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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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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心头一热,轻轻拍了拍郭秀儿的手,郭秀儿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赧地一低头,不由惊叫出声:“呀,怎么连手都伤成这样?”
杨枫无奈地苦笑,门一响,又是一阵幽香,一道轻俏的人影闪了进来,“杨枫,你怎么样了?今天上街,我才听说你遇伏受伤的事,这便赶了过来;;;;;;咦,你怎么在这里?”乌廷芳一进屋,见到站在床前,绵绵切切看着杨枫的郭秀儿,不禁一怔。
郭秀儿一扭头,正迎上乌廷芳不友好的复杂目光,两颊没来由地一红,瞪了乌廷芳一眼,回首凝视了杨枫一会,轻轻道:“杨大哥,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乌家与郭家历来勾心斗角,甚至相互算计拆台,两家的女儿见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声气。何况两人还各怀了一腔不便说出口的心事,也更有了敌意。
置身于两个含有敌意的女孩子中间,杨枫大感头疼,实在不好置喙,同时心中一凛,他算计极精,却百密一疏,偏偏漏算了郭秀儿、乌廷芳的反应,如今这两大豪门的天之骄女同时出现探伤,落在有心人眼中,将会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暗暗懊丧,一时却也无计可施。
乌廷芳醋味十足地盯着郭秀儿,直至那苗条秀美的的身影远去不见,轻哼了一声,象一朵白云飘到杨枫床前,撇了撇嘴,便要出言挑剔,却为杨枫的伤势吓了一跳,娇躯一震,立刻把郭秀儿的事抛在脑后,弯卷的长睫毛抖动着,眼睛朦胧了,盈盈的泪珠儿簌簌滚落,呜咽着道:“你竟然伤得这么重,爷爷那儿有上好的伤药,我这就回去向他老人家讨些儿来;;;;;;”
杨枫一惊,要是乌廷芳、郭秀儿频频在他这儿出入,他的一番做作只怕会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必须尽快挽救疏漏。当下“孱弱”地一笑道:“适才乌大少来过了,也送来了伤药,我不过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伤筋动骨,过些时日就能痊愈了。”又叮嘱道:“乌小姐,我住的这地方鱼龙混杂,近日邯郸城中并不太平,变乱频生,你还是要小心些,不要随意乱走,以免发生什么变故。”
乌廷芳含着眼泪点头答应,静静的乖巧地在一旁陪着他坐了一会,却又温存地道:“今天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杨枫闻言气结,一抬头,看见那一双盈满泪水的明眸,心中一软,轻叹一声,不再说话。其实乌廷芳的事并不难解决,只需和乌应元通个气,让乌大少拘住他的宝贝女儿即可。麻烦的倒还是郭秀儿,直到今日,他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郭纵进行一次深入的接触,把握不住郭纵的心思和态度,对这老狐狸的打算心中无底。实在是烦人!
忧心忡忡的郭秀儿坐着马车刚回到郭府,正焦躁地在府门口翘首以待的管家高帛匆匆迎上,恭谨地道:“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在大厅等着您呢,让您一回来马上去见他。”
郭秀儿有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高帛局促地搓了搓手,跟上一步,吭吭吃吃地低声道:“小姐,你可要小心些,老爷脸色不大好,似乎,似乎很是生气。”
郭秀儿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来到正厅前,高帛抢前几步,行礼禀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郭纵沉着脸挥了挥手,高帛赶紧垂着手退出了厅堂。
郭秀儿一进入大厅,便感到气氛不对,偌大的厅中静悄悄的,并无一个下人仆妇伺候着,只有安然如素的商奇坐在下首陪着脸色冷峻的郭纵。郭秀儿近前裣衽一礼,“爹,您找我?”
郭纵皱着眉道:“你到哪去了?”
