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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嫁值千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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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佩雯恨恨的说道:“没想到却让让小的发现那封信。小的年幼时上过几个月私塾,因此识字。看完信,小的又是震惊又是恼怒,立马就想去找那禽兽算账,但却因婶娘受不住连番打击晕倒而不得不暂时放弃。安顿好婶娘,小的也冷静了下来,便出去打听了一下三陆书院和那禽兽的消息……”

“没想到得来的消息竟然是那禽兽是个谦谦君子、善良好人!再加上他和姜卢两家关系良好,小的便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前去找他,不仅不能为小侠申冤,反而会为婶娘惹来不少祸端。于是小的便四处打探,知道小侠出事当晚被那畜生单独留下。后来小的便按照小侠信中提到人名找到其他几位被那禽兽欺辱过的人,让他们写下供词,为侠弟、为他们、也为以后有可能受伤害的孩子申冤!”

这说辞,姜佩雯细细想了一晚才编造出来的,里面真假参半,除非现在有人跳出来指出她并不是曹婶的侄子,她相信不会有任何人会怀疑她的说辞。

蒲通判又盘问了几句,姜佩雯都一一作答。

问完没多久,一捕快大步跨进衙门道:“启禀大人,刘尘带到。”

“带他上来。”

“是!”

没一会一个偏瘦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白底竹叶花纹的长袍,年纪和姜佩渝相仿,大约二十几岁。生者一对细长眼,眼尾微微下掉,双眸尽是刻薄狠戾。

他走到堂中行了一礼便背着手站在堂上,斜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姜佩雯。

刘尘本有秀才在身,上公堂不用下跪。

蒲通判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刘尘?”

“回禀大人,正是学生。”刘尘欠了欠身,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蒲通判木着脸问道:“刘尘,你可认得张侠。”

刘尘见状收起笑容道:“禀告大人,学生自然识得。张侠是三陆书院人级丁班的学生。他脑子聪明,可惜……”

他说到这顿了顿,直摇头:“可惜此子顽劣,多次无辜不来上堂,学生曾几次三番劝诫,但他依旧故我,哎!可惜啊,虽然他天分极高,却……”

说到这,刘尘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惋惜万分的模样。

姜佩雯跪在地上直冷笑。

蒲通判道:“那你可知张侠于十月二十五溺水身亡之事?”

刘尘闻言,又摇头叹气道:“学生今儿早上才知晓,真是可惜……”

蒲通判“砰”的拍了下惊堂木道:“现在张家有人状告你这一个月来曾多次侵犯张侠,而事发当晚你又故技重施,对其实施侵犯,导致张侠精神恍惚,落水身亡,可有此事?”

那刘尘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慌,接着立马堆起恼怒,怒斥道:“荒谬!荒谬!学生自幼熟读圣贤书,岂能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大人,这是诬告!诬告!”

刘尘的声音越来越大,甩着袖袍,倒真有些受了冤屈、羞愤难耐的的样子。

蒲通判“砰”的拍了下惊堂木道:“住嘴!公堂之上岂由你肆意喧哗!”

刘尘这才放下声量,作了一揖道:“大人,学生见有人诬告,也是一时情急,还望大人见谅。”

蒲通判看了他一看,道:“你说有人诬告,可有证据?”

刘尘轻轻的扫了眼姜佩雯,道:“启禀大人,学生方才曾提过,那张侠虽然天资聪明,但却顽劣不堪,十月二十五,张侠上午一直不见踪影,一直到下午才姗姗来迟。学生又气又急,便将他留下,好生教育一番,但酉时(下午五点)便让他回家了……至于他溺水之事,学生也是今早才知。”

他这话说的诚恳,表情凝重,但姜佩雯却从他投来的眼神中看见的阴毒和狠戾。

你这该死的人渣,还在这诡辩,老娘今儿不收拾你,老娘就白穿这么一回。

刘尘继续说着,他的脸上充满了沉重和心痛:“大人,学生受圣人熏陶,自认对得住天地,对的住自己的这颗良心!”

