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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最后一个风水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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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嘉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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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敕勒川,阴山下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相传这首民歌出自我国古代一个神秘民族——匈奴。对于这个民族,历史学家至今仍在感叹,因为它留下的谜团实在太多了,可以说,对它的了解远远少于不了解……

公元前三世纪,也就是战国中后期,漠北广袤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一族人马,谁也说不清他们的来历,仿佛一夜之间从天而降。他们身披兽皮,手执弯刀,就如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骑兵所到之处,人口、牲畜、粮食皆被洗劫一空。从那时起,匈奴——一个令人闻风色变的名字,开始出现在中国的史籍上。此后,这股黑色旋风对中原各朝的袭扰竟达数百年之久,期间催生出多少抗虏名将,多少悲壮诗词?

到了公元四十八年,东汉初期,匈奴因内乱而分裂成南北两部,后南匈奴臣服中原,而北匈奴则退至阴山脚,从此一蹶不振,再无南侵之力了。大约再过五十年,汉军大举反攻,并在金微山一带将其歼灭。

关于北匈奴的结局,史书的记载只有短短几句——“永元三年(即公元九十一年),汉将耿夔兵出鸡鹿塞,合鲜卑(族)夜袭匈奴,北单于率残兵数百骑仓促西逃,不知所踪……”

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在把匈奴彻底打垮的同时,也给历史留下一个谜团。北匈奴的首领——北单于(名已无从考证),就如他先祖的出现,一夜之间消失了,在往后的历史长河中再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录。

现代历史学家对北单于的下落有着不同的推测,一说是逃进蒙古大草原,两百年后横扫欧洲、被西方称为“上帝之鞭”的匈人就是他的后裔。另一派的学者则认为,北单于投靠鲜卑,同其族人一并被鲜卑族吸收同化了,依据就是《后汉书》中的一句——“北匈奴余种尚存数千落,皆自号鲜卑。”

从我懂事起,父亲就反复给我讲北匈奴这段历史,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家先祖跟北单于有着一段恩怨。当年夜袭匈奴,把北单于逼上绝路的汉将耿夔,正是我们耿家的先祖。

也许有人会质疑,两千年的繁衍生息,沧海桑田,能确认自家的根源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能确认到是具体哪个人?这点倒是有实据的,因为自耿夔起,他的后人开始遗传一种独一无二的,既恐怖又离奇的怪病,而且一直延续到现代,连我父亲也不得幸免。据耿家祖辈口口相传的说法,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那场战争,耿夔被北匈奴萨满(巫师)下了“狼咒”……

关于匈奴萨满的巫术,无论正史还是轶闻都鲜有记载,正统学者也不屑考究,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更别说有了解的了,不过从一件事例中,我们还是能看出它的歹毒——汉名将霍去病屡破匈奴,单于对他是恨之入骨,可战场上又打不过他,无奈之下想到了巫术。在漠北之战中,匈奴萨满将蛊毒散在汉军水源里,霍去病不幸中招,在折腾了几个月后痛苦死去,时年仅二十四岁。

说回我家族的历史。耿夔自中了“狼咒”之后,再也无力从军了,于是卸甲回到陕西老家,三年后的某天深夜,他突然跳下床榻,爬到屋顶上,跪趴在瓦砾中对着圆月不停嚎叫,直到气绝为止……这可吓坏了耿家上下,却又不敢对外声张,谎称是病卒掩盖了事。然而谁能想到,耿夔的离奇死亡,只是整个家族受诅咒的开始。

从那以后,耿家后人染上怪玻这种病跟现代医学界所称的狂犬病很相似,只是没有狂犬病那样的致命性,而且只在月圆那天——农历十五才发作,过后又不治自愈,反反复复的让人生不如死。我就曾亲眼目睹过,父亲发病时那种恐怖情形——先是行为异常,做出狼一样的爬行动作,接着,整个人变得极为敏感,特别惧怕声音、亮光之类的刺激,随后开始神志不清,满屋子上串下跳,碰到东西就咬住不放……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眼看他折腾得疲惫不堪,正缩在墙角喘气,谁知月亮一出,他竟然又跳上窗沿,满嘴涎沫地向着圆月拼命哀嚎,就像在重复耿夔临死前的一幕……

