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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在灯下纳鞋底，阿秀在打毛衣，一看就知道为孩子准备的。
宋甘宁叫了一声，阿秀抬头一看，手一抖，毛线针掉在地上。宋甘宁把毛线针捡起来递给她。阿秀接过毛线针又飞快地织着，没有跟宋甘宁说话。
婆婆只管自己纳鞋底，好像没看到宋甘宁进来一样，气氛很尴尬。
宋甘宁看看阿秀的肚子，那一夜的疯狂正在她美丽的身体上不断发酵。
“我想请你去村里做事。”
宋甘宁说。
“不去。”
阿秀看了宋甘宁一眼，又低头打毛衣，脸上洋溢着日为人母的爱意。
“阿秀，村里做事怎么能不去呢？很多人都求不来。”
婆婆插了一句。她放下手中的鞋底，张罗着为宋甘宁泡茶。能为村里做事，至少不用挨饿。
“我不去。你回去吧。”
阿秀再次拒绝了宋甘宁。
宋甘宁没料到这个结果，搓着手愣愣地看着阿秀。阿秀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当日的甜蜜，显得有些慌乱。
婆婆又竭力劝说阿秀。阿秀招架不住，只得问宋甘宁去村里做什么。宋甘宁说做妇女主任，管计划生育和妇女工作。
“是村干部吗？”
婆婆问。
“当然是村干部，乡里会发文件的。”
宋甘宁说。
婆婆满脸带光，到了锅灶间，要为宋甘宁做面条吃。宋甘宁说刚吃过。婆婆不让，非拉着他做下。宋甘宁说村里还得开个会。
“阿秀，你也一起去，做了干部要勤快。”
婆婆夺了阿秀手里的毛线针，推着她出去。
赵独眼看到阿秀天黑出去，放了斧头，跟着走。婆婆一把拉住他说：“你媳妇做村干部了，别缠着她。”
阿秀跟着宋甘宁走了一段路。宋甘宁看看四处无人，轻轻搂住她的腰。阿秀的腰身没多少变化，只是肚子挺出许多来。
“你干嘛要我到村里来？不嫌别人说闲话吗？”
阿秀问。
“我怕你受苦。”
宋甘宁说。
阿秀叹了口气，靠着一棵晒死的老梨树停下来。宋甘宁也停下来。夜色很美，天空没有一丝阴云，月亮又大又亮，好像上面的水分都被挤光了。
“到了村部，你不怕我管着你吗？”
阿秀问。
宋甘宁一愣，知道自己的风流韵事阿秀有所耳闻。
“我还是不要当的好。”
阿秀说，“只要你记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你要当。就算为孩子好。”
宋甘宁说，“这年头，能扯上一点政府的关系比什么都可靠。”
“有了政府做后台，是不是可以乱来？”
阿秀问。
宋甘宁摇摇头。
“甘宁，你变了。”
阿秀叹了口气。跟宋甘宁在一起，她再找不回那种美好的感觉了。这些日子，她再没有梦见宋甘宁，他一脸文气，高高瘦瘦的模样再也回不来。
“我没变，变得只是身份。”
宋甘宁说。
“你真的变了，让我感到陌生。”
阿秀仰起脸盯着宋甘宁。
“我要是不变，桃花坪已经死好多人了。”
宋甘宁说着，一滴眼泪落下，打在阿秀脸上。
“我不想你走老书记的路。”
阿秀说，“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爱情，你凭什么去掠夺她们最美好的东西。”
“我不是老书记。永远都不是。他是畜生，我是人！”
宋甘宁狠狠吼了一声，把阿秀吓坏了。
“我不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女人，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她们，每个女人都很可怜。桃花坪的女人更可怜，我的遭遇你是知道的，我不想你逼她们重演我的遭遇。”
阿秀说。
“我从来没逼迫过一个女人。从来没有。”
宋甘宁说。
