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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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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娇却道:“素娇你可不知,莺美打小生在穷苦人家,她若掌了日常用度,我们还有什么口福啊?”

“反了你,敢编排我的不是?”莺美出手如电,袭中霸王娇臀侧,疼的她差点蹦起来,“……我虽穷惯了,但咱们衙内老爷是个富户,由素娇掌内宅事物用度我也赞承,只是内宅大了,须立下分明规矩,谁若犯了错都轻饶不得……”她们三个说事时,四近婢在怜卿指拔下已经把衙内老爷舒舒坦坦奉进大浴盆了。

新制的大浴盆是素娇的主意,这一遭宽阔的很,完全能半躺进去,衙内正享受时,靖国府来了客人。

当怜卿进来向素娇通禀说有个叫秦桧的人来寻衙内时,莺美神情却是一动,靖国夫人也是一怔。

“你去说与衙内,看是不是衙内着这人来此寻他的……”只要是寻衙内的,靖国绝不敢误了过去。

怜卿出去时,霸王娇道:“秦桧?是个做什么的鸟?却不曾听咱家衙内提过?夜间来寻什么?”

莺美笑了下,便把去年一遭事说了一便,末了道:“……那秦桧一点小心思给衙内窥破,他吃了飞醋。”

霸王娇掩嘴低声笑,“只是我们莺美夫人这份殊色,哪个汉子见了要不心动都不是男人了,衙内吃点飞醋也属正常,只是他出那招整人的计也够阴损,你偏出言替那秦桧说话,换我是衙内,只当你暗通那秦桧。”

莺美啐了她一口,“我岂是朝三暮四的荡性?只当时没多想才说了那一句,出口也后悔了,正巧折家月茹在场,替我分说了一句,但坏衙内当夜还是寻了其它理由治了我一遭,那秦桧不是个好人,卖了我不说,还把衙内的《满江红》私下传给童阉,才有了皇上拿那词说话的一节,今遭衙内诳他来,怕是要治他。”

靖国夫人听的分明,美眸中厉色一闪,“这个不知死活的黑心厮,狗大的胆儿,敢谋算咱家衙内?欲借童贯之手害了衙内的性命,真真是该活剐了的货,我去听听衙内怎么说,若要治他,今儿夜里让他爽落!”

素娇出来时,怜卿已奉命出去接待那秦桧了,她在浴盆边弯下身子,附唇在衙内耳侧,“可是要治那厮?”

“嗯……这个人留着只是个祸害,倒不是我惧他,只是瞅着他心烦,怎么治由得你,但须留着他的命,这厮既想认阉为父,本衙内就成全了他,我可是拍着胸脯说我小姨娘好大本事,你荐他入宫谋个差事吧!”

靖国夫人领略了衙内的弦外之音,轻笑道:“小达达吩咐的话,素娇哪敢不细细做好,小黄门有他当的。”

回转了内寝,靖国夫人微微颌首,坐下后与莺美、霸王娇两个人低声的道:“这鸟厮欲谋莺美夫人怕是给衙内记在心上了,今番让我保荐他入宫做个小黄门,我只恨他歹毒心肠欲害衙内性命,哼,让他尝尝本夫人的手段,两位姐姐怕没见过稀罕的狎耍,要不要去开开眼界?对这等歹人,正该使些歹招来狠治!”

莺美性善,只听靖国夫人这般说话就知手段不同寻常,当下摇了摇头,“我与那秦桧算旧识,不便去!”

霸王娇却道:“你搂着衙内歇息好了,我与素娇去,手正痒着,我亲力亲为替衙内出了这口恶气去!”

