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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什么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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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蹲在游麟面前,攥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按。他无法躲避,只能任由手指揩尽怪物血丝黏腻的脸。这一揩拭,他忽然想起昔年他关在虎笼里,将那猛虎之皮剥下来的情景,那触感柔软怪异,然而一旦浑身染上血腥,又叫他说不出的释然欢畅。

“小猫儿。”怪物的声音忽然变得邪魅非常。

游麟茫然盯上自己指间那双眼,金色的眼眸也正从指缝中冷冷攫着他。

怪物伸舌舔着他的手心,一下又一下,湿漉漉,冷冰冰。

游麟惊得收手,眼前赫然呈出怪物的脸来。这是张满是血污的脸,却漂亮清俊非常,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却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再看几眼,只觉熟悉得恐怖,浑身都无法自抑地战栗不已。他情不自禁手脚并用往后退。漂亮的怪物拉住他的脚,将他重新拖回身下,拧住他的下颔仔细端详,缓缓凑唇道:“好看,在哪里见过?”

游麟怔怔望着那琥珀般的瞳仁,只觉好似在和蛇凝视,半晌才记得说话,却说不出声,原来舌头让人攫住了,源源不断涌上口齿的血也叫人刮了去。这感觉,好似让何种野兽压在身下慢条斯理舔舐。他再无法忍耐,出掌急拍其胸前鸠尾死穴,这一掌将生死置之度外,全凭本能毫无念想,时逢他至阳的浑厚内力弥身暴涨无可宣泄,在奇经八脉中乱窜崩突,正迫不及待寻觅出路。

漂亮的怪物不躲不避,接掌与游麟十指交握,往地上一按,方觉不对。不仅仅是手掌,遒劲炎炙的内力毫无头绪自身下人全身爆出,好似六条狂怒的烈龙呼啸腾旋,不向他袭来反而漫无目的游走狂窜。眼见封住迷阵入口的人皮玄冰就要让这混热猖獗的内力融去,他横掌虚提将那六股炽热的罡风收回来,旋指略搅其势已渐柔渐缓,须臾那原本至阳的内力竟在他指间变得阴寒无极。他振手将这股内力推至玄冰,那玄冰骤然加厚,凝成了刺眼的冰蓝色。

一冰之隔的夜敛尘只觉忽然一热,旋即奇寒无比,古怪至极。光是这般靠近,就血气僵凝动弹不得,好似让一股极强大的寒功囚住了,更莫说去打碎那色泽瑰丽慑人的厚冰。武僧倒是能动,却只单掌挡住膻中,道声善哉善哉,又伸出另一掌随意在夜敛尘肩上覆盖,助他抵御酷寒。

夜敛尘方才觉到游麟内力,心里不安至极,稍稍能动就想去毁那厚冰。武僧道声不可,放内力过肩游走,自夜敛尘经脉锁了其玄关穴。夜敛尘六根十脉锁死,急出了一身冷汗。武僧神色安然如故,兀自盘腿而坐,左手摘下佛珠挨个拨弄,右手中拇指相掐,食指弯如蝎勾,作期克印。他嘴唇蠕动,声音似有似无忽远忽近,将梵文密咒念得重重叠叠,渐渐地,竟好似有千百僧人在齐声潮诵。

里头神志迷失的游麟也听见了这密咒之声,只觉垂死之际不得安宁心焦无比。昏黑重影的视野,所见之物都花作一片,唯有八棵枯荣树不断旋来转去,让他好生恶心。他急忙扣住铁桦地板,触碰到的却是黑漆漆的湿润泥土。再抬眼看,天空昏惨惨的一片灰色,头顶污浊的乌云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是吞噬万物的漆黑空洞。复看四周,东南西北各八棵丈高娑罗树,散发出阵阵幽香,仍旧是四枯四荣诡异得很。

那漂亮的怪物睁着金色眼眸,蹲在他腿间冷冰冰看着他,清风和煦道:“小猫儿,你武功倒是不差,乾元经学到七层了罢?可惜伤在心脉,不然还能和我打一打。”

游麟愣了愣,将嘴里血味吐尽,艰难道:“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

“我叫独孤绝崖,江湖中没甚名气,大家惯称我为画皮。”

游麟茫然道:“画皮?”