就在这时,姜佩雯忽然冷哼一声:“良心?我看是黑的吧!”

刘尘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跳的老高,他高声道:“哪来的小子再次胡言乱语,大人,学生这颗心对的住天,对的住地……”

“天地?你有本事把天老爷和土地爷叫出来给你作证!”姜佩雯冷笑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若是这样嘴皮子一吧嗒就能作准,那我也可以说你无恶不作、奸人妻女、杀人抢劫……”

“你……你……”刘尘双眼瞪的老大,指着姜佩雯嘴唇直抖。

“有本事你叫两个活人来给你的人格做担保,别在这唧唧歪歪的耽搁大人宝贵的时间!”姜佩雯瞥了刘尘一眼道。

她话音刚落,衙门外便想起了一阵嗡嗡的低笑声。

徐明昊抱着胸站在堂外,斗笠下的眼睛淡淡瞅着堂上那慷慨激昂、步步紧逼的人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和……赞赏。

这丫头,倒有点小聪明!

“啪啪!”

蒲通判猛的拍了两下惊堂木,对着姜佩雯道:“姜文,本官没有问你,不准答话!若有下次,可别怪本官再让你尝一下板子的味道!”

万恶的封建主义,就知道打人板子。

姜佩雯动了动没有知觉的屁股,老实的闭上嘴。

刘尘被姜佩雯这两下抢白,再听到身后低低的私语声,眼中全是阴戾。

这小子,呆会出了衙门,爷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刘尘撇过头,正好对上歪着头,一脸挑衅看着他的姜佩雯。

顿时,他抬头望向蒲通判道:“禀告大人,学生德行如何姜家大少爷可以作证,学生在三陆书院执教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未有懈怠的一天……”

听着刘尘的滔滔不绝,姜佩雯缓缓的低下头,嘴角轻轻的勾了勾。

真乖!

她不过轻轻问了两句,自己就乖乖的把人吐出来了。

平白省了她不少功夫。

刘尘好不容易演讲完毕,挺着胸部背着手,骄傲的站在堂中,蔑视着跪在地上的姜佩雯,双眼尽是得意。

小子跟我斗,老爷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认识的人不是家财万贯,就是学识渊博,就你这小瘪三,爷不把你整的哭爹喊娘,爷就不姓刘。

想到这,他轻轻的扫了眼姜佩雯,虽然瘦了点,脏了点,但洗洗干净,爷就勉为其难好好惩罚惩罚你……

这时,蒲通判对姜佩雯道:“姜文,刘尘的说辞你已听见,你可有什么话说?”

“大人,刘尘说的都是假话。”姜佩雯抬头道。

刘尘立马嚷道:“你胡……”

他话还未说完,姜佩雯便打断了他的话:“大人,小的有证据。”

蒲通判挑了挑眉:“你还有何证据,呈上来!”

“大人。”姜佩雯朗声道,“小侠死后,婶娘料理过侠弟的尸身,她曾告诉小的,侠弟的尸身上有些不寻常的伤害……”

说到这,她顿了顿,狠狠的对上刘尘那有些惊慌的眼神:“请大人差遣仵作查看!”

蒲通判扫了了眼刘尘,挥手命令衙役:“去把张侠的尸身带来。”

“是!”几名衙役应声而去。

“待仵作查明,再加上侠弟的信,大人便可看清这刘夫子的伪善、肮脏的真面目!”姜佩雯一脸的悲愤,“请大人为侠弟,为其他孩子申冤!”

一旁的刘尘听见还有一封信,顿时心头直跳,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忙道:“大人,那张侠性子顽劣,就算有什么伤痕也不一定和学生有关,再说学生曾多次训斥他,说不定他因此怀恨在心,写信来诬陷……”

“砰!”蒲通判猛的拍了下惊堂木,厉喝道:“刘尘,是非黑白,本官自会判断!你若在这般随意肆扰喧哗,就算你有功名在身,本官也绝不轻饶!”

