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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雁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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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抱着前面人的腰。有一大串。然后我把牛赶到路上;用柳条抽打着牛;弟妹们在牛后面打出溜。开始牛很厉害;还能疯跑;可跑着跑着;终于慢下脚步;开始喘粗气;浑身冒汗;任凭我们摆布了。'
阿骨打听了;大笑:〃我们对付契丹这头公牛;也该这样;得想办法让它服服贴贴。'说着给宗雄倒了杯酒。
阿骨打和宗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乌雅束看叔侄俩唠的很开心,感到十分欣慰。那夜,他和阿骨打推心置腹,谈唠的很晚,当唐括氏来拾掇碗筷的时候,他们都睡倒在饭桌旁,沉沉的,滥醉如泥,一片此起彼伏的鼾声。

第三章
无心皇帝图欢乐 有识妃子洞世情
翌年春,天祚帝又像候鸟一样,率领他的属下,正月里,就从南方向鸭子河浩浩荡荡的迁徙。
据报,他们已于二月十一赶到了长春州,现已驻扎在混同江边。
依例,界外生女真酋长,千里之内者皆来朝拜。
完颜部节度使乌雅束已经病入膏肓,打发去朝拜的依然是阿骨打。
这次,阿骨打没有带任何随从,只身骑着赭白马,驰骋在松嫩平原上。
阿骨打脚下的马蹬在赭白马的肚皮上轻轻地划了一下,赭白马立刻停止奔跑,悠闲地走着,自得穷荒步履之态。阿骨打知道天祚帝们冰天雪地的赶来,是馋混同江里的鱼了。就鱼而言,再没有比从冰下取出的鱼,味道更鲜美的。他们要举行的是头鱼宴,他不必像赶头鹅宴那么急。现在,他用不着带贡品,只须点个卯,朝拜一下,看需要什么,再送不迟。
而到头鹅宴,尚需个一、二个月时间。
阿骨打是从他的家乡阿勒楚喀城,不,严格地说,应该是阿勒楚喀村出发的。那村子坐落在现阿城县西南不远叫白城子的地方。那时,确实只不过是个大村落。如果按里程,到捺钵地,也就三百多里路。阿骨打一天就可以赶到,但他分两日程,显然很轻松。
阿骨打让马儿,跑跑走走,悠闲而从容。
如果按现在的地址,赭白马会跑过韩家弹房——五间房——罗家店——红旗乡——广庆庄——周家站一带。到周家站,他会看到团山子。也许,他正是从团山子脚下跑过去的。那是大平原上很突兀的,孤零零的一座小山。几十里外就看得见,实在是远行的一个极好的坐标。尤其是返程,看到团山子,就仿佛到了家。而眼下再跑下去,就进入双城界,最后,进入吉林省扶余县境,很快到得混同江边,沿江向西跑过去,也就离捺钵地不远了。
如果按那时的地址,他的马会跑过句孤寨,过涞流河,即现在的拉林河,河宽不过二十米,冰封着,上面有雪,马会一跃而过。会跑过寥晦城,还有唐括带斡甲,他的丈人家就在那里,他会在那里住上一宿,看看。还会跑过辽和女真的边界,跑过村落句孤孛堇寨,和里间寨,过寨四十里便到了混同江。那时,这些地方都会有土路通行。但现在,这些路,已被厚厚的历史尘埃掩埋,我们只能知道这些路线的大致位置,具体的路线已无从考证。
其实,阿骨打的赭白马十有八九不会跑在这些土路上,他的赭白马很擅长在恶劣的环境中奔跑。不论是高山,还是河谷;不论是踩踏头甸子,还是在密不透风的树林里穿行,它都不在话下。这匹赭白马很少在家闲着,不是驮着阿骨打去打猎,就是驮着他去征讨,在这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还用拣什么道路跑吗?
