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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赵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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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冰雪压下般的冷场中,铁甲叶片铿锵声连绵响起,武官班列里一群将领大步而出,跪倒在尉缭身后,跃跃欲试,气昂昂地抗声道:“臣等皆愿效死前驱,为我大赵西定风波!”

尉缭意态昂若,冷厉地道:“既皮相国云,民力不足,秋粮未下,度支短绌,臣亦毋敢奢求广征戍卒,免复致交章弹劾缭不恤民力,无能营私,于国事无补。臣只求太后、大王付臣三万军兵,西戍晋阳。国事维艰,缭尽忠效命,不敢若那等趋利夺便之辈,卸己之责,唯谤人以彰己之功。”

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皮相国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他表现出来的,和身份、年龄绝不相衬的、前所未有的狂怒状态震慑住了殿中群臣。

老头儿那一张老脸已经抽搐扭曲得失了原形。浑身的哆嗦抖颤,竟奇迹般地停止了,枯瘦的身体仿佛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绷得死紧,似乎在下一个瞬间这个躯体就会如一把被拉断的弓,訇然烂泥一般软瘫在地。空洞的老眼蒙翳着从未有过的煞气,目光冷硬若铁,灼着刻骨仇怨,凶厉地直刺尉缭。嘴角,憋出了斑斑白沫。一派死寂中,嘶吼般喘着气,张了张嘴,却喷出了个大鼻泡。

“临难苟免,闭门待信,立而观之,而今见便则夺!”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话更侮辱、更能刺痛迂拙忠耿的老头了。一向以忠贞鲠拙之臣自矜骄傲的皮相国,有生以来七十多年,几乎没有这般暴怒痛恨过一个人。

可他失了冷静的心,依然理智而悲哀地发现情势的恶化、不妙远在他的预料之上,尉缭之势已成!专擅恐成了定局,今日朝会,一败涂地,决计是无法分出他手中的权柄了。

自请西戍?好一记以退为进的杀手锏!不负君恩,公忠谋国,勇任责,敢担当的姿态摆得十足十,但请命提调三万大军,经历了一场大乱的邯郸还能抽调出三万人驰援西线?那么刚刚稳定下来的局势岂非又要立刻陷入动荡中。何况,以颜聚为首,紧随着气势汹汹叫嚣要追随尉缭西定风波的将领们,更令老头的心如堕百丈冰窖。那帮人的品秩都不甚高,多数堪堪有上殿资格,有几个还是因在平叛中卓立殊勋,才得以特恩允准上殿的。但也正是这帮人,才真正手绾邯郸实际兵权,统带城防军、城畿大营各部军马。虽然,品级较高的武官将领们大部分保持了缄默,然而,他们手里没有兵!一兵一卒也没有!只有在得了诏令进行征伐时,才有从各地诏调征发的兵马划归其麾下统带。邯郸城中,真正的日常统兵大员惟有城守、城畿兵营大将两个人。城守乐乘参与叛乱,领城外大营的尉缭乱中请得韩晶诏旨,一身兼领了城守麾下军兵。

他这是在赤裸裸地示威!挟牢牢掌控住的,邯郸城两部大军各自的营官将领背后支持,向太后、新君施加压力!皮相国的愤怒到了极致。

他完全看清楚了尉缭险恶的居心。廉颇破燕大军在内忧外患下绝难西调,如果不接受这厮提李牧代郡兵马西戍,把杨枫,或许还有其他会对他造成牵掣的人踢出去的“进谏”,那么后果只恐邯郸依然要灾难频仍,充满不确定的变数!

朝会已经拖得很长了,进行了三个多时辰。储君赵偃拉长着脸,强撑着定定坐得异常不耐烦。朝堂上波谲云诡的明争暗斗他懵然不知所谓,听得既吃力又没趣,却还得维持着人君之仪,累得眼睛简直都要闭上了。突兀看到平素总一副道貌岸然模样的皮相国张着嘴,扭曲着老脸索索抖着,变颜变色,不禁大感兴趣地盯着看。末了老头居然当廷喷出一个大鼻泡,赵偃大乐,一拍大腿,笑出了声。立刻,他意识到自己太过随意失态,咳了一声,也不管尉缭方才说的什么,反正听着大概也是在拍胸脯、喷口水,表忠心的意思,当即敛住笑,说出一句符合身份的话,“很好!卿之忠心,实堪嘉尚”

韩晶从旁插了话,声调冷冷的,打断他即将出口的允准,“皮卿,许卿,李卿,你们看如何呢?”

