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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刘子默突然开口：“玥儿，你说选择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死呗。”郝玥回答的很干脆，表情有些无所谓的样子，在她心里，能够选择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以前的她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甚至于想死都不能死。
“你的思想要改变一下了，你的身份已经不再是那个乡下的小女孩，而是我刘子默的妹妹，而你的要求，要不只能局限在只能选择上面了。”刘子默皱眉训斥道。
郝玥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是总一天会站在所有人头顶的人。”
刘子默知道以郝玥的心性根本不用他多说，当下就岔开话题道：“每次面临选择的时候，我都会问自己，到底我的运气会不会让我选择到一个很好的结果呢？如果选择这一个看，那另外的选择又会有什么呢？”
“那么，你答案呢？”郝玥好奇的望着刘子默。
刘子默突然勾起嘴角：“我的答案是，不要墨守成规，既然你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那么就要尝试为自己获得最多的好处，保证自己的安全，比如……”说着，他走到另外洞口，伸手将上面的泉珠拿在手中。
“比如此刻，既然他没说泉珠不可动，那么我们都将其拿在手中又有何妨？当我们尽力去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后，接下来的选择，就交给命运吧！”说话间，刘子默已经将三个泉珠全部收了起来。
郝玥若有所思，似乎感觉刘子默说的是废话，但是又有一些不同。
而刘子默收起泉珠之后，就打算随便找一个洞口进入，但是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眼前的三个洞口突然慢慢向中间移动，片刻之后竟然凝聚成了一个洞口，而其他两个地方，则什么都没有了。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看着眼前唯一的洞口，刘子默不禁笑了，笑容有些快意，看来这次的选择，还是对的嘛。
微微一笑，刘子默踏入了其中，一阵温暖的感觉之后，顿时感觉到了惊天的煞气，炽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还有兵器碰撞，元气暴动的声音。
刘子默凝神望去，只见此刻他竟然出现在了一场厮杀当中，而且那厮杀的主角，赫然就是他自己，他的对手则是知天圣地和柳家的人，这厮杀愕然就是让他逃离东域的那场痛苦的战斗。
郝玥惊异的望着场中的刘子默，十分诧异：“哥哥，那，那不是你吗？怎么回事？”
刘子默略微沉思，突然勾起嘴角：“幻境……吗？”他眼神冷漠的望着场中的厮杀，不带一丝感情。
周围的环境是东域，跟那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刘子默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任何表示，于是乎，就这样，刘子默又经历了那次的悲愤，亲眼看着自己最后的底牌，那个召唤出的十劫魂灵逃走，他自己悲愤欲绝，难以置信。
那种撕心裂肺的癫狂状让刘子默微微感觉好笑：“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年轻啊……”
随后战斗继续，刘子默被田波等人给送出了东域，刘子默此刻所能想到的，就只是对田波的愧疚，毕竟当初救过他的人，如今却被他害成那副模样。
仿佛是感应到了刘子默的想法，他感觉脑袋一蒙，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竟然变成了那次除魔战小妖杀掉小娟时候的场景。
他和愤怒的田波对视，应了那句‘人在守护什么的时候总会利刃相向’这句话，就这样，刘子默眼前的景象不断的变化，这幻境似乎要将刘子默脑袋中所有悲愤的事情都给重新演绎一变。
看着这些环境，郝玥也算是彻底对刘子默的事情有了了解，她仿佛能够想到刘子默的痛苦，那种每一次选择，面临胜利在望的希望，然后被打入低谷的愤怒和不甘。
百诺山，辟神山，东域，妖域，各个地方都有刘子默的不甘，舍弃鬼卜后的阴阳伞，最后的地盘叛逃，四大圣地的逼迫，万鬼劫，除魔那一战，一切都似乎有太多的遗憾。
刘子默只是冷冷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看到天蛟堡小妖假装背叛他的时候，刘子默突然闭上眼睛，声音冰冷的道：“你以为这种无聊的回忆能够让我发狂吗？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根本引不起我一丝波澜。”
刘子默冷笑，他毫不在意这些幻境，作为一个已经死去过一次的人，那些以前的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而真正重要的，则是现在，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拿以前的痛苦来试图让刘子默发狂，只会让他感觉到有些可笑。
又过了半天，幻境依旧在继续，郝玥看的津津有味，刘子默却有些无聊的叹道：“所谓的第四劫，难道就只有这些无聊的东西吗？未免太过无趣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妖姬的逆鳞
证道山外，五位圣人聚集在证道山上空，望着那已经出现四个阶梯的证道山，神情都各不相同。
“如今进入这证道山中的人，差不多有千余人了吧？”佛祖微微算了算，突然开口道。
妖姬不知为何，有些嘲讽：“一个证道山的出现造就了接近两千十一劫，但当证道路结束之后，能够剩下的恐怖只有个位数了。”
魔主瞥了妖姬一眼，插嘴道：“能够活下来的，都成为了圣人……”
“圣人？呵呵……”妖姬摇头失笑。
佛祖淡声道：“证道山虽然残酷了一些，但也是必然的情况，毕竟证道山没有出现之前，十一劫都没有多少，千余年了，真正证道的却只有我们几个了而已，这证道山的出现，应该是为了防止圣人断层吧。”
