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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 转世罗喉与兔形黄泉的河蟹生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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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上厉色的眼,黄龙赶紧改口,“嗯,嗯嗯,好友说得极是。”


极道看着他那副德性,停下步子又看了他一会儿。直到醉饮黄龙也愣了吧唧地回望着他,才抿了嘴又给他个脑崩儿。


“……就这样也罢,挺值得的了。”

“?”

“没你的事儿。”


极道捋捋他那披头散发的一头银白,回首向那楼顶上明灭着标识灯光的公寓楼仰望。


“大概有谁正在做一个漫长的梦吧。”

————

黄泉睡得迷迷瞪瞪,不知自己是沉湎于回忆中,还是在做梦。

在这种状况下他总能见到那个人,那个单足落地就可引得天崩地裂的,身怀压倒性力量的男人。他语调低沉地念诵着自己的诗号,虽然自己在心底嘲笑那句话根本是个变相的自我介绍。

但男人的尾音总是上挑的,念诵到最后反而似乎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杀伤力了,而是一个投给对方的问题。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这就是吾吗?

就算他再想吐槽,也选择避而不答。

表面上他会冷笑着说“这种问题给爷自己想去”,心里会想谁要回答你啊你这个人说你是啥你就去当啥的没主见的家伙,说不定大家说你是泰山你就真丢了铠甲系着腰布上雨林里寻找猩猩的故乡去了呢。不过事实上他知道自己是答不出的。

男人整日都站在钟楼的顶端,遥望的战云压境的地平线。

男人总是一个人负着手,呆呆地望着。

城楼底端的将士们认为他们的君王正在睥睨地藐视这片蝼蚁成群的土地,城池下的人们为他正在思考的残忍行动而担忧战栗。

他逐日地看着看着,却觉得这人像是失了群的大雁,孤独地在天空中徘徊直到失去力量落下尘埃。他知道再没有同伴会为他回来了,但只是仰望着天空毫无目的地发出呼唤。

这么想着,再看那漆黑的身影独上高楼就会觉得分外的碍眼。于是每当那个人站上自己的席位,他便会扛着银枪装作闲来无事的样子跟上去与他搭讪。

说是搭讪,他的话无一不是冷嘲热讽出言不逊狂妄挑衅,足以让任何类型的老板将这样的聘用制员工踹下房顶。可男人没这么做,而是低低地笑了。

看起来,只有他跑上来抱着手,一副“我只是上来看看和你没关系”的不爽样子恶声恶气地跟他讲话时,男人就会一反常态地从遥远的天幕处收回目光。有时候会回望着他,有时候则低垂着眼帘,血色蔓延的眼并没有刻意地去看什么。大概只是在愣神,或仅仅是个不好的习惯。

挑衅挑得多了,男人也会开始和他讲话。但讲的都是固执古板悲观的话题,问的也全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他不服,跟男人呛着回嘴,回着回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现在静下来思考,那些问题其实简单得很,但当时自己热血充满大脑,转不灵。

男人见了,也不刺激他,说不用现在回答吾,回去好好想再给吾一个回答吧。

简直是个称职的幼稚园老师。

后来问答得多了,两个人谈话的地点也不再仅限于天台。这是个好消息,至少对于他来讲,再也不用说着冷言喝着冷风忍受着整日整夜的冷空气了。男人的黑袍给人砍了个灰飞烟灭,黄金朱红的战铠裸露出来,走到哪儿都扎人眼睛。但他觉得不差,至少讲话的时候不用再盯着那茄子脸的黑面具了。

究竟是谁给这个婴儿肥做的那玩意啊?款式就已经够阴暗,脸部的设计更是丑毙了。

还是说此人其实对自己看上去很白很肉的脸颊和英武的气魄间巨大的差距感到很自卑?