韩晶也着实不痛快,心里窝着团火。她是一个权力欲、领袖欲极强的女人,首度视事的朝会,却无法显示出自己的至高权威。一干臣僚,唇枪舌剑,争执理论不休,并没有她想象中应该对她表现出的恭顺之态。尤其令她恼火的是,看似理当由她决断的事,反倒成了下面的自行争执,视她这高高在上的太后如无物。虽则时不时又跪又拜,一口一个“太后”、“储君”,但明显重心只在轮番争持不下的几个人身上,对她,不过是摆一种态势罢了。而她唯一做出的一个对杨枫赏功封爵的决定,可能还是被尉缭给耍弄了。偏偏有些话语,她常反应不及,揣摩不出其中的深意。韩晶的火,愈燃愈旺了。

卷名:作品相关

公告

生病了,发烧,头晕,喉咙痛,咳嗽。这一两天恐怕无法更新,抱歉!

住院外记

住院了。雨蘅住院了!
九月十一日下午,身体更觉不适,遂前往一家市大医院就诊。一测体温,三十九度!立刻被转往发热急诊——大概疑俺是SARS患者吧。抽血、拍片,大夫指着X光片,冷着脸以不容置辩的口吻道:“肺部发炎,住院!”
毫无征兆,只这么一句话,我即被拘住住院。交了医疗IC卡,住院押金,当即住进呼吸内科三十八床(一个有够三八的床号)。
教训深刻呀。有病还是要到大医院,想我九月八日前往那家区医院看病,门诊大夫不过随意看看,听诊器听听,就开出一大堆药,宰了银子还要命,简直是草菅人命啊!
闲话少叙,住院后,再度抽血,点滴,睡冰袋物理降温,直折腾到当晚二十一时四十分,终将体温降至三十七度八。然而,也就自当晚起,我的噩梦般的住院生涯开始了——
第二日一早,满汉全席式的全套检查拉开了序幕,CT、拍片、心电图、抽血;;;;;;直至验痰、验尿、验屎。与实验台上的小白鼠相较,真不知孰幸孰不幸,小白鼠付出的是生命,我付出的可是接受各种辐射的危险及白花花如水般流出的银子。这都还算是小事,怎一个惨字了得的是住院我寝不能安席啊。
不住院不知道,现在的医院竟与“静”字绝了缘。不说人声鼎沸,起码也象进了下水道里的耗子窝,吱吱喳喳声不绝于耳。不晓得那些护工、护理病人的人怎么就那么多话,加上此起彼落的咳声、喘声、吐痰声、擤鼻涕声,什么吸氧、雾化,好一曲大合唱!尤为可怕的是,隔了三间病房有一垂危老者,用着一台助呼吸机,“唰——唰——”昼夜不停。夜深沉,如斯枯燥单调的噪音直欲令人抓狂。
而白衣天使们或许是擅长半夜鸡叫的周剥皮训导出来的,每每在大清早五点半上门测体温,量脉搏,抽血。最让人哭天抢地的是九月十四日凌晨三时三十分,好容易入眠的我正乐得屁颠屁颠地见久违的周公,病房内突然灯火通明,一白衣白帽白口罩的女人幽魂般骤然出现在床头,一根体温计探至眼前,骇得神思恍惚的我几欲以为是倩女幽魂的真实版,毛骨悚然,心跳如捣,几乎当场在床上撒泼打滚,念上几遍《观音经》、《道德经》,去邪除魔。老天爷!医嘱让我多卧床休息,可这么三更半夜地一番番折腾,我还休得了息吗?
熬到了白天,上下午各有一次点滴,二百五十毫升氯化钠加左克注射液。提起点滴,又是一把辛酸泪,不必说每天五个小时瞪着一对死鱼眼盯着一滴一滴药水下渗的无聊加无奈,憋得人“咔咔”地都想挠墙。单是扎针的那一瞬,想想都不寒而栗。
每天早晨基本上是实习生扎针。实习生呐,她们可不是天使,而是一批带有恶魔性质的精灵,她们向天使的蜕变进化靠的全是我等病人血肉之躯的滋养哺育。有生怕扎不进狠狠下针的,有扎了拔,拔出再扎的。最为离谱的是,九月十三日,那名实习生将我手腕扎紧后,让我握拳,然后,然后她居然指点着我手背上暴起的血管问一边的主管护师:“我能不能扎这条血管?”天!我简直忍不住要哀嚎出声,大小姐,临阵磨枪也不至于夸张到这种地步吧,要知道您纤纤素手下的是俺的血管,不是鞋底子。可是,我忍,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把子在人手里,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哪敢多嘴多舌。细腰蜂在青虫身上下针,麻痹其神经,以为幼蜂之食料养分,实习生在我等身上下针,以完成自身从菜青虫到蝴蝶的蜕变——白衣天使就是这么练成的。于是,每次遇上实习生,我皆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牺牲精神,以自身的血脉为她们熟手的养分。
而且,实习生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隔壁加床一老头,偌大岁数愣不知这简单的道理,活该他老人家倒霉,那天偷溜回家睡觉,来晚了些,逢上两个实习生为他扎针点滴,不知怎么三搞两搞,老头忍不住嘟囔了几句,一名实习生眼镜片后并不美丽的眼睛圆睁,断喝一声:“实习生怎么啦?”老头哑然,立刻哑然。真是何苦来哉。
其实,自九月十三日起,我早好得七七八八了。时至今日,已活蹦乱跳得都能上房揭瓦了。但是,主治医生一口一句“疗程要完成”,“要彻底治愈”,好容易才答应九月二十一日再作一次CT检查,以决定能否出院。唉!再这么住下去,只怕我迟早得转入呼吸内科对面的神经内科了。
如无意外,九月二十二日即能凯旋荣归,继续恢复更新了。今晚,偷溜出院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还得狼狈赶回医院,应付医生的查房,然后又是,点滴;;;;;;

