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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这空虚沸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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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我收到了覃荔的来电。“今天我们去淘街,你真的不来么?”“嗯。不去了……”我直截了当拒绝过去。这话两天前我就已对她说过一次。搞不懂何必还要再来自讨没趣。

“嗯……过完下个星期就要准备放假了,学校放假的时候淘街那边就不少开了,下次要再去可能就要等两个月后了哦。”覃荔在电话那边朝我解释。“……我昨天有个朋友说她多一块手写板和电脑可以带过去,你如果要来的话就可以用啦,你之前每次来都是帮我们卖东西,有点过意不去呢。”“……算了啦。我真的不去了。”“这样啊·……”“嗯。等放完假再说吧。”“嗯嗯,那好吧……”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的社团放假会去参加漫画展,你要不要一起?”“漫画展?”“是啊,基本上每年暑假我们都有参加哦。很有趣哦,比淘街还有趣呢。”“嗯……大概去不了了,”我抿了抿嘴。“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喃喃着。从和齐要分手的那一天开始,这个词就阴魂不散地存在于我的脑了里。像是一块巨大的溃疡,轻微刺激也能激起神经剧烈的反弹。为于么?因为我不想再看到程敛的那张臭脸。因为我压根就不喜欢卖那些无聊的周边。因为我就算有了手写板和笔记本也没有办法画出好看的画。因为我会接近你不过是因为我答应了郑启脉给他八卦你的消息。而郑启脉—郑启脉。我已经有将近一个多星期没有和他联系了。若要深人追究,或许这又能成为一个连环出一系列“为什么”的命题。但我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趣。事实上我对什么都丧失了兴趣——包括覃荔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漫画展的邀约。“不为什么……就是人有点懒。”我回答。对面传来一声困惑的“哈?”。“嗯,总之到时候再说吧……”我随口敷衍着。挂下电话,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想重新睡去。翻来覆去几个回合,最后还是无奈地爬下了床。睡不着。和齐要分手后,我的睡眠质量变得越来越差。不是难于人睡就是容易惊醒,又或是像今天那样,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睡眠不足的直接后果,就是让我和我而前的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为一捆泡了水的稻草。满心满眼只剩下大片湿淋淋的烦乱的厌倦。事件里唯一的安慰,或许就只有好友的那句“你看起来瘦了不少”。而她在说完这句话后,更是一脸喜庆地朝我举出了和齐要分手的第二个好处,“以后总算不用听你那些无聊的抱怨啦!”说完不忘叉起一大块红烧肉以示庆祝。“嗯。想听也听不到了。”我笑笑。“得了得了,少摆这种女主角式的惨白微笑。就算摆也麻烦你别在学校饭堂这种地方摆好吧!”好友伸出手指在我脸上戳一记。“我反正已经作好准备看你两天后又和他白头到老的了!”我“呵呵”了两声,不想多说。好友的态度如此随便其实也是正常——除了和齐要分手这一事实之外,我并没有告诉她更多的细节。人的心态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他们大多不会介意朝众人展示自家玉器的瑕疵,却未必会吐露这玉器之后摔碎的经过。这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瑕疵再如何不堪,也只是验证了“自己倒霉”;一旦摔碎,这不堪就变成了自己的责任,变成了……自己的不堪。所以我没有告诉她王倾悦的存在,没有告诉她桃红字的事件,没有告诉她我早已把齐要的号码拉黑屏蔽。我唯一的倾诉,就只有“我发了一条短信给齐要说分手”而已。无论怎么看也不过是个笑话——还不如“减肥成功”更值得叫人关注。“你真的瘦不少啊”好友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说辞,语气颇有些羡慕。“嗯,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啊?为什么啊?因为和齐要分乎?”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对于齐要的背叛,我固然难受过也愤怒过,但之后下定决心斩断关系,却也并没有多么的不舍——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没办法熟睡。为什么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地去查看手机。为什么会在打亮手机的时候,希望可以看到一条由陌生号码发过来的“老婆你干吗呢?”的短信。又是这该死的“为什么”。但更该死的,是我没办法彻底地抛下这个念头。我干净利落地屏蔽了齐要的手机号码,却又在同时,拖泥带水地想好了在接到某个陌生来电时所需要的口吻。我将灵魂的一小部分塞进内心的某个角落,让她勤奋如待命女主角般地练习着“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或是“祝你们幸福啊。”的尖酸台词,只为了迎接某通持着熟悉声音的陌生来电。但是没有。陌生号码的来电,陌生号码的短信,或是校门口的等候。全部没有。这也是正常,齐要是那么忙的一个人。忙着游戏、忙着上学、忙着“考虑考虑”。一条“我们分手吧”的短信或是无法打通的电话,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的心已经那么满了,溢出去的那些自然不需在意——或许反而更要觉得轻松。他不需要我,比起我不需要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是活不下去的。”我们总是习惯着用这样的话来自我释怀。但有的时候,真正难以令我们释怀的,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吧。