……

秦桧踌躇满志,跟着郑怜卿入了靖国府,美仑美奂的豪宅府第只看得他眼花都乱了,入了中进院,遇见的更是俏婢侍女,连男人都没有,灯火辉映下,阁楼上分明有裸赤着身子的女人晃动,不时有娇笑声传来,这叫秦桧一颗心更飞荡起来,东京坊间暗中有传,靖国夫人面首无数,入幕之宾皆得官而后贵。

有些话以讹传讹,早失了本来面目,但越是如此越才勾动人心,秦桧私心还埋着另一个想法,他以为安衙内在为他小婕娘‘荐宾’入幕,以自已的文采相貌,想来也不难过得此关,真能爬上靖国夫人的香榻,后日飞簧达腾等闲小事尔,不能怪秦桧有这种想法,按市井流传的说法,任何进了靖国府的人都会这么想。

适时,一个俏婢迎面行来,然后在怜卿耳侧低低耳语了两句,怜卿点了头,打发那俏婢离去后,就领着秦桧穿过中进院落入了后一进左边一处独院,院中三幢楼阁,坐北面南的那幢三层高,气势浑厚,只是楼都黑着,怜卿入来时,早有几个宫监打扮的白面皮府从躬身侍候着,“正楼掌了灯,夫人稍后便至!”

秦桧听了这话,一颗心更滚烫起来,他入京有年,却未曾得睹靖国夫人的芳容,今夜真要见她了?

“秦公子是太学上舍颇有些名声的学子,只这遭来靖国府上,可有其它的人知晓吗?”怜卿问道。

秦桧忙道:“没敢张扬出去,小可来此公安衙内一人知晓,旁人皆不知,便是小可至友也不曾说过!”

“如此甚好,靖国府中有些规矩,也不因任何人到来而更改,秦公子这刻自行决选,真要入府吗?”

“……决不反悔,小可在京中无亲无故,如今得安衙内提点,有幸迈进靖国府来,乃是祖上积德了。”

“如此便好,你稍候,入府者须签名画押……”怜卿早摆手让随在身后的婢子去准备了,领着秦桧入了正楼厅堂,笔墨纸砚已然摆在了桌子上,秦桧过来一看,只白折一张纸,不由怔住:“这如何签名画押?”

“不妨,落名画押在左下角即可,其它事靖国府上自须理会。”怜卿神情恬淡安静,看不出一丝害色。

秦桧略加思忖就签了名画了押,他却不知掉进了靖国夫人的算计中去,这签了他名的宣纸很快变成自愿入宦的请愿书,怜卿着人把签名的纸拿走后才道:“如此便好了,且听我细述一下入府审验规则……堂下正备浴水,你稍后便去沐浴,之后自有人带你过验,若不合准则也自请你出府,市井多有传说,你自听过?”

“听过听过,还望女意管通融则个,小可只、只是身上有些许痣暇,若因此给捋出府去,真也冤枉。”

“哦……若只是这般我倒可为你通融一二,只是你它处须出色些才好叫我说话……”怜卿笑道。

秦桧忙道:“小可非是自诩,只过了这关,定不给女意管丢了面皮,日后若贵,也必忘不了姐姐恩情!”

这小子倒会说话,三句话没说完就称姐姐了,怜卿心说,非是前有衙内,这厮倒也是个会讨人喜欢的。

稍顷,怜卿便离开了,秦桧给宫监领入偏厢沐浴后,再寻衣裳时却没有了,那宫监道:“裸行便可!”

如此就给领入了正楼二层去,早在他沐浴时,素娇、霸王娇等人早到了,环侍左右的除了怜卿和几个俏婢就是五六个宫监,再就是七八个粗水桶腰身的大脚仆妇,她们皆是府中打杂役妇,专事各类粗活的。

而素娇和霸王娇都重纱覆面,一袭深色大氅裹着,神秘的模样叫人看不透,秦桧入了二层见这等阵势,不由臊的面红耳赤,双手掩住胯间,身子轻轻发抖,这一刻他有点后悔入府了,但随来的宫监却一左一右挟搀着他两臂拖了上来,秦桧目光转向怜卿时,才看到她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心里不由咯噔的一下。

“小、小可本是来寻安衙内的,只不知贵府这般做弄小可,却是为何?”秦桧这时感觉不对了。

“你欲与府,我家夫人成全你则个,左列一共八个役妇,你只喂的饱她们,头一关便算你过了……”怜卿翙秦桧脸都白了,却转首朝一堆役妇道:“你等还发什么楞,如此一个娇俏郎君一等品貌,看不上眼?夫人有吩咐,哪个做的尽心尽力,月银加一两……”这话一出,八个役妇眼都亮了,一个个撕脱了衣裳,抖着一身肥肉就朝秦桧扑了过去,这等场面把霸王娇也看的呆了,再转眼里,那秦桧早给八堆肥肉淹没了。

