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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曲小百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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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龙高卧,大概是指的远处雪山。张可久有一首〔双调·落梅风〕《越城春色》也说到“玉龙高卧”,“朱帘上,皓齿歌,柳梢青野梅开过。倚阑干醉眸天地阔,雪山寒玉龙高卧”,说的就是雪山。

  从全曲的意思看,应该是春天的景色,所以“一天秋”的“秋”,是凉的意思。也就是王维《山居秋暝》中所说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中“秋”字的意思。

  题目既然是“市桥月色”,宝镜自然是指月亮。以镜喻月,古已有之,李白《古朗月行》:“少小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碧云端。”雨后的月夜,明净如水,平静的水面,如玻璃般清澈,当软风(微风)吹过时,才有一点细小的涟漪。古人称之为“縠纹”(丝绸上细细的皱纹)、“靴纹”(皮靴上细细的皱纹),如苏轼《临江仙·夜归临皋》中所写的“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和他的《游金山寺》诗所写的“微风万顷靴纹细,断霞半空鱼尾赤”。月明如昼,水面尚有行舟,于极静之中又有动态,也算得上是月下美景了。

  双调·沉醉东风二首/胡祗遹

  月底花间酒壶,水边林下茅庐。避虎狼,盟鸥鹭,是个识字的渔夫。蓑笠纶竿钓今古,一任他斜风细雨。

  渔得鱼心满愿足,樵得樵眼笑眉舒。一个罢了钓竿,一个收了斤斧,林泉下偶然相遇,是两个不识字渔樵士大夫。他两个笑加加的谈今论古。

  元散曲说得最多的是归隐,最羡慕的是渔父樵夫。当然,不是真正的渔樵,而是“识字的渔夫”,是“不识字的渔樵士大夫”。他们真的是“渔得鱼心满愿足”,“樵得樵眼笑眉舒”吗?不是的,他们满足的是“避虎狼,盟鸥鹭”,仍然是避世的隐者。既然全身远害,“罢了钓竿”,“收了斧斤”,水边林下,月底花间,茅屋数椽,浊酒一壶,自然会“笑加加的谈今论古”了。明代杨升庵那首著名的《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不正是这两首散曲的翻版吗?

  正宫·黑漆弩并序 《游金山寺》/王恽

  邻曲子严伯昌尝以〔黑漆弩〕侑酒。省郎仲先谓余日:“曲名似未雅。若就以〔江南烟雨〕目之,何如?”予曰:“昔东坡作《念奴曲》,后人爱之,易其名日《酹江月》,其谁曰不然。”仲先因请余效颦,遂追赋《游金山寺》一阕,倚其声而歌之。昔汉儒家蓄声妓,唐人例有音学,而今之乐府,用力多而难为工。纵使有成,未免笔墨劝淫为侠耳。渠辈年少气锐,渊源正学,不致费日力于此也。其词曰:

  苍波万顷顷孤岑矗,是一片水面上天竺。金鳌头满咽三杯,吸尽江山浓绿。蛟龙虑恐下燃犀,风起浪翻如屋。任夕阳归棹纵横,待偿我平生不足。

  先看看《序》。

  《序》文说邻人(邻曲即邻居)严伯昌曾经用〔黑漆弩〕作为饮酒时演唱的乐曲。另一个叫仲先的朋友认为〔黑漆弩〕的名字不雅,想把它改成〔江南烟雨〕,问王恽的意见如何。

  关于〔黑漆弩〕,在前面介绍冯子振时已经作了介绍,白贲的原词,因为用词用韵较有特色,唱和不易,所以在士大夫中流传甚广,几乎成为一种定式。对于仲先的建议,王恽认为可以,他举苏轼当年用《念奴娇》词调作《赤壁怀古》,后人因为词中有“一尊还酹江月”句,所以又把《念奴娇》称作《酹江月》为例。仲先请他学苏轼的样子,他就追赋了游金山寺的事,写下了这首〔黑漆弩〕,并且倚声演唱。然后,又发了一大通议论。其实,这一通议论才是王恽的本意。