赭白马个头不是很高大,可和阿骨打厮守的时间很长,彼此很有感情。之所以叫它赭白马,是因为它的毛色只有赭色和白色两种。阿骨打的赭白马,两种颜色搭配的特出奇,它的头颈和肚下都是赭石红,而马背和马尾,还有四条腿的膝关节以下,皆洁白如雪。它的头昂起来,鬃毛猎猎,就像举起一面火红的旗帜;而它的脊背,却像铺着一块圣洁的羊毛毡;它跑起来,四蹄生风,始终给人一种履霜带雪,腾云驾雾的感觉。这绝非“的卢”“乌锥”可比,因为它们都带有某种神话色彩。阿骨打的马,是实实在在人间之良马。它是在不停征讨和狩猎的实践中摔打驯化出来的。那是阿骨打去征讨外部落时,缴获的一匹卓尔不群的马。在百八十匹马中,他一眼就相中了这匹赭白马。那时,它还是个生儿马蛋子,也就两三岁口,还不曾带过笼头。阿骨打楞是飞马靠上去,抓住它的鬃毛一跃而起,翻骑到背上,两腿夹紧马肚,身子几乎贴于马背。赭白马,一个蹶子,接一个蹶子,没有把阿骨打抛下;它又一次一次地竖立起来,依然没有甩下阿骨打。赭白马不甘心,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放箭似的向远处跑去。阿骨打没有恐惧,反而感到无比惬意。他只觉得呼呼的耳边生风,就有种仿佛腾云驾雾的感觉。他仍不断地用巴掌拍打着马背,促使它快上加快。直跑了七、八十里,赭白马全身如水洗一般,才停止了奔跑。自此,赭白马也就成了阿骨打的坐骑。
阿骨打的赭白马不但善跑,而且特有灵性,这也是整日厮守的结果。两只顺风耳,像两只红尖椒,总是不安分地摆动,似在扑捉着什么;两只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精气神,总在撒眸着什么;就连绸缎般柔软的鼻孔,翕动的也不只是空气,多的是警觉和机敏。
阿骨打的赭白马无须吆喝,主人大都是用肢体语言与其交流。阿骨打轻磕一下马蹬,它马上会由走变跑;连磕两下,它会立刻撒开四蹄;而在肚皮上轻轻一划,它就会立马停止奔跑,由跑而走。如果在马肚上连划两下,它会立马停下,由走而停。在主人同敌人厮杀的时候,它明了阿骨打喜欢在哪一侧,会尽力去抢占有利地形;在阿骨打射猎野兽的时候,它会尽力使自己跑得平稳,以便阿骨打搭弓射箭。阿骨打当然也十分爱惜它,打仗时,看到有箭射向赭白马,他会尽力用剑将箭拨开。阿骨打在野外狩猎,有时须单独行动,赭白马从来不用拴着,他怕离开时被狼掏狗咬,只把缰绳盘在脖子上,让它去选择自己爱吃的草地。用它时,只须把两根指头塞进嘴里,打一个呼啸,再远,马听到哨声,也会咴咴叫着寻声跑到自己跟前。一到家里,阿骨打从不用佣奴去喂,一向是亲自好草好料的饲养着。
一次,敌人追杀阿骨打,将阿骨打追进了一个死胡同,前面隔着一堵一人高的河岸,阿骨打两腿一夹,紧紧抓住鬃毛,赭白马一跃,腾跳到岸上,终于摆脱了追击。
阿骨打是在马背上生活惯了的人,如今奔驰在大平原上,感到非常愉快。他极目大平原的尽头。很少的村落房舍,漓漓拉拉像羊粪蛋子撒落在平原上。开垦的土地有限,显得很荒凉,除了白茫茫的雪野,就是满目的荒草,还有一片片的树林。有时会冲起一只麻灰色的兔子,或者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或者一只火红的狐狸,或者几只草青色的狼,还有白屁股一闪一闪,成帮结伙,仓皇逃窜的狍子。阿骨打背着弓箭,那完全是为着防身。公务在身,他无心射猎。否则,凭他的箭法,猎获任何一种动物,都易如反掌。