可怜秦桧哪受过这等非人的折腾,才叫唤了两声,一张脸便给磨盘大的肥腚臭沟子挟住了,那役妇疯了一般揪着秦桧发头狠命的前后挫腰,五六只手一块在他胯间揪扯,一个身子给扭的不成人形,其惨无比。

霸王娇算能忍的,但看到秦桧那物什仍能矗直了,也不由惊叹,“这厮也真厉害,我看的要吐了……”

素娇哼声道:“成为阉人之前,还能这般享受,日后他想起来定感念本夫人,怜卿,让他爽足一夜吧!”

第145章 朝堂

政和四年,农历六月廿六,徽宗赵佶开了恩科给安家小郎,结果就不用讲了,肯定是赐进士出身了。

同时,北方传来了军情,辽国在燕云诸加强了兵力,而黑水女真人也进一步对辽国进行了袭扰。

文德殿,常朝所御,徽宗赵佶龙颜半阴沉着,百官皆侍立在殿中,一班文臣、一班武将;而文臣辅首赫然是王黼,这王将明今年才三十六岁,居然位极人臣,这在大宋历朝中却是极其罕见的宰辅之臣,之前有蔡京排在前边,还不觉得剌眼,可这时他位列一班之首,就是赵佶也感觉太‘儿戏’了,心里不由一叹!

再看武班之首,以前是童贯,如今换成了郑居中,虽然童贯今日也站在这殿上,但心虚的站在次位上。

王黼,王黼,这个王黼还想着再迈一步吗?赵佶负在身后的手攥紧着拳手,微微震颤着,不觉就瞅了一眼侧左立着的梁师成,非是他力荐,王黼怎能轻登此位?细细想想,这王黼有什么功绩资历?好象全凭自已一喜之念拔高了此人的尊位,心念及此,赵佶更衍生了怨气,龙眉越发蹙的紧,沉吟着便开了口……

“王爱卿,辽国在燕云诸州加强军马,你且说说看,其欲意何为?莫不是真的要毁约南下吗?”

王黼哪通军国大事?他的本事是耍奸争权谄事媚上,说到真正的学术那就不用扯了,诗能吟两句,别的嘛……此时听赵佶先拿他问事,心头就慌了,拿眼角直瞥侧前方的义父梁师成,怎奈梁师成根本不看他。

这时一班朝臣也没人出来插言,皇帝在问王黼的意见,谁敢跳出来接舌?那不是捋王右相的脸吗?其实王黼倒寻思着有个人此时出来先起个话头,也算给自已救救场,但他很快希望了,这时是没人出班的。

早些年王黼做言官,曾助蔡京复相,骤升了御史中臣,他的真本事是弹人事非,后来迁入翰林院做学士,其人却不务实,也没干过州府实缺,极度缺乏治世学术,军国大事方面更只会挑人的错,从没主张。

“这个……依为臣之见,辽使上次前来痛斥我大宋毁约在前,此次用兵在燕云十六州,只怕有图谋!”

“照王爱卿所言,就是说辽国真欲兴兵叩边、轻启战端了?”赵佶也是糊涂蛋,对这些事搞不清楚。

“这个……臣以为不得不防,辽人占据燕云一十六州,使我北疆失了倚仗,若提兵南下,只怕……”王黼下面的话还没敢说,他是真的怕辽人兵犯宋境,两下相安无事,各自快活自已的,何必打打杀杀嘛?

一说到要启战事,赵佶更是头痛,不由就望了一眼站在郑居中后边的童贯,都是这个阉货给惹来的祸。

童贯也在偷眼细观赵佶神情,见他瞥来的一眼充满了怨忿,不由心就凉了半截,只怕这笔帐又记自已上了……他这边念头还没转完,尚书右丞李邦彦就出班奏道:“禀陛下,王相所言极是,未雨绸缪防为上!”

赵佶想一想也对,一但辽骑南下,若无重兵抵挡,只怕一路杀过黄河来,那时再想抵御就怕迟了。

这时不知是谁轻轻哧了一声,本来寂静大殿上,静的落针可闻,一众文武也正等着皇帝开言呢,偏是有人哧出声来,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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