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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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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吧,下次我们再一起吃饭。”

她不由得开始想,要是沈家谦有人家

的一半好说话就好了,可是转念又一想,他那样的脾气怎么可能。

☆、第二十一章 留白里的倒影 (下)

晚餐吃的是火锅,是赵蕾建议的,说冬天了还是吃火锅有味道,立即就得到了其他两位同事的赞同。于是就在公司附近找的一家餐厅,四个人要的是鸳鸯锅底,点了一大堆菜。重年前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什么胃口,后来还被桂姐看着天天喝那些花样百出的药膳汤,饮食更是经过家品轩大厨精心调配,考究精致,好吃是好吃,既养生又美容,今天不少同事都说她病了一场,肤色倒是更好了,可是她素来有点嗜辣,久了难免觉得少点什么。于是面对着烟熏火燎的一大锅花花绿绿的菜,不由得食指大动,又像个傻瓜似的,一面辣得不停擦汗,一面还要拼命吃。

总归都是几个女同事,相互间熟识,没有谁想过要顾虑形象问题,打打闹闹间,锅里的菜是少了又放。

要买单了,重年才记起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到钱包了,打开一看,的确没多少现金了,怕不够,于是决定刷卡,把卡抽出来时却怔了一下。旁边的赵蕾拿胳膊肘拐了一下她,“干嘛啊,舍不得啊。”

重年没有握稳,卡掉到地上去了。她弯下腰去捡,随口回答:“是啊,谁叫你吃这么多。”

旁边的海燕早她一步把卡拾起来,忽然怪叫道:“姜重年,你个小气鬼,拿着这样一张卡,还怕我们吃……”

重年下意识伸手把卡夺了过来,情急间都不知道放哪儿好,只想找个地洞塞进去。然而早就被看得清清楚楚了,都是长期做财务工作的,对于金钱的灵敏度高得吓人。

赵蕾说:“全球通的金卡,这张卡的额度可不小……”

“少说也有几十万美元。”海燕说。

连素来最不八卦的韵姐也说:“重年,早知道你荷包里揣着一个金矿,我们就该去全京城最贵的地方吃这一餐了。”

重年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们看错了……”然而,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亡羊补牢似的把那张卡放进钱包最里头的夹层。

到底还是换了一张卡买单,大约都知道她面皮薄,经不起玩笑,走出餐厅后也没人再纠缠于那张卡的问题,只是各自道别回家。

重年惴惴不安,地铁都过了好几站了才发现,下来又搭反方向的回去。出了地铁站,外面冷风吹来,不知何时又下起来了雪,细碎的雪花,一小朵一小朵地飘下来,冬夜的灯光下,迷蒙而清冷。她拢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印花羊绒的长围巾,其实也不是她的,那还是婚礼前有一次沈家和从国外回来带给她的,除出婚礼时收到的礼物,那之前两个月她也收到了不少东西。

她突然觉得烦闷,

像是透不过气来,顺手把围巾解了,脖子陡然裸*露出来,连带着领口也显得空荡,冷得打了几个寒颤。这样孩子气,她又觉得可笑,都不知道是做给谁看,这段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要步行十几分钟,那样的房子自然是不会临街就到的,要是着凉了,明天又得闹得人仰马翻。她病了这许久,好不容易好了,实在是怕了。

雪也越下越大,天地苍茫,平白无故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到底太傻太不划算,她又把围巾缠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沈家谦直到后半夜才回来,她原本已经等得睡着了,可是心里装着事,到底不踏实,一点点小的动静就醒了过来。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睡灯,是她睡前就留下的,朦胧的一线光照在床前,像是水中倒映的月光,虚虚实实,却也见不到他的人。

她疑惑着刚刚的感觉或许只是睡梦中犯糊涂,他并没有回来,于是又合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却听见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他走路的声音并不轻,到了床边就停了下来。她有半天听不见声音,还以为他今天晚上转性了,不会闹腾了,脸颊上忽然一冰,半边脸冷得像罩了块冰,她下意识扭头要躲过去。他却不许,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下巴。她只觉得一团黑影和着浓烈的酒味一起扑来,然后却有温暖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眼睛上,那么熟悉,如同蜻蜓点水似的,轻轻掠过。

她怔了一下,仿佛跌入了空茫的时光隧道,只是迷惘不清。而他却没有走开,吻落到了她的唇上,还是不满足,贪得无厌像个孩子,辗转着越吻越深入,满嘴都是他的气息。她渐渐呼吸不过来,本能地开始挣扎扭动。

他却咕哝:“睡着了都这么不老实,别动……”

重年气恼,他怎么改得了,于是说:“我去给你拿睡衣。”

他忽然不作声也不动。那盏睡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关了,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推着他,“沈家谦,你起来,我去给你拿睡衣……”

“拿睡衣干什么?”

“洗澡。”

他却说:“为什么要洗澡,我不要洗澡。”

重年终于知道他这是喝多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不洗澡怎么睡觉?”趁他没留意,推开他,坐起来开了灯。

然而,他又跟着把灯关了,还喊她:“重年——”

重年不答应,隔了一会儿,他又喊:“重年——”

重年不理他,去把灯开了。他望着她,仿佛有点迷惑,突然摸着她的眼睛,说:“你怎么醒了?”

已经糊涂成了这样,也

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她拍下他的手,便下了床。

他却还要问:“你去哪儿?”

