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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凤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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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帝自始至终只是沉静地听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知道她所说的是自己家族的过往,却也是一个王朝曾经的荣华与晦暗。

「在那本册子里记载着,他们没能成功,是因为有一名极其美丽的女子,在关键的时候冲出来替她的夫君挡刀,在叙述里,那一刀砍得十分之凌厉,所以,她一口气没能捱得住多久,只足够她对自己的夫君说上一句话。」

话落,凤雏皇后转眸直视着站在面前的伟岸男人,虽然年届四十,英气却不输当年,想这整件事情发生之时,他们还不过都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有一天,同时站在这座殿堂里,谈论着这桩悲剧。

「在场没有人听到她究竟说了什麽,只知道是一句很简短的话,在她把话说完之後,就见那位从来是面不改色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痛恨,有不舍,还有哀伤,在女子断气之前,激动的抱着她,要她把所说的话收回去,不过,刚才我说没有人知道女子说了什麽话,那倒也不尽然,说不定有就近的人听到,可是,却无法证实,因为,在那一场杀戮之中,荣家一队三十人的精锐,只有最後回来转述的那人活了下来,而从那一天之後,就再也没人见过那位奇人,自然,也不可能见到已经死去的女子。

「皇后是好奇,那名女子究竟对她的夫君说了什麽话吗?」

「是,这几天我一直在猜想,却觉得她所说的话,不会是爱,一个将死之人的表白,谁能忍心要她收回去呢?而我也猜也不会是恨,要不,她怎麽会替他挡刀而死呢?所以我想不透,她究竟是说了什麽话呢?」

说完,她轻轻叹息了口气,抬起螓首仰望着一如当年未变的殿阁,曾经画龙飞天的情景仿佛仍旧在眼前,转眼间,却已经是好遥远的过往。

无论她如何猜想,终究不是当事之人,只知道在那位奇人隐匿行踪之後数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叫做傅鸣生的恶人,同样懂得奇门遁甲之术,行事却更嚣张狂妄。

只是那时候,她仍旧是「镇国公主」,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十三翼大军其势锐不能挡,她自然也无暇分心去注意这些江湖奇闻。

所以,无论是那位奇人或是傅鸣生,人们在他们身上加诸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传说,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怕是只有他们本人自己心知肚明,没人能替他们给一个真确的答案吧!

毕竟,千百年来,总有无数的「人们说」,而人们总是说……


第一章

人们说,在这天底下有一座山谷,在山谷之外,终年都刮着如刀般的凌厉大风,云色灰暗不见天日,但是,在山谷之内,却是雨天少晴天多,据说是因为被施设了奇门遁甲之术,所以四季如春,永远都有百花盛放。

人们说,在那山谷里,住了一个人,他的本领深不可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年纪轻轻便统领一干武林高手,因为性格狂妄,行事不照常理,许多武林名门、朝廷权贵都吃过他的苦头,因为对他深恶痛绝,所以,他又被称为「天下第一恶人」。

「傅鸣生」,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在这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对他感到惧怕,却也同时觉得好奇,听说他心爱的女子柳若兰绝美宛若洛神再世,自从得到心爱的女子之後,他便隐居於百花谷之中,在武林之间流传的事迹便渐渐地少了。

再加上这两年,段擎天的十三翼大军进攻中原,与朝廷的军队在各地掀起连天战火,在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为求自保而汲汲於营生,对於江湖上的事情也就不再过问追究,人们甚至於不知道那傅鸣生是否仍旧活於世上,抑或自始至终,这位高人根本就是一则虚撰於武林之间的神话。

一只黑鸽振飞双翅,越过「恶鬼峡」的大风,在翻越山岭之後,飞进了充满鸟语花香的山谷,停歇在一处宅邸的廊杆上。

这时,女子春葱般纤细的手捧住了黑鸽,取下系在它脚上的小竹筒,取出筒内的书信读看,在看完之後,她转头笑着对屋里的男人说道:「生哥不问这鸽书里写了什麽吗?」

「不必问我也知道,一定是在说齐朝覆灭,段擎天即位之事。」男人一身白袍,面若冠玉,外貌看起来未出三十,可是,说话的语气与态度,却令人觉得宛若百岁的老翁,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通透与深沉。

柳若兰走回屋里,笑着点头,「是,一如生哥数年前的占测,齐朝真的亡了,生哥果然是料事如神。」

「凡天地之间,事无变则不发,事发则机显,机显则可见事情端倪,早在数百年前,当天始皇帝立齐朝,册南宫凤雏为皇后,即机已成,事已定,所以要灭齐朝的人必是段擎天无疑。」

「生哥的意思是天始皇帝即位,就注定了段擎天会灭齐朝?」

「不,机变的关键在於凤雏皇后。」在说话的同时,傅鸣生只是敛眸瞅着摇篮里的婴孩,眼皮子抬也不抬一下,「若兰,我曾经跟你说过,所谓的天机,说来玄妙,其实本质上很简单,你还记得吗?」

「嗯。」柳若兰点头,其实,傅鸣生鲜少与她有深入的对话,所以凡是他提及过的,她绝对不会忘掉,「生哥说过,其实天机就在人或事物为生变动的闪念刹那之间,也就是所谓的灵机一动,心念转,便生变异,当变异产生之後,三传发用,相互因果便开始生生不息,直至大衍之数,生灭交替,则灭生,则生灭,但是,我还是不懂,为什麽天始皇帝立了皇后,所以要灭齐朝之人,必是段擎天呢?」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终於,傅鸣生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