郭秀儿怯怯地道:“我听说杨公子昨晚遇伏受伤,所以,我前去;;;;;;”
“胡闹!”郭纵恼怒地打断了郭秀儿,“杨枫受伤,今早我已遣高帛前去探视,尽到了人情。你是我的女儿,郭府的千金大小姐,怎能如此不顾身份,抛头露面地去探望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此事传了出去,别人将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我郭家?邯郸城中有哪家的小姐象你这样胡闹。”
郭秀儿低着头,嗫嚅道:“乌;;;;;;乌廷芳也去了。”
“嗬?”郭纵面色一凝,两眼微眯,闪过一道亮光,讶异地和商奇对视了一眼,沉吟了一会,温言道:“秀儿,你先回房歇息,邯郸现在很乱,今后没我的同意,你不要乱跑,回去吧。”
看着郭秀儿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走了,郭纵冷哼一声,重重地把手上的茶杯顿在桌上,阴恻恻的目光转向一边一直静静不语的商奇,“你看怎么样?”
商奇漾出一丝微笑,道:“郭爷,什么怎么样?”
郭纵不快地皱了皱眉,“杨枫!”

第三十二章  暗流

商奇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缓缓道:“很好,他是这两日来邯郸乱局中最大的赢家。”
郭纵“哦”了一声,略侧过身子,“仔细讲讲。”
商奇眼中闪现出亮彩,看了看郭纵。这是一个城府极深,机谋百出的人,明时势知兴衰,所作所行有时并不一致,甚至自相矛盾,一切都只围绕一个宗旨——郭家的利益,只有最贴心的心腹才能揣摩到他的心思用意。而商奇,正是他的这样一个心腹,此刻深深明白郭纵的用心所在。
收起了嘴角的浅笑,商奇有条不紊地道:“郭爷你请想,严平和赵穆原是走得颇近的,虽非赵穆私人,共荣共损之局却已形成。杨枫当街斩杀严平,助元宗接掌赵墨,又廷争折了赵穆的威风,使元宗亦登上客卿之位。此消彼长,则杨枫与元宗连成一系,相当于杨枫掌握了三百赵墨死士。表面看来,杨枫开罪了赵穆,得不偿失,实则不过是双方正式撕破了脸,使两人原本就存在的矛盾冲突凸显出来罢了。”
郭纵手指轻轻叩了叩桌案,道:“嗯,但杨枫却几乎陪上自己的一条命。”
“不!”商奇摇了摇头,“郭爷错了。杨枫受伤或许有之,但必不重,更遑论奄奄待毙了。据锋镝骑传出的消息是十八名刺客尽数毙命,这就意味着,伏击夜战的详细情形只有杨枫一方的人知晓了。我们的眼线回报,刺客仅两人丧生连弩之下,余者皆是刀剑所伤。倘杨枫受创极重,那么救援之人必隔远即用弩箭,以期尽快解决围攻的刺客,但情况显非如此。最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灭口。灭口的原因不外有二,其一是已明了行刺的指使者,却故意自行斩断追查的线索,当然也有可能为了防止刺客攀咬,其二便是为了掩盖夜袭的经过。同时,锋镝骑将十八具尸首尽行扣下,直至今早验尸,彻底消除了墨门的嫌疑。能在瞬息间做出如此缜密布局的只有杨枫,难于想像一个重伤垂危的人尚有余力做出这样的安排。再者,杨枫那帮虎狼手下过于安静了,不过向乐乘施加了些压力,如果真的有事,恐怕早掀起滔天巨浪了。”
如若杨枫亲耳闻得商奇的一番剖析,必定悚然色变,对这郭府智囊大起惊惕之心。
郭纵的脸色渐形凝重,道:“商先生,你认为杨枫故意诈伤的目的是什么?”
商奇有些郁闷地皱着眉摇头道:“我猜不透他的下一步棋。但作为对手,这是一个极可怕的人,行事低调,处处谋定而后动,一发必牵动全局。赴李牧处两年,朝中何曾有人闻得杨枫之名,可代郡一战,名震列国。李牧公忠耿介,绝不会掩人之长,杨枫那两年的籍籍无名定是出自他自己之意。才高而甘于寂寞,年纪又如此之轻,可见其人胸襟。羁留邯郸一个多月,混迹市井,毫无作为,一旦出手,即当街斩杀赵墨钜子严平,绝不留情。可惊,可怖!我只能肯定,以他思虑的精细周详,就在诈伤期间,很快又会有一次大的行动。”
“要不要让人盯紧他?”
