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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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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错!到目前为止。这与他晚上去老地窖的举动有什么关系?这点我们没法把它插进我们编的故事中。”

“不行,先生,而且还有别的事连不上。为什么罗伯特爵士去挖死尸?”

福尔摩斯突然坐直了身体。

“我们昨天才发现的——在我写信给你之后。昨天罗伯特爵士去了伦敦,因此史蒂夫跟我进了地窖。一切东西都没动过,先生,除了其中一个角落有一些人的残骸。”

“你立刻通知了警方吧?”

我们的访客阴沉地笑了笑。

“哦,先生,我想那不会使他们感兴趣的。只是一个死尸的头及一些骨头,那也许有一千年了。不过那堆东西以前并不在那儿,这点我能肯定,史蒂夫也能。它是被堆放在那个角落的,上面盖了一块木板,但是那角落以前是空的。”

“那你们怎么做了?”

“哦,我们还是把它留在那里。”

“这点很聪明。你说罗伯特爵士昨天出门了,他回来了吗?”

“我们预计他今天回来。”

“罗伯特爵士是什么时候把狗送走的?”

“一星期前。那小东西在屋外号叫,罗伯特爵士那天早晨正好发脾气,他把它抓起来,我以为他会杀了它。后来,他就把它交给骑师山弟·宾恩,要他把它送给绿龙的老拜恩斯,说他永远也不要再见到它。”

福尔摩斯一言不发地深思了好一会儿,点燃他那根最老最臭的烟斗。

“我还不清楚你要我做什么,梅森先生。”他终于说,“你能说得更确切一点儿吗?”

“也许这个能表达得更确切,福尔摩斯先生。”我们的访客说。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小心地打开,是一小段烧焦的骨头。

福尔摩斯很有兴趣地注视着它。

“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比翠丝夫人房间下面的地下室,有一个中央系统的暖气炉,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但是这几天罗伯特爵士抱怨屋子太冷,就把它打开了。”

“哈维负责暖气炉——他是帮我做事的小伙子之一。今天早晨,他拿了这个来找我,他说是清理炉灰时捡到的。他认为在炉子里发现这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也这么想,”福尔摩斯说,“你看这是什么,华生?”

那段骨头已被烧焦,但毫无疑问还留有它解剖学上的特性。

“这是人类股骨的上骨节。”我说。

“一点儿也不错!”福尔摩斯的态度变得非常严肃。“这小伙子在什么时间去照看暖气炉?”

“他每天傍晚去把它点燃以后就走开了。”

“那么不管是谁,晚上都可以去那里边?”

“是的,先生。”

“你能从外面直接进去吗?”

“那里有一扇直接通往外面的门,另外还有一扇门开向楼梯,可以通到比翠丝夫人房间的过道。”

“这些事情很复杂,梅森先生,不但复杂而且很凶恶。你说罗伯特爵士昨晚不在家?”

“不在,先生。”

“如果他不在,那是谁去烧的骨头呢?”

“是啊,先生。”

“你刚才提到的旅店叫什么名字?”

“绿龙。”

这位老实的驯马师脸上很清楚地表明他深信又有一个疯子进入到他颇不平静的生活中。

“波克郡一带有没有好的钓鱼地点?”

“嗯,先生,我听说在小溪里有鳝鱼,在霍湖里有梭子鱼。”

“这就行了。华生与我都是钓鱼能手——是吗,华生?以后你可以跟我们在绿龙联络,我们今晚就去。梅森先生,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在那里见到你,如果有事,写个字条来,如果我们要找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等我们对这桩案子再进一步调查后,会让你知道我意见的。”

就这样,在那个明朗的五月傍晚,福尔摩斯与我坐在头等车厢中,前往只有打招呼才停的小肖斯科姆车站。我们头顶的行李架上散乱地放着一些鱼竿、线圈及鱼篓。到了目的地,再坐一小段马车,我们来到一间老式的小旅店,那位酷爱户外活动的店主加西亚·拜恩斯马上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我们要打尽附近所有鱼的计划。

“上霍湖钓梭子鱼的机会怎样?”福尔摩斯说。

旅店店主的脸上现出愁容。

“不行,先生。在你还没有钓到鱼之前,恐怕自己先下水了。”

“为什么?”

“是罗伯特爵士,先生。他万分讨厌打听马赛消息的探子。如果你们两个陌生人那么接近他的训练场,他一定会好好收拾你们的。他绝不肯冒消息外泄的危险,罗伯特爵士一定不肯。”

“我听说他将有一匹马参加大赛?”

“是的,而且是匹极好的小雄马。我们大家都把钱赌到它身上了,罗伯特爵士的全部家当也都赌进去了。噢,对了,”他的眼睛深深地打量我们,“我想你们不是赌马的人吧?”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两个极希望来波克郡呼吸新鲜空气的闲人。”

“啊,那你们就来对地方了。这附近有不少好地方可去,不过记住我提醒你们有关罗伯特爵士的事。他是那种先动手再讲理的人,不要接近他的庄园。”

“当然!拜恩斯先生,我们一定听取忠告。啊,那只在走廊里吵闹的长毛犬好漂亮。”

“的确是,它是纯肖斯科姆种,在英国找不到比它更好的狗种了。”

“我也是个爱犬者,”福尔摩斯说,“嗯,我能问吗,买一只像这样得过奖的狗要花多少钱?”

“先生,我可付不起,是罗伯特爵士本人把它送给我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得把它拴上。如果我一松开它,它立刻就会奔回庄园。”

“我们手上已掌握一些牌了,华生,”店主离去后,福尔摩斯说,“这事并不好办,不过一两天之内应该会有些结果。对了,我听说罗伯特爵士仍在伦敦,或许我们今晚去老教堂不会遭到他的袭击。还有一两点地方我需要再确定一下。”

“你已有结论了吗,福尔摩斯?”