  他并不反对词曲的娱乐作用,说“汉儒家畜声妓,唐人例有音学”,但自汉、唐以来的诗词,成就却是极高的。今天的乐府(元人称散曲为乐府),“用力多而难为工”,就算好一点的,也不过是戒人淫邪,或者劝人为侠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没有“渊源正学”。王恽是一代名臣,为官清正,坚持的是儒家的正统学说,也就是他所说的“正学”。他认为,如果“渊源正学”,把散曲也当作诗词一样的抒怀抱、言兴寄的工具,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些写作低俗作品的人一样,“费日力于此”了。

  对他的话,要一分为二来看。元曲中确实有一些极不健康的作品,乃至《全元散曲》都未加收录,还有一类是老生常谈,人人都那么说,说来说去,一点新意都没有,所以王恽的主张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散曲毕竟是比诗和词更接近民间的东西,如果过分地强调“正学”,又会失去了它活泼生动、清新通俗的本色了。

  再来看一看王恽的“效颦”之作。

  王恽的这首〔黑漆弩〕,有意在效仿苏轼,有一种豪放之气。一开头,描绘万顷烟波中一山特立的景象,极为开阔。天竺,这里指天竺山,在杭州,有上、中、下三天竺。金鳌头也是山名,金山的最高峰。“金鳌头满咽三杯”有点不好解,是金鳌头满咽三杯呢,还是跑到金鳌头山上去满咽三杯?所以有人就折衷了一下,说是像金鳌头形状的酒杯。不过这是典型的望文生义,有这样的酒杯吗?从下面那句极有气势的“吸尽江山浓绿”,我们宁可认为作者是把“金鳌”拟人化了。

  “风起浪翻如屋”,指西湖有时也有大的风浪,浪大如屋,这个比喻不是很好,有一点挂脚韵的意思。风浪的起因,是蛟龙。这里用了一个古代的传说,说点燃的犀角,可以照见水下的情况。《晋书·温峤传》记载,说温峤到牛渚矶,见水深不见底,据说水下多怪物。于是他就“燃犀角而照之”,果然就看见了水底的水族世界,那些怪物奇形怪状,还有穿红衣骑马的。晚上,温峤就梦见有人来对他说:“我们与你幽明异路,互不干涉,你跑来照什么照!”王恽在这里用了这个典故。

  最后两句是言志了。王恽做了一辈子的官,而且官还做得不小,所谓“平生不足”,就是未能归隐,享田园山林之乐。这里明言是“待偿”,其实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双调·沉醉东风 《闲居》/卢挚

  雨过分畦种瓜,旱时引水浇麻。共几个田舍翁,说几句庄家话。瓦盆边浊酒生涯,醉里乾坤大,任他高柳清风睡煞。

  元朝人一说到归隐,理想的人物都是陶渊明,但大多数人向往的,恐怕还是王维、辛弃疾那样的“隐”。有几处庄园,背山面水;有几个渔樵隐者,谈今论古。真正能够学到陶渊明亲耕亲种,与农人为友的并不多,卢挚也做不到,但这首散曲说到了。

  “雨过分畦种瓜,旱时引水浇麻”,这是要亲身参加农业劳动,要下地干活了。陶渊明说自己“晨出肆微勤,日入负耒还”(《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贫居依稼穑,戮力东林隈”(《丙辰岁八月中于下潠田舍穫》),他是要亲自下田耕作的。

  “共几个田舍翁,说几句庄稼话”,那是要把自己真正融入到下层农人之中。辛弃疾归隐鹅湖、带湖数十年,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农民朋友,因为他是大官僚、大庄园主,是不屑与真正的农民为友的。陶渊明不同,他既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隐士朋友(《移居》),也有“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的农民朋友(《归园田居》)。卢挚所说的“田舍翁”,大概就是真正的农民;他所说的“庄稼话”,大概就是“但道桑麻长”。

