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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的事别瞎想呗。”方格道。
“让我不瞎想，你就表现好一点，我没赖着你。”程若云说完转身就走。
“瞎说什么啊。”方格对着程若云的背影说了一句，这次程若云没回头。
程若云走后，方格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周晴的床上发了一会呆，脑子里有些恍惚，今年的清明节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在大家的心里，周晴离开的阴影似乎逐渐淡了，方格侧头看着放在墙角周晴用过的书架、桌子和红漆柜子，有种时空错位的恍惚。
方格躺在那里，眼睛盯在天花板上楞了一会，突然一下子跳下床，打开那个红漆柜子，柜子有三层，上层放着周晴用过的首饰和一些小玩具，还有周晴的日记本，下层放着方格和周晴在一起的时候，互相赠送的一些礼物和相册一类。
中间一层放着周晴从小到大穿过用过的李立君认为有纪念意义的一些衣服和其他东西。比如周晴百日穿过的小裙子，上小学那天带的帽子等。
周晴有记日记的习惯，从小学开始就天天写，周晴的日记方格大部分都看过，看过的日记里，几乎都是一天接着一天，从不间断。
周晴的日记将近20本，一年记一本，在红漆柜子的上层几乎堆满了，周晴出事后的两年里，方格经常看这些日记，但那时候方格的心里乱糟糟的，也理不出过头绪，加上方格看得慢，经常是一边看一边喝酒，也不是按顺序，常常是脑子里想到周晴多大的样子，就抽出那时候记的日记看。
方格现在都搞不清楚哪一年的看了，哪一年的没看。
但方格记得，在方格看过的日记里，周晴从来都没提到过程思，一次也没有。
方格蹲在柜子前面，想了想，然后给程若云打了个电话。
“干嘛？在家里打什么电话？”电话接通后，程若云问。
“我问你，你刚才说程思追周晴是在中学吧，初中还是高中？”方格问。
“初中啊，怎么了？”程若云说。
“没什么，初几啊？”方格问。
“初二吧，你这人怎么回事，总问这个有意思么？这么久的老年陈醋你还吃？”程若云不高兴地说。
“我随便问问怎么啦，初二，那时周晴才15岁吧？”方格语气装得随意了些。
“差不多吧，我要睡了，你自己发神经吧。”程若云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方格马上开始在柜子你翻出周晴所有的日记本，一通找，翻了半天，竟然发现周晴的日记每一年都有，就是没有周晴15岁时记的日记，就好像周晴的初中二年级的日子凭空消失了一样。
方格坐在哪里想了半天，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莫名奇妙，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突然想着要找程思追周晴的记录，但翻找一遍发现唯独周晴15岁时的日记没有之后，方格心里一动，似乎明白了点自己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周晴这一年的日记为什么就没有了呢？是周晴压根没写？还是被人拿走了？
想到这里，方格回身把房门cha上，然后又把周晴的日记大致地翻看了一边，这一年的记录还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下午3点钟的时候，程若云敲门，方格赶紧把日记胡乱塞进柜子，神色很不自然地开门问：“干什么？”
“我去公司看一下，现在公司事情特别多，去看看就回来。”程若云说。
“公司这么忙啊，公司不是还有孙天豪那边的人嘛，没你不行啊？”为了显得自然点，方格问了一下程若云公司里的事。
“公司本来就一直是我负责啊，孙天豪他们什么时候时候过问过呀，现在孙天豪他们就更加不能管事了，他现在收购了一家很大的房地产公司，现在就更不可能管这边的事了。”程若云随口道。
“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现在房地产公司赚钱比抢银行还容易，哪一家房地产公司会出售？”方格听了有点奇怪，也随口问了一句。
“好像是一家叫铁成地产的公司吧，据说这家公司有点问题，这两年名气不大，但盘子非常大，具体我也不清楚了，对了，你晚上在这里吃饭吗？没别的事吧？”程若云问。
“——没，没事，没事，我晚上在这吃饭。”听了程若云的话，方格呆了一下，然后连声答应道。
“哪我走了。”程若云狐疑地看了看方格，然后转身走了。
“铁成地产？这不是阿戴那个名单上提到过的那家公司吗？滨城前任市委党书记倒台，就是因为这个公司。还有，撞周晴的那个凌志车司机，当年就是这家公司的车队队长。”看着程若云的背影，方格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程若云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关上门，方格把装周晴东西的柜子整理了一下，也没心思再看日记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期间欢欢过来敲门问下去回不回家，方格说吃了晚饭再走，欢欢就回自己休息的房间看书去了。
晚上吃饭，李立君很高兴，吃饭的时候，李立君又向方格提议说：“以后多在家里来住吧，欢欢我也给她收拾出一间房，好不好？”
“嗯，好，我以后会经常回来住的。”方格答应得很爽快，倒是让李立君有些意外。
“嗯，这就对了，早就该这样。”李立君连连点头，高兴地连连给方格和欢欢夹菜。
吃完饭，方格对李立君说今晚回非洲小镇，这几天比较忙，会随时回来，然后就带着欢欢出了门。
刚出门不一会，方格的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八虎李洪斌打来的，方格赶紧接起来，电话刚通，就听八虎在电话里说：“方哥，不好了，九虎出事了。”
第247章谁更毒辣
“张杨出事了？怎么回事？”方格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以狡诈毒辣闻名的九虎张杨，刚来竟然就出了事。
