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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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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第二日便是楚家家主寿辰,其后一连两日,虽有叶孤城在先前出面澄清传言,但欲动人心,毕竟仍有人按捺不住,其间所用手段伎俩,不一而足。
  直至‘长坤帮’段丰袁趁夜潜入楚沲南所在的庭院,被一剑洞穿琵琶骨废去全身功力,剥去易容扔出大门的消息传出之后,楚家庄此时,才方似真正平静下来。
  
  这一夜月淡星疏,叶孤城受楚沲南所邀,一同用了晚膳之后,又与其闲谈品茗,直至月上梢头,方出了后园,往所居的别苑处去了。
  叶孤城走了一时,及至行到一棵极高大的桐树下,忽袍袖微抖,一接一收,右手摊开时,却见掌上正卧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叶孤城抬头往树上看了眼,在下一个瞬间,便立在了那树梢之上,四下里一寻,终于在一处枝叶繁茂的所在,见到一只巢窠,于是脚下近前,将掌中那雏鸟稳稳放回窝中。
  正值此时,不远处已有两人朝这边走近。那二人行至树下,却是楚凇扬和一名蓝衫青年。那年轻男子刚及弱冠模样,轩眼薄唇,面容清俊,与楚凇扬相较,亦是毫不逊色。
  二人在这一处僻静所在停了脚。那青年后背倚于树干之上,手中折扇挥开,略略朝面上轻摇,笑道:“这里倒也比别处爽快些,且歇一阵凉,再回屋不迟。”
  楚凇扬听了,道:“也好。”亦停在树下纳凉。
  两人还未歇上一时,那青年便道:“这几日我见你与往常不同,初时还道是因最近这档子事烦心,可细细看来,却也不像。究竟是何事,以你我交情,也不能相告?”
  楚凇扬闻言,斜倚在树身上,道:“崔邵,你我相识十余年,有事原也不必瞒你,只是。。。” 他忽地默然不语,半晌,以手枕于脑后,叹道:“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崔邵听了,不由笑道:“我当是甚么事,却原来是这样!”他轻摇折扇,语气里带了丝淡淡嘲讽,睨眼看着楚凇扬:“楚大少爷一向进退有度,虽是偶尔风流些,却是从不动真心,眼下却是怎地,倒学起这等儿女态来!”
  楚凇扬微一摇头:“你又何必来看笑话。”
  崔邵难得见他这样,不由亦正了正色,抬眼道:“以你的品貌手段,却是看上了什么人,竟也求不得?”
  楚凇扬苦笑道:“是我自己进退失据。。。妄想罢了。”
  崔邵不由得笑了,道:“万花丛中过的楚凇扬,怎也说得这般话,莫非那人当面坚拒,一丝回旋的余地也不留?”
  楚凇扬叹息摇头,“哪有什么当面坚拒。。。我如何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崔邵见他这般,心念一转,道:“那人身份,非同一般?” 