刘尘见状,急忙闭上嘴,强压住心里的惊慌。

“大人切勿听信此人胡言乱语!”姜佩雯悲喝道,“大人,侠弟信中将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经过写的清清楚楚,小的想他写这封信本意是不堪忍受那屈辱,想要写信揭发,却不曾想还未将信寄出便……”

说到这,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大人,这姓刘的口口声声说侠弟污蔑于他!但是大人,侠弟今年不过十一岁!十一岁啊!十一岁本是天真烂漫、心思单纯的年纪!试问这样一个孩子岂能有如此重的心思、狠毒的心肠,单单为了报复夫子的训斥便编造出这样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刘夫子言辞凿凿,难不成你在十一岁时便这样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出色的头脑、如此歹毒的心肠?”

此言一出,堂上一片沉静,那刘尘涨红了脸,嘴唇直抖,站在堂上心急火燎,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而衙门外却嗡嗡嗡的响成一片。

他们被姜佩雯吸引来,大多是因为有人击鼓鸣冤而来看热闹的,先听见姜佩雯所告之事,惊诧之余本觉得有些荒唐,心中还半信半疑。毕竟这年头是奉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年代,书院夫子这样的读书人在百姓眼中都是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之人。

但这看了半响热闹,越看越不对劲,苦主的所言所指都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相反那刘夫子只知道说写不着边际的空话、发誓赌咒,却提不出半点可信的证据来,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诬告……

刹那间,衙门外的众人炸了锅,他们之中不乏有些中年人,有儿有女,一听之下纷纷担惊受怕,这刘夫子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那其他人呢?

他们的孩子岂不是也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受到或者曾经遭受如此遭遇。

阵阵议论声如同利剑一样传进刘尘的耳朵,让他的本来就有些慌乱的心更是惊慌不已,那张正气昂扬的脸也变了。

奸淫此事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重罪,还别说是奸淫男童,导致其死亡,这可是要拿命相填的重罪!

想到这,刘尘全然没了刚刚的气定神闲和慷慨激昂,张嘴便嚎道:“大人,学生冤枉啊!大人休要听这人强词夺理!”

蒲通判被他这如同鸭子的嚎叫声刺激的直皱眉,刚想去拍惊堂木,让他闭嘴,却听到姜佩雯问道:“我是不是强词夺理,这仵作一验便知,这人在做天在看,刘夫子做出如此恶行,就不怕今晚侠弟来找你叙旧?”

刘尘一听,顿时全身一个哆嗦,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大人,大人,此人恐吓学生!你要为学生做主!”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姜佩雯嗤笑道,“刘夫子,你没做过那龌龊事,怕什么?”

说到这,她朗声道:“大人,小的还有证据!”

蒲通判愣了愣道:“你还有证据?”

“启禀大人,是的。”姜佩雯忍住痛,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道,“大人,小的这还有几位受害学生的供词,小的依然请求大人承诺不会将这些名字公布出去!”

蒲通判眼睛闪了闪道:“好,本官答应你!”

“多谢大人。”姜佩雯将手中的证供交给旁边的衙役俯首道。

一旁的刘尘死死的盯着那几张纸,相信若不是在公堂,他肯定会冲上去将它们撕成碎片,烧成灰!

蒲通判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证词,外面的嗡嗡声更加大了。

或许是刘尘的惊慌太过明显,让本来还在观望的人顿时呆不住了,特别是有孩子在三陆书院上学的,纷纷离开准备去书院接回自家孩子。

但离开的毕竟是少数,这闹嚷嚷的走了一批,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来,衙门外顿时挤的人山人海,连捕快们带着姜卢两家之人来时都动用了棍棒才生生的开辟了一条路。

姜凌忠常年在外,家中除了姜佩渝都是女眷,不方便上堂,所以这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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