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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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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切到动脉;也没切断喉管;但着实切断了食管。血喷涌而出。利布高特开枪将持刀人打死;又将其余德军一一击毙。卫生员罗在黑尔的伤口上涂上磺胺粉。一辆吉普把他送到卢森堡;医生见状很是惊讶;帮他包扎好;从此他的食管就弯曲了。鉴于黑尔的病情;医生给他开了张医疗证明;允许他不戴领带。(后来;黑尔被恼怒的巴顿将军拦下;因为未戴领带被狠批了一顿。黑尔却得意地掏出他的那张证明;竟让巴顿一时哑口无言。)

101空降师轻而易举夺下拉查姆;证明在与十几个德军精锐的装甲师和步兵师的正面交战中;他们取得了彻底的胜利。与德军相比;这个月美军的日子难过得多。德军有畅通而充足的军需供应;但101师却是处于被围困之中;第一个星期没有军需供应;随后也不充足。正是那几个星期才考验了官兵们的精神;他们缺吃少穿;弹药不足。这是战争中要经历的最残酷、最艰难的一面。101师饥寒交迫又装备不足;他们的对手却是德国纳粹在战争这一阶段最精良的部队。那些德国国防军和党卫军吃得好;穿得暖;武器充足;在数量上也远远超过101师。

这次战役是一次对武器、毅力和国家制度的考验;以纳粹的最佳对美军的最佳;德军占尽优势。但是101师不但坚持了下来;而且还取得了胜利。无论是战场上的事实;还是这一事实所昭示的道理都可谓是史诗般的经典。打败德军二战中在西线的最大一次进攻;并且将此次胜利变成一个——用艾森豪威尔的话说——“歼灭莱茵河以西所有德军”的契机;实为一个绝妙的军事奇迹。美军在精神上优于德军;这一点不是建立在装备或人数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从艾克总部直到E连上上下下的团结、合作、领导和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德军很少有这方面的品质。这种精神上的优势源于更为科学的训练方法、更为合理的指挥官选派方法;最终源于能够代表一个更为开放的社会的一支更为开放的军队。实践证明;民主社会比纳粹德国更具能力培养出出类拔萃的年轻战士。

这些德国老兵都已身经百战;这一点可以从拉查姆发生的一件小事上看出。雷德中士这样讲道:“我进村之后一个德国俘虏在笑我;我差点把他杀了。但有人抓住我的M—1叫道:‘中士;他没有嘴唇和眼睑!’他在俄国前线打仗时把这些部分冻掉了。”

这场战争造就了101师的神话。这个神话从诺曼底开始;在荷兰展开;在巴斯托涅战役达到高潮。101空降师是美军在二战中投入的89个师中最有名气、最受崇拜的一个师。此役以后;左肩上佩戴“啸鹰”徽章的人都感到无比自豪。

在拉查姆时;斯皮尔斯把指挥所设在一个修道院内。自一个月前离开莫米昂以来;这是E连第一次把指挥所设在室内。当晚修女们把一群十二三岁的女孩带到大厅为E连演唱小夜曲。节目有法国和比利时歌曲;几首英文歌和德国进行曲《莉莉?玛莲》。

第二天即1月17日早晨;第17空降师在前线接管了101师的阵地。E连乘卡车前往阿尔萨斯。卡车载着他们沿着4星期前出发时走的那条横贯巴斯托涅的公路返回。对许多人而言;这只是再次看到巴斯托涅——第一次是12月19日;他们向镇上进军;碰上惊恐万分的美国士兵从前线落荒而逃;躲避德军的屠杀;再便是1月17日小镇解放。

虽然大家没好好看过巴斯托涅;但这个名字——与这个名字相连的一种经历——将永远留在他们心中。之后无论何时;E连的官兵们遇到寒冷、饥饿和无暇睡眠时;就会提醒自己在巴斯托涅的境遇更糟。