这么想想,心底里调侃着那张俊俏邪魅的娃娃脸,倒是觉得趣味,也不知不觉地感到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有时候,男人会不打一声招呼,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房间。

一开始他会“噌”地蹿起来要跟这家伙搏命,可那人只漠然地打量了穿着中衣散着头发操着武器直指自己喉咙的他。又转回视线,自顾自地走到窗前静静地往外看,也不理他的怒喝。

后来他凝神戒备,只希望对方突然出现时自己不会像最初那般狼狈。可每当他放弃了蹲在门前看守,也放弃了坐在床头等待,最终已经滑进被窝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就会毫无前兆地,不声不响地,幽灵一样走过他的卧榻,吓得他又是“噌”地一下重复之前的行为。

再后来他觉得刺激了,自认为这是男人和他在玩比耐性的游戏,现在只是吓他一跳,接下来说不定就要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了。于是各种坚守,各种等待,各种盯梢。

可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走进来,路过他的床,走到窗口负手,向外看着。如果他偶尔好心地在窗口搬把椅子,夜半三更爬起来就会看到金碧辉煌的巍峨身影乖乖地坐在那把椅子上,单手支着床台抵着下巴发呆。

直到他觉得无感了,也就不提防了。全当这人是在犯病,爱来就来吧。自己是这么恶劣地说的,但每天都会把椅子搬到窗口,过些天又开始在窗台上放了沏好的茶。茶壶旁边搁了两个茶杯,可他一次都没起来喝过。第二天早上起来,茶壶里的水就只剩一半了。

又过了两天,他从膳房端来一碟桃酥搁在茶杯旁边,然后倒在床上拉了帐幔装睡,想看看男人会是什么反应。可到子夜男人都没有来,他心中无端地觉得不快,并在满溢着不快的情绪中入睡。等到清晨来临,自己起床穿戴好,才发现窗口的桃酥不知何时少了一半,多多少少的点心渣散落在窗台靠近椅子方向的边缘。

你以为自己是野生动物吗啊?!

他恶狠狠地诅咒着,满口桃酥嚼得嘁里喀嚓。

之后不久,他眯起本来就睁不大的眼睛,将枪尖捅过了男人的心脏。

在此之前,男人伏在他的背上,隐约地因为肺部受创而呛咳着,不自然的鼓动把他的后背搞得像是千万个爪子在挠,皮开肉绽的感觉。

红刃穿出对方的身体,可以听到那人的心肺发出沉闷的撕裂声。

他非但没有一击刺杀的热血沸腾,反而觉得那只手不像是自己的,时间胶着在一个固定的动作上,什么想法都没了。

毕竟是被他捅漏过一次,比划比划和真挨一下之间的区别是很大的。总之在那之后,即便男人复活过来,雄姿英发,HP满血,面瘫依旧威风不减,却在回到天都后没再进过他的房间。他习惯性地摆了椅子和茶具,第二天茶壶里满满当当,冰冰凉凉。

他不信邪,整整五天摆茶又摆点心。偌大的城池里已经没了专业打杂人员,也没了专业烧饭的。到了第五天,膳房储存的点心没有了,他蹲在打开一半的橱柜前发愣,自己都已经闻腻了吃腻了那鬼桃酥的味道,终于愤怒地一脚上去把整个柜子爆破。

就在爆破了橱柜的那天夜里,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一压一压的,不习惯,但也不是不舒服。一向睡不很沉的他稍微睁开眼,就看到窗外投入的月光下,那男人的铠甲亮度险些扎漏他的眼。

男人不知何时起坐在他的床沿,动作不是那么熟练地摸着他的脑袋。胳膊拉得很长,根本是用够的。虽说这么够得很辛苦,但手上的力度不重,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

不知怎么,他全身的肌肉在了解了当前情况后全数僵硬了,全身还没缓过来的热血呼啦地直冲脑门。不过他一动都没动,确切地说,是因为僵硬到差一步就要抽筋而动弹不得,就任人家这么慢慢地摸着。幸好对方的手臂挡住了两人的脸,使得他俩无论是谁,都看不见对方的样子。