邯郸行记

(有书友提到战国七雄中对赵国的认可,每次到邯郸,心都莫名跳动;;;;;;在此兹录旧作,以飨诸君。)
邯郸,一座古风的城。徜徉在城中,灿若繁星的遗址古迹不时将我的目光锁定在千百年前的历史定格上。空气中似乎氤氲着浓郁的历史氛围,虽然身畔已是高楼林立,车流滚滚,但赵王城、铜雀台、响堂山石窟、娲皇宫、永年古城、一二九师司令部;;;;;;雪泥鸿爪,依然执著地记载下了逝水流年中的一个个生命断片。在我驻足停留的每一个瞬间,历史都在放射着璀璨的光华,令我的视觉和灵魂同时承受到两千年古城的震撼、冲击——
安祥如水永年城
“稻引千畦苇岸通,行来襟袖满荷风。曲梁城下香如海,初日楼边水近东,拟放扁舟尘影外,便安一塌露光中。帷堂患气全消处,清兴鸥鱼得暂同。”可以想像得到,在冀南豫北的漫天风尘里,一座巍然伫立于盈盈水泊中的古城突然撞入眼帘,该是何等地撩人心醉神驰。
这便是永年城,北国罕见的水城。两千年来,“曲粱”、“平干”、“永年”、“广府”;;;;;;无论她的称谓发生怎样的改变,小城,始终以“北国小江南”的美誉脍炙人口——
广植蒲苇稻荷的永年洼水光潋滟,若一方皱缬着的翠绸,将城整个儿揽入她的怀抱里。波心荡,古城仿佛漾动在粼粼的永年洼中,湿润润、水淋淋,柔柔润润地有了几分江南水乡的灵秀、旖旎,若一幅勾勒细致入微的水墨丹青。驻足城关,我真能将自己拟诸为这山水卷轴中人,思绪片片飘飞,心也活泼泼地随一汪碧水荡漾了开去。
蹀躞在城中,和煦的阳光下满目好情致。商贩们或嗑着瓜子絮絮而谈,或捧着书卷埋首其中,没有嘈杂的叫卖招徕声,些许喧哗里孕着拂面而来的温馨,纯朴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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