E连损失惨重。确切的数字无法统计;匆忙离开莫米昂时连队的花名册还没做完;一个一个地或是小批到来的补充兵员;也没有完整登记;伤员刚离开前线几天就又归了队。据估计;E连抵达比利时时有121名官兵;接收了大约两打的补充兵员;离开时为63人。E连在比利时战场牺牲的有沃伦?穆克中士;弗朗西斯?梅利特下士;还有二等兵AP赫伦、肯尼斯?韦布、哈罗德?韦布、卡尔?索沃斯科、约翰?欣德尔、唐?胡布勒、哈罗德?海斯、亚历克斯?潘卡拉和约翰?朱利安。

有关E连在突出部之战中的损失;二等兵韦伯斯特做了最好的描述;他是在卡车前往阿尔萨斯的途中重返连队的。韦伯斯特10月初受伤;此时为1月中旬;他写道:“当我看到1排剩下的人时;我差点儿哭了;40名兄弟只剩下11人;其中9名是老兵;他们有的参加了空降荷兰的战斗;有的参加了空降诺曼底的战斗;有的则两次都参加了。他们是:麦克里里、利布高特、马什、科布、怀斯曼、莱尔、马丁、雷德和肖提。虽然其他两个排幸存的队员多一些;但也减员甚多;和1排加起来也凑不成一个正常的排;更别说一个连了。”

除了受伤和牺牲的;巴斯托涅战役中的每个弟兄都饱受磨难;没有被大炮、子弹击中的人也仍然是伤员。在巴斯托涅没有未受过伤的人。正如温特斯所说的:“我不相信有人在经历过这场战争之后而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只不过有些伤疤是看不见的。可能这就是使E连的战士们紧紧团结在一起的因素。”

他们彼此了解;相互间的熟悉程度只有那些在各种各样战术条件下并肩作战的人才能达到;只有那些面对严寒、食品不足、没有睡眠而又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的极度困难情况下同甘共苦的人才能达到。

他们共同面对恐惧。他们不仅惧怕死亡和受伤;而且担心所有的付出只是一场空。格伦?格雷写道:“在战争岁月里;我最为担心的是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现在这种担忧仍然伴随着我……我经常在战争日记中写着;如果那些日子对我将来的生活没有积极的影响;那么付出的艰辛根本不值得。”

他们之所以能在突出部之战中取得胜利;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成为兄弟连。在福伊村外的雪地里;在生死攸关的时刻E连团结在了一起;是因为二级军士长利普顿和其他军士(他们几乎都出自托科阿训练营);给了大家领导、毅力和凝聚力。虽然来了个新的连长;虽然不断有军官和战士加入;但因为有那些士官在;E连的精神得以保持。温特斯作为2营的副营长;且常常代理营长(斯特雷耶中校大半个月都在团部工作;作为辛克上校的代理作训股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实践证明;斯皮尔斯是一名优秀的连长;他能使整个连队发挥出最佳水平。

韦伯斯特很好地描绘了这种精神。那时韦伯斯特已经两次受伤;但两次都重返战场。他不允许父母利用他们的关系帮他离开前线。他不接受E连内的任何职务。他是一名哈佛的知识分子;他的任何决定都是依据他对二战的独到观点作出的;一经形成便坚定不移。

他博览群书;爱好阅读与写作;头脑冷静;观察敏锐;富有见地;受过良好的教育。在这里;他和没有多少文化的山里人、南方农民、矿工、伐木工人、渔民以及连里大多数士兵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和他们一起挤在无篷的卡车上;行驶在丘陵地带冰雪覆盖的公路上;或是和别的弟兄同睡一个散兵坑。即使那些上过大学的人;专业大多也是商务或教育。总之;韦伯斯特和一群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拴在了一起。若在平时;他既不会喜欢他们;也不会讨厌他们;他压根儿就不会认识他们。

但正是在这些不相关的人群中;韦伯斯特结交了最亲密的朋友;充分享受到与他人的认同感。

他描写和排里士兵坐卡车去阿尔萨斯的那段话值得全文引用:

“我们咯吱咯吱地穿过泥潭;来到卡车边;爬上去。麦克里里和马什点上了香烟。马丁拿路过的一名军官开了个玩笑。我问胡布勒怎样。他死在了巴斯托涅。可怜的胡布勒就这样被踢出了战局;死在了雪地里。那其他人呢?穆克和他的同伴潘卡拉被打死了。他们的散兵坑总是挖得最深;但被打了个正着。索沃斯科在袭击福伊时头部中弹。等等等等。荷兰那一仗打过后补进来的新兵有一些也死了。许多人都因为战壕足病被撤离了;麦克里里认为太多了。这个排再也不像当年了。”

韦伯斯特认为事实确实如此。他曾在重返E连前走了一段漫长复杂的弯路;那段时间他在新兵站;和一群身着卡其布军装模样貌似士兵的人呆在一起;感到失意;感到寂寞。现在他回家了;回到了1排;回到了E连。

“回到我熟悉、能信赖的朋友身边真好;”他写道;“我在卡车上听他们闲聊;内心感到温暖而轻松;就像一个迷失在漆黑、寒冷的森林里的孩子回到了充满爱的明亮的家里。”

家里的一些椅子空着。那些椅子属于被打死;受重伤或精神崩溃的弟兄。但正如韦伯斯特感觉到的那样;虽然E连失去了很多老成员;加入了很多新成员;但因为有现在已经在团或营里任职的老E连的军官们在;因为有老E连的军士们在;E连仍然是个有机的整体。

兄弟连 …… 第十四章

第14章  侦察

阿格诺

1945年1月18日-2月23日

1月中旬,德军力图挽救突出部的兵力和装备,在阿尔萨斯发动了代号为“北风”的佯攻,企图把美军兵力从阿登地区引开。与12月中旬在阿登发动袭击时一样,他们袭击了前线兵力薄弱的地方。(巴顿的第3集团军离开阿尔萨斯去阿登后,美第7集团军不仅要防守自己的阵地,还悄悄从左翼接防了第3集团军的防线。)“北风”行动开始后,艾森豪威尔把101师调往阿尔萨斯,增援前线。

空降兵们听到要用卡车把他们运往阿尔萨斯的消息时,随之而来的谣言也被夸大:德军已经突破防线。温特斯心想:天哪,难道陆军就没有其他人能去堵这个缺口?

这是一次长途跋涉。阿尔萨斯在巴斯托涅的南偏东方向160英里处。天上飘着雪花,天气寒冷而恶劣。路面很滑,行车很危险。卡车的行进慢得像步行,跳下车解个手,再赶上去坐上车都来得及。解手的过程看上去很滑稽,因为他们从外到里依次穿着伞兵裤、橄榄绿军长裤、长衬裤和橄榄绿军内裤。所有的裤子都只用纽扣,不用拉链。他们戴着手套就想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有时候这要花很长很长时间。

他们从巴斯托涅出发,途经贝尔方丹、维尔顿、艾当、图勒、南锡、杜林甘等地,1月20日到达目的地。506伞降步兵团成为预备队。

行进途中,利普顿中士病了,浑身怕冷、发高烧。他在杜林甘去看了军医,医生说检查后说他得了肺炎,要转移到医院去。利普顿说他是E连的军士长,不可能离开。那天晚上医生无论如何也说动不了利普顿,就让他第二天早上再去检查检查。

当晚,斯皮尔斯中尉和利普顿中士住在一个德国人家里。(阿尔萨斯在法德边境,每战必易手。1871年成为德国领土;1919年被法国夺回;1940年又成为德国领土;1945年又给了法国。)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斯皮尔斯让利普顿睡上去。利普顿说这样不妥,说他是兵,要铺睡袋睡在地板上。斯皮尔斯只说了一句“你病了”,问题就解决了。

利普顿睡在床上。屋子里那对德国老年夫妇给他拿了些杜松子酒和苹果卷。利普顿从未喝过烈性酒,但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把一大杯酒喝了下去,又把苹果卷也吃了下去。他美美地睡了一觉。早上,他的烧退了,精力也恢复了。他再去看军医时,医生简直不相信会好得这么快,连称这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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