  “他是男子,是这世间最傲岸贵镌的男子。” 楚凇扬突然失笑道:“莫说将这一番心思向他坦露,便是能在他面前安然自若的,又有几人?”
  他低低叹道:“说起来,楚凇扬也算有几分风流手段,品貌家世也自过得去。但那人何等心性身份,向来不近色欲,严心持谨,兼之傲疏狷孤绝世,我哪里有半分指望!”
  崔邵听了他这番话,忽又联想起近日楚家一事,不由面上微微变色,声音亦压低了几分,道:“莫非。。。莫非你说的这人,便是那白云城主,叶孤城?”
  他话甫一出口,尚未及楚凇扬反应,突然就听两只鸟倏鸣一声,自树上飞起。二人一惊,抬首向上看去,但见高高的树梢之上,一袭白影,迎风而立。
  叶孤城面无表情,从树顶飞身落地。他方才骤然听到崔邵那一番言语,乍异之下,不由得手上微动,惊起了回巢的大鸟。眼下既已如此,于是也索性现身,袍袖一拂,就要离去。
  楚凇扬乍逢这般突变,脸上神情瞬时变幻无已。他的手亦开始颤抖起来,素日里的从容有序早已不知到哪里,只觉自己在面前这人眼中已成了甚么污秽的所在,内心深处最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被刹那间暴露在男人眼前,一时之间,竟是不能够言语。。。
  一旁崔邵亦不知要如何反应。眼前男人的出现实是突兀,然而他一惊之下,便已猜出了此人身份:这等气势风采,天下间除却白云城主,又有何人可及?好友为这般人物颠倒,却也难免。。。然而这男子是何等人,眼下如此情境,可怎生是好?
  眼见叶孤城转身欲走,忽听有人哑声道:“城主且慢!”就见楚凇扬面色发白,自原地上前几步,涩声低低道:“今日在下心中妄念既被城主撞破,不如便索性,把一通心思说出来,也不枉这一番!”
  他僵立片刻,终于缓缓道:“楚凇扬自于南海初见城主之时,心下便有了这妄想。。。城主何等人,在下自知有此绮念,万属痴妄,可这数日来翻覆,却实是斩断不得这愚念。。。”他突然近前几步,月光之下,但见脸色苍白如纸:“楚凇扬万万不敢有甚么渎染不赦的念头,只妄愿自荐枕席,为侍为娈,服侍城主罢了!”
  旁边崔邵听了这话,也不由得面色微变。但凡男子,龙阳之事倒也并非如何,可这只指居于人上的一方而言,屈身人下的,向来遭人指点不齿。如今楚凇扬却为亲近男人,不惜求辱,甘愿自荐雌伏。。。
  楚凇扬说完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只一双眼睛定定看着男人峻拔的背影。良久,低冽的声音响起,而那人,却并未回过身来:“今夜之事,我只作未曾有过,你且好自为之。”话毕,白影一闪,已自不见。
  楚凇扬神色颓然,身子都似已在微微颤抖。崔邵上至近前,却听他失笑涩然道:“我妄自痴想,不过是存了万一的指望,可他却连厌恶我都不屑。。。”
  崔邵见他如此,欲要宽慰他几句,却也什么话都说不上来。半晌,只叹道:“你又何必。。。”
  楚凇扬摇头,定一定神,忽慢慢道:“崔邵,当初,我不该去南海。。。”


