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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鸳鸯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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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带银两不足,说是回北九州家里取了银两便来接她。哪知,待他复去京都时,艳子已被奈良的一个“大名”掠去为妾。他一怒之下,持一柄钢刀,驰至奈良,夜入“大名”府,一口气杀了“大名”一家老小十五口,夺回了他心爱的艳子。他身欠十五条人命,在日本呆不下去了,于是逃亡海上,投奔了倭寇巨酋萨摩王,在其手下任折冲将军。

而今田中雄一奉萨摩王之命,回日本招募浪人、亡命之徒,以扩充实力,不期被汪氏兄弟碰上。他是汪氏兄弟十二年前虔心寻找而欲拜之为师的人,此刻相遇,甚感亲切,二人大呼:“田中君!”

田中雄一望着这两个肤毛皆白的无常鬼,愣了愣,问道:“二位高姓大名?”

汪义道:“田中君不认识我兄弟啦?我们是金鞭龙汪仁、独角龙汪义呀!”

田中雄一仔细瞅瞅,看见汪义额上的肉瘤,想起来了:“噢!不错,是汪氏兄台。一别十余年,二位怎的弄成这副模样?”

汪仁唉叹了一声,撮要地叙述了这些年来的情况。田中雄一诧疑道:“北极寒冰掌有如此利害?”正好有一条狗从眼前走过,汪仁挥掌一拍,那狗一个哆嗦,哼也没哼一声,倒地毙命。

田中雄一探身去摸那狗头,但觉冷气袭人,如触冰块,激凌凌打个寒颤,惊道:“呀,果真利害!”又道:“兄弟这次回国,是为萨摩大王招募人马的,二位兄台身怀绝技,何不随我投效萨摩大王,定可高官厚禄。来,我们到酒馆叙谈。”

汪仁道:“不用了,多谢田中君一番美意,我兄弟有父仇在身,此刻要回中国,等报了父仇,再去投效萨摩大王。”

田中雄一不便强留,拿了一支袖箭,递过去,道:“二位兄台事完之后,可去中国泉州万隆珠宝店找乌南国掌柜,凭此袖箭,令其引见。”

汪氏兄弟接过袖箭,与田中雄一拱手告别,于是驾船回国,奔往庐州合肥,径至廖裕丰粮店寻仇。

却说廖展雄听了沈大叙说父亲与汪氏兄弟结仇始末后,道:“沈大叔,我祖父、父兄不知安葬在哪里?”

沈大道:“就在后门外的廖大塘旁。”

廖展雄道:“烦沈大叔叫人准备些香烛钱纸,我要去坟上祭奠。”

沈大一面命人准备香烛钱纸,一面命人烧水给少爷、表少爷沐浴。胡宜秋浴罢换上随身带来的衣服,俨然一个清秀书生。

当晚,深秋的半月已然升起,天空飘着几朵浮云,稀疏的星星忽明忽灭,小虫在塘边唧唧戚鸣。但见廖大塘白茫茫的一片,都是芦苇,西风一吹,芦絮飞舞,有如下雪,满目尽是肃杀苍凉之气。

廖展雄由胡宜秋、沈大陪同,在肃杀秋风中,沿廖大塘南行,来至祖父、父兄坟头。他摆好香炉、蜡台,点燃了香与蜡烛,又烧了纸钱纸马,跪于坟前,呜咽发誓道:“祖父、父兄在天之灵有知,孩儿、小弟廖展雄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汪仁、汪义,为父兄报仇!”一时悲痛欲跌。诗曰:

回乡指望见亲人,

岂料亲人作古人。

悲痛坟前言重誓,

天涯踏遍报仇人。

沈、胡二人把廖展雄搀回宅院书房,给他略进些茶水。待廖展雄渐渐平和下来,沈大退了出去。

廖展雄忽然想起:廖家与南京二十年断了来往,胡家表弟何以骤至庐州?于是问道:“表弟这次来庐州,有事么?”

