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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与君相决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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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比,快走!”
费力说了半天却丝毫不见他为之所动,我气急,索性绕到他的身前反将他护着,孰料,他竟突然将我揽入怀中,旋即又一个转身将我死死挡在了身前,我欲挣扎,怎奈他的手臂却越箍越紧,直到我再也动弹不得,他方在我耳畔轻道:“若今日我能同你一起死了倒也算圆满,可是,如果这世上当真有轮回,当真有来世,那么下一世,我绝不会再将你让给任何人!”
闻言,我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再不做任何反抗。那一刻我觉得,除了耳畔吹过的轻柔海风和颢玉怀中隐隐的藤萝花香,身边的一切都静默了。活了这许多年,我方平生第一次知道何为隐忍,枉我曾经还是一个神仙,竟连凡人的心思都看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意才能让他为了我而舍让了自己?最后,竟还能为我披上嫁衣!
不过多久,只觉身周的温暖开始逐渐流逝,颢玉的手臂也缓缓松了开来,我心了然,旋即环抱着他欲想将他放至沙滩上,可是,就在抚上他的后背时,却触及一支长长的物事。我狠心将那物事取下拿在手中,待将颢玉放下再看时,才知道那原是一段白色的鹤羽。
先前早有耳闻,听说天宫有位女神仙乃是仙鹤所化修为了得,而她从不用别的仙器,因为,单是她所炼化的鹤羽已很是厉害。据说若被那鹤羽刺中的是个神仙的话,便顷刻间修为散尽,若刺中的是个凡人或妖魔,更是当即就要魂飞魄散。只是,我到今日得见才晓得那话所传非虚,然则没有料到的是,那女神仙竟就是落离的母妃!
我一手紧攥鹤羽,一手搭到颢玉的耳边,悄然道:“兄长,若上苍怜悯,今日能留得我竹紫苒一缕元神不至死,日后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为你报了此仇,我便在所不惜!”
说完,我用手不舍的沿着颢玉的脸颊慢慢滑过,以前我竟从未发觉他其实也是长得这般好看的,握着他已彻骨冰凉的手,我的脸庞之上有几道温热不断地滑落,没有再抬头,我只木然问道:“太子殿下还等什么?”
看不到也不想再看到落离的那张脸,片刻后,只听他似如鲠在喉般轻唤了一声:“竹儿……”
我苦笑不应。
霎时,但闻落离一个“破”字脱口而出,一束白光便向我袭来,彼时,我只觉全身上下抽筋裂骨似的疼痛,好在并未维持多久,我便彻底人事不省了。如落离所言,他确实给了我一个痛快!

再回故园

落离对我施用了仙界里惩罚罪仙时所用的破魂咒,记得他曾说过此咒并非任谁都可修炼,咒语的口诀由历任天君所掌,仅授予太子,或是天宫司管法度的仙官,因中咒者无论神仙也好妖魔也罢,饶是修为再高,元神也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故要求亦极是严苛,纵是太子和仙官可以施展,但若是没有天君的钧旨,也是不能擅自使用的。我元神分裂前尚存有一丝清明之时,清晰的听得一旁看着我的四位神将都倒抽了一口气,想必连他们也不能料到,他们的太子殿下竟会对我这样一个没有了仙力的凡人下此狠手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只知事过三百年后师傅将我残破的元神修复了个大概,我在净瓶中有了些许的意识,方才晓得自己并没有死在落离的破魂咒下。
我曾问过善财关于我死后的经过,他却只说师傅赶至凡间时天妃与落离一干人早已走了。而我的元神也在颢玉的身边化成了一堆齑粉,眼看着更是绝无活返的可能,善财与师傅起初亦是痛心疾首,却不成想,就在他要将那一捧灰带回紫竹林时,竟会在齑粉之下意外的发现了一缕几乎微不可察的元神。只可惜的是,颢玉骨化形销的事实却是无法改变。
有关落离所做的一切,善财皆是缄口不言,更是作出一副永远也不想再提起他的形容,我便不再多问。至于他明明已与凤妍相好,却为何又在我下凡历劫时来寻我,抑或是为何又不明就里的杀了我云云,是是是非,我都已不想再弄清楚,终归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确曾是对我动了手的!
