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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了。
子弹正中眉心！
覃伟嘴角挂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好！好枪法！”
钱钢大笑着扶住了林菡。
“我可以走了吗？”
林菡平静得说。
“哈哈，请便。”
出了天宇大厦，林菡的泪水脱眶而出。
在一个公用电话亭中，林菡给傅鹏汇报情况。
“老板，我是雨凤。”
“雨凤，有什么情况？”
“覃伟暴露了，他死了，是我亲手开的枪。”
林菡的语音带着哽咽。
第04章 凤之辱
“覃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傅鹏顿了一会儿，刚才电话里钱钢骄横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你派来的覃伟已经被我杀了，你给我记着，以后你派多少人来我杀多少！”
“雨凤，”
傅鹏严肃的说，“警局里出了内奸，覃伟就是因此暴露的，你也很危险，我要求你马上返回，取消此次卧底行动！”
“不！”
林菡哭着摇头，“我不能让覃伟白白牺牲。”
覃伟临死前的表情林菡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一种充满信任和期待的坦然，“只要死的值！”
覃伟的遗言给了林菡极大的压力和动力，覃伟不能白死，她林菡一定要将钱钢绳之以法。
“听着，林菡！你这样下去有可能步覃伟的后尘。”
“傅局长，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不会退缩。据我的判断，钱钢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的身份，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哪怕最终牺牲我的生命……有情况我会再跟您汇报的。”
说完后林菡就把电话挂了。
“林菡！”
傅鹏对着电话机大吼。
放下电话，傅鹏的眼睛湿润了，为了保证一方平安，这位奋斗了大半辈子的老局长看了太多的美与丑，善与恶。几十年里，看着很多象覃伟和林菡这样的热血青年在他面前一个个倒下，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他真想痛声疾呼，呼吁全社会团结起来与黑暗势力作斗争，而不是仅仅把责任压在这些可爱的年轻战士身上。
林菡走后，钱钢的保镖石彪说：“老板，你看她会是卧底吗？”
“你说呢？”
钱钢反问道。石彪是个非洲黑人，因从小在中国长大，便取了个中国名字。为人精明干练，功夫又好，被钱钢视为心腹。
“看不出什么破绽。”
钱钢笑而不答。
＊＊＊
＊＊＊
＊＊＊
＊＊＊
一觉醒来，诗婷感到浑身汗涔涔的。我做恶梦了，诗婷摸摸自己的头。诗婷梦见被一个高大的男子追赶，她拚命地跑却怎么也甩不掉，终于一堵墙挡住了去路。诗婷绝望地回过头来一看，雷威朝她扑了过来……然后就惊醒了。
想起雷威，诗婷恨得满脸发烧。不由地回忆起被雷威拦腰抱在怀里时的情景，那只不老实的大手隔着警服和内裤用力地捏着她丰满的屁股，一双淫色的眼睛死盯着她高耸的胸部，另诗婷感到极度的羞辱。她拚命地想挣扎却徒劳无功，同时一股夹杂着汗臭味的浓烈的男性气息紧紧地包裹着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体味，让她呼吸急促，如鹿撞怀。屁股上的那双大手又另未经世事的少女心慌意乱，如遭电击。当时诗婷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感到身体很快将会被这个狮子一样凶猛的男人吞噬掉一样。
想着想着，诗婷只觉得下体一热，有股东西流了出来，诗婷慌忙用手一试，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内裤已经湿了。
“怎么会这样？”
想着罪犯竟然流出了那东西，诗婷觉得无地自容。
羞愤另诗婷觉得浑身发烫，她不由地掀开那张柔软润滑的艳紫色羽绒薄被，让自己穿着白绸睡裙的香体暴露在空气中凉一下。
“只要心灵坦荡，一切都可无所畏惧。”
诗婷想起自己的师父雪山神妮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想起师父，诗婷一下子兴奋起来，今天是她与师父约定见面的日子。诗婷的师父雪山神尼隐居在天山。前面提到诗婷的父亲诗源是国际有名的考古学者，而母亲方容现在是国外一家大公司的董事。有一次诗源到天山考察时偶然预见雪山神尼，成为朋友。诗婷十四岁那年，神妮来A市凤凰山上的灵光寺讲法顺便到诗婷家做客，见到了美丽可爱的小诗婷。便对诗源说：“这个孩子天资聪颖，冰雪逼人。贫妮想收她为徒，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诗源知道神妮乃得道高人，就答应了。但雪山神妮只是教了诗婷一套心法，让她每晚睡前呼吸吐纳，勤加练习。
最近碰巧神尼又一次到灵光寺交流佛法，约好今天与诗婷见上一面。
诗婷一看表刚刚凌晨4点，便站起身来，轻轻地脱掉睡裙，露出香艳逼人的胴体。摘下吊在秀美粉脖上的蕾丝文胸吊带，一对坚挺丰满的乳房便跳了出来。
优雅地解开内裤两边的结儿，轻抬婀娜粉嫩的美腿，这位绝色美女便一丝不挂了。
另人眩目的美，足以羞花闭月！
诗婷现在住得这套小别墅是去年老妈送她的生日礼物，由于父母常年在外，很少回家，诗婷不愿独自面对那套大空房子，便搬到这套小别墅。说是小别墅，但对诗婷一个人来讲仍然是太大了，内部装饰相当豪华。
诗婷款款走进宽大的豪华浴室，进入一个盛满温水的白色大浴池里，沾满泡泡的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释放着恶梦所带来的疲劳和不安……
沐浴过后，诗婷换上一件白色紧装上衣，扎在粉红色的紧身牛仔裤里，显得清丽而又不失妩媚。裹着透明短袜的秀美小脚伸进一双雅致的半高跟微露趾皮凉鞋里。打开车库后，一身清爽的诗婷蹦蹦跳跳钻进了自己的艳红色轿车里。
诗婷驾车进了凤凰山，到了离灵光寺不远的一处宽敞空地上，此处空旷怡人，鸟语花香，如同仙境。这是她和雪山神尼约好的地点。
“师父！”