独孤绝崖谑笑道:“我看上谁,就会把他的皮剥下来,自个套上。叫做画皮挺合适。”

游麟恍然而悟:“你剥了小沙弥的皮,缩骨藏在里头,混进定林寺……你一定是在…找某件东西。这东西,在藏经阁中?”

“不错。”独孤绝崖拍着游麟的脸皮,道,“现如今我们困在了释秽的迷阵中。”

“释秽…?”游麟想拉开独孤绝崖的手,却再无丝毫气力。他只觉心脉跳得越来越慢,内力已近枯竭。好似累极,很久没合过眼,只想好好睡一觉再说。

独孤绝崖握住他的手,将一股极寒真气贯入他的手少阴心经,饶有兴趣道:“释秽就是外头那难缠的和尚。他守着一个好东西,你不想瞧一瞧?”

游麟精神略振,懒洋洋看着他,道:“甚么东西那般好,释迦摩尼的佛牙,舍利子,还是达摩老祖的武学秘籍。”

“你很聪明。”独孤绝崖笑了一笑,侃侃而谈道:“天水王朝时,王荆公(安石)有位御赐保镖叫做金台,那是彼时天下武学第一人,有‘拳不过金’之誉,他传了达摩老祖的梵文《易筋经》给一位叫做周侗的弟子,周侗晚年又将它传给了义子岳鹏举(岳飞)。陆务观为秦桧除名时,偶然得到此书,才发现这里头藏着王荆公的注解,原来,易筋经明面上是武学,实则是达摩老祖写的一本暗语,藏了个极大的秘密。彼时黄庭坚、王荆公、苏东坡都好佛,王荆公隐隐猜出这秘密在定林,同样好佛的苏东坡却嗤之以鼻,称其对经书的理解为‘荆公之猪未败耳’。然而王荆公垂死之际,苏东坡却造访了他在定林寺的书斋,留下‘从公已觉十年迟’之句。陆务观勘破此书后,隐约觉得此物或可扭转战局,便来到定林寺翻遍了王荆公的书斋,其后定林寺便了失火。”

游麟如听天书,莞尔道:“荆国公不通梵文,朱熹说他连揭谛揭谛都搞不清是甚,还道是揭真谛之道以示人。他或断章取义,曲解经书也是自然。陆务观之事或属巧合。你当真相信此寺藏着甚么扭转战局之物?退一步讲,真有那东西,照你说法,那物也当被陆务观取走了,要不也毁于火中了。”

独孤绝崖揉着他的唇,俯身欺近道:“你当真聪明。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讲话。真有那东西,天水王朝仍是覆灭,就说明那东西未被取走。复何况陆务观五年后还回来过,才知定林寺失火……你可知那五年陆务观去了何处?”

游麟想了想道:“你是说,那东西的线索在定林寺,东西本身却在其它某处,陆务观以为自己勘破了,寻去却一无所获。想回来重勘,定林寺却毁了。”

独孤绝崖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此藏经阁造得如此蹊跷,定是藏了某件宝贝。倘若我们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出那物来。”

“是倘若你运气好,我的运气显然不好。”游麟听了此番秘密,已知自己决无活路,他心脉也毁得七七八八,就算独孤绝崖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个时辰了,因此心态反而平和下来,莫说这怪物般的金瞳人,就算释迦摩尼和达摩突然活过来在他面前善哉善哉,他也不怎么大惊小怪了。“我这几天倒霉得紧,你给我个痛快的死法成不?”

独孤绝崖捧着他的脸瞻玩道:“你生的这般好看,死得太痛快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让我剥下你这张好看的皮来,扮作你,去和你那个冷面小情人玩一玩。”

游麟听见他要披自己的皮去骗夜敛尘,登时不寒而栗,抬眼勉强笑道:“这个不如还是不要如了,你说这么多废话,是想要我替你做点甚么事,是罢~?”

