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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小淘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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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风闻‘报应一号’隐居于此,特地亲身拜访他,请他再出山为国效力。

可是他对官场事情感到寒心,一再加以婉拒。

府尹并不死心,七次上门力邀,他有感于府尹之诚,勉强答应暂摄大同府总捕头之职,就在当天晚上,他单枪匹马杀上句住山,一举袭杀了贼首,使得四野震动。

府尹更不肯放他走啦!这一个他只想暂行代理的职务,一代就是十年,那时,他的独子才十几岁。

在他代理大同府总捕头的十年中,可以说是弊绝风清肖小敛迹,众民安居而路不拾遗,可以夜不闭户。

而他也一改以前嫉恶如仇除恶务尽的刚烈个性,变成宽大仁慈起来,除了对一些真正估恶不俊的真正坏胚子外,一般人偶触法网,无不力求开脱,使他们有自新的机会。

对于一些升斗小民因无知或无奈而起的小罪,他根本就不往上报,当场在两造面对面下公开裁决,而且力求公正合理,令当事人口服心服,往往他都是自掏腰包来息事宁人,他的俸银,全都花在这上头。

当然啦!就法论法,这也是一种枉法,但他不理会闲言阐语,依然我行我素,反正只要治安没问题,上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放手去做啦!”

“哇噻!这种公务员真是难得,我要选他当民意代表,可是……他把月薪都拿去赔掉了,拿什么生活呀?”

“你懂个屁!人家家里还有几亩薄田,虽然不是挺富有,度日子倒还勉强能凑合凑合着。”

“哇噻!这样的清官真是难得,这叫什么‘武将不拉屎,文官不向前’(武林不怕死,文官不爱钱)是吧?”

“臭小子,你又读到屁眼去啦?‘安静的吵’好不好?阿拉老夫被你一再打断,这个故事已经变成不是悲剧也不是喜剧,倒像是一局闹剧了!”

“哇噻!好吧好吧!我闭嘴就是了,你继续说吧!”

老酒鬼又灌了两大口酒:“就这样,在这暂代总捕头的十年岁月里,竟也挣得一个“铁面慈航’的外号。

久而久之,‘铁面慈航’纪远浩的大名,竟不迳而走的传遍江湖,也直到此时,才有人发觉这大同府总捕头‘铁面慈航’就是当年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报应一号’。

江湖人并没有忘记十年以前的事,对‘报应一号’有着由衷的感激,为了尊敬这位力挽狂澜的英雄,连黑道、绿林道中人,都相戒不得在大同府沿辖下犯案,也不得在此地发生争斗。

凡经过大同府的武林人物,必须收起兵刃,以示尊崇。

这个‘铁面慈航’,也是当年的‘报应一号’,在伟大中显出平凡,在平凡中又见其伟大,他就是一个暗流中的批柱,又是一个缓流中的游鱼。”

“哇隆!你说什么?他是一条‘酸溜的鱿鱼’?”

“你不懂的事少放荒唐屁!”老酒鬼有点生气了,“叫你好好听你就乖乖听,怎么可以对这样的伟大人物随便取笑?他可是你的……”

“哇噻!他是我的什么?”少年觉得奇怪了。

“他……他是你的前辈,你应该要尊敬他!”

“哇噻!是是是……”

少年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连应了几个是。

“年轻人,真是没见识,不识字兼没卫生。”

“哇噻!是是是,那你是这个故事的主角罗?”

“‘煮脚’?阿拉老夫只有‘空手道’不会‘香港脚’,干嘛要‘煮脚’?凭阿拉老夫这种‘开林梦拉费司’,除了演‘怪老子’不用化装外,其他的角色哪有我的份?你未免太抬举阿拉老夫了吧?”

“哇噻!那你又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开玩笑,阿拉老夫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全知,有哪件事情能够瞒得了阿拉老夫的法限?”

“哇噻!少吹牛了,说什么天上地下,眼前的事情你就不清楚,还妄谈什么天上地下,叫人笑掉大牙了!”

