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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妹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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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与糜竺相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苦笑,未想刚说正事,就让甄尧看破了大半,连带着主动地位也没有了。两人深情甄尧看在眼底,心底却是十分不屑,从二人行事上看,任谁都能看出并非那么简单的赈灾一事,自己如何会信。

“我主近年来常言州牧之强盛,冀州之繁华,近日我二人也都见识到了。”还是糜竺理了理思绪,开口说道:“又言当初讨黄巾,诛董贼时州牧的耿直,却是引为平身少有的知己。”

“徐州如今在我主治理下,虽不如冀州,但也能让百姓安居。竺此番前来,一是为赈灾之事;二来,是为我主所思冀徐两地结盟之事。”

糜竺慢慢的说,甄尧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听到‘结盟’二字后,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解,转念一想,又多了几分明悟,到最后脸上便浮现起点点笑意。

糜竺说了不少,但终究有言尽的时候,就在糜竺闭口之后,甄尧才缓吐几字:“说完了?”

“我主所言,竺具已转达。”糜竺点点头,表示自己该说的都说了。

甄尧嘴角微翘,笑道:“既然糜从事说完了,那就轮到尧说几句。陶恭祖此刻要我冀州与之徐州结盟,尧可不可这么理解,陶谦如今时日不多,已经保不下徐州上下了?”

甄尧的问话却是让糜竺两人骇然,光是那仿佛见鬼般的面色,就足止小儿夜啼。见两人脸色猝变,甄尧也就知道自己猜的不差。

想想也是,在历史上几年前就该见佛祖去的陶谦,硬是活到了现在,这可真够命硬的。不过再怎么命硬,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袭,该入土的还是得入土,就算陶恭祖信佛,做了不少善事,也改变不了这个恒理。

而猜到这点,再想二人的来意也就容易多了,什么赈灾那都是幌子,不过是陶谦怕自己挂了以后,徐州就不再安定,想要找外援罢了。甄尧脑海心思百转,暗叹陶谦也是风光一生的任务,到了最末,还要为自家两个败家子算计。

哪怕陶谦那两个儿子中有一个是可扶之才,甄尧也有理由相信,凭借陶老头这么些年在徐州的威望与人望,那绝对不好找上自己这外人的。现在派出一别驾一从事来毋极,还一呆就是一月几十天的,恐怕陶老头自己也是矛盾的很纳。

将一切都想清楚了,甄尧见糜竺两人也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便点头说道:“陶州牧的苦心,尧已明了。你二人先在毋极住下,最迟三日,尧会给你二人一个答复。”

说罢便起身大步离开,并吩咐府内侍卫安排屋子给两人住,不过在这甄尧又耍了个心眼,将两人放在东西两边住下,这更方便自己私底下去寻他们问清楚具体情况。

暂时将赵、糜两人放在一边,甄尧回到正厅后便将此事说了出来,绕似陈琳几人在甄尧离开后就有所猜测,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眼下这徐州,可是一块肥肉啊,不过肥是肥了,就是不知道是否腻过了头,吃不吃的下去。

“奉孝,徐州那边为何没有半分动静?陶恭祖若不病危,绝不会出此下策。”甄尧一坐回首座,想的不是如何吞下这送上门的美味,而是思虑自己手下那般细作、哨探,这种大事,为何自己连半点风声也没闻到?莫不是冀州大雪,徐州办事的也一起遭灾了!

倒是郭嘉一点不以为意,笑着说道:“陶恭祖如何敢在此刻露出病态,想必越是病入膏肓,他越是精神。似主公所说,赵昱、糜竺此来却是为主公送上了一份大礼,只不过”

许攸当即接话道:“只不过这份礼不好接,徐州乃中原战乱之地,又是易攻难守之地,即便主公有陶谦的首肯,想要图谋徐州,也怕鞭长莫及!”

