丐一听,倒也欢喜:“这个甚好,店家,拿酒来!”

殷浮白忙道:“且等等!”原来他这次回沧浪水之后,严妆恼怒他上次不告而别,又怕他再度忽然离去,只给了他极少银子。他将钱袋里的碎银拿出来数了一遍,颓然道:“真对不住,我只够请您喝两壶酒的。”

这话听得周围人等都是一阵哄笑,那老乞丐却不介意,一把夺过银子:“小二,打两壶酒来!”

殷浮白颇觉不好意思,他又见那老丐衣衫褴褛,连脚上的草鞋都是破破烂烂,心中十分怜悯,想了一想,便解下身上两个玉环,递过去道:“老爷子,这玉环还值些银子,你拿去做个小生意,莫要这般吃苦了。”这一双玉环玉质洁白,虽非上品,却也不差。那老乞丐却不理他,只摆着头,喝下最后一杯酒,醉眼斜睨:“小子,给我这个作甚?”

殷浮白被噎了一下,犹豫着道:“我看您……流离失所的,做点小买卖或可安定下来……”那老乞丐却朗声大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看我颠沛流离,焉知我不是就喜欢这种四海为家,行走天下的日子?”

殷浮白脸一红,讪讪地想把玉环收起,那老乞丐却又笑道:“不过你这小子好!现下少见你这般的为人,我若有个闺女,嫁给你却也无妨。”

殷浮白愈发面红,幸好这时两壶酒送上,老乞丐不再管他,先取了一壶,咕咚咚倒入酒葫芦,这才打开第二壶,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般浮白正要归座,却忽闻身畔一声清越弦响,心下一震,忙回首看去,却见那蓝衫客独坐一隅,正含笑看他。先前他与严妆交谈时,殷浮白全心教剑,全未留意。如今他乡遇故知,格外惊喜,忙走了过去。但待到面前,却忽地想起自己并不知对方名姓,便笑道:“嘿,弹琵琶的!”

蓝衫客还之一笑:“舞剑的,久见!”

二人落座,殷浮白忆及他赠剑之德与当年言语,道:“多谢你,我的剑铸好了,今日来昆仑山,便是和剑圣比剑的。”

蓝衫客笑道:“我知晓,今日我来昆仑山,便是为此。”

殷浮白歉然道:“对不住,我事先没有告知你。”

蓝衫客笑道:“你又不知我名字,如何告知?”他以竹筷蘸酒,在桌上写了“冯双文”三个字,“这是我的名字。你日后若要寻我,便去衡阳冯家。”

衡阳冯家!这蓝衫飘零、不通武功的琵琶客,竟是出身世家的佳公子!

这名字若被旁人知晓,必然大大吃惊。但殷浮白却与众不同,他既认冯双文是个朋友,那他是出身衡阳冯家也好,路边的乞丐也好,都无关紧要。因此上只“哦”了一声,便继续与冯双文谈笑。

这两人交谈暂且不提,另一边严妆与龙在田方喝了几杯酒,忽有一个白衣绿佩的男子含笑走近,手中端一杯三中酒:“严副门主,许久不见。”这人风度十分俊美潇洒,正是鸣蝉卫家的三公子卫长声。

严妆见得是他,念及当日泰山峰顶此人一声赞好,便也含笑起身道:“原来是卫三公子。”

卫长声笑道:“当日泰山一别,卫某一早便想来拜会严副门主,只因有一些事情羁绊,眼下方得脱身。今日相会实是万幸,卫某欲待敬上严副门主一杯。”

严妆便也微笑举杯,道:“不敢,小女子回敬卫三公子一杯。”却听卫长声徐徐又道:“敬卫某的‘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

严妆面色一变,这杯酒却再喝不下去,抬头却见卫长声眸中神色清明,却又满是柔情,心中不由一颤。

他可以说是江湖女子梦想中的良人,出身不凡,人品俊雅,武功高明,一切的一切,都是极好的。

只除了,他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她微笑,放下酒杯:“卫三公子一番心意,小女子十分感激,只是小女子已是心有所系,却不敢领这杯酒呢。”

卫长声手一颤,杯中的酒便洒出了大半。但他毕竟世家出身,风度极好,仍是勉强笑道:“原来如此,抱歉,却是卫三冒昧了。”

这卫长声竟于酒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告白,说起来也是件极大胆的事。一旁的龙在田险些咬断牙关,直到严妆婉言相拒,方才松了一口气。他正要拉严妆坐下,却见严妆眼珠一转,忽地笑道:“卫三公子,你可愿与小女子打一个赌?”