一百二十七。 往事
  沐浴,斋戒,熏香。
  叶孤城坐在床沿,长剑静静横在膝上,用一块雪白的绸帕覆在上面,细细擦拭着剑身。
  西门吹雪一丝不苟地将从内至外的新衣穿戴整齐,漆黑的发全部束于身后,用一条白绦结住,底脚缀着两颗黑色曜石。
  袖中露出的双手稳定,干燥,脊背挺得笔直,桌上,放着一柄古式的乌鞘长剑。
  “此时,你的心,可静?”叶孤城并未抬头,只专注于擦拭手中的剑身,淡淡问道。
  西门吹雪拿起桌上的剑,稳稳应道:“是。”
  叶孤城不再说话,一双长眸拢在一对同样弧度的眉下,将擦得发亮的长剑反手回鞘。
  西门吹雪眼光掠过男人,神情略略松融,却也不再言语,提剑便出了房门。
  
  眼前是一片碧色的圆湖,四下里错落着种了些花树,湖水在日光之下,泛着点点粼色,清风徐来,水波潺潺,倒也颇让人生出些怡心悦情的感慨。 
  湖岸一株身干高大,枝叶繁茂的树下,置着两张黄梨木大椅,并一只放着茶水糕果的小几,叶孤城与楚家家主坐于椅上,一旁楚凇扬穿着件家常宝蓝色长衫,垂手立在祖父身畔伺候。
  “这几日仰仗城主与西门庄主在此坐阵,将一干宵小陆续击溃,保得楚家安宁,老朽感怀之余,以茶代酒,敬谢城主。”
  楚沲南手执一杯香茶,向叶孤城道。一旁楚凇扬躬身在几案上斟了盏茶,呈于叶孤城面前,神色间不见异样,唯有眼底,隐隐存着丝黯然。
  叶孤城面容端平,接过茶盏,淡淡朝楚沲南道:“些须事端,何劳挂齿。”递至唇边,略略饮了一口。
  楚沲南微微笑道:“陆大侠与司空大侠亦且盛情相助,阻得不少歹人,只是这两位不等老朽当面相谢,便悄然去了,倒也是桩憾事。”
  叶孤城眼光浮浮投在湖面之上:“他二人向来行踪不定,楚庄主不必在意。”话题一转,道:“眼下,关于楚家庄传言事应已了结,庄主派人赴南海究竟所意为何,亦是时机与我言明。”说话间,已自回过头来。他眼眸与中原人士有异,深沉的眼底隐隐闪现着琥珀色的光,并非犀利,却是明和而寒亮的。楚沲南看着这一双眼,似是沉吟一阵,忽淡淡笑道:“当年胤邯兄曾与老朽说过,叶氏一族男子,皆以白云城上下为已任。城主心中,是否思虑老朽所提之事,会于飞仙岛一干属众有碍?”
  叶孤城见其却是直言至此,当下也并无否辩,只道:“白云城许下之诺,一向言出必践。庄主意欲为何,且言明罢。”
  楚沲南抒然淡叹道:“老朽年事已高,楚家虽万不及飞仙岛雄财厚势,却也小安富足,倒也于名利之上,并未有所贪求……”
  他话音未落,忽听远处一阵嘈杂骚乱,既而有人忙忙奔进园中来报:“庄主,忆静斋走水了!”
  忆静斋便是楚家家主所居之处。楚沲南乍闻此信,面色倏然大变,起身便朝着后院方向去了。他年事已高,平日里与寻常老者仿佛,此时却施了身法,疾向外奔去。一旁楚凇扬叫了声‘祖父!’也急忙纵身跟上,叶孤城见此,眉峰略抬,亦且自椅上起身。
  
  及至三人到后院,忆静斋已是火势腾燃,庄内下人往来奔走,端盆携桶地扑水救火。却见楚沲南脸色大变,突然身形倏动,竟是直直朝着房中冲去,众人未料得他却会这般,尚未回得神来,楚沲南身影已自隐入房内,哪里还来得及拉住!
  楚凇扬叫道:“祖父!”亦自要朝火场奔去,却忽地身子一顿,竟是再动弹不了分毫。叶孤城收回手,微一皱眉,向周遭下人道:“拿被褥,浸上水。”话一出口,便有人忙忙去了。
  一时之间火势仍是不减。众人正自焦急间,却见一条青色人影从火场中跌撞奔出,正是家主楚沲南。
  立时就有下人冲上前接应。楚沲南须眉皆焦,满面黑尘,衣袖袍摆处尚自燃着火苗,怀内,兀自紧紧抱着两只长条木盒。众人急忙浇水灭火,忙乱施救,一拨人仍于此处救火,另一群则抬了家主朝一处别院去了,同时有人备马出庄,速去寻医。
  
  火势熄后,经下人处得知,方才火起引来人察看之时,曾见有黑影从院中掠出。想来仍是对那传言有意之辈,一无所获之下,竟生了恶念:索性一把火烧得干净,让谁也独得不成。。。
  楚沲南住处一向不喜人近前,加之一干有所图谋之人,在屡遭磋磨之下,已然销声匿迹,因此后院却不曾有人把守,竟生生让人潜入,临走之前,又大胆放火烧屋。。。
  
  叶孤城正于外堂坐着,就有下人恭声来报:“老爷请叶城主去内房一叙。”
  
  叶孤城进得屋门,就见楚凇扬正于塌前坐着,手内尚自端着碗汤药。床内楚沲南头顶缠着绢布,面上一片燎泡,涂着层微黄的膏液,容色勉悴,气息倦惫,显然伤得不轻。
  见得叶孤城进来,楚沲南略略喘息一下,道:“城主请坐,老朽此番请城主来,便是为了那数十年前旧事。”
  叶孤城道:“庄主此时身有不便,待得他日,再议不迟。”
  楚沲南微微一笑:“老朽怕是,等不得许多时日了。。。”
  一旁楚凇扬听闻,急道:“祖父何言此来!眼下伤势虽是不轻,却又何至于等话?”
  楚沲南淡淡笑道:“痴儿,祖父三月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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