独孤绝崖道:“你和那冷面刺客伏在屋檐上时,言谈之中似乎对佛经武学知之甚详。”

游麟低眉顺眼谦虚道:“哪里哪里~所习武艺需要参悟修心罢了。我知之再杂学之再广,却也赶不上仁兄之狗耳神功。”

独孤绝崖又道:“你能破二层经架之阵,想必这第三层八树迷阵也不在话下。”

游麟放眼观四方枯荣双树,心灰意懒道:“也不尽然。不过,略知一二。”

“好,小猫儿,你为我破了此阵,我给你留个全尸。”独孤绝崖爱不释手捏着游麟脸皮。

游麟叹口气,思索片刻,缓缓道:“按佛理讲,正东的荣枯双树,叫做‘常与无常’。正西枯荣双树为‘我与无我’,正北的是‘净与无净’,正南的是‘乐与无乐’。”

独孤绝崖眯起金眸道:“何意?”

“这牵扯到四念处,八颠倒。说来便复杂了。四念处就是,‘观身如身,观受如受,观心如心,观法如法’。”游麟蹙眉深思,在泥地上以指划道,“北双树是‘身’,有‘净与无净’;南双树是‘受’,有‘乐与无乐’,譬如五欲之乐,凡人以为乐却不知其苦,而悟道之人以为,涅槃清净之乐,不是乐;东双树是‘心’,有‘常与无常’;西双树是‘法’,有‘我与无我’。凡人和悟道者都没搞明白这四念,因此就是八颠倒。”

独孤绝崖点点头道:“八颠倒了又如何?怎样才叫明白?”

游麟道:“明白了就是佛了。《四念处卷》云,‘枯荣智慧以为双树。若见佛性非荣非枯。为中间而般涅盘,双照二谛,总结四念处’。”

独孤绝崖不耐烦道:“甚么意思?”

游麟笑了:“这四棵荣树,是常乐我净。那四棵枯树,是无常无乐无我无净。释迦摩尼当年在八棵树正中心入灭,破了八颠倒,意思就是说非枯非荣,非假非空,乃是佛性。你去学学释迦摩尼,在这八棵树正中心涅个槃入个灭,说不定就破阵了~”

独孤绝崖想想道:“你是说,在这八棵树中心死个人,便能破阵?”

游麟道:“我乱猜的。”

独孤绝崖笑得甚是歹毒,直径将游麟扛到八棵枯荣娑罗树正中放倒。游麟有气无力看着他,微笑道:“我死后你可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独孤绝崖扯开游麟的衣襟,兴味盎然道:“好说好说。”

游麟凝视着自己胸前浸血的绷带,道:“你拿完东西就走罢,别为难和我同来的刺客。”

“你说释迦摩尼在此处入灭,”独孤绝崖将他绷带扯断,又剥开去他的亵裤,邪笑道,“我在此处亵渎他,你说会如何?”

游麟怔了一怔,睁眼看着黑灰色的漩涡流云,失笑道:“你要做就做。别忘了我的话。”

独孤绝崖欺身而上,舔着游麟心口狰狞的裂伤,奇怪道:“不知为何,我一见你,就喜欢得紧。”他蓦地伸指伤口往两边扳开,将舌挤入深处舔舐。

游麟全然不知自己是痛,还是别的甚么,迷惘至极道:“我一见你面孔,就讨厌得紧。”

独孤绝崖冷笑一声,猛地抬起他紧绷发僵的腿,放任早已发硬的欲根直贯而入。

游麟身躯随之一动,昏昏沉沉问道:“嗯…紧不紧?”

独孤绝崖笑得开心,挺腰一送到底,以肘支地揉着他惨无血色的脸,谑道:“还好,里头在痉挛,舒服得很。”

游麟麻木道:“你该试试…从心口插来,一定……非同凡响。”

独孤绝崖好奇地端详着他,半晌道:“你倒是比我狠些。”

游麟转动灵气渐失的眼珠,死气沉沉攫住逞凶之人,扬起染血的嘴角,幽幽道:“我若是想狠,比你狠百倍。”

独孤绝崖歪头打量,忽觉丹田处莫名搅动,低头一看,游麟整个右手都贯穿进了他的小腹,从里攥住了他的胯骨,继而缓缓向下掏。他暗暗惊心,撕去游麟肩臂,断喝一声:“你这怪物!”

游麟笑意横生,奇道:“你怎么不软?嗯,还变硬了。你这怪物。”他存着最后一口内息,只为了这一击,此刻功德圆满,也便放心地缓缓阖上了眼睛。

独孤绝崖本想一掌将游麟击毙,此时见他功力散尽真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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