殷浮白与冯双文畅谈良久,思及兄姐,正要归座,忽听旁边一个人“哧”地一声笑,正朝着他的方向指指点点:“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家的小子,毛都没长齐,银子也没有就来参加品剑大会?”

殷浮白原不在意,严妆却是一怒。转头看去,见一个中年剑客正向身边人指点殷浮白,这人虽也颇具英气,但一张脸生得极长,看上去颇显古怪。

她便转身道:“这位先生,不知你对我家师弟有何意见?”

这人原是江湖上的一名独行剑客,名唤常路修。为人虽不差,但一张嘴最要不得,说好听些是口无遮拦,说难听些便是不修口德,因此上江湖中人替他改了个名字,都唤他“常不修”。他因见殷浮白袋中无钱,便出口讽刺。

又听得严妆开口,正要再补上两句,转头却见是个艳光动人的美貌女子,口气便柔和了几分:“这位姑娘倒也会提携同门,前来参加品剑大会还要带着师弟,只是怎不带个老成持重些的?”

严妆险些被气笑,却听他又道:“在下常路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严妆却也听过他的名字,心道难怪如此,便道:“沧浪水,严妆。”

“沧浪水”三字一出,周遭众人忽然一片寂静,常不修停顿了片刻,方才道:“原来严姑娘竟是沧浪水中人,失敬。请问这几位是……?”

这话之于常不修,可也算是难得的客气,而这一句话直是问出了在场多少江湖人的心声,都静下来只看着严妆这一桌人。

严妆便先指着龙在田道:“这是我师兄龙在田,沧浪水一派的门主……”她话没说完,常不修已不耐烦挥一挥手:“门主不门主的都没关系,听说你们这一派有个殷浮白名声在外,那人也到了昆仑山么?”

龙在田本欲行礼,被这句话一堵,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殷浮白却不留意,他嘴里还叼了个包子,便道:“我是,您找我?”

刹那之间,客栈中又是一片寂静,远比前次更甚。

殷浮白,这样一个年轻人竟是殷浮白!

上一届品剑大会上,这年轻人一鸣惊人,连败厉成殊与华山薛连,昆仑派里长青子之下的第一高手一清子也未在他手中讨到便宜。之后此人入江湖,连战七十九名剑客从无败绩。几个月前,昆仑派的清灵一脉亦是败在他手中。更有传言这次品剑大会便是即将出关的长青子为他而来。这样一个传奇般的年轻剑客,竟是这样一个人!

一片寂静之后,随即是一声高呼:“殷浮白,原来你便是殷浮白!”三个人大踏步从酒店另一侧走过来,均是身材瘦高,头戴斗笠,身后各背着一把近五尺的长剑,众人识得他们是七大剑门中海南派的剑手。只听打头那人道:“某家海南黎永安,听闻你这小子在江湖上风头极劲,连昆仑的清灵一脉都败在你手里,你可敢领教我海南三星阵的滋味?”

这三星阵乃是海南派的当家剑阵,只因僻处南疆,江湖中人见过的极少。殷浮白见这三人手中持剑与众不同,非但极长,而且极阔,上面又带了许多细小锯齿,极是奇异,心中便生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龙在田却沉声站起:“黎先生,久闻海南派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但品剑大会正日来到,若今晚比武,于昆仑派这主人不敬。”

殷浮白满心想要看一看海南派的剑法,但既然龙在田这般说,也只得委委屈屈地把放在流水剑柄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那黎永安上下打量了龙在田几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龙在田抱腕拱手:“在下沧浪水门主龙在田。”

黎永安冷笑:“龙在田?门主?没听过这一号!你既是那殷浮白的门主,某家便先来看看你这功夫配不配当个门主!”说罢,不等龙在田应允与否,三把阔剑便如怒海狂鲨,一道杀了过来。

在场众人多是顶尖的剑客,见这三剑之威,却也不由皆“啊”一声,暗道难怪这三星阵与清灵一脉并称双绝,果然极是了得。

原来海南派僻处南海,这三星阵便是仿效群鲨之态创建。连这几把阔剑,亦是仿照鲨鱼巨口打造而成。龙在田只觉一阵惊涛骇浪扑面而来,三把阔剑如同三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全无顾忌,威力直是大得惊人!他殊无防备,一时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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