“臭小子竟敢小看阿拉老夫‘身高八斗’‘财富五车’‘学究夫人’,有哪件不知道的事?你说,说不出来阿拉老夫割提你的舌头!”

老酒鬼暴跳起来,嘴里连珠炮似的哇啦哇啦叫。

“哇噻!老酒鬼,你先别发狠,我问你最接近你眼前的事,你可知道你的睫毛共有几根?”

老酒鬼可傻住了。

没错呀!这睫毛可是最“近”眼前的事,可是谁会没事故意去数睫毛?这不是存心要整人吗?

“臭小子,你问倒阿拉老夫了,不过阿拉老夫仍然知道答案,你信是不信?”

“哇噻!不可能的,我不信。”

“告诉你标准的答案就是……睫毛的总数是它一半的两倍,也等于它两倍的一半,如何?你还满意吗?”

这回少年傻住了。

这答案果然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哇噻!老酒鬼,你赖皮,那有这种答案?”

“你懂个屁!你才赖皮,睫毛会生长,会脱落,谁能正确的数出来?”老酒鬼其实可不笨哩。

“哇噻!算了算了,我斗不过你这只老狐狸,你还是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第四章气煞小捣蛋

老酒鬼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下去:“阿拉老夫认识他,是在他当大同府总捕头以后的事情,阿拉老夫甘年也是个惆傥不群的怪物,会吟几首歪诗,也写得一手鬼书符,更能喝几缸子老酒。

身无长物,又故作斯文作书生打扮,仗着学了几手庄稼把式,一身三脚猫功夫,未免恃才傲物桀狂不驯,好作人间不平鸣。

自命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即挥拳相向,‘诗酒秀才’楚逸的大名,在武林中也勉强算得上一号人物。

那时候,对‘铁面慈航’‘报应一号’的威名,心里老觉不服气,有一次阿拉老夫经过大同府,碰巧遇上外出办案的‘铁面慈航’。

阿拉老夫兴之所至,拦阻了他的去路,要求印证几招。

可是他却不肯赏脸,一直推说他一身所学已经交付给国家社会,不作争名之私斗,是阿拉老夫藉酒装疯瞎搞歪缠.硬要他比划两招。

他受不了阿拉老夫的满口酒臭味,终于随手点出了三招,问阿拉老夫能不能破解,阿拉老夫心想,阿拉老夫‘学究天人’,'奇*书*网…整*理*提*供'破解一招半式比喝粥还简单。

可是一比划下去,才知道满不是那回事,这三招简直是穷天地造化,阿拉老夫不信邪,苦苦思索破解之法,竟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到了此时,阿拉老夫才知道自己是井底“吃瓜’(之蛙),但是仍然不死心,从早到晚像个‘阿达’似的比手划脚,达三天三夜之久胸想不出破解的方法,心里感到非常的沮丧与难过。

在心神恍馆之间疏于注意,竟被罕见的一种剧毒蛇类‘朱虺’所咬,这种毒蛇本产于南荒,想不到此地也会有这种毒物。

阿拉老夫虽立即用封经阻脉之法,但是仍封不住蛇毒侵入内腑,在那山中,呼天不应叫地不灵,阿拉老夫暗道我命休矣……”

“哇噻!好紧张。后来你死了没有?”

“废话!阿拉老夫要是死了,谁来喝这些猴儿酒?”

“哇噻!说的也是,你要是死了,我不是活见鬼了吗?”

“呸呸呸!你简直是‘小目不可瞧’,‘竹子不可叫’(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开口死闭口死,真气死阿拉老夫了!”

“哇噻!千万要保重,要死也得等故事说完以后才死,说到一半就死不说,岂不是吊人胃口吗?”

“拜托,你难道不能说些好听的吗?”

老酒鬼人老伯死,挺忌讳这个字眼。

“哇噻!好吧!我说好听的,你老酒鬼日喝三千斤老酒,寿高一万两千岁,头如巴斗青面撩牙,四肢着地健壮如牛,打一个滚十万八千里,伸手捉月探臂捞云……”

“哇!你说的是什么怪物啊?”