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阿秀挺着大肚子慢慢往回走。宋甘宁也没送她。他有些不平，自己想方设法在桃花坪站住脚跟，还不是为了她？她却不理解还指责自己。要是不顶了老书记，阿秀的苦日子会到头吗？
第393章 交颈相拥好甜蜜
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阿秀挺着大肚子慢慢往回走。宋甘宁也没送她。他有些不平，自己想方设法在桃花坪站住脚跟，还不是为了她？她却不理解还指责自己。要是不顶了老书记，阿秀的苦日子会到头吗？
两天后，宋甘宁召开村班子会议，提名阿秀当妇女主任。蓝草和紫叶小姑表示赞同，其他成员酝酿了一会儿，都举手通过，只有赵柳青的哥哥发了几句怨言。
阿秀见宋甘宁在村班子会议上行事干练，不像外边谣传的那样只有花花心肠，不由重拾日恋的喜悦，看宋甘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情。
散了会，村干部们各走各的去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留下宋甘宁和阿秀。宋甘宁从背后抱住阿秀，轻轻闻着她的秀发。阿秀的头发散发着香皂的味道，似乎还有一股奶油的气息，很好闻。
“甘宁，不要这样。”
阿秀仰起脸说。
宋甘宁就闻到她脸上。阿秀比做姑娘时丰满许多，脸上的肌肤白而细腻，宋甘宁喜欢跟她脸贴脸蹭着。阿秀说他像驴子。
“你是母马。”
宋甘宁笑了。
一缕夕光从窗户里漏进来，把两个人的脸映得通红。阿秀和宋甘宁交颈相拥品尝着爱的甜蜜。一种久违的感觉回来了。两个人都发出不可遏止的嗯嗯声。阿秀闭着眼睛，唇儿微微颤栗，显出动情的模样。
“阿秀，我想看看儿子。”
宋甘宁说着，把手伸进阿秀的裙子里。阿秀怀孕已经四个月了，不过还很利落，不像别的女人那样邋遢。宋甘宁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感觉到异样之美。裤子里的东西不由自主顶在阿秀股蛋间。
阿秀在宋甘宁的抚摸里陶醉了，她彻底忘记了他带给自己的冷落和伤害。随着宋甘宁手掌的移动，她的身子很配合地颤栗着，迎合着。这个梦中的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征服她。
宋甘宁推过一张凳子抵住会议室的门，把阿秀抱到会议桌上。阿秀满脸都是细汗，又动情又紧张。赵独眼回来后，那东西被笼子里的囚犯打坏了，名义上两个人是夫妻，却没过一次夫妻生活。宋甘宁也紧张，他想得慌，又怕伤着阿秀。
“阿秀……”
宋甘宁终于解开她的衬衫。一片雪白的光晕，两座浑圆的雪峰，饱满而神圣。阿秀的胸比以前更大，更坚挺，显示着母性的力量。宋甘宁慢慢俯下头去……阿秀一阵抖动，哟的叫了一声，猛地抱住宋甘宁的脑袋，小腹在他下面滑来滑去。
“我……我受不住了……你好狠心啊，都不来看我……”
阿秀喃喃着，双脚轻轻踢动，把拉到下面的小裤踢掉。宋甘宁一时呆了，阿秀的生命之源毫无保留地展示面前，盈盈水意中有着粉…色的光润。可能是阿秀察觉了他在观察自己，竟然微微翕动着……
宋甘宁终于熬受不住，温柔地扑了过去。阿秀早有准备，小心地用手握住，慢慢往里引导。
“你得轻点儿，我身子不方便。”
宋甘宁当然不敢放肆。两个人像走钢丝似的小心翼翼，一分一分地进，轻轻柔柔地碾磨，倒也生出不一样的感觉。那酥痒很快传到心尖上。阿秀的股蛋情不自禁得扭动着，收缩着。
没多大功夫，宋甘宁就在紧紧的包裹和挤压中开了闸门。这次出的水大，烫得阿秀脚尖都绷直了，差点喊叫起来。
“吓死我了，你这么厉害！下次不敢了。”
阿秀盯着宋甘宁拿出来的东西，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
宋甘宁也觉得奇怪，自从吃了太阳潭里乌梢蛇的血，跟别的女人都是越战越勇，没一个不向他求饶的。今天和阿秀竟然轻轻柔柔就交了枪。看来爱情这东西并没有真正从自己身上离开。只有爱才会激发如此幸福的甜蜜。
