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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繁笑了笑，然后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偷偷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是好男生！我也是个坏男生！……我从小调皮捣蛋，三岁的时候，我住在乡下，看到奶奶的鞋子晒在外面，于是掏出小鸟就往里面撒尿……四岁的时候，我抓住了一只大麻鸭，拿木棒敲它的脑袋，结果它永垂不朽了……五岁的时候，我故意把没洗过的枣子给堂姐吃，害她肚子疼了好几天……六岁的时候，我把刚一窝出生的小老鼠，一个挨一个排好，然后用猎枪全部枪杀了，太惨绝鼠寰了……七岁的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往粪窖里扔大石头，轰的一声，大便乱飞！太壮观了！好吧，我老实交代，我前几天回乡下，又干了一回……八岁的时候，我趁林静睡觉时，把她的两只小辫子剪掉了，她哭了半个月……”
“……”
“十三岁的时候，我把我养的乌龟垫在桌脚底下，然后我忘了，一个月过后我妈妈才发现，它居然还活着……十四岁的时候，和人打架，拿钢管敲他，把他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样，我爸为此赔了他家里一万块钱……十五岁的时候，我看到王寡妇和一个男的……呃，这个不能说……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年……诶，奇怪了，今年我还真没干过什么严重的坏事，太失败了！时间不多了，我得想办法在过年之前再干一件坏事，不然这一年算虚度了……”
方月玲听得入迷，笑得花臀乱颤，刚刚的沮丧担心早已一扫而空。
陈繁最后轻蔑的说：“哼，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你坏吗？”
方月玲笑靥如花的说：“不好意思了！跟你比起来，我太善良了！”
陈繁说：“那你还觉得你不配和我做朋友吗？”
方月玲笑说：“不觉得了！”
陈繁说：“这就对了嘛，我是坏男生，你是坏女生，天生缘分，狼狈之合啊！”
方月玲脸一红，轻骂说：“你是狼狈，我可不是！”心里却痴痴的想，要是真能和他永远在一起，永远这么开心，就算做只野兽，就算遗臭万年，她也愿意……
陈繁没反驳，却把手伸到她面前：“拿来吧！”
“什么啊？！”
“手表啊！你不是要送我吗？”
“噢……”方月玲连忙把手表递给他，又有些担心的说，“不值钱的，我没多少钱……你不要嫌弃。”
陈繁把手表戴到手腕上，仔细打量一番说：“挺好看的，我喜欢……多少钱？”
方月玲有些闪烁的回答：“三十块钱。”
陈繁笑说：“嘿嘿，坏女生，你又撒谎了……”
方月玲惊问：“你怎么知道？……”
陈繁没解释，依旧问她：“到底多少钱？”
方月玲红着脸，老实的回答：“六十八……”
陈繁笑说：“两百块钱全花完了吧？”
方月玲脸更红了，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样，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嗯。”
陈繁笑说：“干嘛这样，你没做错事，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自己赚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天经地义理直气壮，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
“知道了。”
“买了什么东西？”
“给你买了这个手表，68块钱，给我妹妹买了一个新书包，50块钱，还有，给我妈妈买了一件羽绒服，80块钱，她一直都没有暖点衣服过冬，今年又这么冷……”
“没给你自己买东西？”
“有……”
“什么东西？”
“……这个发夹……2块钱。”
陈繁望着方月玲脑后乌黑发丝里那只美丽的紫色蝴蝶，沉吟说：“所以我说你是个好女孩，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因为别人的浅薄无知而看轻自己。”
“嗯。”
第七十三章 天骄牌羽绒服
方月玲低着头，跟在陈繁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给我妈妈买的羽绒服，好像是你爸爸厂里生产的呢！好像是叫天骄牌吧？”
陈繁一听来兴趣了：“是吗？反响怎么样？”
“反响非常不错呢！我去看了好几家商场，很多人都说这个牌子好，款式新颖，色泽鲜艳，不像其他羽绒服那样老土，卖的非常不错，听老板说，有些款式还卖断货了！我给我妈妈买的那一款式，就卖得很火，我买的时候就剩最后几件了！”方月玲激动的说。
她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事实上陈大龙的厂子规模只能算中等，牌子也不响亮，所以在商场和服装店里并不太受重视，一般摆在并不是很显眼的位置，但有不少顾客夸赞款式和颜色倒是真的，陈大龙的厂子引进了新设备和新技术，生产出来的羽绒服的确很漂亮，很多年轻的女孩子一看就爱不释手，但大多数年龄比较大的顾客，还是比较保守，他们有点担心这种花俏羽绒服的质量，他们宁愿选择一些式样比较古板一点，但是品牌比较大的羽绒服，在他们的观念里，品牌响亮等于质量保证，至少不会太差，这种消费虽然保守，但确实无可非议。
至于方月玲说卖断货，也不是她瞎扯，一来因为销售的确不错，二来因为跟大厂的羽绒服相比，天骄牌羽绒服的进货量本来就比较小。
陈繁笑了笑又问：“那你觉得怎么样？说实话，不用客气。”
方月玲说：“我觉得非常好看，非常漂亮，比其他的羽绒服都好看多了，当时我一看到就喜欢上了，所以毫不犹豫的就买下了，而且我拿回去给我妈妈穿了，她说非常暖和，里面的鸭绒填得很足。”其实她毫不犹豫的原因不是因为非常漂亮，而是因为她知道这是陈繁父亲厂里生产的羽绒服，就算很丑，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