第2章 狼咒

两千年来,祖辈们不断寻医问药、请神求巫,可终究还是没能除掉这“狼咒”,只总结出它的一些规律,那就是——家族中只有男性才会受遗传,而且在没失去童贞之前是不会发作的,可一旦经历过男女之事,那潜藏在体内的毒素便立刻发酵,从此开始了每个月一次的折磨,直到三十五岁,才在极度痛苦中死掉。也因此,我们耿家有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祖训——要么早早结婚,尽快把子女养大;要么终身不娶。

因为这种怪病发作起来鸡飞狗跳的,想掩藏根本不可能,而邻里间各种尖言冷语会很快出现,继而搞得神憎鬼厌,个个唯恐避而不及,更别说有哪家姑娘愿意下嫁了。所以,耿家每过几代就要举家迁徙,尽量找偏僻的山村生根落脚。可能是考虑到“狼咒”来自北方,耿家从陕西一路向北,也不知经过几次辗转,最终定居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内蒙中部,包头附近一个叫大坝沟的小山村。

说来也怪,家族虽然受到诅咒,可始终血脉不断,好像还盛出男丁,拿我爷爷这代人来说,就有兄弟六人,儿侄十几。其实细细想来,也许这也是“狼咒”的一部分,让耿家多些人受折磨。

爷爷的六个兄弟中,我只见过老幺六爷,他自小潜心学道,从不染女色,也因此躲过三十五岁必死这个劫。至于六爷的道行修炼有多高,这我就不清楚了,记忆中他是个很孤僻、不苟言笑的人,常年在外“云游”,偶尔回到村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听父亲讲,其实六爷跟爷爷一样,也是个有抱负的人,兄弟俩不甘认命,一直结伴在外闯荡,从深山老林到戈壁大漠,立志要找到破解“狼咒”的办法。

其实耿家世世代代不乏这种挑战命运的汉子,毕竟先祖是名将世家,在后人的血脉里,传承下来的不仅仅有蛊咒,更有耿夔那股不认输的将军豪气……不过,从另一面来讲,这也反映出破解“狼咒”的难度,近两千年来的苦寻尚且无果,我爷爷兄弟俩又能如何?

父亲十七岁那年,一直跟爷爷在外闯荡的六爷突然回到大坝沟,他带来一个噩耗——我爷他没能逃过三十五岁大限,客死在一个叫乌里拉的地方。之后几年,六爷一直留在村里,因为他清楚,几兄弟的年龄相差不多,将陆续发作死亡,而这需要他主持打理后事。

那段时间家族丧事连连,为了冲晦气,六爷帮我父亲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北京知青,也看上父亲的文质,更难得的是,她对耿家受诅咒一事毫不畏惧。俗话说饥易食渴易饮,双方一拍即合,草草完婚,于是就有了我。而六爷在料理完所有事情后,又开始时不时外出,继续他的寻找之旅……

每当想起这段往事,我总觉得父亲有点不负责任,毕竟自己身受诅咒,结婚是件累人害己的事。好在那时候有了“安眠药”这种东西,一到农历十五便吃上几颗,再把自己紧紧绑在床上,虽然还是痛楚无比,但总算能让母亲少些惊吓,对邻里也少些影响。

父亲成家立业后,开始整天研究爷爷遗留下来的书籍资料,母亲则操劳家务,生活方面倒是无忧,至少不会挨饿,因为有六爷暗中接济。

到现在我还记得六爷每次回村的情形——大多在半夜,先是有节奏的敲窗,再压低嗓门来一句“我是六叔”,之后就悄然无声了。父亲随即心领神会地穿好衣服,跟母亲打个眼色后悄悄溜出门外,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揣着一小包东西回来,然后关紧门窗,神秘兮兮地爬上炕头,把东西一股脑倒在被窝里,跟母亲一件一件地慢慢整理……

