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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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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又不能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竹梅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你于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去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仆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有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肤肌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了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是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轻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必如此……”

“那就叨扰了……”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纯洁净。

连门抬上就有一古筝,鱼得水立刻就产生了好的印象,因为这小屋中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了’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是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会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是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不已。

就在这时“挣”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亭。”

“余姑娘怎会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之为‘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知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菊: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是,因为白雨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我和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工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

余抱香和鱼得水二人并肩到院中。

“怎么?这小子也来了!”南宫远大叫着。

鱼得水道:“出乎二位的意料对不?”

白雨亭道:“鱼得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南宫远道:“余抱香,把‘菊夫子’的‘菊花天’交出来!”

余抱香道:“作梦!”

鱼得水听说过,‘菊花天’即‘菊夫子’的剑谱。

南宫远道:“如你未受内创,你们二人联手或者可能致胜,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在目前……”

余抱香道:“也许试过才知道,”

白雨亭道:“我们四人只不过是各自把个人所学摊开了公诸于我们四人,应该是谁也不吃亏的,”

鱼得水道:“你们两个老狐狸休想……”

白雨亭和南宫远先出了手,鱼得水和余抱香联手接了七八招,连退了三四步,不由大为一震。

由此可见余抱香的内伤太重了。

她已经不能再力战五、七十招了,不然的话,只怕逃不出现场。

鱼得水全力搏杀,但由于她已不济内伤太重,口角已流出血渍,鱼得水立刻“蚁语蝶音”道:“余姑娘,我们分头吧!”

余抱香道:“你往东我往西,在预定地点见面。”

二人力攻三招,身形左右一分,一东一西疾掠而去。

白雨亭和南宫远一楞,南宫远道:“你往西,我往东……”

鱼得水照她的指示顺崖下去,再掠上半崖。进入山洞。

他觉得她伤得太重了。

甚至他以为目前的余抱香的动力和汤尧差不多。

“松竹梅菊”四人,任何一个都不能独自一人接下另外二人。

不一会,余抱香喘着进来。

她的口角上还有未抹干的血渍。

鱼得水上前一扶,道:“姑娘如何?”

“还好,只不过是旧伤未愈罢了!”

鱼得水道:“我来为姑娘疗伤。”

“不必!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技艺合一。”

“姑娘是说把我们的技艺融合在一起!”

“是的,而且还要快,一旦我们落人他们二人之手……”

鱼得水道:“在下并不反对,可是姑娘重伤?”

“这伤势我自己可以自疗,鱼小侠信不信得过本姑娘?”

“这是什么话?”

“因为我们必须把所学的精粹拿出来,精研而合并。”

“如此合并能在多少招内击败他们?”

余抱香道:“如果我们全部拿出来,精研成十招,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独接他们二人,立于不败之地。”

鱼得水道:“姑娘放心,在下绝对信得过姑娘。”

“鱼小侠千万不可勉强!”

“绝对不会,在下就把自己所学的精粹拿出来。”

鱼得水是君子,他当然要全部拿上来。

只不过君子有君子的方式,和小人不同。

然后,余抱香也要拿出她自己的,但才练了一招半,突然又吐了两口血,鱼得水道:

“姑娘内伤太重,我看还是先把内伤稳下来再练吧!”

余抱香含泪道:“我若就此死了,就太对不起鱼小侠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

“我学了鱼小侠的,而你却没有……”又吐了一口鲜血。

鱼得水立即为她运功疗伤。

鱼得水双手按在余抱香背上,把源源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在一般看来,受了重伤的人连连受别人的真气都会十分吃力,因为也要运功去迎接收为己有。

可是鱼得水并示感到她有这种不胜负荷的感受。鱼得水以为,这可能是由于她的内力深厚之故。

只不过如她的内力深厚,不久前在上面动手却又看不出她的内力深厚来,他真弄不清楚这个女人。

约两个时辰,他收回双手,自行调息。

她自己又行功约半个时辰,出洞而去。

现在,她已是“松竹梅菊’四绝中之一了,至少也是‘四绝’传中人的佼佼者,因为她会二绝的绝技。

她的步履轻快,心情愉快。

因为她兼具了‘松’和‘梅’两家的精英。

她返回小石屋,白雨亭和南宫远都在。

二人见她到来,都站了起来。

一个人只要有所求别人,身价就低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师叔,一个是她师叔的好友,都是她的长辈,但现在她好像是他们二人的长辈。

一个让座,一个倒茶。

这两个武林绝世高手如此低三下四地,也不过是为了她刚自鱼得水处骗来的绝技而已。

真是可笑。

真是如此,她多少为鱼得水抱屈。

至少鱼得水是个可以信赖的君子,但这两个长辈却不是。

“抱香,你一定达到了目的?”南宫远送上茶。

余抱香道:“当然……”

白雨亭道:“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办得到。”

余抱昏道:“这件事计划周密,当然不会失败的,”

白雨亭道:“鱼得水呢?”

“还在崖壁洞中调息,一时半刻不会结束。”

南宫远道:“就算他调息好了,也不敢来此。”

余抱香道:“那也不一定。”

白雨亭道:“姑娘就把愉来的‘梅花操’精英公开了吧!”

南宫远道:“对对!理应马上公开……”

三人都站起来,白雨亭在屋子中央,余抱香在左,南宫远在右,余抱香道:“请注意!

这是他的第一招……”

白雨亭全神贯注,却以为这一招威力不大。

至少,他知道这不是鱼得水“梅花操”中的精粹。

“请再看这一招!大概就不同了吧……”

白雨亭的注意力全在余抱香身上,站在他后侧的南宫远忽出毒招,攻向他的“京门穴”。

这毒招根本就不想让他活着离此。

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三人本来是定计骗鱼得水的,不过是由余抱香冒充的‘菊夫子’的后人,但到手后,他们师叔侄又怎会便宜白雨亭这个外人。

白雨亭非比等闲,急切中身子一偏,也移了穴。

不论他闪身或移穴有多快,这一掌仍然必中。

因为双方只距一步半,而且他在注意余抱香。

“蓬”地一声,白雨亭这下挨得很重。

即使未被击中“京门穴”,也在附近,立刻内伤喷出血箭。

“叟”在武林中享有盛名数十年,被誉为武休‘祭酒”。

他的功力深湛,比想像中还要深。

他的反应敏捷,应变够快,血箭喷向二人,二人一闪避,他已穿窗而出,当然这二人不会放他溜掉。

一左一右抱抄狂追。

白雨亭的轻功在重伤后仍是一流的,二人在后面追,仍保持二十步的距离,而结束他们竟把白追丢了。

白雨亭居然就在小石屋的地窖中自己疗伤。

这是南宫远和余抱昏所绝对不想到的事。

这一掌大重,已把他的左肾砸碎了。

不论身手多高,内功多纯,内脏受伤可自疗或靠药物治疗,但重要内脏碎得太厉害就无救。

白雨亭试了又试,知道自己完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他已后悔不该和这二人计谋来骗曾经是他的女婿的鱼得水,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想想鱼得水的作为,真是汗颜无地。

他感觉最对不起的是鱼得水而非自己的女儿白芝。

他知道白芝是个外表看来一丝不苟,但骨子里却十分轻狂的女人,他快要死了,却并不想自己的女儿。

相反,他思念另一个人——鱼得水。

如果他早就对鱼得水好些,在他临死前就不会则此孤独凄凉了。

他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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