甄尧自然清楚徐州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想前世历史中,刘备三让徐州,曹操数攻徐州,哪个又容易了?不说徐州周边的外忧,就是内部的各地士族,也很难对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自己真的随意图谋徐州,最好的结果也是碰一鼻子灰。

“主公,徐州之事,还在来人身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后还是郭嘉开口道:“据闻糜家乃是出身商贾,在陶谦手上才有发迹,算得上是徐州的新进士族,主公莫不如从他那下手,或许能有所收获。”

“不错,奉孝此说与尧不谋而合,糜竺,待明日我便去会会他!”甄尧对糜竺其实也很好奇,要知道没有历史上没有糜家倾囊相助,那刘备如何能够有翻身的本钱?只不过现在刘皇叔已经早早的退出了历史舞台,自己能否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第334章 青徐二州

“糜从事,昨夜可曾睡得安稳?”夜幕散去太阳东升,当甄尧来到糜竺所住小院时,正看到这位徐州大家主背负着双手仰头望着天边正徐徐飘下的雪花,似乎正想着什么。

听到甄尧的话语,糜竺才发现自己的院门已经被人推开,回过身勉强露出些许笑容开口道:“多谢州牧款待,竺昨夜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如此便好。”甄尧迎合点头,走上前与之并肩站在院落中,才开口问道:“糜从事,尧此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不知从事可愿相告?”

糜竺对此并无任何惊讶,右手拂袖伸出指向屋门:“还请州牧,进屋详谈。”

屋内的炭火炉子不时的发出‘滋叭、滋叭’的声响,甄尧进屋后揉搓着双手开口问道:“糜从事,不知你与赵别驾是何时暗访我冀州的?”

“这。”听到‘暗访’两字,糜竺也不由得脸皮发红,说是暗访,其实自己和那些细作有何区别?“竺与别驾初来毋极时,恰逢州牧寻猎之日。”边说着,糜竺还把那一日赵昱的出丑给当笑话说了出来。

当听到两人在深秋时就已经来毋极了,甄尧双眉邹然紧蹙,片刻间又舒展开来,心底不免对自己麾下的暗哨们有些不满了。居然任由一州高官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达来溜达去,却一点也没察觉,想到这甄尧觉得有必要对内敲打敲打。

甄尧的神色变化虽然短暂,可如何能瞒过一直注意着他的糜竺。只看甄尧的脸色,糜竺就能猜到甄尧心中所想,当即抱拳道:“竺此来是跟随家中商队而来,并未有过过激的举动,州牧未曾知晓不足为奇。”

糜竺这句话倒是让甄尧脸色好了不少,虽说甄家的商行是大汉最大的商行,但糜家的商队也是几十年乃至近百年的老字号了,生意上东往西来的确实不好盘查。心中路过这些,甄尧才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尧却是好奇,徐州之事到底如何了。”

说到正题,糜竺正色开口:“不满州牧,如今主公身体老迈,整日以药石度日。两位少主公年少不更事,无法服众。西有曹操环视,南有江东猛虎在旁,徐州上下日渐堪忧啊!”

甄尧对此十分不屑,若说曹操、孙坚都是虎狼之辈,难道他甄尧就是好人?缓缓摇头,甄尧笑问道:“尧想知道,是何人献策于你家主公,派你二人来毋极以求援手?”

“说来惭愧。”糜竺闻言苦笑,轻声道:“正是在下向主公进言,并相求此行!”

糜竺的这句话甄尧听罢便信了七分,毕竟不论从前世所知历史还是现在目观,这家伙都不像是陶谦的死忠党,有另找靠山的念头实在正常不过。但甄尧不确定的是,糜竺为何选中了远在冀州的自己,而不是徐州旁边的两位!

似乎看出了甄尧一时之间的疑惑,糜竺低着头看了看左右,发现两人数丈内并无他人后,才开口道:“竺愿助州牧入徐州,并非没有缘由,不知州牧可愿听我一诉?”