其实那无非是些旧书、现金、粮票之类的东西,偶尔会有一两件破旧的金银首饰,这时父亲总会帮母亲佩戴,而母亲每次都嗔笑着说:“死人陪葬的东西,我才不要呢!”当时我尚年幼,不明白其中的奥妙,现在看来,六爷在外面苦寻破除“狼咒”方法的同时,也干些挖坟盗墓之类的勾当,可能连我爷爷,甚至历代先祖也是如此,而这些,我父母亲肯定早就心中有数。

第3章 闯江湖

没过多久,外公思女心切,特意从北京赶到大坝沟来,几番怂恿,最终把母亲劝回北京,父亲也跟随而去,并在外公所在的院所当个临时工。然而,整天面对无聊的抄抄写写,父亲壮志难酬,慨叹何日才能破解狼咒。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外公透露的一个消息改变了一切。

或许是冥冥中早有安排,那年院所筹办“少数民族文化研究室”,这正合父亲所擅长,他软磨硬泡央求外公帮忙推荐。因为对北方游牧民族特别了解,加上人才稀缺,几经考核,最终被破例吸收为科员。

有了合适的工作,父亲干劲十足,成绩斐然。后因科室整合,他转调古文化研究院考古所,从此开始了风餐露宿的田野考古研究工作。

虽然父亲功成名就,但母亲仍带着我回到大坝沟,原因很简单,也很让人心碎——父亲快到三十五岁了,那将是“狼咒”的大限。她一直在等待,在期盼,希望某天六爷能带着解咒的好消息回到村里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六爷突然间音信全无,就像人间蒸发,直到现在也没他的任何消息,而该发生的悲剧还是发生了……

那年我才十三岁,当天正值中秋,母亲从一大早就开始坐立不安,午后,她提着一篮子水果,说是上山拜佛,祈求父亲在外平安。或许是受母亲影响,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到了傍晚时分,只听外院的木门“啪啦”一响,紧接着,有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冲进屋来,他的走路动作相当诡异,像是弯着腰在跳。未等我看清,那人已经奔向炕头,哆嗦着拉出藏在衣柜里的小木箱,把里面的书籍、笔记本一股脑倒在炕上,一边埋头翻抄,一边急促地喊:“天桦,快!快把灯打开……”

“父亲,你回来了!”我拉了下电开关,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后。

这时父亲已是浑身颤抖,脚也不能伸直了,像一只狼那样地趴在炕上,嘴里发出怪异的“呃呃”声,可双手还在不停地翻书。我立刻明白,父亲是“狼咒”发作了。想起以往此刻,他总是从衣袋里掏出药品吞下,然后叫我母亲把他绑紧。于是我靠过去,哭泣着说:“您快点吃药吧!”

“呃……没……没用的。”父亲勉强应了一句,埋头继续着翻抄的动作,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失控,搞得纸叶满屋乱飞。突然,他停下动作,“呃呃”叫了几声后,硬撑着转过身来,我看到他扭曲的手里紧捏着一本书,眼神既充满痛苦又夹杂着欣喜。就在我呆若木鸡时,父亲踉踉跄跄地爬过来,把书举到我面前,仰起头,奋力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匈奴北单于……金棺……在这里,在乌里拉……解……解咒……”

话未说完,父亲的脸开始扭曲,眼神也变得迷离,随后疯狂地撕咬手里的书……我知道他是神志不清了,正哭着,母亲突然闪进屋里,看到眼前这一幕,她顿然明白,父亲的大限已到,没的救了,于是一言不发地抱着我,娘俩埋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倒在地上抽搐的父亲突然爬起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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