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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与君相决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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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地“哦”了一声,忽又想起前些时日天宫内还飘着的鹅毛大雪,遂自言自语道:“那许多天的雪也不知是因谁而落……香……天妃娘娘?”
此时,我同落离二人已行至挽澜殿门前,说话间我本欲步下云端,抬头竟瞧见挽澜殿的玉门旁端端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她额前的碎发尽已湿透,显然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我看看她又看看落离,心头顿时百感交集,莫名烦乱的情绪中竟还夹杂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负罪感,更是令我手足无措。可转念一想,终是我坏了她与落离的好事不假,故勉强屈膝裣衽一拜道:“小仙参拜天妃娘娘,无意误了天妃娘娘同天君的好事,小仙不胜惶恐!”
“呵。”
我这儿话音甫落,却闻落离那厢蓦地一声嗤笑,既而戏谑我道:“我倒并未看出你有半分惶恐之意。”
“这……”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一跳。
香凝默默垂首穿过依旧昏暗的晨光走到落离面前,眉梢眼角尽是忧虑,我再仔细一看,她面朝着我的这半边脸,居然……居然是肿的。我不禁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娘娘,您何以会成了这般模样?”
香凝眉峰微蹙,伸手拉过我一旦紧张便会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再慢慢将其摊开,方道:“天君还是暂莫回挽澜殿了……”
“是她吗?”落离沉声插话道。然未等香凝作答,他却已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挽澜殿的大门。
瞧着这副光景,我一阵好奇心泛滥直想往里冲,怎奈一只手正攥在香凝的手心被她死死拖住,害得我心里好似猫挠了一般难受。少顷,我实是忍不住,索性默念一道诀将她也一并扯了进去,我的修为虽不及落离一半,但对付一个实际仙龄小我两万余岁的香凝,尚是绰绰有余的,而这一扯,也确然将她扯了一个趔趄。
不料,我二人方才在落离身侧的青石径上站稳,竟就对上了一张足让我头痛了上千年的面孔,可不知是不是因了流云所述的气膈之症,她那一副消瘦的形容,比起落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变的是那傲然的神态,较千年之前却是一丝也未减。由此看来,落离并不是个善于调·教老婆的人。
凤妍向前走了几步,仅同落离留下一尺之地,她黯然一笑,赤红着一双眼睛抬头盯住落离:“我道天君要将我困在澧梧殿一辈子呢!”
困?!
我对凤妍的话很是不解,难不成,落离为了与香凝完婚,竟将凤妍困在了她的寝殿吗?怪道我那日在蟠桃园内没见着她,也挺可怜的,她再怎么,最终也不过成了一个旧人罢了。只是,她万不该对香凝动手,因为以我的经验来看,落离多半是护新人的,就好比当年我想用佑思一剑劈了她一样,纵然我明摆着是假意,可到了末了,落离还是毫不留情的选择了伤我而护她,所以,今次怕是她也是要狠狠地伤一回情了!
故道是,今月古月,月虽如一而人却无常,在风月之事上还是看宽一些的好。
落离神色益发的平静,甚至让我感觉有些发寒,他微眯着一双凤眼,开口道:“天后若是乐意,那本君当即便给你一个成全。”
“你……”凤妍的眼中快要滴出血来,消瘦的肩膀业已开始瑟瑟发抖。
“怎么?天后,不喜欢?”落离唇角微扬,竟透出一股让人为之癫狂的邪魅,续道:“既然如此,那就赶快从这儿消失。让本君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定当了解我。”
话毕,落离即侧身绕过了凤妍踱步向殿内走去,香凝见势,拖着我也要随落离而去,然突如其来的同情心牵绊着我,驱使着我,使我一心想要上前去规劝凤妍一番,毕竟,这般苦楚我也曾亲身受过,又怎能熟视无睹袖手旁观,那我又同昨日的凤妍有什么区别?!