阿骨打在马上更多的是想到辽对女真人的压迫,而每到这时,他的好心情,便荡然无存。胸臆间充满对辽统治者的仇恨。想到为摆脱他们的欺压,完颜部把女真各部族统一起来的艰辛。而要把如同散沙的各部族凝聚在一起,谈何容易?完颜部祖辈付出了血汗的代价。统一不只是凭借武力,更重要的是要凭借智慧。完颜部借助女真人对辽压迫的不满,尤其是辽不断派银牌天使到各部族没完没了地去征缴海东青,女真人对这种骚扰更是恨之入骨,他们不断闹事,企图阻断辽人的征讨。但他们势单力孤,一次次被辽人平息下去。辽人也不愿去干这既担风险又增加民族仇恨的事,他们想借助女真人的手,去杀那些不听话的女真人。血的教训使各部族人有了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愿望。完颜部正是顺应了民心,以替辽平鹰路为名,狐假虎威,才基本完成了统一大业。现在,他们已不那么惧怕辽人了。他们有时甚至要找出理由,不惜挑起事端,和辽人进行斗争。像完颜部在平定阿疏城的时候,首领阿疏竟逃到辽国寻求庇护。阿疏当然没少说完颜部要率部造反的坏话,而完颜部便据理力争,说如果辽人听信阿疏,那么,女真的节度使便徒有其名,指挥失灵,再也无法保证鹰路畅通。辽人即怕鹰路受阻,又不想交出政治避难的阿疏。采取和稀泥的办法,企图让完颜部认个错,把抄没阿疏的财产归还阿疏,和阿疏重归于好,了却此事。但完颜部深知让步的后果,那样,便无法号令诸部。他们无法接受辽人的调停,始终没有放弃要回阿疏的斗争。
这次,阿骨打仍有要回阿疏的使命。因而,现在,阿骨打在马上,不得不一遍遍地想着该怎样同辽人进行交涉斗争。
阿骨打就是这样想着,信马由缰走进唐括带斡甲的,他在丈人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丈人款待完毕,阿骨打骑着赭白马上路时,太阳已经升起好高。
昨夜落了一场小雪,四野白茫茫一片。
阿骨打连磕两下马镫,赭白马撒开四蹄,在大平原奔跑起来。
时近中午,阿骨打就远远地望见了辽人春捺钵的驻地。
他让马慢下来,看辽人正仨一伙两一串的集聚在一个宽阔的江汊子口,忙碌的身影不时传来惊炸的欢呼和“砰!砰!”的凿冰声响。冰面上泛出星星点点水的波光。他知道那是凿开的大冰窟窿,不然,二、三尺厚的冰,他是看不到水面的。离捕鱼处尚远,阿骨打就下了马,将马缰盘好,让赭白马随他下到江面上。坚冰不时发出“咔!咔!”的炸裂声,赭白马在冰雪上,不停的打响鼻,走得小心翼翼。它跟着主人直走到辽人打的冰眼处,阿骨打和打鱼的辽人寒暄过,让赭白马喝足了水。然后,阿骨打在赭白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赭白马便摇头摆尾,自去江北岸寻找枯黄的野草充饥去了。
阿骨打没有急于去朝拜天祚帝,而是兴致勃勃地去看辽人捕鱼。
他们在深汀和江汊子上,用锹和搡巴将冰面上的雪除净,然后用冰镩和镐头,刨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冰窟窿。刨下的冰块,散布江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阿骨打来到一个下网处,见他们刨出的三角冰眼,每边足有一胳臂长,将厚厚的冰块掘到冰面雪地上。然后,将水面上的散碎浮冰捞出,露出清澈的江水。就这样隔七、八步再打第二个冰眼,再隔七、八步打第三眼,一连打了十几眼。他们之所以在深汀和江汊子口打冰眼,是因为这里水稳且深,是鱼儿聚集的地方。阿骨打看到辽兵,一个个冻的嘶嘶哈哈,由于不断的沾冷水,各个手背红肿皴裂,有的已经化脓,流出鲜红的血水。草绿色的裤子上,溅上的水珠顷刻凝结成冰,裤褪像铁片子,走起来,唰啦啦直响。但他们捕鱼的兴致不减。有人把一根削光杈子的长柳条,末端拴了根长麻绳,从头一个冰眼捅进去,然后再用个带叉的柳条棍,从第二个冰眼探下去,拧动着水中漂浮的柳条,将带绳的柳条送往第三个冰眼。这样,依次送下去,直送到最末一个冰眼。一个兵士挽起衣袖,将光胳臂插入冰窟冷水中,把湿淋淋的柳条拽出来,解开绳子,扯着。而另一端,则有人将丝麻结成的鱼网从冰眼中放进水中,一端拽绳,一端下网,网被绳牵,直至把整个网都送进冰下江水里,才把网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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