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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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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笙一筹莫展:“娘对我很好的……她不会让我跟你去的。”

“放心……”觉非凑到她耳朵边:“她一定是第一个支持你跟着我去的……”

孤笙捂着耳朵:“不听不听……坏人。”

觉非大摇大摆出去:“芦儿,来给二少奶奶收拾行礼!”

孤笙算是从未出过远门,幼年被送到济南府的印象早已模糊。她看着周身拥挤的人潮不禁觉得害怕,两只手紧紧捏着一只碎花小包袱。

觉非要她在一旁等着,自己先去给她买票。回来时看见树下紧张得孤笙,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容。隔着两派密密麻麻等候的人,他故意慢吞吞地向她挤过去。

孤笙攥着包袱看着觉非可怜兮兮的给她补票,还要挤着这么多的人,有些心疼,便试着自己靠过去。

“该死!你动什么!看不见这么多人么?”

瞧见她瘦小的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尤其是那么那么多的男人!觉非眼里直冒火,马上拨开一波波的人群,向她奔过去。

孤笙看见他终于是可以挤过来了,稍稍松了口气,向他笑着挥挥手。看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总是在她身边蹭来蹭去,觉非都要气炸了,她还能笑得灿烂得冲他挥手?!

重重人影之下,小巧的孤笙都要淹没在人潮中里,觉非匆匆一瞥,伸出手去抓着了一只凝雪皓腕。

那只手腕的主人像是吓到,僵直不敢再动,觉非终于站在她面前,不偏不倚,还好,我可以在茫茫人海,准确地握住你的手。

“买张票好辛苦,就说不要带着我嘛!”孤笙踮着脚给他擦擦额角的汗水,“热着了吧。”

那些额上因为担心她而冒出的冷汗顷刻烟消云散,还好,我可以抓着你。

“你等下要紧紧跟着我,不要走散了,明白么?”

“嗯!”

“要紧紧拉着我,不要被别人扯走了!”

“嗯……我只跟着你,别人都不认识我,为啥拉我?”

可是看着她像朵娇嫩的栀子一般,觉非叹口气,把她拎到怀里来,两只手臂环住她走。

孤笙脸通红:“放开我……这里人太多了。”

“安静走路,不许踩到我。”

觉非凶着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怀里蠕动着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考验么?

孤笙一下子静下来,跟着人潮静静走着,身后就是他安稳的依靠,不必担心会被别人冲撞,不必担心会有人抢走她的小包袱,更不必担心会有别人来牵走她的手。

一路上迎着凉爽的微风,孤笙好奇的趴在车窗上,看着这个比电车还要快的东西载着这么多的人笔直的跑着,兴奋地摸摸这里拍拍哪里。

只是一旁的觉非顾不得看她的笑靥,只顾着狠狠盯着对面两个一直直勾勾看着孤笙的男人。

孤笙开心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去青岛的话,能不能与弟弟见上一面呢?可是去见弟弟,觉非怎么能不跟着?那样,自己就会真相大白。

与弟弟十多年里只是见过一回,还是洛太太好心接他来住过几日。想念着弟弟,孤笙偷偷抹了一把眼眶。

“风很大么?要关关窗子么?”

觉非看见她胀红的眼眶,将她躲闪的眼神锁定在自己身上:“怎么了?”

“没……”孤笙绽开笑容:“我是知道要看见大海了,很激动。”

14

14、第十四话 蜜月(中) 。。。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多少人等不了了?~

谁说蜜月就得有船~好吧~那就有船吧~!

补了语病~看过滴不用看鸟~

一路颠簸中,孤笙困意袭来,依着车窗要打盹。但是车窗颤抖得厉害,便揉揉眼睛强打精神。觉非瞥她一眼,将她脑袋靠到自己肩膀上来:“不知道可以倚这边么?”