他觉得男人该是知道自己是醒着的,他躺在那里,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可是,后面就没有了。男人只是动作轻缓地抚摸着他的头,等他失去了戒心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之后,又像之前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醒来时因为前夜过度紧张,导致两腿抽筋,一个人蜷缩到中午才满脸怨愤地出现在餐桌旁。

那人正笔挺朝直地坐在餐桌旁,其故人后代之女和丑陋的仆从正刚刚坐定。见他黑气满面地落座,男人随手夹下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而他在得到了特殊待遇后,仍怨毒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后大快朵颐,迅速地清空自己碗里的米饭后,不等少女询问他是否要加便抄走男人手里的那大半碗,恶狠狠地塞进嘴巴里。

男人一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还迟钝地悬空托着不存在的碗,过了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才抬起头来看看他。见他冲这边瞟着犀利的白眼,眼帘又垂落下去。

那双朱红的眼睫和自己很相似,不过他从未承认过这一点。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只有在寂静的夜里是和睦的。他倒在床上攒起来,有时候装睡有时候真睡有时候半睡半醒。男人在天台上吹过半夜的风后,会来到他的房间,有时候站在窗前坐在窗前喝一点茶,有时候坐在床边看看他,伸手只限于摸摸他的头发帮他掖好被子,偶尔微凉的指尖会抚过他的额角和脸颊。他感觉到了,但装作毫无感应。

接触比较多的一次大概是男人抬起他的手想将其塞回被子里,但抬起来定住段时间后,又换成了握的。男人握着他的手,平滑宽大的手掌摩擦着他滑溜溜的手背,就这么动也不动地握了一会儿后,对方把他的手举高了点,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贴了一下,才将其塞回被窝里,掩上门离去。

他睁开眼,抽出刚被放回去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贴了好久,也降不下脸上的热度。

那就是最后一点好的记忆了。

不久后,男人只身相赴战约,没有带上他。他表面冷酷,内心里不知把看似正常实已千疮百孔的这家伙戳上多少遍。那一整天他都怒火攻心,到了夜里反而因为白日里太过焦躁神经紧张,结果睡得死死的,梦都没做。

多少年后他猜测着那个夜里男人是否来过,是只是看着自己呢,摸摸自己的头呢,还是做了点特别的什么。可男人凌晨时就走了,一个人架着那柄黑金战刀走向最后的沙场,没有向任何人道别。包括他。

就这样,面对那家伙虚无缥缈的映像时,他只是狂怒地呐喊着他的名字直到那单薄的身影被红莲之火崩解成千万道坠落的星辰。

同样是多少年后,他已经思考了不知多少遍如果重新给他个与那人见面的机会,他究竟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可再没有那个机会了。

想到这句话,黄泉下意识地全身一个激灵,像是被人从肚子上狠狠地插了一刀,蔓延向胸口钻心地疼。这种感觉伴随了他不知有多少光阴,想腿部抽筋一样,只是疼起来更迟缓,更深沉,持续得也更久远。

有宽大温暖的东西罩住了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可以自己发热的棉毯盖在身上,柔软舒适,充满了安全感。然后他的身体轻飘飘地浮起来,被拢进也许是被日光晒暖的海洋中。头顶上有人缓缓地轻轻地抚摸着,带着留恋与疼惜。

那种痛正在逐步消散,他的身体也就不再蜷缩得那么紧了。享受地蹭了蹭贴在头顶的那只手,黄泉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猛然睁眼,正脸就和金红交织的长发撞个正着。对于现在的他,这头长发相当于一条蜿蜒曲折危机四伏的大瀑布,足以将自己整个掩埋。于是他确实被瞬间掩埋了,拳打脚踢地在头发的海洋里挣扎。

一只手捞鱼般把他救起,托到半空中。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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