她不答应,他喝多了就是话多,哪里想到,他竟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见他走路还稳当,就由他了。

到了厨房,她找出蜂蜜,刚刚舀出了一勺子,他说:“我不喝蜂蜜。”

她好笑,故意说:“你看错了,这不是蜂蜜。”

他不出声,只是看着她把蜂蜜放进水杯,慢慢搅拌,蜜汁一点一点融化进了水里。

她把水杯给他:“喝了吧。”想了想又说:“不甜的。”简直是哄骗小孩子,他却难得好说话,接过去把一杯蜂蜜水都喝了。

他突然又喊她:“重年——”

重年背对着他在洗杯子,他说:“我饿了。”

她很想不管他,假装没听见,却忍不住要说:“你晚上没吃饭,只顾着喝酒吗?酒有什么好喝的……”

他不理她,让她说去,看着她打开冰箱拿面条,才说:“我要喝粥。”

醉了也一样难缠,重年无奈:“大半夜的哪儿有时间熬粥给你喝?”

他想了一下,于是退一步说:“那煮牛肉面吧。”

重年却觉得他就是喜欢找麻烦,吃个面条也要挑嘴。幸好冰箱里有牛肉,她怕他吃不饱待会儿又要闹,下了满满的一大碗。端给他的时候,他也还瞧得出来有多少,说:“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吃一点吧。”

“我不饿,你吃吧。”

重年晚上傻里傻气吃了那么多,哪里还想再吃东西,只是坐在厨房的小餐桌边看着他吃。

结果沈家谦还是把那碗牛肉面吃得干干净净,说是不洗澡,还是去洗了澡,也没忘记要她去拿睡衣。他上床来的时候,重年已经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了,他摸了一下她的脸,她觉得冰,因为他总是用冷水洗脸,下意识朝枕头里缩了一下,他便搂着她躺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嫌她怀里的枕头多余,伸手抽了出去,也许是真的睡得没有知觉,她也难得老实地躺在他怀里。然而他却睡不着,睁着眼睛望了半天她的脸,只有一盏昏暗的睡灯,背着光,看得见她眼睫毛下的一排黑影,落在眼睑上,如同白玉瓷器上勾勒的一笔墨痕,是留白里的倒影,不小心遗落的一笔,从此却也成了刻痕,再也少不了。

他仿佛魔怔似的,伸手摸了一下,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她动了动,半枕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了他的胸前,像是把他当成了枕头。他突然有点气,探脚摸到刚刚扔到床那头的枕头,用力踢到了床下,一双

手却是再也忍不住把她越楼越紧。

第二天早上,重年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窘迫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家谦也不作声,半边肩膀和胳膊都被她睡得酸麻,好半天才恢复知觉。

重年先去的盥洗间,她出来了他才进去。她于是收拾床铺,掀起枕头时,才记起来了昨晚放在下面的卡,可是过了一夜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抽屉里。

吃早饭的时候,她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钱包里的那张卡……”他却不等她说完,立即说:“是我放的。”

这一下,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说:“马上要过年了,你瞧这家里里里外外缺什么就去买什么吧。”

她却听得直犯糊涂,因为早听桂姐说过了,除夕那天是要去沈家谦父母家的,他们年纪大了,倒是喜欢热闹点,逢年过节就希望儿女都在身边,这家里也似乎并不缺什么。于是忍不住问他:“要买什么?”

他瞧她一脸不明所以,呆头呆脑,又不耐烦了起来:“你连这些都要问我?”过了一会儿,吃完了一块三明治,才说:“年初二我们去你家,你去给爸妈买点东西吧。”

重年楞了一下,却是惊喜,只是想不到他还会记得这些,欢喜起来说话都没头没脑:“不用买什么东西,你买票了没有?现在要买票了……”

沈家谦觉得好笑,她就知道惦记这些。他说:“票你就别管了,你还是去买点东西吧,我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重年有点悻悻然,冷静了下来,也知道她的担心太多余,却说:“那也用不了那么多钱……”这是实话,后面还想说她有钱,可是顾虑着沈家谦的脾气没说出口。

然而,他还是动了气,放下咖啡杯就走了,在车子上也是一句话都不说。重年既沮丧又尴尬,觉得她就是不会说话。

☆、第二十二章 时间无涯的荒野

生气归生气,东西还是要买。中午吃饭的时候,重年接到了萋萋的电话,于是便和她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逛街。

挂了电话后,她想了想,觉得该对沈家谦说一声,于是打了他的电话。他在那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重年也听不出来好坏,他没再出声,可是也没有挂电话。她没有什么话好说,顺口问了一声:“你吃饭了没?”

“吃了。”

她“哦”了一声,又词穷。

默然了一会儿,终于他说:“你去吃饭吧。”

直到挂了电话,重年也还没想明白,他怎么知道她正在吃饭。

自从那天的婚礼过后,她还没有和萋萋见过面,下班后到了餐厅会合,起初仿佛隔着一点什么,都避开一些事情不谈。一餐饭吃下来,都觉得别扭。

萋萋终于还是说:“结婚感觉怎么样?”

重年的一口米饭还含在嘴里,倒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你去结婚了不就知道了。”

萋萋本来有点小心翼翼而慎重,这时也忍不住笑了:“姜重年,我和你说正经的。”

重年停了下,把嘴里的饭吃了,又连着吃了几口菜,才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过。”

这是大实话,日子总得要过。萋萋说:“也是,反正都结婚了,我看沈家谦也还不错,放着长相身家不说,最主要的是有着正儿八经的事业,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算得上是个男人,就他家那来头,谁不想靠上去沾点光,他倒是有志气,放着现成的大好前途不要,大学毕业了非要自己跑到国外去折腾,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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