胡宜秋道:“月初某天,父亲一大早去茶馆吃茶,看见锦衣卫桩头(卫士队长)奚桥、李尘也在那里吃茶,偶然间听他们说要到庐州公干,便把这事告诉了祖母。祖母觉得事有蹊跷,放心不下,怕徐公公那老阉贼又要出什么坏主意,陷害舅公与表叔;因我哥哥现在福建戚继光总兵麾下任职,无人送信,于是叫我前来探望,哪知……”说着取了一封祖母写给舅公的家书。

胡宜秋的祖母胡老夫人,是德庆侯廖永忠胞兄楚国公廖永安的后代,算起来是廖清源的堂妹。她自幼父母双亡,由廖清源的母亲扶养成人,后来嫁给胡定江,也是廖母一手操办的婚事,是以对堂兄感情甚深。而廖清源革职回乡,自卑门户低落,不愿高攀胡家,从此两家多年不通消息。然则胡老夫人一直挂念着娘家的兄长、侄儿,现听到儿子胡云霆这般说,便遣孙儿前来探望。

廖展雄接过家书,打开一看,亲切关心之词,跃然纸上,不禁眼圈又红了;收此家书者本当是祖父、父亲,不想却变成了自己。他顿了顿,道:“表弟,你来庐州,书信既无人收取,也当即回南京,何以扮成化子,在明教寺前大叫‘蚕豆大的虱子’?”

胡宜秋道:“我自受祖母派遣,一直盯着那两个锦衣卫的行踪,看到他们动身上路,即尾随于后。出了南京水西门,李尘折而南行,奚桥渡江向西,我便跟踪奚桥追了下去。到了庐州,奚桥进入明教寺,我也跟进去,见他进了住持室。我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赶至坝上街,想把此事告诉舅公、表叔……”

胡宜秋又道:“我总感到这里面有什么诡秘,便扮成讨饭的化子,在明教寺附近观察动静,转了两天,也没见到奚桥的影儿。昨天早晨,我看见一个姑娘、一个少妇进寺,至今天午后也没见出来,想这寺内和尚不是守清规的善者,是以叫喊起‘蚕豆大的虱子’,希望那些姑娘、少妇嫌脏而不进寺院,以免着了和尚的道儿,无巧不巧,遇见了表哥。”

廖展雄道:“听表弟这么说,明教寺或许有什么不轨之处,你打算怎么办?”

胡宜秋道:“小弟准备今夜进寺探个虚实。”

廖展雄道:“也好,愚兄就陪你走一趟吧。”

廖、胡二人分头换了夜行衣,带上兵刃,准备进城;突然,廖展雄盯住胡宜的长剑发愣。胡宜秋诧然道:“表哥怎么啦?”

廖展雄道:“将你的长剑借我一看。”胡宜秋莫明其妙,递过长剑。

廖展雄接剑在手,注视那剑柄上的坠饰,原来是一只精巧玲珑长约寸许的金丝鸳鸯,于是手握剑柄,按扣簧,抽剑出鞘,在烛火下,见微微泛出闪电般的紫光,赞道:“好剑!”,移近烛火处视之,但见近护手的剑面上,铸有隶书“紫电”二字,惊道:“紫电剑!”

胡宜秋道:“不错,是紫电剑。表哥为何如此惊讶?”

廖展雄道:“紫电剑是当年令先祖通甫公(明初越国公胡大海,字通甫)手持之物,听说通甫公遇难,金华失守,紫电剑便失落了,此后再未现世。不知表弟复得紫电剑于何处?”

胡宜秋道:“是恩师所赐。”

廖展雄道:“令师是何方高人?”

胡宜秋道:“是浙江普陀山不肯去观音院住持明敏师太。”

廖展雄沉思片刻,自语道:“紫电剑怎么会落在明敏师太手中?”

胡宜秋道:“恩师说是上辈住持传下来的。”

廖展雄喃喃道:“看来通甫公金华遇难后,小观音或许隐姓埋名,到不肯去观音院出家了。”于是问道:“表弟在观音院听说过徐达兵书么?”

胡宜秋道:“没有听说过。”

廖展雄道:“听我师父法慧禅师说,徐达兵书是同紫电剑一起失踪的。”

胡宜秋道:“表哥以为徐达兵书落在普陀山?”

廖展雄笑道:“只是推测而已。”

胡宜秋道:“关于徐达兵书的事,我也听祖父说过。”突然看到廖展雄的长剑,奇道:“表哥,你这柄剑的剑柄坠饰也是一只金丝鸳鸯!”

廖展雄把剑递给他,道:“这柄是青霜剑。你看这两柄剑的剑柄坠饰同是一只金丝鸳鸯,却有所区别,我这柄剑的坠饰大一点是‘鸳(雄的)’,你那柄剑的坠饰小一点是‘鸯(雌的)。”

胡宜秋低头把玩那两只金丝鸳鸯,赞道:“精美,精美!”

