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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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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人再无二话,飞马冲出了府邸。身边两名侍卫一抱拳,脚不点地反向府内奔去。
信陵君纹风不动,剑眉微微跳动,极力保持着平静,脸上毫无表情,凝视着南面,短促地冷笑了两声,声音很轻,仿若自言自语,却有着说不出的森寒意味,“原来是你!三个月前就在算计本君了。流言!好手段!哼哼!我还真小觑了你!”
朱亥浓眉倒竖,圆瞪虎目,捋袖揎拳,黑沉着脸,愤然低吼道:“君上,是否要;;;;;;”
信陵君忽然掠过一丝残酷冷狠的笑意,锐利的眼神里散发着逼人的寒冷,“不急,会有相逢以报的一天!”
朱亥心里第一次莫名地打了个寒噤,感到一种惧意,垂下头默然退后了一步。
“走!”信陵君掖了掖衣袍,深深吁了口气,平静地道,大步走出了府门。
一行十二人纵辔疾驰,在一片喧嚣沸腾,乱纷纷的街衢上急急趱赶,一径出了大梁,直趋城外驻军大营。
城里越来越大的嚣响,伴着他们暴烈的马蹄声,一阵阵隐隐地卷向大营。
十二骑风驰电掣直冲到中军大帐。信陵君甩镫离鞍,在目瞪口呆的守卫军兵们愕然的目光中,进入大帐,在帅案后坐定,将佩剑置于案上,喝道:“擂鼓,聚将!”
不一刻功夫,杂踏的脚步声响,数十名各营的副将,都尉,司马,偏、裨将领急匆匆地先后赶到了大帐。“君上!”“君上!”一见到沉着严毅,高据上座的信陵君,或喜或惊,人群一阵骚动。
信陵君含笑点了点头,一摆手。将领们收慑起各异的心情,按军阶位序左右两列排开。只是有的人腆胸迭肚,一脸振奋,有的人目光热切地看向信陵君,有的人狐疑不定,和相熟的同僚打着眼色问询,有的人却惴惴不安,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帐中气氛在鸦雀无声的肃穆中透出了一股异样的紧张。
“无我将令,谁人大胆击鼓?”囊囊靴声中,一个顶盔贯甲,全副戎装的将领在四名卫士的卫护下步入大帐。人未至,傲慢愤怒的话声先传了进来。
一道寒光从信陵君眼里掠过,他双手按在帅案上,不言不动。
“君;;;;;;君上!田翼参见君上。恕田翼甲胄在身,不便跪拜。”那人微一错愕,立即踏前几步,抱拳深深一揖。站定后,目光迅速在帐内诸将领脸上轮了一转,又投注在信陵君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未知君上何事到了大营中;;;;;;嗯,君上爵位虽尊,但,但据坐将位,擂鼓聚将,却,却也是于理不合。”已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田翼有些吃力地讲完了这番话,极快地瞥了信陵君一眼,低下头,右手不自觉地握在了剑柄上,马上又松开垂了下去。
“龙阳君欲破坏魏赵联姻,所谋不成,勾结齐人叛乱,私引田单入大梁作反。本君奉大王急谕,出掌城外大军平叛!”信陵君的声音很是平淡低沉。
田翼如遭雷殛,骇然退后两步,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向信陵君。帐里不可遏制地响起了一片惊呼和窃窃私语声。
“嗯!”信陵君带着冷峻压力的目光立刻把这片低切的嘈杂声压没了。
冷汗涔涔的田翼眼角战了一战,左右溜了一眼,悄悄退后一步,不敢看那对犀利的眼睛,清了清干涩的喉咙,鼓足勇气道:“君上欲接掌城外大军,敢问可有大王的虎符?”
“事发仓促,龙阳君党羽已进攻宫城,大王未及颁下虎符。你不相信本君吗?”信陵君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淡定。

第二百零四章 虎啸(下)

田翼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他自然不会“相信”,可又绝没那个胆子说出“不相信”三个字。他的嘴角抽动着,惶急地看看帐中的心腹将领,挨个儿瞅着位序靠前的几个人,指望着有人能出列打破僵局。然而,他的眼睛看向谁,那人的目光就赶紧躲开,有的干脆转过了头,佯佯不睬。
“魏同!”信陵君对惶急无措地站在大帐中的田翼视若无睹,伸手拔出了一支令箭,“本君升你都尉之职,与你两千精骑,速抄截梁沟,不可走脱了龙阳一党叛逆。”
“是!”左侧队列里大步走出一条大汉,高昂着头,满脸涨得通红,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趋前躬身双手捧过令箭,长跪一礼,大声道,“魏同定不负君上重托,效命驱驰,决不令逆党走脱!”