“华生,只有一点儿,就是大约在一个礼拜前发生了一件事,大大影响了肖斯科姆庄园一家人的生活。至于是什么事,我们只能由它造成的影响来猜测。不过,这些影响有许多不同的奇怪特性,这对我们反而有帮助。只有那些平淡无奇的案子才会使人束手无策。

“先让我们来考虑所有的资料。那个弟弟不再去探望那位他挚爱而行动不便的姐姐了,他把她的爱犬也送走。她的狗!华生,难道这点不能使你看出什么吗?”

“除了那个弟弟因生气而做出的蠢事之外,我看不出什么。”

“嗯,也可能是这样,或者——嗯,还有一个可能性。如果这一切是因吵架而开始的,那让我们现在先来思考一下吵架后发生的事情。那位女士一反常态,除了与女仆驾车出去外,她不离开房间,也不再去马厩与爱马打招呼,而且显然还酗酒。这就是所有的事,是吗?”

“除了地窖的事。”

“那是另一条思路,请不要把两条弄混。第一条思路是有关比翠丝夫人的,有些凶险,是吗?”

“我想不出。”

“好吧,现在我们来想第二条思路,跟罗伯特爵士有关。他疯狂想赢得马赛。他在债主的掌握中,随时有可能家产被拍卖,马厩被债主查收。他是个大胆而不顾一切的人,他靠他姐姐的收入生活,他姐姐的女仆是他的帮手。到目前为止,我们似乎推测得都很正确,是吗?”

“可是地窖呢?”

“啊,对了,地窖!华生,让我们来假设——只是个恶意的假设,为了辩解而做的假设——假设罗伯特爵士已不需要他姐姐了。”

“上帝,福尔摩斯,这太过分了吧。”

“很可能,华生。罗伯特爵士是出身高贵,但偶尔好鸟也会生坏蛋。让我们先用这个假设。除非他兑现了他的财产,否则他不会逃出国,而要兑现他的财产,必须通过利用肖斯科姆王子的方法。因此,他还是得留下。而要这么做,他必须想办法处理他杀害的人的尸体,而且他还得找一个她的替身。有女仆站在他一边,这点并不是不可能。那女人的尸体也许被搬到地窖去了,那里很少有人去,然后晚上再去把它烧掉,留下的证据是我们都已看到的。你对这些有什么意见,华生?”

“如果你一开始就做了这么一个凶恶的假设,那这些当然都有可能。”

“我想,明天我们大概可以做个小实验,华生,这样也许可以为这桩案子带来一些曙光。同时,如果我们还想继续我们目前的身份,我建议,最好请店主来喝一杯他自己店里的酒,谈谈他最有兴趣的鳗鱼及绦鱼之类的话题。在这中间,也许可以听到一些有帮助的当地的闲言闲语。”

早晨,福尔摩斯发现我们忘了带假鱼饵,这使我们一天都钓不成鱼。十一点左右,我们出去散步,他想办法带了那只黑长毛犬一起去。

“就是这里,”当我们走到一个门柱上有怪兽纹章竖立着的大门前,他说道,“拜恩斯先生告诉我,大约中午时分,老夫人会坐车出来,打开大门时,马车会慢下来。在马车驶出大门、加速之前,华生,我要你假装问问题,让车夫把马车停下来。不要管我,我会躲在这些冬青树丛后,看看能做些什么。”

并没有等多久,大约只过了一刻钟,我们就看到一辆敞篷的黄色四轮马车由长长的车道驶出来,驾车的是一对高大英俊的灰马。福尔摩斯带着狗蹲在树丛后,我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站在路中间挥着拐杖。

马车慢了下来,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人。左边坐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有一头浅黄头发及一对看来不地道的眼睛,右边坐着一个年长的人,驼着背,一大块披肩把她的脸及肩背包裹得密密实实,显示她健康不佳。马车驶过来时,我很威严地挥了挥手,车夫把车停下,我问他老肖斯科姆庄的罗伯特爵士在不在家。

就在这时,福尔摩斯跨出来,放开长毛犬。它欢喜地叫了一声,就冲到车前,跳上车座。然而,就在一刹那,它急切的欢呼换成了狂怒,咬住了它头上的黑裙。

“快走!快走!”一个粗哑的声音叫道。车夫拉起缰绳,于是我们被丢在路边。

“行了,华生,办成了。”福尔摩斯把链子拴到仍然激动的长毛犬脖子上的时候,他说,“它以为那是它的主人,却发现是个陌生人。狗不会弄错的。”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我大叫道。

“一点儿也不错!我们手上又多了一张牌,华生,不过我们得小心出牌,否则后果会不一样。”

我的同伴在那一天似乎就没有其他的计划了,我们确实去溪中钓了鱼,因而晚餐享用了鲢鱼。吃完饭后,福尔摩斯才向我表示还有任务得进行,于是我们再次走上早晨走过的路,来到庄园大门前。一个高大黝黑的身影在那儿等着我们,原来正是在伦敦见过面的驯马师约翰·梅森先生。

“晚安,两位先生!”他说,“我收到了你的字条,福尔摩斯先生。罗伯特爵士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听说他今晚会回来。”

“地窖离屋子有多远?”福尔摩斯问道。

“足足有四分之一英里。”

“那我想我们可以完全不理会罗伯特爵士。”

“我可不能这么做,福尔摩斯先生。他一进门就会要见我,询问有关肖斯科姆王子的最新状况。”

“啊!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有不让你一同去了,梅森先生。你可以带我们到地窖,然后你先回去。”

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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