我奋力甩开香凝的手欲回身折返,谁成想,我不过甫一转头,就见原先背对着我的凤妍竟突然转过身来,疾言遽色地高声道:“落离,你为何娶香凝?你,为何娶她?!你千千万万年来,不是一心只念着你那紫竹林里的小师妹吗?她不过死了千年,你……便将她忘了吗?”

凤妍的反常(二)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地板都尽皆僵硬了,但很快我便明白过来,一定……一定是凤妍她被气疯了,再不然就一定是她和落离之间有什么误会没解开,否则,她绝对不会如此口不择言。凡界的那场变故她分明也是亲眼所见的,落离既欢喜我又如何会杀了我?!一定是她被气迷怔了,真可怜!
我走到凤妍身边抚了抚她的背,语重心长地为她化解道:“天后娘娘,您莫怪小仙多嘴,小仙劝娘娘实在不必生气,您想,您的夫君是谁?他可是这六合八荒唯一的一位天君啊,莫说是他,纵是凡界帝王的后宫中还储有三千佳丽呢!再者,娘娘也完全犯不着生气,同您说的那死去的女子也好,同天妃娘娘也罢,都犯不着。”
凤妍怒意渐消,疑惑地问道:“为何?”
我抿唇一笑,故弄玄虚的在原地转上一圈,又指了指天,道:“娘娘怎可忘记?娘娘居然不记得前些时日里天宫中飘了月余的鹅毛大雪吗?若不是您得了病,天君又怎会伤心到这般地步?您思忖一遭,天君于您,该是何其的着紧啊!”
“咳,这……这都是谁同你说的?”
我本说的正尽兴,不料落离竟蓦然冲上来将我一把拉开,那寒玉一般的脸庞上,神情是出乎意料的难看。
我站稳脚跟,揪了揪被他扯乱的披帛,淡道:“天君紧张什么?小仙不是那舌端月旦之人,自然便不是道听途说来的。”
天宫的雨越下越大,乌云叆叇让原本已渐明的挽澜殿又重新跌入昏暗,落离的脸在一道道闪电中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晰,可我知道的是他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种迫人的气势令我举步维艰,头脑发晕。
突然,落离身畔的人一下拥在了他的胸膛之前,一双手臂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腰,那人抽噎着声音道:“落离,你、你真的永远都不能回头吗?回头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你可知道,这数万年来我有多煎熬?”
一道极亮的闪电划过苍穹,看着那女子赤红的一双眼内不断涌出的水泽,刺得我一阵心慌。我惊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知道,原来即使是这样一个傲睨万物高高在上的女子,在心爱之人面前也会变得如此不堪,如此卑微。落离,他真是个祸害!
“不要!”
凤妍嘶哑着嗓子哭喊,死命地紧锁住落离欲挣开的身体,可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又消瘦的那般,显然不过一会儿便失去了气力,只怕落离再轻轻一推就要推开了。
可奇怪的是,落离并没再试图去推开她,就那样任由她继续抱着,好久好久,久到我们三个人的衣袍俱已湿透,他方凉幽幽地说道:“凤妍,你道你做的好事我竟不知吗?你方才问我的那些问题其实断不必问我,你,不比谁更心知肚明?!”
什么?好事……?!
我咽了口口水,错愕之感在脑中炸开了花,依眼前这种状况和落离的话来判断,竟然……竟然是凤妍红杏出墙了不成?凡界的话本是怎么写来着?对!通常身为夫君的,一旦对自己的妻子说出这样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红杏出墙!
娘唉!落离的情路还真是多舛,回头我必然要建议他去著一卷书,就唤作《天君秘史》好了,情节一定够虐心、够扣人心弦、够跌宕起伏。可怜的人啊,谁叫他当初不选我,若是我,定然不会叫他痛心一分!