“苏平,你领副将职。李容,本君任你为司马。与你二人三千军马,从速赶赴南门,擒拿龙阳逆贼。”信陵君沉静地一笑,亮闪闪的眼睛依然一片冰寒,又抽出了第二支令箭。
“冯涉,王介,你二人领三千人入城,拱卫军械钱粮库房一应重地,有敢犯者,立斩不赦!”
“魏鼎,你代都尉职,领三千人绕由北门进城,向王城推进,一路糜平叛乱,擒拿龙阳余孽。”
第三支令箭、第四支令箭、第五支令箭;;;;;;
田翼脸颊死白得毫无血色,大瞪的两眼越来越无神,手指止不住地颤抖。随着信陵君发出的一道道命令,他的心也一阵阵地抽紧,他完全明白了,这和十多年前信陵君邺下夺取晋鄙兵权的性质全然不同,而是一场涉及朝廷政变你死我活的殊死较量,没有丝毫转寰的余地。面前英伟威严,正从容发号施令的信陵君,也仍旧是那个虎威昭烈、镇国坚础的人中之龙。三年多来的沉湎酒色、随和退让,并没有磨蚀掉他的锋芒,他也没有象外表所显示的那般,万事不萦于怀,军中的人事,他全了然于心。一番调整,举动间彻底架空了自己,牢牢掌控了大梁城外这支举足轻重的大军。潜伏爪牙雌伏忍耐了三年的猛虎,开始啸傲山林了。
但是,他绝不能退让。严格地说,他不是龙阳君一党,可他却是安釐王一手简拔重用,倚为心腹的军中重臣。他的身家性命、升沉荣辱早和当今大王拴在了一处,纵想投向信陵君,信陵君也未必受降接纳。在大梁这场政局大动荡中,已经嗅到了灭顶之灾危险气息的田翼别无选择,只能死心塌地地站在安釐王一边。
上齿深深咬进了下唇,在军中素有“深沉多智”之称的田翼竭力压下发自深心的对信陵君的敬惧,脸色虽依然极难看,却似乎镇静下来了。
偷偷向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看着那人会意,悄悄溜出了大帐,面色灰黯的田翼退后几步,很慢,很坚定地伸出右臂,拦住了手捧令箭要出帐的将领们,鼓足了劲,大喊道:“且慢!”撕裂的嗓音极尖锐高亢。众人不由都是一楞神。
信陵君深不可测的目光冷峭地紧盯住田翼的眼睛,冰冷地道:“田翼,你有何异议?”
田翼浑身一哆嗦,强撑着顶住了信陵君的逼视,神色又是一变,脖颈上青筋扭凸,一拱手,大声道:“君上,大王以城外大营重托于田翼,君上一无虎符,二无大王尺寸之书,即欲调发兵将,田翼固鄙陋,亦不敢从命!此军机大事,断不可开事急从权恶例,君上长于用兵,当知此理。既国都有乱,大臣有叛者,不敢劳君上大驾,田翼自提兵平叛,拱卫大王。尚请君上不要妨田翼之职!”充塞着恐惧的声音原有些抖颤,愈说却愈顺畅,发青的脸上也现出了一种威仪。
信陵君面色一肃,不可抗拒的威严压下了田翼好不容易强撑着的心志,“抱大节不拘小谅,有远虑不顾近谋。时逢国家急难,魏无忌只为的保宗祀,岂是贪你这小小权柄!龙阳勾引齐国田单叛乱,值此生死关头,稍有迟滞,我大魏大局不堪设想。你颟顸无知,不识大体,若宫禁有变,你可担当得起?退下!”
