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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寒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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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实则是快极而慢。
宛若有型的刀气,仿佛就象有生命一样,一变二,二成四,四生八,刹时,刀气乱闪,
寒气千丝,眨眼之间,骤化无数寒星向四面八方卷涌而去。刀未至,寒风呼啸,寒芒冰心如
飞瀑流泉,似星河落雨,千点万点的怒泄而下,又快又急,又密又劲,晶芒闪动,满空流舞
的寒气织成一把有若实质的长刀,发出眩人眼目的白光,直劈向龙源,正是被承焕改良的一
招天赋灵犀。
龙源的魂都飞了,这是什么武功,太可怕了,周身的寒气令他手足酸痛,活动不灵。猛
聚心神,全力迎上这一惊天动地的绝技。
天赋灵犀如摧枯拉朽般击毁龙源的攻势,寒气如刀砍在龙源的身上。
龙源惨哼一声道:“回龙劲!好鬼盗!”横飞出三丈远落入水中。
与此同时,连珏那边也结束战斗,出来那个于正有两下子外,余下的都是些喽罗,不足
为惧,就是费些手脚,留下几个开船外都收拾个干净。意外的是在船底发现一伙人,一问才
知道是这官船的原主人告老还乡的京官,都解救了出来!感激的那些人涕泪纵横,尤感再世
为人。
连珏让他们先休息,受伤的疗伤,带着人去看梁上君和承焕。
上得顶层,就见梁上君依在船边,嘴角流血,而承焕以一个古怪的姿势站在那,十分不
解,过去一拍承焕道:“小兄弟,这是干什么?”话还没说完,承焕已然软啪啪堆在那了。
吓了连珏一跳。
原来,承焕用力透支,已然脱了力了,经连珏这么轻轻一拍就支撑不住了。
梁上君道:“你可轻松了,我们爷俩可倒大霉了!”
连珏忙命人将这老小扶进船舱让媚瑛救治。
媚瑛也吓了一跳,忙碌起来。
梁上君被震的五脏挪移,倒是承焕只是体力透支,在那呼呼直喘,外带身子颤抖,不时
的冒汗。
连珏充满疑问,梁上君的武功比自己可要高出一大截,谁能把他伤的如此重呢?
梁上君倒很乐观,见连珏的神色道:“你想知道是谁伤了我吧!我伤的不冤,你听说过
鬼盗、淫尊、天外仙吗。打伤我的就是淫尊。”
连珏惊啊了一声道:“淫尊龙源,他,他不是死了吗?”
承焕这会稍微缓过来点道:“淫尊龙源,是什么人啊?”
连珏道:“小兄弟年纪小,困难没听说过,这龙源乃江湖上一大魔头,他奸淫的妇人不
下一万,毁人清白无数,说这话,早几年,他的行径引起武林公愤,黑白两道自发组成了巢
魔大军,追杀龙源,这龙源的武功也是了得,数次突围而出。最后在黄泥涧,他被少林十大
神僧困住,大战三千回合,听说被打的头暴身裂落入黄泥涧,百余人目睹此事,他怎么又活
了呢,岂不怪哉!”
媚瑛把一粒灵丹放入承焕口中,手按住他背心的大穴,输功活血。
承焕就感觉一股清凉之气走五官通七窍,说不出的舒服,道:“那龙源这么厉害怎么连
我都打不过呢?”
梁上君把嘴一撇道:“你当你是谁啊,要不是我拼着受伤以回龙劲暗中制住了他的胸口
六大穴道,你小子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承焕这才记起龙源落水前说的话,原来是受了梁上君的暗劲所伤,自己还以为很了不起
了呢,不由红脸道:“老头的门道还不少!”