“你先过来再说，我们在一个沙区的一个医院，张杨刚刚动了一个手术。”八虎李洪斌慢条斯理地说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竟然还动手术了，动手术了还这么慢条斯理的？”方格嘀咕了一句，赶紧加大油门，就往李洪斌说的地址冲去。
方格知道，如果不是碰到了狠角色，张杨不可能住院，更不能手术。
“哥，谁出事了？”欢欢看了看方格，问。
“简单来说，他们是滨城一个特种部队的士兵，我的朋友，现在有一个班的特种兵在保护你。”方格简单地跟欢欢交代了一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脑子里却在想，张杨怎么会出事？张杨主要是在盯着王阳和调查程思的魔鬼酒吧，他会是在哪出的事呢？
“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难怪我老实觉得有人跟着我。”欢欢转头看着方格。并没有表现得很奇怪，相对还算平静。
“实际上可能还有一班人总是跟着你，是郑媚派的一伙人，应该对你没什么敌意，但我们不了解他们，还是要提防点比较好。”方格转头努力对欢欢笑了笑，欢欢的这种表情让方格比较放心，这才是欢欢应该有的表情。
李洪斌说的医院是一家不大的区级综合医院，幸好晚上车不多，方格很快就赶到了这家医院，到住院部李洪斌说的临时病房，推门进去一看，方格又楞了一下，临时病房里的景象跟方格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
张杨还是一副颇为妖娆的女装打扮，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躺在病床上，没看出来龇牙咧嘴地痛，额头上冒着汗，眼睛直直地盯着两腿之间，似乎正在生气，张杨的左胳膊上了夹板，用一条嫩绿色的丝绸纱巾吊在脖子上。
李洪斌正在跟一个护士憨厚地陪着小心，见方格进来，赶紧道：“方哥，借我3000千块钱，方便吗？”
“有，怎么啦？没交手术费？”方格狐疑地看看坐在那里生气的张杨，又看看李洪斌和小护士。赶紧掏出3000块钱交给了李洪斌。
张杨勉强地对方格和欢欢笑了笑：“方哥、欢欢来啦？”
欢欢一听张杨叫出自己的名字，赶紧笑了笑，欢欢虽然还不认识他俩，但看神情却像认识了很久似的，也没怎么吃惊，欢欢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吃惊，尤其是现在，就更不会对什么吃惊了。
方格一边把钱交给李洪斌，一边对张杨点了点头。
李洪斌没回答方格的话，直接把钱塞给了那个护士，非常真诚地说：“护士小姐，我表哥刚到，我说了肯定会给你表达我们的心意的，把我刚才压给你的手表还给我吧，这点钱，只是一点心意，您别嫌少。”
护士接过钱，看了看方格，正要走的时候，李洪斌又憨厚地恳求道：“对了，麻烦您帮我们办一下出院手续。我们回家去养。”
护士转身出去的一刻，刚才一直郁闷的张杨竟然冷冷地笑了，笑的时候，额头还冒着冷汗。
就见李洪斌拿过手表，带在手上，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唉，现在这医院哪是救人的地方啊，简直就是杀人的屠宰场，一个小手术，竟然直言不讳地找我们要红包，我们身上刚够治疗和做手术的钱，我说把手表压在她那，等我表哥来的时候，再把红包补给他们，他们竟然还真的就把我的手表不客气地收下了，她还真识货，知道我这是块好表，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再人心不古，也没你不古，你也就会用遥控录音摄像的表欺负欺负小护士，这种东西如今一个常在网吧混的中学生都会用。”张杨听李洪斌在哪里唉声叹气，不阴不阳地笑了笑，话是对李洪斌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方格。
欢欢看了看方格，显然，她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伤胳膊了？”方格一看他们这时候还在哪里神神鬼鬼的。不由得打断他们问。
“张杨在魔鬼酒吧后面被人揍了，这次碰到个狠角了，据张杨说那人一拳就把张杨的左胳膊打骨折了，这还不要紧，要不是张杨手脚还算利索，那人一脚差点就把张杨传宗接代的命根子给废了，稍微偏了点，踢在了张杨的大腿根部，竟然踢掉一大块肉，就差没把大动脉踢断，刚才做了个小手术，缝了几十针。终于碰到个比九尾狐狸更加狡诈毒辣的，幸好那人赤手空拳，张杨有刀，那人的大腿上也被张杨扎了一刀，估计命根子也差点废了，恭喜啊张杨，你们碰到对手了。”李洪斌嘿嘿笑着，轻描淡写地把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说得就跟喝碗豆浆般稀松平常。
“——”看着这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方格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那张杨的胳膊没问题吧？”
“没事，一般性骨折，吊着不碰就没事。就是腿上这伤影响活动，得几天才能好。方哥别担心。”张杨瞪了李洪斌一眼，对方格说。
欢欢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欢欢才嗫嚅着轻声问张杨：“姐姐，你胳膊不痛吗？”
“嘿嘿，这位姐姐一点都不怕痛，就是两只胳膊都打断了，她也不会有事的，欢欢别担心哈，不过。我刚才倒是有事，急诊室的医生都以为我是同性恋，搞得我很不好做人。”李洪斌看欢欢一脸担心的样子，赶紧安慰欢欢。
欢欢还是一头雾水，方格却是暗自想笑，又笑不出来。
“谁打的你，看清了吗？”方格问。
“是上次在商场吃剩饭的那个人，我当时正在魔鬼酒吧旁边的一个修车行修车，出来之后坐在魔鬼酒吧后面那条街上的小卖店门口的时候，这个人就直奔我来了，这人动作快得难以想象，真像不到他还能在商场吃剩饭。”张杨对方格说。
“可不是？现在这时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