田翼满头冷汗,象被猛虎压在爪下的一条瘦狼,显而易见的恐惧惶乱怎么也掩饰不住,失神地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十多个将领持了令箭,快步自他身边卷过,向帐外而去。
帐外,杂沓急促的脚步声哗噪声汇成了一片,及时赶至的数百名军兵卫士将大帐团团围住了,铮亮的刀枪把帐门堵得严严实实。
田翼明显松了一口气,急急往后退,脸颊肌肉抽搐着,颤声道:“君上且请在帐中稍歇,我这便带兵进城平乱,回来后再向君上领罪,任凭君上发落;;;;;;”帐里有几员将佐也跟着往外缩。
信陵君霍地振衣而起,神色凛然,冷笑道:“田翼!原来你也是龙阳党羽,狼子野心,蓄意截阻本君勤王敉乱;;;;;;”
言犹未了,一股寒凛的杀气从侍立于信陵君身侧的朱亥身上狂暴地汹涌而出,席卷向田翼!
抵挡不住排山倒海杀气的田翼猝然一抖,脚下一乱。杀意凛然的朱亥虎目中凶焰慑人,暴喝一声,挟着浑厚狞猛的无俦威势,狰狞怪兽般扑出。田翼身畔三名亲卫哀嚎着分三面远远跌开,一只钢浇铁铸般的大手已掐在了田翼看似弱不禁风的脖颈上。象抓一只鸭子,田翼毫无抵抗之力被拎了起来,重重地甩出,“嘭!”砸在帐门口。尘土飞扬,堵住帐门的军兵“哗”地让开了一大片空地。田翼摊手摊脚地躺在当地,口鼻鲜血汩汩而出,手脚轻轻痉挛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信陵君大踏步走到帐门口,目光如电,在兵丁们脸上扫了一圈,扬声道:“龙阳君,枭獍之辈,负大王大恩,窃据权柄,不思报效,反勾引齐人犯上作反。近年我大魏屡遭暴秦凌迫,一旦再生巨变内耗,国势将更为不堪,甚而生灵涂炭,无以自保。大魏的百多年基业,将付诸流水,数百万父老,将辗转呻吟于暴秦铁蹄之下。田翼不忠不义,蒙蔽将士,追随龙阳君作反,贻害国家。今,只拿首恶,不问余从。愿诸将士奋发蹈厉,为国除奸,中兴大魏!”
或感于信陵君之言,或慑于他在军中素著的威望,几百兵士纷纷收起兵刃,默默地侍立于帐门外两侧,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第二百零五章 无妄

“父亲!”火急火燎的黄战再忍耐不住,终于赤眉白眼地大声叫道。不料,另一边的黄烈也正急吼吼地叫出了声。两兄弟目光一对,爆出了一点火花,又同时扭开了头,迫切地看向眯缝着双眼,坐在上首慢悠悠抚着大肚子的黄歇。
“父亲!”坐于黄歇左首的黄英冷沉沉地看了两个弟弟一眼,意甚不屑地撇了撇嘴,拱了拱手,肃容道:“父亲,您还看不出来吗?二十年来,父亲独掌朝政,辅国持权,声望之高,举国无双。我黄氏一门,赫赫扬扬,已臻人臣极至。朝中一些重要的职位,父亲都安置了心腹亲信,举动间即可左右政局。然而,屈家、昭家、景家、项家、斗家,这些大楚的名门盛族,却未从父亲处得着多少好处,反因父亲独擅,侵夺削减了他们的权势。若非父亲辩智权略,归太子于秦回国继位,复为楚北伐灭鲁,复强国势,这些人早群起攻讦父亲了;;;;;;但是,他们现在老实,不等于他们对我黄家无怨怼嫉恨之意。朝露非福呀!父亲可曾想过,树高千丈,这根,便只系于父亲一人之身。倘父亲有事,恐我黄氏一门将;;;;;;近日,朝中情势颇有不稳,城中亦多传闻流言,父亲,不可大意,当立作决断呐!”
“正是,正是!”黄烈翻了翻眼,急急接上响应道,“父亲,大王继位,即封父亲为相,赐淮北地十二县为父亲封邑。后十五年,父亲以淮北地近齐国边境,宜置为郡上奏大王,并献淮北之地。大王乃改封江东为父亲的封邑。时至今日,父亲着力经营吴地,尽揽人心。而淮北十二县,父亲遗泽深远,其民多承父亲之惠,守将淖武出于父亲门下。父亲掩有淮北、江东两地,而今朝野颇有动荡之势,父亲乘时而起,南面称孤而有楚国,正其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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