02 收到郑启脉发来的短信是两天后,当时的我正愁眉苦脸地画着素描。会用上愁眉苦脸这样的定语,不外乎是因为:一,我讨厌素描;二,我讨厌程敛。自从上次的“湖边怒吼事件”后,那张叫女生趋之若鹜的脸孔,也就彻底在我眼里沦为洪水猛兽,不要说上学路上的偶尔撞到,哪怕平时一个不小心的目光对视也叫我避之不及。只恨不得在自己身边的十米范围贴上“程敛禁入”的封印。但世事有时就是这么有趣,同样是不想见到的人,亲密如前男友可以做到彻底地蒸发,反而像是同班同学这类浅薄的关系,倒是剪不断理还乱。不得不在每周一度的素描课上,被迫并排地坐在一起。我别别扭扭定着脖子,努力将视线包括余光收拢上眼前要描绘的物体。那是一个造型古怪的花樽——从先前的描绘圆锥体到眼下的花樽,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代表着某种进步,但至少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进步。稿纸上的草图,与其说是花樽,倒更接近于我先前梦里,那典隐现在海面上的漂流瓶。那些漂流瓶。至那个梦之后,它们就开始频频在我的脑海中央浮现。我的记性并不算好,很多梦境——哪怕是极吓人的噩梦,两二天后也都能忘得七七八八唯独这个梦,像是书里被书签定格的页数,偶尔的随手一翻,便是满眼当时的景象。那片蓝如宝石的大海、那些装着信件、礼物、祝福的漂流瓶还有……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漂流瓶。可以漂到哪里去呢?什么都没有的漂流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我掏出来看。郑启脉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在上课吗?”我盯着这条短信。和短信上方发件人的姓名,颇有些意外。从要到郑启脉手机的那一天起,对方主动发给我的短信。想来不会超过三条。和齐要分手后,随着心态的疲软,我和郑启脉也几乎失了联络——帮他八卦覃荔这种事情于我,本来就是用于填补心中空洞的膏药,但随着眼下洞口的越裂越大,这块膏药也就跟着落人虚无。我甚至都作好准备,要任由他如齐要般,销声匿迹于我的生命了。——又为什么会突然发来短信?“是啊。在上素描课。”我满腹狐疑回复过去。“哦。那就算了。”五秒钟后收到对方的回应。故作洒脱的口吻,反而越发激起我的好奇。“什么算了?到底什么事啊?怎么了?”一连打下三个问号。我按下发送,对方却像是突然消失般地。手机上一片静默。内心的好奇仿佛发酵的面团,被迟迟不回复的短信催化得越发膨胀起来。但碍于眼下的上课时间,我也不好直接电话过去,唯有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回画板。纸上的花樽任我怎么改都只呈现出一派歪扭,自暴自弃下,我干脆在空白处画起了小人头。临摹的是之前覃荔的风格,在淘街的活动里看了那么多回,虽然表面上我一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内心里,对于覃荔那种随手就是一个造型的绘画功底。还是很有些羡慕的。但羡慕对提高画技显然没有丝毫帮助——看着眼前那几张出自自己手的、面部严重不对称的脸,我为我可悲的绘画细胞哀叹了一声,直接操起橡皮打算擦个干净。“哦——”程敛的声音在身旁传来,或许是擦画时的动作太大,他分出一点目光看过来,视线在稿纸上那几个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公仔上停留了半秒,朝我抛下一句,“原来你有在练么?”习惯了两人间沉默的氛围,我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发言吓了一跳,“……你看什么?”反应过来后便没好气地回答过去。“嗯?原来是不可以看的吗?”程敛一脸轻松,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语气——有时候我真不晓得这人的怒点到底在哪里。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本书,朝我晃一晃:“你的?”我“啊”了一声,才发现原木置于膝盖的那本《素描基础》的教科书,不知道何时掉到了地上。“……谢了。”接过书本,拿捏不准该摆出什么样的脸,我继续僵着一脸的面无表情,“下次我自己捡就好。”“哦你说的。敛点点头。”程“那以后我没帮你捡东西,你可别乱朝我叫。”“……谁会乱朝你叫啊。”“是啊,谁呢?”程敛抛下一句,向来冷漠的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似笑非笑。“……”我噎一噎,“什,什么啊。我就算朝你叫也是你先惹我的。”我惹你什么了?“”你……你说话难听!“”我实话实说而已。敛朝我看一眼“那天我有说错什么么?”“程,”……你又想吵架是不是?“我瞪过去,想用眼神给他一个警告,却被对方侧回去的半边脸挡了回来。”假期有个漫画展,我们会参加。大概就是 6 月底吧。“”我知道啊。覃荔跟我说过了。“”现在她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哦。“”覃荔好像蛮想你去的。“”哦……我去感觉也做不了什么吧。我又不像你和覃荔那样,画画画得这么好。你们去漫展也是租一个展位对吧?我去的话,最多也就是帮你们卖卖周边……跟在淘街一样啊,“我说。暗暗吃惊自己为什么会朝程敛说出这么多的话来,”……我去不去还不是一样,卖卖周边而已,你们找谁做都一样啦。“——像这样的话,我其实并没有打算说出来。程敛依旧全神贯注于自己的画稿,我说话时他压根没有投来半眼。可是为什么呢。尽管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晰感觉到,那些在先前几分钟一度减弱的冰冷气息,此刻,又再一次地复苏了。”哦。也是。“他说,没有看我我朝着程敛的方向,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尴尬地动一动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对方那句简短的回应,像是为这段对话按上了一个冰冷的不可撬动的句号。但更冰冷的,却是之后的短信。”我的同房,死了。〃短短的六个字。却足够我的手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那是在我先前的疑惑发送出去相隔了大半节课之后,郑启脉终于给出的回复。

03 现在想起来,和郑启脉的见面,除了最初父亲住院的那个晚上,似乎总是集中在白天。自然也包括了这一次。上午的课,一结束。我便从学校赶到了医院。夏日 12 点的阳光,瀑布般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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