阿秀当上妇女主任的第一件事：召开育龄妇女会议，她详细地给她们讲解避…孕知识。桃花坪的女人晚上亲热时就知道了什么是安全期，什么是危险期，还给自己的男人们划出了休息期。桃花坪的男人都说阿秀坏，竟管到床上来，有人还扬言要把她草了。弄得阿秀哭笑不得。
大旱天，闲得慌，没农活干，青天白日在家里干那事的人家大有人在。那事还没有避…孕的药物和器具，阿秀很担心。等大旱一结束，村里肯定满是挺着肚子的女人和姑娘。
这一天，阿秀不知从哪里打听来一个消息，隔壁的县城有发放绣花的，一张可得五元钱。她想去拿些来，既可以挣钱，又能组织起一支妇女队伍。阿秀把自己的想法跟宋甘宁一说，宋甘宁同意了。
阿秀挺着大肚子，邀约了几个绣花能手，翻山越岭去隔壁的县城拿绣花。宋甘宁放心不下，叫了两个民兵护送她们。
第394章 女巫的奇异滋味
阿秀挺着大肚子，邀约了几个绣花能手，翻山越岭去隔壁的县城拿绣花。宋甘宁放心不下，叫了两个民兵护送她们。
阿秀一走，宋甘宁又不安分起来。大杏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却很少管他，再说宋甘宁也不服她管。大杏那天夜里被宋甘宁的弄痛了，心灵上的伤痕久久愈合不了。一碰着宋甘宁要亲热，她就害怕。
宋甘宁本来对她只是尽尽义务，大杏这样推脱，也就不管她了，任她安心养肚子里的野种。
赵路南被抓走后，赵若水好几次都想恳求宋甘宁帮忙，又开不了口。毕竟赵路南绑架了他，还差点让他摔死在阴阳洞。宋甘宁会以怨报德吗？
这天下午，赵若水跟李翠兰一起磨米粉。李翠兰推磨，赵若水添米。宋甘宁弄了那么多救济粮，桃花坪的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两个人磨了一阵子，李翠兰问起赵路南的事。赵若水黯然神伤，说只怕永远都回不来了。
“你只有一个兄弟。可惜了。”
李翠兰说。
“他自作自受。谁不好弄，竟搞到宋老师头上去，害得我都无脸见他。”
赵若水说。
“宋老师倒是没怨恨你们一家，他也挺同情路南的。”
李翠兰说。
“真的。宋老师不怨恨我们？”
“真的。他自己说的。”
两个人正说着，宋甘宁进来了。
“叫宋老师给当帮手，我走了。”
李翠兰想起自己跟宋甘宁说过赵若水的事，知趣地离开了。
宋甘宁看看赵若水，果然比日见时多了几分娇媚，看着很舒服很舒服。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为出事的男孩子们解过难题。赵若水见宋甘宁盯着自己，脸微微一红，倒不是害羞，只是有种愧对的感觉。
赵若水的打扮跟以前不一样了，一件雪白的衬衫，一条深蓝的裤子，显得干净而脱俗。头发没有扎成辫子，而是弄了个大发髻，上面插一根大铜簪，铜簪上刻有古怪的花纹。看起来神秘而美丽。赵若水见宋甘宁打量自己，低声说：“我不好看了吗？”
“好看。你比谁都漂亮。”
宋甘宁说。
“你骗我，做了巫的姑娘没人喜欢的。”
赵若水哀怨地说。
“你为什么要做巫？”
宋甘宁问。
“都是大旱惹得祸。”
赵若水被宋甘宁提及伤心事，眼泪盈盈涌动。
原来做巫可以得到村民的资助。每年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桃花坪的少男少女都要到阴阳洞里去洗浴，巫的任务就是保护她们的安全，传说中阴阳洞里有护潭的怪物，这个怪物会吃人，只有巫能驱赶它，让它吐出嘴里的口涎，这样洗浴的少男少女就能获得异于常人的生命力。
洗浴结束后，参与洗浴的人家会在阴阳洞的圣坛上留下财物，这些财物巫可以拿回来享用。出于生活的压力，赵路南的父亲让赵若水做了巫。
“你看到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