诗婷望见了雪山神尼的背影，兴奋地叫了起来。一个笑盈盈的老尼转过身来。诗婷惊异地望着自己的师父，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皱纹，体格健朗，神采奕奕，除了眉毛白了一些，跟十年前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诗婷跑上去扶着雪山神尼的胳膊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一样左看右看，说：“师父，您一点也没变。”
“婷儿变了，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为师都快认不出来了，哈哈。”
神尼慈祥的眼神望着诗婷说，“本来我今天要走了，特意留下等你一会儿。”
“你在这儿多住几天嘛，我好久没见过师父了。”
诗婷微笑着撒起娇来。
“聚散皆有缘定，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不嘛，您老是说一些人家听不懂的话。”
诗婷拉着神尼的手像小孩子似的忸怩起来。
要是别的弟子敢对雪山神尼这样说话，神尼早就火了。可诗婷不同，她对诗婷太宠爱了，诗婷的乖巧可爱以前就让神尼对她疼爱有加。
“婷儿！”
神尼故意拉下脸来，“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诗婷这才放手，一脸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为师这次是有事相嘱。”
雪山神尼拿这个徒弟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也有事想求师父。”
“噢？”
神尼示意诗婷说下去。
“师父，A市出了个犯罪份子，武艺高强，公安拿他不住，想请师父出手帮忙。”
“不可以，”
神尼笑着摇了摇头说，“万事皆有渊源，我早就不过问尘事了。”
“可是师父……”
“婷儿，你还记得为师教你的那套心法吗？你练得怎么样了？”
“记得，只是你也没跟我说心法的名字，我每晚都练，但觉得没什么用处。”
诗婷显然不满师父拒绝她的请求，噘起了小嘴。
“为师现在告诉你，那就是‘玉女心经’，修练之后可以让你益寿延年，心灵归于宁静。你可有感觉？”
“嗯，每次做完之后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唉，当年为师也未曾想到你会从事警察这个职业……”
雪上神尼轻轻叹息。
诗婷吃了一惊，她还从未见师父叹过气。
“婷儿，就让为师试试你的枪法如何？”
诗婷一下来了兴趣，说：“怎么个试法？”
“你看见树上的那只麻雀了吗？你用枪把它打下来！”
这一来，诗婷可是吃了不小的一惊，神尼怎么会突然让她杀生呢？
雪山神尼看出了爱徒的困惑，笑道：“你打不中它的。”
“我打不中？”
诗婷笑了，她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中的，可她实在不忍心杀死那只可爱的麻雀。但她知道神尼是不会和她开玩笑的。
“说不定她会在我开枪的一瞬间大叫一声把小鸟吓走的。”
想到这儿，诗婷心里一乐。
诗婷掏出手枪瞄准了麻雀。开枪的一瞬间，诗婷把眼睛一闭，她实在不忍心看到麻雀惨死的样子。
奇迹出现了，就在子弹射出的一刹那。雪山神尼一挥手，地上的一粒石子电一般射出，竟然以出奇的速度飞向发出的子弹，石子与子弹撞击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惊得诗婷连忙睁开眼睛，而小鸟已经飞向天空。
“师父，怎么会这样？”
诗婷睁大了眼睛，“你竟然能看见射出的子弹！怎样才能做到！”
神尼笑着点了点头说：“婷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是用耳朵听的吗？”
话一出口，诗婷觉得自己像是个笨学生。
“也不是用耳朵听，是用心。”
“用心？”
“对，”
神尼严肃得说，“只要心静止水，便可洞察宇宙万物的一切！”
诗婷似懂非懂。
“婷儿你退后一点，师父教你一套掌法，掌法的名字就叫‘素女牵丝手’，你看好了。”
“是，师父。”
诗婷立在一旁屏息观看。
雪山神尼左掌轻立，突然如蛟蛇般蜿蜒而出，打出素女牵丝手第一式“白蛇出洞”紧接着身形翻飞，双臂像长了翅膀一样，螺旋直上，第二式“有凤来仪”……神尼的身形越来越快，诗婷顿觉天空变暗，日月无光，神尼行掌间似有闪电射出，攻击处如惊雷滚动。
诗婷凤目微睁，心若冰清，朱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辞，将师父的一招一式都记在心里，她从小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最后一式“平原落雁”神尼稳稳落在地上，云开雾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连地上的尘土和树叶都波澜未惊。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诗婷心觉大异。
“婷儿，记住了吗？”
雪山神尼问道。
诗婷闭上眼睛，刚才师父的身形步伐一幕幕重现在脑海。
“我记住了师父。”
“这套掌法共有一十八式，以柔克刚，借力生力，威力无穷。‘素女牵丝手’的最高境界是形随意动，无招胜有招。配合先前教你的‘玉女心经’心法进行练习，等精纯之后，便可不输任何武林宗师。但你要切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欲速则不达，常人需要练十几年，你天资聪颖，只需三两年即可炉火纯青。”
“徒儿记住了。”
“最后还有一言要送你，”
神尼望着诗婷的眼睛，神色凝重得说，“婷儿，事事皆有因果循环，六道轮回，生生不息，凡事不可过于执着。”
“徒儿全都记住了。”
诗婷知道神尼要走了，不由得眼圈发红。
“好了，为师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婷儿开车送你。”
“哈哈，不用。”
眨眼间，雪山神尼已消失不见。
“师父，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有缘自会相见。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