  为什么说“醉里乾坤大”?显然是对醒时所见的现实有些不满。古人于此,或托之于醉,或述之于梦,甚至连梦境都不说,醉了、睡了,把一切都忘了,连李白在不如意的时候都说:“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赠内》)有人说,是在醉的境界中去认识世界、感悟人生,还给“醉里乾坤大”对了个下联“壶中日月长”。其实古人买醉,大多数只是用酒精麻痹自己,不过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奈的逃避。看得开了,有些东西,像功名富贵、进退荣辱就都能放得下,瓦盆浊酒也就甘之如饴了,这大概才是“醉里乾坤大”的境界。

  双调·蟾宫曲 四首录二/卢挚

  奴耕婢织生涯,门前栽柳,院后桑麻。有客来,汲清泉,自煮茶芽。稚子谦和礼法,山妻软弱贤达。守着些实善邻家,无是无非,问甚么富贵荣华。

  沙三伴哥来嗏,两腿青泥,只为捞虾。太公庄上,杨柳阴中,磕破西瓜。小二哥昔涎剌塔,碌轴上淹着个琵琶。看荞麦开花,绿豆生芽。无是无非,快活煞庄家。

  四首〔双调·蟾宫曲〕都是讲归隐和田园生活的。前面,我已经引过了其中谈百年光阴易过的一首(参见元好问〔双调·小圣乐〕《骤雨打新荷》)。这里选的两首,一首言情言志,一首言事言趣。

  先看第一首。

  这一曲所写的,是作者理想中的生活场景,简简单单,明明白白。虽说是自耕自种,但流露的,多少还是有些士大夫的情调的。

  奴耕婢织,自己不必亲耕亲种,大不了在旁边监监工而已,古人称为“课”,比如杜甫就有《课伐木》《课小竖锄斫舍北果林三首》。

  “门前栽柳,院后桑麻”,说是从陶渊明《归园田居》“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中化出的也可,说是写实实在在的村居住宅也可。

  客人来了,汲清泉,烹佳茗,是“奇文共欣赏”,还是“共话桑麻长”,大概都是赏心乐事。

  妻贤子顺,邻里和睦,如果真心归隐,如此生涯,也确实可以感叹“夫复何求”了。

  第二首很有特色。沙三、伴哥,是元代民间很平常的称呼,元杂剧中常常用来称呼农民。两人的打扮很符合身份,刚捞了虾,还是两腿青泥。太公在庄上的杨柳阴中,打破西瓜来招待他们。

  “小二哥昔涎剌塔,碌轴上淹着个琵琶”两句,纯是当时的民间语言,也正因为此,稍微有点费解。

  一般的说法,是小二哥吃不着西瓜,馋得流口水,躺在碌轴上,就像一张琵琶一样。“昔涎剌塔”,大概就是流着口水,邋里邋遢的样子。

  但这种解释太不合情理。“小二哥”和“沙三哥”一样,也是元人对农村少年的普通称呼。为什么沙三哥可以吃西瓜,而又不让小二哥吃呢?我倒是同意有人的解释,说是小二哥坐在“碌轴”上吃西瓜,“昔涎剌塔”就是形容他吃得汁水淋漓,流了一身。这样,下面一个“淹”字也才有了着落。就是淹着的一个琵琶。琵琶,可能是取其肚大的特点,来形容吃了西瓜的小二哥。

  我怀疑“剌(lā)塔”就是“邋遢”的谐音。“碌轴”即“碌碡”,农村中碾压米面等的大石滚子。至于“琵琶”,有的书说疑是一种农具,没有任何根据。琵琶在唐以后是非常常见的一种乐器,乡下人不会不知道的,何况写曲的人并非庄户人。

  这一段描写极为生动,也表现出了田园生活中那种平淡而轻松的气氛。所以诗人接着说“看荞麦开花,绿豆生芽,无是无非,快活煞庄家”,就显得非常自然了。

  双调·蟾宫曲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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