“千万不要。”商奇转为平静道,“郭爷,锋镝骑斥侯的声名岂是虚致,天知道他暗中还布置有多少人手。从他当日过府拜见郭爷的情形看,他对郭家还是颇有亲近之意的。我们目前只宜静观其变,不要轻易惹祸上身,如若让他误认为我们暗地对他有所图谋,岂不平白树一强敌。现下郭爷要特别留意的,是乌家对他的态度。”
“乌家?”郭纵的眼中闪着冷森的寒光。
“若我所料不差,乌应元应是在使美人计。乌老头孜孜以求与赵王联姻,乌应元对此却并不热衷,看来他是看上了杨枫。如果,杨枫与乌家结亲,整个邯郸的格局形势又将一变。”
郭纵眼里冷电四射,“商先生,乌家先祖乃秦国贵胄的证据搜集得怎么样了?”
商奇微微一笑,道:“郭爷,此事现在可暂时搁置。从种种迹象看,赵穆似乎正在针对乌家,赵穆的行动,背后一定有孝成王的支持,我们用不着再插上一手。最主要的是,杨枫与乌家关系颇为暧昧,我们没有必要介入其中。”
郭纵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商奇道:“先生是不是对杨枫太过高估了?”
商奇笑笑,又呷了口茶道:“绝非过誉。杨枫的心机才干不必说了,真正要注意的是他对军方的潜在影响力。我大赵民风剽悍,多慷慨悲歌士,尤以代郡一带为甚,军中最重英雄。廉颇、李牧堪称赵军军神,两人都极力推重杨枫。而杨枫的千里奔袭单于庭,神话般的完胜,一举奠定了他在军中的地位,特别在代兵的心目中,只怕他的地位仅次于李牧。虽则他此刻无权无兵,但那种潜在的影响实在不容忽视。”
犹豫了一下,商奇看了郭纵一眼道:“郭爷,小姐好象对杨枫颇有好感,郭爷可曾想过,抢在乌家之前,与杨枫结为姻亲?”
郭纵没有作声,捻着胡须沉吟了好一会,深吸了口气,很认真地说:“商奇,你跟了我也有了二十年,郭家大小事务你都清楚,便是我的心意也瞒不了你。对于赵国,说实话,我已经不抱有希望了,韩国,只是秦国嘴边的一块肉,魏国,同样时时处在暴秦铁蹄威胁下。我如今举棋不定的,是投楚还是奔齐。想我郭家财雄势大,又世代冶铁为业,是争雄的各国亟需的豪门家族。无论到齐楚哪一国,都减不了郭家超拔的地位。”
他蓦的停住,注视着厅侧一盆玲珑透漏、嶙峋峭劲的假山盆景,商奇也只静静听着,并不插话,厅中一时寂然无声。
良久,郭纵又缓缓道:“只是,我还有一个考虑,要通过联姻使郭家的地位更上一层。若投楚,便与春申君结亲,如奔齐,则和安平君联姻。这是一个双赢之局,对郭家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商奇长跪而起,变色急道:“郭爷三思,此事万不可为!”
郭纵一愣,诧异地看着这个平素总是淡漠自矜,对任何事都毫不动容的心腹手下。
商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回席位,道:“郭爷,投楚奔齐尚可说,联姻则万万不可。田单出身市掾,黄歇是四公子中唯一不是出身王室贵胄的。齐赖田单而复国,黄歇上书阻秦昭王加兵于楚,设计归太子完,皆功盖一代,以寒门出身执掌齐楚朝政垂二十载,其势可谓盛极矣。然权压君上,功高震主,主疑而朝忌,树敌众多。齐襄王对田单疑忌从未稍减,当日欲加罪田单,田单科头跣足肉袒请罪,非貂勃进谏之力,田单尸骨早寒。黄歇救赵无功,楚考烈王叹道‘寡人恨不得信陵君为将,岂忧秦人!’以此日疏黄歇。这两人看似势焰滔天,实则身处激流漩涡中,暗礁险滩不断,一旦势败,便是身死族灭之局。田单还稍加忌惮,黄歇老迈颟顸,已无当年的睿智英发,却威风张扬不知自忌。而且田单之子田邦庸碌无能,黄歇的几个儿子横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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