一声炸雷在挽澜殿的上方劈过,这一劈虽未伤着什么,但却将我胸中一个天大的疑问给劈裂开来,震得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想起了那场雪,想起了香凝哭着从香沉殿离开,想起了落离成婚当日面上偶尔流露出的悲凉之色……
原来那场雪,落离伤神的并非是凤妍的久病不愈,而是她的不轨!原来香凝的眼泪,是因为她知道了落离并非是真心待她,而不过是他一怒之下对凤妍的报复!原来,落离竟已为凤妍痛到了这般地步……
“你既然是知道的,为何不闻不问无动于衷?为何不诛了我?又为何不削了我的神籍?”
凤妍的声音撕心裂肺,她松开缠着落离的双臂,倒退一步,死死地将落离锁在视线内,然那形容看起来反倒是理直气壮,就如同做了好事的不是她而是落离一般!
不过,她确然不是个聪明的人,我以为,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真是傻到了极致,难道她还不明白吗?落离倘或不是心里还记挂着她,以他那副木然千山的脾性,她早不知灰飞烟灭多少次了!
“呵。”落离森然冷笑,半晌,回道:“为何?你说为何!这些年来你还不懂吗?”
落离一字一句闻之无不寒凉彻骨,可眼下我既已参透了他与凤妍之间的玄机,再听起来,却不免为他觉得有些伤心,直觉可怜得紧。
我上前几步蹲下身去,凤妍瘫坐在我面前已然哭成了泪人,我想,她一定还是欢喜落离的,会做出那样的事多半应是鬼迷了心窍吧!虽然,我不晓得这六界中还有谁比落离更值得让她动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她如此咄咄相逼仅会让落离更加不能平静冷却。
而我,不知是不忍坐视自己舍命成全的两个人毁于一旦,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终是一个没忍住俯身劝慰道:“天后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眼下看来天君应还在气头上,您不若先让他凉凉再说,以他对您的心思,或许过些时日……”
我一番好心好意,那凤妍居然听到一半便就地遁了,她倒是觉悟的快,却害得我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好不憋屈。
香凝不知何时撑了把油纸伞在我的头顶,见我蹲在地上嘟囔,她伸出手将我拉起,道:“九九快别说了,随我回屋吧,瞧你都淋透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伞,一边施术将自己弄干,一边想着方才的事情,甚是怜悯地看着她唤道:“香凝……娘娘。”
香凝抬步的身形顿了顿,面色有些委屈,她正欲开口,刹那间,却见原本仍痴痴站在雨中的落离竟霍然转身,抬手一把钳住了我的下巴,我和香凝俱被他吓得踉跄一退。然而,他钳着我的那只手非但没松开,反之连他的身体都一并向我贴了上来,他发梢面庞残留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掉在我的面上,又渐渐没入我的衣领,这感觉,真是要多不堪有多不堪,要多要命有多要命!
我不着痕迹地抖了抖,少顷,听得他居高临下道:“从九九,本君真看不出你竟还是个明月入怀喜好劝人的主!”
我挣了挣,无奈没挣出来,瞧着落离黑着一张脸皮,我觉着他多数是在生气,至于他为何生气嘛……
糟了,适才我只顾着劝凤妍,也并未想太多,可现下想来,其实大可将凤妍与落离之间的矛盾看作是一场孩子之间的冲突,因为,年长之人怒气冲天的时候,其实并未和孩子有多大区别,不经意间暴露的皆是最原始的本性。犹言两个孩子吵架,你若劝一个却不劝另一个,那么,即使那个受冷落的是元凶,也必然会深感失落、失宠、愤怒云云,最终还极有可能不再仇视对方,反将敌意转向了这场冲突的劝客!
咳咳,若要深究我为何如此清晰这种感受,那还要从善财说起,我二人从小到大的冲突又何止百场,至于那劝客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可不同的是,当时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家家全不当真的,我和善财顶多也就是剜落离两眼便罢了,再者,事实上我二人也从未有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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