“请讲。”甄尧要听的就是这个,若是糜竺不说出足够的理由,他可不会轻易相信。

糜竺右手捂嘴轻咳两声:“州牧应当知道,我糜家本是商贾之族,并不为徐州各豪族所待见。只因有主公看重,才得以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可也正因此,我糜家在徐州的根基并不深厚,一有变故必遭打压。”

“这与尧有何干系?莫非你以为尧能与徐州所有士族抗衡?”甄尧不由讥笑两声:“徐州是何模样子仲比我清楚,没有各士族的首肯,便是进去了也难安稳。”

“这正是竺前来毋极的原因。”糜竺见甄尧已经有了兴趣,语速也渐渐加快:“州牧在冀州所行法政,在徐州同样适用。我糜家虽为新进世家,但就现在而言,在徐州也算有些分量,只要州牧能早日前来,有主公首肯,我糜家策应,在徐州站稳脚跟绝非空谈。”

甄尧笑了,眼前的糜竺虽然脑子很活络,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政客,毕竟没有一个合格的政客会这么急切的把自己的底牌给暴露出来。

不过糜竺带着诚意而来,甄尧也不好继续晃点他,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而你糜家也会度过这次危机,甚至能够以此为功,在士林中彻底站稳脚跟,并往前大跨一步,不知尧所言属实否?”

尴尬的笑了几声,糜竺心中却是大定,甄尧如此说无疑已经答应下来,想到自己出来数月终于完成了这项任务,心底的大石落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看着前后神色不同的糜竺,甄尧心中也在打着算盘,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才开口道:“既然是陶州牧承情相邀,尧也不好拒绝。只不过,还有些小事要与子仲商量。”

“小事?”看甄尧说的轻描淡写,糜竺这老实人还真信了,点头便问:“不知州牧所言何事?若是寻常小事,竺可代主公暂先答应下来。”

甄尧闻言站起身子,走至屋门看向天边:“子仲放心,此事与陶恭祖无关。子仲也曾从商,应当知晓我甄家商行了?”

“自然晓得,自然晓得。”糜竺连连点头,不过却琢磨不透甄尧要说什么,只是隐隐察觉到应该与自家行商有关。

“不是甄尧自夸,如今大汉若说行商,首推便是我甄家的商行。”甄尧转过身脸带笑意的接话道:“而眼下尧想与子仲合作,是甄家与糜家的合作。”

糜竺闻言宽声问道:“还请州牧细言,是如何合作?”

甄尧摸着下巴琢磨片刻,才开口道:“我需要你糜家的商队、店铺,我想两家可以合并为一家,行商之事由我甄家商行负责。而你糜家则退出管理层,只管每月月末拿钱,如此可好?”

话语虽似商量,但甄尧这话说出口可没有商量的余地,糜竺的脸色也因为话音的落下而越发低沉,若不是顾及自己与甄尧的地位差距,恐怕就要开口骂人了。

知道糜竺不会甘心将自己一族近百年积累的商道、商铺交出,甄尧只得再给他加一把火:“子仲啊,你可知道,如今大汉战乱不断,你糜竺一人掌握如此大的商业网,谁能安心?”

甄尧所说确属实情,就如糜竺偷偷跑来毋极几十天都没被人察觉,这种事情可是每一位主公都十分忌讳的。没有谁能够安心的把一个自己不能掌控的臣子放在身边,谁知道他前一秒忠心与你,下一秒是否会造反呢!

糜竺听着这略带杀意的话语,知道自己犯了甄尧的忌讳,伸入衣袖的双手紧握成拳,内心也是十分不甘。甄尧缓缓摇头,伸出手臂在糜竺肩膀上轻拍道:“你应当知道,陶谦老头不谙此事,不代表如曹操、我、孙坚等人不晓得。你且考虑、考虑,有舍才会有得!”

说完这句,甄尧便不再停留,快步走出院落向太守府行进,他还要与自己帐下众谋士商量商量这徐州之事,至于糜竺,甄尧相信他能够想通的。

自己此行并非要断他糜家根基,只不过是减去他两只羽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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