梁上君吃了媚瑛的灵丹妙药,自去疗伤。
承焕经媚瑛这一输功,精神好转了许多,浑身也感觉有劲了,道:“大叔,什么是天外
仙呢?”他刚才听梁上君说鬼盗、淫尊、天外仙。前两样知道了,便一问天外仙的究竟。
连珏咳了一声道:“这天外仙乃是个极其邪恶的女人,可以说是淫娃荡妇,成名也有四
十多年了,可看外表只有二八年华,其所练的采阳补阴大法祸害的青年俊彦无数,也是一个
魔头,可她行踪飘忽不定,要除去她十分不容易。”
承焕好奇道:“什么是采阳补阴大法啊?”
媚瑛听了,脸色一红,啐了一口就出去了。连珏也颇尴尬,但还是耐心解释一番,承焕
明白了,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连珏道了声“进来”
见媚瑛领着七个人进来。前头一个是年过六十的老者,慈眉善目,后面跟着个老太太象
是其老伴,再后面是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妇人,领着一对少年。进来班跪倒在地,道:“多谢
恩公救命之恩。”
连珏忙把老者扶起来,又叫其他人起来道:“我等也是歪打误撞,算不得什么!”
老者自我介绍叫左壮,因看不惯石曹专权,辞了户部右侍郎的官回乡归隐。那老太太正
是他老伴刘氏,中年人是他的儿子左存礼,两个妇人大一点的是儿媳王氏,小点的是女儿左
金莲,两个少年是孙儿左定方,外孙陈文豹。
连珏也做了介绍,两下交谈十分融洽。

第四章新生
忙活了大半夜,大伙都够累的,各自休息。
迎接晨曦,不仅仅是感官愉悦,更是精神体验,不仅仅是人对自然的欣赏,更是大自然
以其神奇力量作用于生命的一轮撞击。它意味着一场相遇,让我们有机会和生命完成一次对
视,有机会认真地打量自己,获得对个体更细腻,清新的感受。它意味着一次洗礼,一种被
照耀和沐浴的仪式,给予生命以新的索引,新的知觉,新的闪念,启示与发现……。
承焕手抚船舷,双目注视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无限感慨,深呼吸,把自己融入到
这天地中,难得有这个机会自省,透过那橘红色晨曦,承焕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一个更为广阔
的天地,仿佛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自己真的变成了自然的一部分,感觉到了刚刚睡醒的树
木,略带甜味的风,玻璃般的草叶,清脆的雀鸣,充满果香的空气,……。还有远处闪光的
河带,岸边的薄雾,怒放的凌霄,绛紫或淡蓝的牵牛花,隐隐颤动的荆棘……。
承焕的心情格外舒畅,不知不觉地修为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身后响起脚步声打破了这蛋壳般的静,回头一看是梁上君。
经过一夜的休息,梁上君的气色好多了,表面看跟没事人似的,走到承焕近前道:“小
子,你的心情不错啊,还起早看日出,难得!难得!”
承焕笑道:“我还以为老头得躺个十天半月呢,没想到你这么经揍,骨头够硬啊!”
梁上君凭栏远望半晌道:“景色真是不错,近秋了,过些时候就萧杀了!”
承焕心房一颤道:“天道循环,老头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是不是昨夜一败,生出不应
有的想法了!”
梁上君一笑道:“真如你所说的话,四川就不用去了,做贼心虚,气势为上,输阵不能
输气,况且我又没有杯,何来此说,小子不要乱讲!”
承焕点点头道:“老头,你那回龙劲是什么功夫啊,怎么如此厉害,连龙源暗中都不知
觉?”
梁上君得意道:“这叫料敌先机,我与龙源没有交过手,但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实不
敢托大,但一招一式着来,难免两败俱伤,耗心费力,所以一上来就制定了先败后胜的策略,
至于回龙劲,乃老夫不传之秘,恕难奉告。”
承焕见他那臭屁的样子道:“有什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我把龙源干到水里了,臭屁什
么呀!”
梁上君道:“小子说的不错,你那两下子,厅唬人的,当时把我都吓了一跳,聚气成型
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惜外强中干,不实用!”
谈到对武功的感悟,承焕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梁上君,可说是大学士与稚童相比,所
以谦虚受教道:“怎么说?”