廖展雄道:“青霜剑是汉高祖刘邦斩白蛇之剑,紫电剑三国吴侯孙权六剑之一,后均为萧梁太尉王僧辩所得。故唐初文杰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有‘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之说奇…书…网。王太尉夫妻恩爱和谐,王太尉出征时,每佩青霜剑,留紫电剑挂于寝壁。王夫人便用金丝编了两只鸳鸯,‘鸳’坠青霜剑,‘鸯’坠紫电剑,表示夫妻永不分离之意。”

胡宜秋道:“待我来看看这剑如何。”缓缓地抽出青霜剑,但见皓白之光,宛若霜雪,隐隐透出一股冷气,有如严冬月华,锋利无比,端的是吹毛立断;又见近护手的剑面上铸有篆书“青霜”二字,说道:“果是青霜剑。好剑,好剑!”

廖展雄道:“宝剑虽好,只是……”欲言又止。

第三章 古刹诛贼(上)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月儿像一面扁圆形的银镜,挂在天空,依稀可见的星星,镶嵌在灰蓝色的穹幕上。廖展雄、胡宜秋身着夜行衣,轻功提携,蹿房越脊,鹘落兔起,径向城东门而去。

廖、胡二人行至南淝河畔,见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城高四丈,登上并非难事,然而河宽二十余丈,怎么过得去呢?难道须蹚水不成?胡宜秋低声道:“表哥,怎的过河?”

廖展雄道:“不碍事。”弯腰捡起脚边一根树枝,抛至南淝河中间,随即拉住胡宜秋的手,施展绝顶轻功,一跃而前,足尖微点树枝,续又跃起,若双燕展翅,越过南淝河,悄然无声地落在城墙脚下。

胡宜秋惊赞道:“表哥,你的轻功确是盖世!”

廖展雄笑道:“表弟过誉了,‘盖世’二字怎敢担当。此乃九华派三绝之一,名叫百步腾空术,若非河面太宽,本也不需借助于树枝。”

说话间二人再度跃起,飞身上了城头,极目西望,只见明教寺灯火明亮,遂轻轻跳至就近的民舍屋面,向灯火处奔去。

明教寺建筑在古教弩台上。台高约三丈,南面临街,东西北三面临巷,不连民舍,孤立拔起,巍伟壮观。

明教寺山门朝南。教弩台下东西两边各有石阶十余级,会于中间一个小小平台,由平台拾阶七八级,便到山门。

明教寺内有三进佛殿,前殿、大雄宝殿与后殿。前殿迎山门为弥勒佛塑像,左右是哼哈二将;弥勒佛后左,有一个小偏殿,是韦驮殿。前殿后面有一个大庭院,越过大庭院是大雄宝殿。大雄宝殿正中端坐佛祖如来,如来背后是观世音,山墙两沿为十八罗汉。出了大雄宝殿,跨过一个天井,便是后殿。后殿正中是菩提达摩,达摩稍后,东为华佗,西为准提;达摩稍前,东沿为东方三圣,西沿为关公、关平、周仓。

寺内西侧,有三进平房,是和尚们起居的僧舍。寺内东侧,前有一株千年古松,松旁有听松亭,四角翘然。听松亭后有两进、两厢,头进为禅堂,是寺庙会客的地方,二进为住持室,是住持的寝舍;东厢为诵经房,西厢为藏经室。

最为奇特者,是大雄宝殿前左的庭院角落里,有一小亭,亭内有井,系晋朝人所凿,因井面高于附近民舍屋顶,故名“屋上井”。

廖展雄是本地人,儿时常到明教寺玩耍,对其房舍布局,自是清楚。他手拉胡宜秋,施展轻功,跃入寺院,如两片树叶落地,无一丝声息。二人立于听松亭边,顾首右盼,但见禅堂门窗关闭,仅从窗纸中透出浅黄色的灯光;侧耳细听,禅堂内有说话嘻笑之声。

廖展雄示意胡宜秋,二人蹑手蹑脚走到窗下,用指甲尖蘸点唾液,刺破窗纸,向里窥看。只见禅堂内有一方桌,围坐四人,正在饮酒。上首坐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和尚,粗眉大眼,满脸横肉,宛若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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