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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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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这小镇外,跟秀才一起呆了一年。直到一年后,秀才才满意的朝他点头:“我从没想过,有人能真的做到这样的理论!”

白愁飞没有开口,而是朝他笑笑。

两人的头发已经老长老长。

朝他笑了会,白愁飞才慢慢开口,问出那个他想了近半年却一直没想通的问题。在这一年里,他看自己刀的时候已经学会了问为什么。只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不曾找到答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都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他还没问出口,秀才已经笑了,他知道白愁飞要问什么,所以他直接打断了他:“这个问题是别人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选择直线,在直线之前,你已经有了无数个圆。”秀才认真的看着白愁飞:“而且两点之间并不是直线最短,而是直接叠合到一个点。”

白愁飞还在皱眉,可吕秀才已经走远,他要去放松,整整一年,身体都有些臭了。哈哈……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故事里的人

将一头的长发就那样束在脑后,想了想,白愁飞还是没有隔掉,倒不是他有什么喜欢长发的爱好,就是忽然有些懒。

这种情绪本来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只是躺在浴桶里,白愁飞就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那是懒,是疲倦,是苍老,是累。

抬头看着房顶。忽然就有些无力。

静静的坐在那里,直到水冷,冷侧心扉。这已是残秋,在冷水里的感觉,简直让人有些无法控制。

可是就是这样,白愁飞在冷水里直直坐了三天。三天里他换了九次水。洗了九次澡。

冷的让人绝望,冷的让人害怕,冷的白愁飞在走出房间的时候,脸上都有些苍白。

有些时候,有些情绪,只有痛,才能改变。那些情绪忽然而来,忽然而去。简直让人无法把握。

他走出房间,走下酒楼。酒楼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他不认识却认识他的人。

这个人恭敬的弯腰,开口:“两位公子已经出现在边城,”

白愁飞看看他,认真点头。眼中的情绪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马车早已准备好。

这里离边城并不近,却也不远,远这个词,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出现,那就是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只要能到了,又怎么会远?

边城也不近,只有一步就可以到的地方,才叫近,一步到不了的地方,永远不会叫近。

边城是个奇怪的地方。

一个奇怪的地方,总是有些更奇怪的地方。

这的确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现在已是残秋,但这地方还是温暖如春。

现在已是深夜,但这地方还是光亮如白昼。

这里有酒,却不是酒楼。

有赌,却不是赌场。

有随时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却也不是妓院。

这地方根本没有名字,但却是附近几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地方。

大厅中摆着十八张桌子。

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子坐下来,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还要享受别的,就得推门。

大厅四面有十八扇门。

无论你推哪扇门走进去,都绝不会后悔,也不会失望。

大厅的后面,还有道很高的楼梯。

没有人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人上楼去过。

因为你根本不必上楼。

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楼下都有。

楼梯口,摆着张比较小的方桌,坐着个服装很华丽,修饰很整洁的中年人。

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人在玩着骨牌。

很少有人看见他做过别的事,也很少有人看见他站起来过。

他坐的椅子宽大而舒服。

椅子旁,摆着两根红木拐杖。

别的人来来去去,他从不注意,甚至很少抬起头来看一眼。

别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跟他全无关系。

其实他却正是这地方的主人。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通常都有个很奇怪的主人。

傅红雪的手里握着刀。

一柄形状很奇特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他正在吃饭,吃一口饭,配一口菜,吃得很慢。

因为他只能用一只手吃。

他的左手握着刀,无论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都从没有放过这柄刀。

漆黑的刀,漆黑的衣服,漆黑的眸子。

黑得发亮。

所以他坐的地方虽离大门很远,但叶开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手里的刀。

叶开是从不带刀的。

秋已深,夜已深。

长街上只有这门上悬着的一盏灯。

门很窄,昏暗的灯光照着门前干燥的土地,秋风卷起满天黄沙。

一朵残菊在风沙中打着滚,既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也不知要被吹到哪里去。

世人岂非也都正如这瓣残菊一样,又有谁能预知自己的命运?

所以人们又何必为它的命运伤感叹息?

菊花若有知,也不会埋怨的,因为它已有过它自己的辉煌岁月,已受过人们的赞美和珍惜。

这就已足够。

长街的一端,是无边无际的荒原;长街的另一端,也是无边无际的荒原。

这盏灯,仿佛就是这荒原中惟一的一粒明珠。

天连着黄沙,黄沙连着天。

人已在天边。

叶开仿佛是从天边来的。

他沿着长街,慢慢地从黑暗中走过来,走到了有灯光的地方。

他就在街心坐了下来,抬起了脚。

脚上的靴子是硝皮制成的,通常本只有大漠上的牧人才穿这种靴子。

这种靴子也正如大漠上的牧人一样,经得起风霜,耐得起劳苦。

但现在,靴子的底已被磨成了个大洞,他的脚底也被磨出血来。

他看着自己的脚,摇着头,仿佛觉得很不满——并不是对这双靴子不满,而是对自己的脚不满。

“像我这种人的脚,怎么也和别人的脚一样会破呢?”