孤笙嘴角挂着笑,踏实睡着。

觉非倒是只能瞪着眼睛硬撑,都怪她!非要买这廉价的坐票,换了他哪次不去包厢?在这烟雾缭绕三教九流集聚的车厢里受苦,她还能这样坚持,真不晓得她身子里有多强壮。

火车一到站,老吴派了人来接,一路上觉非便呼呼大睡。孤笙很自责的看着他劳累的模样,忘了他是少爷根子,早知道应该让他买上等座位的。

打着盹的他还不忘拉着她的手,吐出一句:“不许一副苦瓜摸样。”

他的脸窝在她怀中,又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她轻轻碰一碰他耳边的小痣,他就伸手将她不安分的这只也握在手里。

你长得很好看,也是很优秀的……孤笙看得他久了,心中浮过一抹不舍:娶我你真的太可惜了……

越是站在这座城市的土地上,心中就越发不安。

孤笙偷偷记着每一条街道的路牌,她想见弟弟,太想见了!她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压制着胸腔内那颗不安生跳动的心脏。

觉非戳戳她:“愣着干嘛?喊你半天了,快些进去歇会儿。”

孤笙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一处公馆门前,“这栋房子好漂亮!是我们住的地方?”

“当然。”觉非叫了几个人搬着行李:“左手第二间是我们的卧室,不要站在这里添乱,回屋去。”

孤笙应着,拎着小包袱迈进这件华丽的洋公馆。

她的布鞋在白净的门槛上留下个脏兮兮的脚印,这让她觉得很尴尬,急忙掏出手帕来擦拭着。

公馆的侍从走过来:“您是关少爷带来的人吧?这些事您不用管,交给我们就好。”

孤笙歉意的离开,将两只鞋子脱了下来赤脚进去。

有几位招待的女侍送来她的午餐跟睡衣,孤笙看着闪着光的刀叉跟从未穿过的睡袍,脸蛋涨得彤红。

她不会吃西餐,也不穿睡袍,这些都距离她的生活太远。她推开窗扇,看见关觉非正站在楼下同一对夫妇模样的洋人交流着什么,还会吻一吻那位女士的手背,这些在她看来,都是那样西化。她唯一的梦想,只是想要同弟弟一起重振袁家丝绸,单纯的经营着父亲的手艺,平淡的度过一生,而眼下,却陷入这样的僵局。

对!他不能被自己这样牵绊着,他应当去找个像心芝威娜一般阳春白雪的女子,而不是她下里巴人的袁孤笙。

她将鞋底子擦净,换下一身新的布褂,将包袱打好,留了张字条在梳妆台前:“对不起,莫要牵挂,去去就回。”

“一辈子要为自己勇敢一次!”她默默念着,去去不回……他还是会向上次一样担心吧?“真的对不起……”

她不知为何又落了滴泪出来,靠着袖子匆忙抿掉。

觉非还在前院同外国公使聊得兴起,全然不曾发觉孤笙已经悄悄从后门逃了出去。

孤笙奔跑在完全陌生的街道上,心里诵经般祷告着:“夫人老爷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关老爷对不起……关觉非……对不起……”

一直跑到完全见不到那栋白色的洋楼才气喘吁吁停下来,扶着棵法国梧桐,有些茫然看着来时的路:“就这么再见了……”

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就祝福你福寿安康……觅得良人归。

孤笙询问了几位路人,打听到了弟弟的住址,这让她欢欣不已。

弟弟袁纬已经自立门户,这几年同妻子珠儿省吃俭用经营一处裁缝铺,就是为了等与她团聚兴办厂房。想到当年与弟弟的痛苦得分离,孤笙终究摒弃了仁义道德,横下一条心去寻自己的未来。

只是她不知晓,关觉非已经在公馆内发了疯一般地将所有的侍者骂了一通,并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新友故交,全城搜寻孤笙的身影。

逼近黄昏,孤笙肚子咕咕叫唤,都怪她粗心,都不曾带些干粮的。阿纬租住的地方很偏僻,地址虽详,但却不易找。

她在一处哨岗电话亭旁,尝试着拨着阿纬留给她的号码。守岗的小战士还十分好心地给她搬了把椅子来,这让孤笙连连道谢。

觉非在车内闭着眼睛,听着司机同向导的谈话,不敢睁开眼,看见空荡荡的车厢只有他自己。

她跑了……她怎么能跑了?她为什么要留那样的字条……为什么都不跟他说一声就要跑掉……他好不容易把心都交给她了,她怎么能撒手不管,走得这样潇洒?