其实他这么做倒也好,起码在今后我要为颢玉寻仇时,饶是不得已在其中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我从九九亦可问心无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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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若无恨月长圆,仇恨的滋味回想起来就会如一股泉水一般汩汩涌现源源不断。我摊开覆在脸上的双手,业已是湿润一片。
也许是忆起了太多的往事,不知不觉月宫里竟已点上了灯,我忽觉得身下有些冰凉,支起身子,原是海水涨潮已蔓延到了我方才躺下的海滩上,就连先前留下的那一排脚印也已被冲刷的干净。
月华如练,星罗棋布,今夜是个甚为适合喝酒赏月的良宵,只可惜却是白云苍狗物是人非了。我起身施了个术将自己的裙衫弄干,既而熟门熟路的朝海边不远处的一排房舍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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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阔别千年的庭院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仅泥墙木扉依如万年前颢玉初建时一样不曾变动,甚至连门上的铺首都还保持着原先的颜色,竟是丁点锈迹也无。看着眼前的景象,居然都让我错以为千年前似根本没有发生过那场变故一般,而我则恍若只是做了个可怕的梦……
轻轻叩击铺首,我屏住呼吸立在门口,这一刻,我贪念着门会在我面前打开,而门口会探出一张清瘦好看的面容冲着我笑,最后他还会急忙的拉我进门,再比划着责怪我怎的到处乱跑却没有告诉他。
可惜的是,如这样的画面将永远只能成为我的一个贪念,有事没事臆想一下,不过是对自己聊表安慰罢了!
我念了个诀穿门而入,又随手幻出数盏烛火悬于半空,小院登时便被照得通亮。施术将院内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旋即我幻出两只茶盏沏上了热茶,方小心翼翼端着茶盏惯性的坐于藤萝架下,静待茶凉。
片刻后我不由得想,以我在仙界这万余年的观察而言,凡界沧海桑田自然是再平常不过,可一千四百九十年虽不算太长,也不至于让沧海变作桑田,但是,若说起这一进土石搭建且长年无人居住修葺的院落要历经这么长年岁的话,断然绝无可能!想来这其中必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是落离?可他对我既已没有了半分情意,更完全没有必要守着这一方土地。想必也不会是师傅和善财,因为他们并不会把这些看得太重更不会加以干预,沧海桑田在他们眼中本就该是顺应天理的事。
身旁几案上茶水逐渐放凉,想了许久我也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原本想干脆掬个土地或是附近的游神来询问一番,但思及我此刻不方便暴露身份面貌,故而也只能心存疑问了,待我替颢玉报了仇后再来弄清此事也不算迟。
·
凡界秋季夜凉如水,昨夜在小院四周设下了结界后,我便在藤萝架下的暖椅之上睡了过去。一整晚,我隐约听得藤萝的枝叶被秋风刮得飒飒作响,等我再次睁眼醒来时却已是日上三竿金乌高挂,这一夜我睡得很是踏实。
起身收了烛火与四周的结界,我打算着到冥界走一趟,虽然晓得那天妃鹤羽的威力,但我仍有些不甘心,说不定……说不定颢玉也能同我一样幸运,说不定他也能保得一缕魂魄在千年前投胎转世也未可知。
仙界一日凡间一年,凡人寿数最多也不过区区百年,我只需在奈何桥上等他一个轮回即可,或许……或许当真能等到他也……不一定。

地君

因我与颢玉的家处在南方的一个小村子上,故而离冥界并不算远,我从那处离开后腾云不过一个时辰多一些,便来到了冥界入口处的门楼之前。
实则,冥界于我而言并不陌生,千年前到凡界投胎历劫之时师傅曾带我来过的,只是,彼时因着前天夜里看了不该看的人不该看的事,故脑袋里纷乱如麻,也错过了冥界的风景。是以我此次索性从云头走了下来,想着步行入内,好生瞧瞧稀奇。
可谁知,我刚刚才抬起的脚板还未来得及落下,身前竟突然就被两杆枪棒交叉拦住,守门的两个看起来仙龄颇小的小喽啰齐声道:“此乃阴司鬼门关,仙子缘何来此?”