“哇噻!这不是怪物,是一个酒鬼!”少年吃吃笑起来。

“原来你拐弯抹角在骂阿拉老夫?好哇!你胆子又在生毛了,阿拉老夫看来要动手弄一顿粗饱给你吃了。”

“哇噻!太棒了,跟你住在山上,实在很难得吃饱,难得你今天大发慈悲要让我吃饱,千万不要又是冻肉硬馍馍,来一席活鱼三吃可好?”

“你懂个屁!”老酒鬼三句不离口头禅,“这是在台湾流行的话儿,请你吃顿粗饱就是要狠狠接你一顿的意思,怎么样?阿拉老夫作东,你有没有胃口?”

“哇噻!算了算了,我承认打不赢你,还是听故事的好。”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阿拉老夫又说到哪啦?”

“哇噻!瞧你的记性,你刚才说到你被毒蛇咬中,快要被五爷爷抓去当驸马。”

“哦?对对,这种‘朱虺’毒性极烈,眼见阿拉老夫就要束手待毙之时,“铁面慈航’却正好办完公事回程。

眼见阿拉老夫垂垂待死,立刻不对阿拉老夫的前嫌,情愿冒着生命的危险。用口替阿拉老夫吸出毒液,又拚着耗损真无,帮助阿拉老夫徘除余毒,更不惜使用他家珍藏的千年参王,替阿拉老夫保住了一条‘酒’命。

阿拉老夫感到十分‘派势’(不好意思),自愿留在他家为奴三年,以报答救命的大恩,但是被他含笑拒绝了。

但是阿拉老夫很‘铁齿’,非赖在他家不可,他也无可奈何,反正一赖天下无难事、于是阿拉老夫就在他家赖上了,好好吃几天安闲饭,喝几缸逍遥酒。

他被逼到最后,只得在村中设了书馆,叫阿拉老夫去当孩子王误人子弟,兼卖XY……”

“哇噻!什么生意都听过,没听过卖XY这一行。”少年连黄梅调都出笼了。

“你懂个屁!XY不是中国注音符号,这是英文,也是数学的代号,和学英文数学的老师都是跟阿拉老夫一样卖XY的同行。”

“哇喀!好像满新潮的嘛!”

“阿拉老夫于是改行吃粉笔灰,改之乎者也的作业啦!工作轻松,又有束脩可供买酒,生活倒也写意。

后来阿拉老夫才知道,他家的经济情况实在不好,他每月的俸银,都让他拿去排难解纷花光了,只靠几亩薄田的些许收入度日,还得靠太太替人抚纱做手工来补贴呢!

他的夫人井不是江湖人,一向身体虚弱,经常靠着药缸过日子,生活更是捉襟见肘,实在没有能力养阿拉老夫这种酒鬼。

其实用来救阿拉老夫的那株千年老参王,本来是一个受过他大恩的江湖人所赠,用意在替他的夫人补补身子。

他本来坚持不肯接受,后来还是在被要求半买半送的情况下,才勉强接受下来,但也典当了他太太大部分的陪嫁金饰,才勉强凑足了数目。

他本想替夫人好好的补一补,想不到竟让阿拉老夫这个酒鬼啼哩呼略的吃下了肚,真是糟蹋了这种罕见的灵药,阿拉老夫真惭愧死了。

更难得的是,他们一家全都毫无怨言,在阿拉老夫毒未离体仍未痊愈的期间,每个人都嘘寒问暖殷勤探问,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家人还亲热。

阿拉老夫有感于他们一家的隆情高谊,在村里安顿下来,每月的束脩,全部交给他家,希望能略尽一点心意。

有空的时候,凭着这身武艺,上山去打猎以供买酒之用,后来,河拉老夫才知道又搞错了。”

他们把阿拉老夫交给他们的少量金钱,原封不动的储存起来,希望阿抗老夫能够付房烧锅,好在村中长住下去,结束酒鬼的生涯,实在令阿拉老夫感动异常。”

少年默默在听,一言不发。

老酒鬼说着说着又觉得十分单调乏味,没有少年在耳边喳呼喳呼又不习惯起来:“小子,你有在听吗?”

“哇噻!有啊!我在听呀!”

“对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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