“那可真是神圣呢。”陈道陵挑起嘴角，抚了抚身上的道袍：“依我看，证道山的出现不过是看大陆上庸才太多了，想要让一些没用的死去而已，哪里那么高尚。”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也给了一些没有实力自己完成证道的人一个机会，虽然结局很残酷，但是有些人还是依靠这个成为了圣人不是吗？而一旦成为圣人，那就代表着将拥有千年的寿命，这些，足以让人疯狂了。”
“千年的寿命有什么好的……”妖姬眼神突然有些悲伤：“如若可以选择的话，我倒宁愿舍弃这千年寿命……”
听妖姬如此说，其他人都沉默了，陈道陵突然嘿嘿一笑：“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以你如今的地位，想找多少男人找不到，何必执迷那么一个，而且你如果真的想他的话，可以自杀去陪他啊。”
“你想死吗？”妖姬猛地抬起头，双眼满是杀意的盯着陈道陵，手掌一挥，一道恐怖的波动直接就向他袭了过去。
陈道陵身体不动，突然变得虚幻，然后那道攻击就从他的体内穿了过去，接着他又道：“不要发火嘛，年纪大的女人就是暴躁，哦，对了，我忘了，你不是人。”
“陈道陵你过分了。”佛祖皱着眉头冷声道。
妖姬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平息内心的杀意，压制住了努力，不在理会陈道陵。
而陈道陵又笑了几声，也不再试图激怒妖姬，毕竟发怒的女人可是很恐怖的，嗯，特别是年纪大的女人，发怒起来更是恐怖。
魔主突然叹了一声：“都过去几百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吧？他已经死了，你就算再沉浸在过去，再后悔，也根本换不来他。”
“他没死！”妖姬声音低沉，像是在证明什么：“他当年只是重伤逃亡，根本没死，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站在所有人的头顶！”说着，她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陈道陵，续道：“杀掉那些该死的道士！！”
陈道陵冷笑的迎着妖姬的目光：“纵然当年他是天赋绝顶，被称为妖域第一人，但是就算是他，在全身功力尽废，身受重伤之下掉落山涧，也根本活不成吧？况且那山涧中还尽是低劫妖兽。”
“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就没有死，他是独一无二的妖兽，绝对死不了。”妖姬斩钉截铁，肯定的道。
“呵，愚昧。”陈道陵嗤笑道：“我说过的吧，那山涧中尽是低劫妖兽，以那些妖兽嗜血的本能，虽然只是短短一刻钟，但是足以被吃光了，妖姬，面对现实吧！你这活在过去的可怜虫。”
“我可怜？哈哈哈……”妖姬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渐息，她森然的望着陈道陵：“你等着，等我男人回来的时候，就是你的忌日，陈道陵，你必将死在他的手中！！到时候看看谁才可怜。”
陈道陵皱了皱眉，看妖姬的理智似乎有些不清醒，就没再说话，他可不想和这个疯女人动手，况且他们都是圣人，根本没有办法灭杀对方。
“杀了你，杀了你……”妖姬死死的盯着陈道陵，喃喃的叫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兴奋。
“哎……”一直没有说话的共主叹了口气，随后挥了挥手，竟然发出一道白光照耀在妖姬的头上，刹那间，疯叫的妖姬就停住了嘴巴。
片刻，妖姬甩了甩头，眼神恢复了正常，她看到共主的动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长出口气，声音平淡的道：“多谢了……”
“何必客气。”共主微微一笑：“当年的事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就算他早晚会回来，你这么折腾自己，也不是办法，你总要由命活到他回来行，而且，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
“别说了。”妖姬摆手打断了共主的话：“跟你没关系，我不会记恨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会考虑好好修炼的，我总要等到我的男人，让他为我报仇。”
不用多说，此刻都已经明白妖姬的敌人是谁，陈道陵似乎坏事做绝了，这个道士可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而听到妖姬的话，陈道陵又忍不住冷笑道：“希望你能够早日等来吧，在……你死之前。”
妖姬没有在理会他，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讨论，因为每每提到那个男人，加上之前的仇恨，她就会失控，这会让她好不容易保持的状态给破坏掉。
佛祖看陈道陵还想说什么，就皱着眉头道：“陈道陵，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如果想要找茬的话，老和尚我倒是非常愿意陪你过上几招。”
陈道陵还未说话，魔主就笑道：“和尚你何必插嘴，道教和妖域的战斗，多少年不曾看见了，你难道就不想看一看吗？”
佛祖瞥了魔主一眼：“你还是那么恶趣味。”
“他从来都是那副模样。”共主的声音有些冷：“你这样下去，早晚都会遭到报应的，你的下场肯定是我们五个人中最惨的。”
魔主嘴角挑起有意思的笑容：“哦，是吗？那可真是让我期待啊。”
见他们还要争执，佛祖这个老和尚摆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脸，岔开话题道：“如今这一代果然不愧为黄金一代，这才刚刚过去几个月，就已经有不少人度过第三劫了。”
魔主果然被吸引了过去，看了一眼证道山第四劫，然后傲然道：“那是当然，有我徒唐小夜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是黄金一代，她已经在第四劫停留了将近一月，相信很快就会突破到第五劫了吧？哈哈……”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白羽也已经赶了上去，让那唐小夜小心一点吧，不然可就要被追上了。”陈道陵十分不服气的道。
妖姬似乎也恢复了正常，不甘认输的道：“虽然不愿多说，但是孔雀王如今也已经到达第四劫，谁输谁赢，可还不一定呢。”
“唐小夜赢定了。”魔主傲然的睥睨他们二人：“白羽和孔雀王都是依靠你们才度过第三劫的，而唐小夜虽然年纪轻，但却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过去的，那是你们能比的，唐小夜绝对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