我微愣,只知道不是熟人上天宫需要有拜帖或是有人引进,难不成这冥界地府居然也需要?
“这……还请两位仙官通融。”思忖了一番,我讪讪道:“我夙世在凡界时有一十分投缘之人,且他对我还有恩情,可是,后来我飞升成仙便失了他的音信,现在想寻他却又不知他投生何处,故而就想着来冥界找找,只为能再见他一眼以谢当年之恩。”
闻言,两个小喽啰相视一眼后放低了手中的长枪,少顷,左边的那个看着我善意一笑,道:“仙子的心情我们自然可以体谅,但仙子应知仙凡有别,也当知道自古以来那许多的恩怨纠葛皆是因报恩而起的。眼下仙子既然已成了神仙,那人业已入了轮回,想必与仙子的缘分也该断了,这等污秽之地仙子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
那小喽啰口才委实了得,竟将我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要如何作答才好。另外一个小喽啰似见我有些犹豫,拱手抱拳道:“仙子若执意要进去寻人,我等也断不敢阻拦,只是……只是此事需得容我等禀明了地君殿下才可。”
“哦?”如此看来还是有宽转之地的,我赶忙道:“当真可以?那就劳烦仙官大人帮小仙转告地君殿下了。”
小喽啰冲我恭敬一笑:“不敢,区区小事怎好担得仙子用‘劳烦’二字,这些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然则不巧的是,今日地君殿下赴天宫应卯尚未归还,待地君回来,我等一定为仙子禀报。仙子若着紧的话也可在此等候,时辰可能晚些,但地君每日却定是会回来的。”
我向冥界的门楼之后望去,只见其内一片火红,竟似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火海,烧得我颇有些烦躁:“应卯?可眼下未时都要尽了。”
“仙子难道不知?”小喽啰作一副疑惑状,“最近一个多月来,天君不知怎的就突然心疾缠身,且还不允任何仙者进前医治,所以已是很久未上凌霄殿早朝了,而天宫之内事物冗杂,只能暂时托给了地君殿下照料,故而地君殿下这些时日以来总是早出晚归繁忙得紧。”说着,他顿了顿,旋即拱起双手朝着天上拜了一拜,又道:“还望天君仙体早日恢复,地君殿下也不必每日这般劳神辛苦了。”
我一惊,脱口道:“天君他老人家这不是找死……”
“地君殿下到!”
我的话还未说个囫囵,就听身后响起一道高声,声音甫落,守门的两个小喽啰霍然收了手中的长枪,既而单腿跪地作恭迎状。
我回身看去,可除了那两个小喽啰以外却再并未见他人,难道竟是传音?我极目望天,果真在天边寻见两个正往此处赶来的小点。
“仙子,此是地君殿下从天宫回来了,倘若仙子的阶品没有地君殿下高的话,还需得速速行礼才是!”一旁单腿跪地的小喽啰道。
“行礼?同你一样跪着?”听了他的话我不免有些惊诧,这万儿八千年的,除了师傅她老人家,纵是那天宫里的太子殿下我都未曾行过礼的,今日难道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行礼么?这冥界的礼仪当真繁缛得紧。
“是。”小喽啰低声应下。
这意思难道就是说让我跪下?我看着他,唇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
待我回头,先前还浮在天边的两个小点已然腾云行至眼前。为首的那个身着一袭霁色长袍,腰间与长袍同色的暗绣金灯花纹腰封上,以一圈雪白流苏绦带束之,而那一头墨发则以一根翠色玉簪别致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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