他抓起一把黄沙,从靴子的破洞里灌进去。

“既然你这么不中用,我就叫你再多受些折磨,多受些苦。”

他站起身,让沙子磨擦自己脚底的伤口。

然后他就笑了。

他的笑,就像这满天黄沙中突然出现的一线阳光。

灯在风中摇曳。

一阵风吹过来,卷来了那朵残菊。

他一伸手,就抄住。

菊瓣已残落,只有最后几瓣最顽强的,还留恋在枯萎的花梗上。

他拍了拍身上一套早已该送到垃圾箱里去的衣裳,将这朵残菊仔仔细细地插在衣襟上的一个破洞里。

看他的神情,就好像个已打扮整齐的花花公子,最后在自己一身价值千金的紫罗袍上,插上一朵最艳丽的红花一样。

然后他对自己的一切就都已完全满意。

他又笑了。

窄门是关着的。

他昂起头,挺起胸,大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于是他就看见了傅红雪。

傅红雪和他的刀!

刀在手上。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叶开从他的刀,看到他的手,再从他的手,看到他的脸。

苍白的脸,漆黑的眸子。

叶开目中又露出笑意,仿佛对自己看到的一切也都觉得很满意。

他大步走过来,走到傅红雪对面,坐下。

傅红雪的筷子并没有停,一口菜,一口饭,吃得很慢,却没有停下来看他一眼。

叶开看着他,忽然笑道:“你从来不喝酒?”

傅红雪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来。

他慢慢地将碗里最后两口饭吃完,才放下筷子,看着叶开。

叶开的微笑就像是阳光。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又过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不喝酒。”

叶开笑道:“你不喝,请我喝两杯怎么样?”

傅红雪道:“你要我请你喝酒?为什么?”

他说话很慢,仿佛每个字都是经过考虑之后才说出的,因为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他就一定完全负责。

所以他从不愿说错一个字。

叶开道:“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很顺眼。”

他叹了口气,又道:“这地方除了你之外,简直连一个顺眼的人都没有。”

傅红雪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

他不愿开口的时候,总是会有这种表情。

叶开道:“你肯不肯?”

傅红雪还是看着自己的手。

叶开道:“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你若错过,岂非很可惜?”

傅红雪终于摇摇头,缓缓道:“不可惜。”

叶开大笑,道:“你这人果然有趣,老实说,除了你之外,别人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喝他一滴酒的。”

他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将别人都当作聋子,别人想要不听都很难。

只要听到他的话,想不生气也很难。

可是这个地方坐着的那么多人里,却偏偏没有一个人生气,他们就好象听都没听到叶开的话一样。

叶开已经笑了,他的脸在笑,眼睛却象一颗冰粒一样。他并没猜错,也没想错,这个场景就好象他想象里的一样。

他早已听说过这个场景,听说过这个故事。甚至知道那些他不该知道本不该清楚的事情,那些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决定了结果的事情。他是叶开,却好象不是他自己的叶开,而是别人的,是无数人的叶开!

这好象就是他的命运,他的人生。他虽然觉得愤怒,可他还是来了。因为你若连你本来的命运都不曾接受,你凭什么去反抗那些你还没开始的命运呢?

而且在他,甚至每一次的故事里,他都听过他的兄弟。不是他真正的兄弟,却跟他比亲兄弟还亲的那个人的名字:傅红雪!

他不知道傅红雪听没听说过那些故事,却知道一件事情,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他们都得承担!

叶开还在开口:“你请不请呢?”

傅红雪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请。”

他站起来,转过身,似已不愿再讨论这件事。

傅红雪正在慢慢地往外走,走路比说话更慢,而且很奇特。

他左脚先迈出一步后,右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

“原来他是个跛子。”

叶开仿佛觉得很惊奇,也很惋惜。

除此之外,他显然并没有别的意思。

除了叶开,好象别人也在看着傅红雪的背影,只是他们都在偷偷的悄悄的看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近乎一样的开始

傅红雪走出门的时候,门外不知何时已多了两盏灯。

两个白衣人手里提着灯笼,笔直地站在街心。

傅红雪带上门,慢慢地走下石级,走过来,才发现这两个提着灯笼的人身后,还有第三个人。

灯笼在风中摇荡,这三个人却石像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头发衣褶间,已积满了黄沙,在深夜中看来,更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傅红雪根本没有看他们。

他走路的时候,目光总像是在遥望着远方。

是不是因为远方有个他刻骨铭心、梦魂萦绕的人在等着他?

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又如此冷漠,纵然有情感流露,也绝不是温情,而是痛苦、仇恨、悲怆!

他慢慢地穿过街心,那石像般站在灯笼后的人,突然迎上来,道:“阁下请留步。”

傅红雪就站住。

别人要他站住,他就站住,既不问这人是谁,也不问理由。

这人的态度很有礼,但弯下腰去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在他手中的刀上,身上的衣服也突然绷紧,显然全身都已充满了警戒之意。

傅红雪没有动,手里的刀也没有动,甚至连目光都还是在遥视着远方。

远方一片黑暗。

过了很久,这白衣人神情才松弛了些,微笑着,问道:“恕在下冒昧请教,不知阁下是不是今天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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