陈繁相信她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父亲虽然是个暴发户，但为人却是比较大气比较实诚的，绝对不会偷工减料，不像朱旺山那么急功近利目光短浅，也不像董立刚那么刻薄吝啬，这是他的优点，也许在短时的竞争中会吃点亏，但长久坚持下去，绝对有益无害，对产品的品牌口碑都是非常有益的。
听完方月玲的口述，陈繁还是觉得不过瘾，于是让方月玲带着自己亲自去看一下，反正今天是周六，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方月玲带着他到了她买衣服的商场，一进商场，这姑娘就看花了眼，这也摸摸那也摸摸，一脸艳羡，就像一只馋嘴的猫进了海洋馆里看到无数游弋的五彩缤纷的海鱼一般。
由于气候骤然变冷，商场里的冬衣尤其是羽绒服销售很是火爆，客流如织，陈繁在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找到天骄牌的羽绒服，看起来货量不多，也没问老板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听店主和顾客的对话。
店主是位三十来岁的大姐，小眼睛尖鼻子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她看见陈繁和方月玲走进来，从陈繁的衣着打扮能看出来他是个有钱的主，所以立马满面带笑迎过来问他是不是要买衣服，陈繁笑笑没说话，她也没多纠缠，只说那你自己看，看好了告诉我一声，她知道像陈繁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子，最讨厌啰嗦纠缠的人。她又看了看方月玲，见她虽然长相妩媚身材绝顶，但穿着却很朴素，能判断出来她没什么购买能力，但也没有冷漠对她，而是客客气气的，毕竟她和那位男孩子是一起来的，男孩子九成九是要为她买衣服……
她多看了陈繁和方月玲几眼，感觉很奇怪，因为他们既不像亲人，也不像是情侣，更不像是普通朋友……男孩子显然很强势，而女孩子太顺从太维诺了一点……这感觉……好像这家商场的大老板和他包养的那个娇嫩嫩柔滴滴的小蜜……
她看了看方月玲那尖翘的美臀，心中感觉她跟那个小蜜更像了……都是狐狸精啊……而且这个女孩子虽然年纪小，但长得却是更美艳更妩媚……
这时候一个穿着讲究的丰满女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她赶紧迎了过去，问她们是不是买衣服，丰满女人没好气的说：“来这里不买衣服做什么？”
店主仍然满面带笑说：“是是是，是我多嘴了，你们想要什么衣服？今年冬天特别冷，一般的棉袄不耐寒，太厚的棉袄又太笨拙，不好看，我建议你们买羽绒服吧，轻便又暖和……”她这么建议，其实是因为羽绒服价格比较贵点，她赚取的利润比较多，而且她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在乎多花几个钱。
丰满女人点了点头说：“那先看看吧，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点的羽绒服，质量要有保证的，别拿垃圾次货来骗我，我知道有很多羽绒服，里面填的不是鸭绒，而是芦苇花。”
店主立即笑说：“你这说的哪里话，我这里可全都是真货，哪里有什么次货假货，只有质量稍微好点和差点的，你要质量好的，我给推荐几个大牌子，这个，红天鹅牌的，宁州大厂产的，质量绝对有保证，这个，雅斯牌，江西共青城的，在全国都很出名，鄱阳湖里产的鸭绒，质量非常好，还有这个……”
她一口气给介绍了四五个品牌的羽绒服，不过天骄牌她始终没有介绍，在她眼里，天骄牌和其他本地其他小羽绒厂产的羽绒服一样，只能卖给一般图便宜的顾客，对于这种有钱的顾客，她根本没想过拿这个吸引他们。
丰满女人看着面前几件羽绒服，假装仔细的翻看一番，其实她完全不懂，只是装装样子，不想被人知道她不懂狠宰而已，她心中犹豫不决，实在不知道选那一件好……
这时候听到女儿欢腾的叫了起来：“妈妈，我要买这件，这件好可爱！”
丰满妇人和陈繁方月玲几个人都一齐把目光投向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身上，她正兴奋的举着一件明黄色的连帽羽绒服：“这件的帽子真好玩！上面有好多绒毛，磨在脸上好舒服！戴起来肯定好看，像公主！不像其他羽绒服的帽子全一个样子，丑死了，戴起来就跟穿了件雨衣似的，还有，这件上面有好多口袋，上面还有小熊图案，好可爱！哇，刚才没看见，拉链上面居然挂着一个小桃子……真是太可爱了！我一定要买这件！”
这一件正是天骄牌的羽绒服……早在几个月前，陈繁就让父亲高薪聘请了几名设计师，专门设计一些新颖款式的羽绒服，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添加一些简洁的图案和饰物，在一些细节比如帽子拉链口袋上做一些改良。别小看这些，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决定一个企业的成败！
丰满女人有些不悦，问店主：“那是什么牌子的，质量怎么样？”
店主忙说：“这个是天骄牌的，也是不错的牌子呢！”她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自然不会傻到说这牌子不好，毕竟这也是她卖的衣服，能卖一件是一件，利润虽然少点，但总比没有好！本来她可能都记不得像这小厂生产的牌子，但天骄这个牌子最近卖得比较好，所以她记住了。
丰满女人不放心的问：“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牌子？这是哪里产的？厂子出不出名？”
店主说：“好像是本地产的……厂子不太出名，好像就在石河镇。”
丰满女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然后对女儿说：“琳琳，那件衣服质量不好，不要买，你过来看看这几件，都是名牌的。”
方月玲听了有点生气，想上去争辩，陈繁却阻止了她，示意她继续看戏。
小姑娘不干了，撒娇说：“不！我就要这件！我就要这件！你看你选的那几件，土死了！颜色那么红！腰那么肥！穿上去肯定像水桶！你再看这件，腰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