「什麽?」柳若兰满脸兴奋期待,每当他愿意正视她时,总是能够令她感到无比愉悦。

因为,自从她生下女儿之後,他的全副注意力就在女儿身上,明明不过是个只会「呀呀」乱叫的稚儿,可是他能够一整天抱着她,细心地哄着,无论是天文地理,或者是奇门神课,还是飞天遁地的江湖故事,他都能拿来给女儿当哄她睡觉的床前故事。

「有道是:天机不可泄漏也!」傅鸣生勾起一抹浅笑,目光再度回到女儿白嫩的脸蛋上,「不是我吝啬不想告诉你,而是很多事情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会懂,只能说擎天帝即位,天下大势已定,事物将变未变的痛苦时刻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後,百姓们会有很长的一段太平日子可以过了!」

柳若兰顿了一顿,知道他话里暗示她休再多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是,我看生哥的脸色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天下太平,是天下人的事,与我傅鸣生何干?」傅鸣生泛起冷笑,在他的眼里只能看见躺在摇篮里,甜美酣睡的小婴孩,那白雪似的脸蛋,涂朱似的小嘴,几乎已经可以看得出来长大之後,姿颜绝对不在她娘亲之下。

柳若兰走到夫君身畔,与他一同俯视着他们的亲孩,「生哥在担心什麽呢?咱们鸣儿不是好好的睡着吗?」

「那天,我做了一个恶梦,预警着我的鸣儿十七岁时,会有一个大劫难,若兰,依你说,你若是我,你会怎麽办呢?」话落,他转眸瞅着她。

柳若兰被他一双锐利如刃般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我能怎麽办呢?生哥,人家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难不成我能替鸣儿化解劫难吗?」

「如果我能解她的劫难,可是要有人偿命,你身为她的亲娘,可愿意为她舍命吗?」傅鸣生的双眸,深沉得就像两丸不透光的黑色石头。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啊!可是,不怕的,鸣儿有你这位厉害的爹爹,凭你的能耐,一定可以帮她避祸的,是不?生哥,是不?」

柳若兰看着夫君沉定的眸色,心口不住悸了一悸,不自觉地迭声追问,为了从他口中得一个肯定的答覆。

傅鸣生看见她美丽的眼眸之中闪动着惶恐,半晌的沉静之後,伸手拍拍她的脸颊,轻声道:「是,鸣儿有我,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後,柳若兰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傅鸣生要拿她的命给女儿偿解劫难。

如果他执意如此,她不以为在这天底下,有谁能够阻止他!她听说他曾经闯过鬼门,进阴曹幽都去抢回想救之人的魂魄,在生下鸣儿之前,她曾经试图问他,想要证实是否真有此事,但他只是耸肩笑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她忘不掉那瞬间他眼眸之中的晦涩与阴暗。

这时,屋外突然窜过一道教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闪电,吸引傅鸣生走到门边,他抬眸看见积沉在山边的灰乌云朵窜过一道又一道的闪电。

「生哥,是春雷,新的一个岁年又要开始了。」柳若兰也跟着走到他的身边,笑着说道。

但是,一阵又一阵的闪电光亮,宛如无数条发亮的银龙,窜过天边积沉的乌云,却是久久不闻雷鸣的轰然之声。

明明是闪电狂作,却久久不闻雷鸣,让柳若兰这个对天文地理仅是一知半解的女流,也隐隐不安了起来。

「生哥?」她抬起眸光,看见傅鸣生的脸上泛着一丝沉肃。

「这不是春雷,是阴雷。」他望着天边的闪电,以平静的嗓音为她解惑。

「阴雷?」

「所谓阳雷以生,阴雷以杀,亮而无声者,称为阴雷,这不是春雷,是有人蒙受极冤诉诸於神,天闻之所诉而降下的阴雷。」

「帮不上忙吗?」她小声地问道。

闻言,傅鸣生失笑,摇了摇头,「我傅鸣生被称是天下第一恶人,不是天下第一善人,我帮不了那个人,也一点都不想帮忙,况且,以这天象看来,这冤必定能报,不过要需时十数年,待水到渠成,天会还公道的,你不必替那受冤之人担心。」

「那就好。」柳若兰轻吁了口气,又再拾笑颜。

「我想要将今日这天象给记载下来,若兰,你去书房替我准备文房四宝,我一会儿就过去。」一直以来,他就有记手札的习惯。

「好,那我先替生哥磨好墨。」

「就麻烦你了。」

傅鸣生看着妻子翩然离去的纤细丽影,睿智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阴沉,回到摇篮旁,见女儿已经醒了,看着她稚嫩的脸蛋,目光无比怜爱。

「鸣儿,你想听故事吗?」他伸手抱起婴孩柔软的小身子,让那白嫩如雪的小脸靠在他厚实的肩头上,大掌轻轻地拍着小而软绵的背,「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那时候,有一个很聪明的智者,他懂得观天象,用计谋,他的借东风以及空城计,至今依旧为後人所津津乐道,可是,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却做了一件所有人都觉得既蠢又笨的事,你知道他做了什麽事吗?鸣儿。」

说着,傅鸣生的语气顿了一顿,抱着怀里的娃儿走到门口,见那奔窜於乌云之上的银龙逐渐地远逝而去,沉思半晌,又开口继续说道:

「让爹告诉你,那位智者在他的主人死去之後,选择了继续辅佐主人之子,人们都说这位智者是为了报效主子知遇之恩,所以忠心不二,明明有才能却不妄擅称帝,殊不知,是因为他老早算出了天命,知道天命不能为他一己所违逆,他有过人的聪明才智,却没有一统天下之命,时不予他,命不予他,为了要天下太平,他的国家必毁,也必须被毁不可,所以即便心知肚明他要保护的主子是一位扶不起的阿斗,也只能毅然而为之,只能说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会失败,做尽了一切努力,就等着失败而已。」

「唔哈……」小小的女娃儿当然听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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