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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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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为了忏悔,就答应与蓟原市委、政府联合改造棚户房?”

“也不完全是。”我面对老朋友,觉得不必隐瞒什么,便直率地告诉他,“这片棚户房,是我的一块心病;解决老百姓的困苦,是我答应与他们合作的主要原因。不过,我的真实用意,是想征用那儿的土地。”

“你要征地?”

“是啊,最近,公司谈成了几个项目,要建设几座厂房。可是,现在,国家对征用土地控制得很严格。卧地沟那一片平房,占的都是‘三通’了的好地呀!如果盖楼房;腾出50亩地不成问题。”

“这事儿,你有把握吗?”

“如果以盖房的名义让公司出钱。肯定是行不通的。按照《公司法》和我们与外商的合资协议,用公司资金解决地方老百姓的福利是不允许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冒险答应他们?万一董事会否决了你,你不是‘坐蜡’了吗?”

“我不会让他们否决的。”我心中似乎酝酿了一个主意,却依然没有把握说出来,”“我采取用建房换土地的方式,公司不会吃亏;董事如果明白这个道理,不会反对,现在,我最担心的是……”

“谁?”

“省长。”

“是啊,你们省长是个讲信誉的人,他不会赞成用外商的钱为地方政府尽义务。对吧?”

“是的。”

“那你……就去找省委书记。”他的眼睛眨了眨,出了这么个主意。

“省委书记?”我摇了摇头,“那不是隔了灶台上炕,太不尊重省长了吗?”

“嗨嗨,这种敏感的事情,你找省长,省长也难。答应吧,不合情理;不答应吧,又显得冷漠了群众疾苦。干脆,你找省委书记,书记一发话,省长就好办了。”

“省委书记,他会答应吗?”

“听我说。”他放下玻璃小碗,郑重地告诉我:“最近,中央召开了一座谈会,讨论建设和谐社会的话题。你们的省委书记毫不掩盖地谈到了全省棚户区群众的住房困难,到了动情处,甚至难过得流下泪,哭了起来。他发言表态,要亲自抓和谐社会建设。你如果向他提出改造棚户房,他定会全力支持。”

“省委书记发话,省长就要掏钱啊。省财政这么困难……省长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天天发愁啊。我现在张罗这事儿,实际上是给省长找麻烦啊!”

“钱啊,不是问题。”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提醒我说,“现在,你们省财政可能困难些,可是,中央有钱啊!每个部长手里都握有投资审批权。现在,只要你提出好项目,钱不是问题。”

“你说的项目,是工业、科技项目吧!这改造棚户房,算什么项目?”

“民生工程嘛!怎么不算项目?”他奇怪地瞅瞅我,然后批评说,“你呀,当了大老板,只顾研究国家的经济政策,却忘记研究中央的政治方针了。告诉你,本届中央政府,把人民的疾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连农业税都免了。这种事儿,哪届政府敢做?这就是执政方针啊!”

“谢谢老朋友,我明白了。明天我就起草报告,待董事会通过了。我就去找省委书记。”

“老朋友,看来,像真心实意要搞‘棚改’?”

“当然。”我拍拍胸脯,“现在,我恨不能马上推倒那些小棚厦子房,让老百姓立即搬进新落成的高楼大厦呢!”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帮忙?”

“是啊。”龚韵满有把握地说,“你作为一个企业头头,找省委书记说这话是不方便的。这样吧,这事儿,我去说。”

“你不用多说别的。就请他来卧地沟视察一次就成了。”我不客气了,索性托出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好吧,为民请命。是我们这些小官和职责。我就照顾你说的去办。”他爽快地喝掉了杯里的咖啡,“嗯,我衷心祝愿你的‘棚改’成功!”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我实在不敢过多的耽误他的时间,因为,咖啡店门口,市委的车子停了半天了。说不定是哪位领导在恭候着,也许是哪位人士又要反映蓟原的什么问题了。这都是考核组应该听到的。



第一O一章  红太阳照亮了卧地沟

世间的事儿,有时候真是怪啊,有些事情,你想做,总是困难不断、障碍重重。但是,如果你命中注定要做成某件事,即使有重重阻力,上苍也会在冥冥中前来帮助你。

上午,我刚刚审完了当季的财务报表,市人大秦柏主任来了电话,说是有个台商想见我。

“台商?”

“是啊,就是前几年来卧地沟投资的那位张先生。”秦柏像是很熟悉这位张先生,他说,这位张先生在台湾很有实力;他来大陆投资,主要经营化工产品,如果与北方重化合作,一定有广阔的前景。

“是投资的……他应该去产找吕强啊。蓟原市政府完不成省下达的招商引资任务,正发愁呢!他要是去找吕强,吕强一定双手欢迎。”

“算了,别提吕强了。一提卧地沟的事情,这位张先生连市委孔骥都不想见呢!”

“好吧。”我听秦柏的意思,他像是极力要促成这件事,我也就信朋及友了。“晚上,我们在‘花花世界’和式包房见。”

“太好了。我也去。”季小霞听了我和秦柏的电话,十分高兴,立刻拿起电话,联系花花世界的花总了。

叮铃铃……

秦柏的电话刚刚放下,那台红色电话机的铃声又响起来了。

“哟,是市委……孔骥。你接吗?”季小霞瞅了瞅来电显示的号码,悄悄提醒我。

“接过来。”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庾明同志吗?我是孔骥。”电话里的声音温柔和善,全没有了那天一副“拼命”的凶气。这位政治家,真是会演戏啊。

可是,此时,他来电话会有什么事情?我的神经陡然紧张,先提高了十分警惕。

“庾明同志啊,有件大事我要告诉你。嗯……”他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像是故意卖了个关子,“省委……省委书记要来卧地沟视察。一会儿就到了。你看,你能不能和我,一齐陪陪省委领导?”