坐在一辆小蓬车里,听着这位好心捎她一程的老乡用家乡话跟她聊天,孤笙觉得生活真实极了。她本该如此,本该平淡一生,找个跟她一样平淡的男人,安生度日。

临近渔村的地方,有处不起眼的小门脸,上悬一方简易的招牌:“阿纬裁衣。”

孤笙看见了那牌匾,一下子哭出来:“弟弟!阿纬!”

店里的一名女子正往门外泼水,见着孤笙,一惊:“是本家姐姐么?”

“珠儿?是我!袁孤笙!”

她是弟媳!孤笙急忙跑过去,与她相拥一团,“我没找错……没找错!”

珠儿也喜出望外地将她迎进去,招呼她坐下,端了杯凉茶来与她解渴。

孤笙环视着满是衣架的屋子,只有简陋的起居物品,一张窄小的床板,一张吃饭的木桌,一处裁衣的台子。

“阿纬呢?”

“他不晓得姐姐今天来,带着小宝出去玩了,等下就能回来。”

孤笙点头:“寄给你们的东西都能收到么?”

珠儿递给她一块帕子:“能!还要多亏了姐姐救济,我们才能开起来这间铺子。”

孤笙这才欣慰,喝了一大口凉茶,总算歇一歇。

“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代嫁在那关家,不会被发现么?”

“啊……喔……我是跟着过来玩儿的……”

孤笙支吾着,还不晓得该如何解释自己的“逃离”。

“我自己来找你们的……他知道我出来。”

即将入夜,阿纬同孩子的笑语传进屋子来,孤笙按耐不住出去,见正是弟弟牵着小宝回来。

袁纬见着姐姐,更是按耐不住喜极而泣冲上来抱住她:“姐!姐!”

孤笙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狠狠拍打着他的脊背,嘤嘤哭着。

珠儿牵过小宝,抹抹泪儿:“小宝,快喊姑妈。”

“姑妈……”孩子脆生生的一唤,叫孤笙更是暖心。

只是那一瞬,颂扬乖巧的模样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洛孤笙!”

咦?连颂扬他爹也都出现在眼前了。

“洛孤笙!”关觉非气冲冲地奔过来,一把将她从洛纬身边拽过来,劈头盖脸一通骂:“你是不气死我不罢休是吧?你为什么要跑?这男的是谁?你就为了逃离我来找他是吧!我都说了不准让我再找你第二遍你居然敢不听!你若当真不愿意跟着我,不用这样折腾我,我会痛快给你自由的!”

他的眼中熊熊燃烧着火气,将孤笙愣是吓住了:“二……二少爷……这你都能找到我?”

“哼……坏了你的美事是吧?”他的手指嵌进她单薄的臂膀中,稍一用力就会掐断似的:“天涯海角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悠闲好过的!”

“姐……这位是……”袁纬同珠儿满头雾水。

“姐?他喊你‘姐’?”

觉非一阵欣喜:“喊你姐?”

孤笙扶额介绍着:“喔……这位是关家的二少爷,我的……丈夫……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弟,我是来看望他们的。”

觉非只觉得头昏,一下子栽在孤笙肩头,将她吓了一跳:“关觉非……你怎么了?”

“没……”他紧紧搂住她:“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就是吓坏了……”

一进屋子,就看见地上她留的字条变成了被觉非撕得粉碎的纸片。

刚刚好不容易跟阿纬使了眼色,这才瞒天过海跟着关觉非又回来了。孤笙禁不住压抑:这都能被他再找回来呐?

觉非又眯着眼瞪她,若不是侥幸打到了城防部的电话亭去,恰好哨兵说有个形似的女子刚刚问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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