梁上君道:“这叫当局者迷,如我所说不差,你当时定感天地之力集于一身,有君临天
下之受,但你要知道天地之力不可借也,此乃武学之大忌,人所能做的不过是融入其中,千
万别以为自己是天地的主人,我在旁边看的清楚,你那招虽然集天地之气于一身,可惜并不
具备杀伤力,如果昨夜我没有暗使回龙劲,你死的岂不冤死了!那招根本是好看但却是要命
的!”
如果承焕没有刚才迎日那番感受,对梁上君这话定是不好理解,对上乘武学他略窥门径,
听了大点其头道:“对极,老头说的一点不错!”
梁上君道:“其实以你的年纪有这个修为,不容易,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淌鼻涕呢,
不过我看你并不能完全掌握体内的内力,以至于不能完全发挥应有的作用,看来是疏于练习,
习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子有好资本,别荒废了,我那几个姑娘还等着你呢!”
承焕笑道道::“可别介,我可受不了,你说的对,我这些日子是疏于修炼,没了姐姐
的督导,我竟变的懒惰了,真是该死。”
梁上君笑道:“你那个俏徒弟也不错啊,美貌出众,珠圆玉润的,你还能有心思下苦功
啊!”
承焕脸色一红道:“老头为老不尊,老不羞。你想找那样的徒弟还找不到呢!”
梁上君道:“那是,我要有个徒弟情人,非被唾沫淹死不可!”
承焕的心突地一跳,这些时日他熟读诗书,深知名教之礼,江湖儿女虽然豪放,但叔嫂
不相亲,长幼不并立的规矩还是得守着,象师生不伦这种事还不得被指脊梁骨点死啊!不由
得在那里发愣。
梁上君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就让承焕愁眉不展,道:“小子,花儿香就自己采,我想说
什么你也知道,由心而去吧!”
承焕笑了道:“你呀,里外都是理!”
吃过早饭,承焕回到房中,替南琳洗手擦脸,又陪她说了会话。这时有人来找他,正是
左定方陈文豹两少年,昨天晚上承焕与他俩谈的也十分愉快,今早二人又来找他来了!
承焕怕吵了南琳,三人便到甲板上去了。
这陈左二人年纪也就在十四五岁,但他们自幼生于书香门第,知书答礼,比之年龄要略
显成熟。承焕很少与与之相若的孩子在一起,不一会,三人就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你们不要在这完,风大,小心着凉!”左金莲出来见他们游跑做乐,提醒他们,三人
见她如此说就不跑闹了,围做一团休息。
左金莲不由多看了承焕两眼,心想自家的两个孩子就够标致的了,可站在人家边上就成
了陪衬,这小哥可真俊的可以,给个大姑娘都不换!
承焕是练武之人,心生感应,迎上左金莲的目光。
左金莲就觉得承焕那两条眼光射进了自己的心里,心突突不争气地一阵乱跳,脸上飞起
淡霞,心下对自己的反应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与自己儿子同年的人看一眼就成这
德行了,真是变态,更是对不住那块贞洁牌坊。
承焕当然不可能知道左金莲在想些什么,但他从左金莲的目光中看到了善良的本真,他
对她一笑,算是回礼。
那笑容就象阳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左金莲就象小偷被当场捉住了似的,红云烧耳,
头也低下去了,心想自己真是有病,这么多年的寡算是白守了吗!
左金莲十四岁嫁入陈家,十六岁守寡,今年正二十八岁整,中上之姿,容貌娇媚,正当
年华,但眼角眉梢隐隐透着幽怨,这是多年寡居造成的,这次父亲辞官,她家里也没什么人
就随父亲一道走了,也算有个依靠,孤儿寡母也有个庇护之所,今次遇险,本以为命不长久,
没想到死中得活,虚惊一场。
左金莲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了,叮嘱三人别乱跑,便回去了。可能是心情紧张的缘
故,没走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横着摔了出去。
承焕眼疾手快,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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