语气很和蔼,又是一副商量的口吻;过去,我当市长时,每当有上级领导来视察,他总是这样商量接待的事情;可是,今天,我已经不是市长,而是一个企业的头头了。陪同省委书记,按道理我是不够格的。

可是……

“哼,一定是个圈套。”季小霞听得一清二楚,随即提醒我。

“怎么会是圈套?”

“你想啊,”季小霞分析道,“省委书记看见卧地沟的房子,一定会要孔骥改造棚户区;孔骥为了让你拿钱,一定会当着书记的面将你的军。”

“哦……”我想了想,未做置否。

实际上,就算是他将我的军,又会怎么样?此时,我倒巴不得他孔骥将我的军成功;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投入棚户区改造这项伟大工程了!

再说,中央考核组的龚歆提醒我找省委书记汇报;省长却否定了我的意见。我正愁无法向省委书记汇报呢;今天,他亲自来到了蓟原棚户区,而孔骥又邀请我陪同;这,岂不是天意?!

“好,我马上去!”我痛快地答应下来,然后放下电话,告诉季小霞:“派车!”

正午时刻,卧地沟静悄悄的。

几辆轿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口。

正在等候在街口的孙区长、社区书记白雪等人看见这些个小轿车,急忙迎接上来。

我急忙下车,与孔骥并排站在省委书记后面。

“喂,孔书记,请拉开点儿距离。像庾总这个距离就可以。”一名大个子警卫人员跑上来,提醒着孔骥。

“哦……”孔骥尴尬地往后退退,发现自己跟得太紧了。

官场规则,陪同上级领导视察,离得不能太远;离远了,领导问什么,你听不见,不能及时回答。但是,又不能离得太近。如果与领导离得太近,几乎平行。那么,摄像时,群众就分不清哪个是领导,哪个是陪同;在官场就有“抢戏”之嫌了。

实际上,孔骥作为过去的省政府秘书长,对陪同领导视察的规矩不是不明白,今天,他心里像是藏了什么心事,一下子忘记了惯常的礼节。

区长、白雪自我介绍之后,省委书记分别握了握他们的手,然后径直走进了窄窄的小胡同。

“老孙,上访的那些人……是不是控制了?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吧?”看来,卧地沟的上访户是出了名的。孔骥一见孙区长的面,就迫不及待地问这件事。

“请放心。白雪都安排好了。”孙区长回答说。

我们来到一个胡同口的公用水龙头前,水龙口哗哗地打开着,流着水;水龙头前排了一长排水桶,在那儿接水。

卧地沟棚户房里没有安自来水,人们用水,就拎了水桶到街头的公用水笼头来接;往日,一到中午做饭时分,接水的家庭主妇就站成一排,一边接水,一边借此机会叽叽喳喳地唠家常。这也算是卧地沟的一幅民俗风景线了。

可是,今天,只有一位中年妇女低着头站在那儿,不声不响地换着水桶。其他人像是故意回避了。

“这些平房里,没有安装自来水?”书记问。

“没有。”孙区长回答,“当时盖房时,提倡先生产、后生活。这些……都是简易房。”

我们沿着胡同走着,两侧出现的是一片残败的平房。脱落的墙皮一次次地被修茸过,留下斑驳的痕迹。冬天,为了防止热量流失,家家都紧闭了门窗。我想,在这样的小房子里,不会有浪漫与温馨,有的只是拥挤而艰辛的生活。人一走进这狭窄弯曲的小巷子里,心情难免会沉浸在无助的悲哀与幻灭之中。

这时,书记抬起头,看了看房子上的旧标牌。牌上印着:蓟原煤矿住宅四区

“哦……”书记开口便说:“孔骥啊,过去一提棚户区,我以为是郊区民房呢。现在看来,这里面住的都是国企职工呀!”

“是。这都是历史欠帐。”我毫不客气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进去看看……”书记说着,叩响了这一户的门。

“书记,别别别……”孔骥急忙阻拦了,“我只是让你来视察一下房子,没有让你访贫问苦哇!别去了别去了……”

“孔骥,我不进老百姓的家门儿,能听到他们的呼声吗?”书记的神色非常严肃,“你们是不是怕什么?”

“不是不是……”孔骥连忙解释,脸上却急出了一层汗珠。

看到这副情景,机灵的白雪抢先一步跨进了大门,大声朝小屋子喊道:“刘大娘,省委领导看你来了。”

进了屋子,又传出她的声音:“哟,正吃饭呢?”

低矮的小屋子里,没有开电灯,正午也显得黑黝黝的。除了小窗户射进的一缕可怜的阳光显出些温暖,屋子里阴冷阴冷的,这种室内的寒冷很有力度。它具有侵蚀性,弥漫性,在这间小屋子里,无论你坐着、站着;无论你处于什么位置,都有冷冷的气流包围着你,袭击着你的肉体,令你无处躲藏。我站在了火炕前,尽管有炕面的热气,却依然觉得一股透心的冷气浸入了骨髓,腐蚀了我厚厚棉衣包裹着身体内部。

屋子里空落落的,除了一台黑白小电视机,一套炉灶,一个厨柜,再就是墙上挂的劳模奖状了。一口小水缸放在靠近火炕的地方,缸里的水已经冻成冰;有斧头在上面凿过的痕迹,身子置于这座房子里,周围显示的不单是艰苦,而是原始与荒凉,犹如远古的洞穴。

炕头上,放置了一个旧木箱。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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